杜若棉杜启康《放手后,骂我控制狂的女儿后悔了》
我被女儿挂在网上网暴,她言辞激烈地控诉我对她进行精神控制。
不仅逼迫她必须常年保持90斤以下的体重,而且周末也不许睡懒觉,凌晨六点就要将她叫起床练舞。
这一切只为了将她打造成一件最完美的商品待价而沽。
网友们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我这位控制狂一样的母亲。
可他们不知道,是女儿自己想要考进梦想中的舞蹈院校,哀求我每天四点起床给她做营养餐,并严格控制她的饮食和体重。
看着女儿在声泪俱下控诉我的精神控制让她想自杀的直播,
我默默关掉了凌晨四点的闹钟。
既然如此,那她以后就靠自己吧。
……
“我的粉丝突破了百万!”吃饭时,女儿杜若棉忽然欢呼一声。
我有些诧异地问:“什么粉丝?”
杜若棉赶紧闭上了嘴:“没啥,我是说我喜欢的一个博主粉丝突破了百万,我替他高兴呢。”
我皱了皱眉,刚想问我刚才明明听见的是杜若棉说她自己的粉丝突破了百万,就见杜启康给杜若棉夹了一块亮晶晶的肥肉。
“你干什么?”我立马一筷子敲上去,“棉棉在塑形,不能吃肥肉。”
杜启康满是心疼地说:“就吃一点也没关系吧?她都好几天没吃肉了,我看着实在心疼。”
我懒得反驳他杜若棉每天中午都要吃牛肉和鸡肉,只是加重了语气,神色严肃地警告:
“这种肥肉又没什么营养,杜若棉,你不许吃。”
杜启康只好妥协。
吃完饭我收拾碗筷,杜若棉提醒我:“妈妈,你明天六点记得叫我起床哦,不然去舞蹈班上课要迟到。”
我头也不回地点头:“知道了。”
第二天凌晨四点的闹钟响起时,外面还是黑漆漆一片。
北方的冬天早已到来,杜启康还躺在另一边呼呼大睡,我轻手轻脚掀开被子起床,立马被寒气冻得打了个哆嗦。
好不容易周末休息,我也想像杜启康一样睡到自然醒。
但是不行,杜若棉的体重和身形都不达标,特意交代了我每天早上都要给她做营养餐。
杂七杂八一大堆,我每天凌晨四点就得起床准备。
六点的铃声响起,早餐也做得差不多,
我敲了敲杜若棉的房门:“起床吃饭了。”
屋内没有回应。
我早就有预料,不管前一晚杜若棉说得多么好听,第二天她总是要我千催万请才能起床。
我又加重了敲门力道:“等会要迟到了,快起床!”
“哎呀,妈妈再让我睡一会儿好不好?我不想去舞蹈班了——”
杜若棉拖长的埋怨语调从门内传出来。
我有些不耐烦了,拔高了声音说:“这个班一节课就是几大千,怎么可能说不去就不去。”
见她还是没动静,我直接推开房门闯了进去,一把掀开杜若棉身上的被子。
“赶紧起来!”
杜若棉哀怨地被我推去卫生间洗漱。
低头替她整理被子时,我忽然发现杜若棉的手机亮着,屏幕显示是一个直播间。
我愣了一下,刚要伸手去拿手机,杜若棉忽然冲进房中一把将手机抢了过去。
“妈妈,你没看到什么吧?”她试探地问我。
我心头有些疑惑,难道杜若棉早就醒了,刚才一直在玩手机?
“看到什么?我一个老花眼,什么也看不见。还有你也别天天晚上玩手机,当心把眼睛弄瞎。”
杜若棉吐了吐舌头,带着手机进了卫生间。
我站在原地,思索着杜若棉刚才那番表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杜若棉玩那个红色的软件似乎叫什么小红薯,我下载了那个软件。
输入惊鸿一瞥瞧见的“向阳而生的棉花糖”几个字。
带着杜若棉头像的账号出现,我一点进去,瞬间愣在了原地。
账号主页有很多个视频,但这些视频的封面无一例外全都是我横眉竖眼、刻薄凶狠的模样。
这是什么?
我颤抖着手点进视频。
【妈妈精神控制我,我快要疯了,有没有人能救救我?】
【我不想跳舞,为什么非要让我满足你可怜的虚荣心呢?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炫耀的工具!】
【或许成长的代价就是意识到妈妈根本不爱自己吧。】
【也许死了就能解脱了。】
……
每一个视频,全是我凶神恶煞地逼迫杜若棉早起、练舞、控制饮食。
杜若棉麻木而痛苦地发出求救。
每一条视频的评论都是99+。
【这种畜牲根本就不配做一个妈妈。】
【真恶心,废物这辈子唯一的本事就是在儿女身上作威作福了。】
【抱抱博主,不过你妈真可怕,一看就是个疯婆子,她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啊?】
我手抖得几乎拿不稳手机。
“妈,我昨晚说好的蟹黄粥你怎么没做?我不想和南瓜薏米粥,难喝死了。”
屋外传来杜若棉不满的抱怨声。
和视频中她痛苦的求救夹杂在一起,滑稽又可笑。
我捏着手机快步走到杜若棉面前,愤怒质问:“这是什么?”
杜若棉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在看清屏幕内容后瞬间凝固。
她眼神疯狂闪烁起来,心虚的样子毫不掩饰。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一把抢过她的手机点出她的账号,“靠着诋毁、抹黑自己的亲妈涨粉100万,让网友诅咒、网暴自己亲妈,杜若棉,你可真是厉害啊!”
杜若棉直接被我吓哭了。
杜启康听见动静从卧室出来,听见我愤怒的质问后,他眼神闪了闪,立马将杜若棉护在身后。
“这些视频里的话都是你自己说的,棉棉又没乱剪辑,网友脑子本来就不好,你听他们狗叫干什么?”
“再说了不过就是被网友骂两句而已,又不会掉块肉,你一个当妈的还和孩子计较什么?”
在杜启康的安慰下,杜若棉的哭声渐渐消失。
她竟然也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妈,我只是想记录自己的生活而已,网友的嘴我也控制不了呀。”
“而且假如我能成为大网红,进入舞蹈院校的几率肯定也更大。现在网上那么多靠演戏炒作的网红,为了红疯狂自黑赚流量。”
她瘪了瘪嘴,理直气壮地说:“你什么也不用做,就在我的运作下小火了,你应该高兴才对。”
杜启康更是连连点头:“对呀方芸,为了棉棉的未来,你这个当妈的牺牲一下也没什么吧。”
看着两人满脸理所当然的模样,我只觉得难以置信。
更深的还是伤心与茫然。
我张嘴,但看着两人不以为意的样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你赶紧吃饭,等会还要送棉棉去舞蹈班。”
杜启康催促我道,自己回屋继续睡回笼觉。
我沉默地开车送杜若棉到了舞蹈教室。
一路上看到我们的其他学生、家长,甚至是老师,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之前我只以为是我自己想多了,但今天我可以确定,他们一定是都看过杜若棉的小红薯,是杜若棉的百万粉丝之一。
杜若棉讨好地冲我笑:“妈,你赶紧回去吧。”
我转身离开教室,出门却发现下起了小雨。
虽然视频的事让我极其愤怒,但这十几年我已经习惯了亲力亲为照顾杜若棉,而且也不可能因为这一件事就完全不管自己的亲女儿。
我叹了口气,从后备箱取出一把伞准备给杜若棉送上去。
走到楼梯拐角处,我忽然听见女儿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
她用悲愤的语气说:“其实我之前很喜欢跳舞,但我现在却有些抗拒练舞,因为我知道妈妈让我练舞,只是为了把我打造成一件最完美的商品待价而沽。”
“你们不知道,她甚至还暗示让我去配她的客户,逼我给一群油腻中年大叔跳舞,跟他们说我的柔韧度很好,什么姿势都能摆出来。”
“我义正言辞拒绝之后,她就饿了我好几天不给我饭吃。”
人群发出惊呼,舞蹈班的其他女生义愤填膺。
“天呢,你妈也太不是个人了吧!”
“你报警呀!这种人渣就该送局子里去!”
我脚下一阵摇晃,身体都几乎摇摇欲坠。
楼上的对话还在继续。
有人忽然问起:“上次来接你那对男女是谁?我怎么听你叫她妈?”
方芸十分自然地回答:“那是我的后妈。”
“原来你爸和你妈已经离婚了,不过他们两人看着是不般配,你妈看着比你爸老十来岁,还是你那个后妈和你爸更搭。”
杜若棉当即与有荣焉地表示:“是吧?我那个后妈是不是又漂亮又有气质?唉,她要是能是我的亲妈就好了。”
我不知道是如何离开的楼梯间。
太多的消息搅在我的脑袋里,让我的脑袋几乎爆炸。
原来杜启康早就已经出轨了,甚至杜若棉也是知情人,两人一起联起手来瞒着我。
丈夫和女儿的背叛犹如当头一棒,敲得我整个人浑浑噩噩。
我茫然地在大街上走着,连伞也忘了打,任由细雨淋湿全身。
路过一面玻璃镜时,我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憔悴、苍老,穿着一身黑色的臃肿棉服,因为没打伞,雨水淋湿头发,半黑半白的头发贴着头皮,看上去狼狈又丑陋。
我看着镜子,一阵恍惚。
我和杜启康从校园到婚纱,一毕业就结婚。
在生下杜若棉之前,我都是一个很爱美的人。
怀孕的时候杜启康发誓生下孩子一定会和我一起带孩子,我信了。
如今我这张比杜启康苍老十岁的脸,或许就是对当初最好的回应。
十几年来,我做够了一个贤妻良母,到头来却是丈夫背叛、女儿嫌弃。
甚至还要被女儿挂到网上网暴。
我活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不知道在大雨中走了多久,手机铃声响起。
是杜若棉打来了电话。
看着不断闪烁的名字,一股恨意突兀席卷全身。
我整个人冷静下去,脑子也从浑浑噩噩的状态变得清明。
他们能把我挂在网上网暴,那我当然也能反击。
我要让他们也尝一尝我如今这种百口莫辩的滋味!
我垂头任由手机铃声一遍遍重复,在打来的第五次时,我慢吞吞接通了电话。
杜若棉恼火的质问声瞬间炸响:“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接电话?”
我没说话。
杜若棉似乎才想起早上的事,不自在地咳嗽一声:“你怎么还不来接我下课?我都等半天了,外面下雨了,我等着好冷知不知道?”
说着说着,语气中又带上了熟悉的埋怨。
或许是过去十多年我一直任劳任怨地照顾她给了她足够的底气。
所以就算早上我才发了火,她此刻也没有丝毫的担心,依旧认定我会一如既往地原谅她、宽容她。
我听见自己用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说:“我以后不会再管你的事了,你找杜启康吧。”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而后杜若棉的声音猛地拔高。
“妈你发什么疯?早上那点小事你没必要这么小气吧,现在还在生气。”
“这么远的距离,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回来?而且现在还在下雨,我不管,你必须来接我。”
听着她任性妄为的语气,我有些想笑,但嘴角却怎么也扬不起来。
我只能面无表情地说:“不是还有杜启康吗?你打电话让他去接你。”
杜若棉想也不想地反驳:“爸爸上了一周的班,周末好不容易休息一下,我怎么能去打扰他?”
我终于笑了。
极尽讽刺、自嘲的笑。
“那我呢?我难道没有上班吗?除了上班,我还要每天早上4点起床给你做营养餐,我难道就不需要休息吗?你怎么好意思让我来回开车4个小时接送你?”
杜若棉被我的回怼刺得一时哑口无言。
“我……我……”
我懒得再听她说一个字,“你要是不给杜启康打电话,就自己打车回来,反正我不会去接你。”
说完我就直接挂断电话。
我钻进车里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一口气开车回了家。
刚走进小区,就看到杜启康鬼鬼祟祟从单元门出来。
我下意识往旁边的树旁一躲。
往常这个时候我都要去接杜若棉下课,并不知道杜启康在家里的情况。
看他这幅模样,我瞬间感觉不对劲,立马偷偷跟在他后面。
杜启康离开小区后很快就拐进了旁边的高档小区。
小区进出有门禁,我只能站在外面。
但我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这里住的应该就是杜启康那个小三。
两个家竟然比邻而居,说不定在过去每一个杜启康说要下楼散步的傍晚,他都是去了小三那里。
我紧紧掐住手心,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像个泼妇一样冲上去揪着杜启康的头发痛骂哭嚎的冲动。
我掏出手机拍下杜启康的背影,记下他进了哪一栋单元楼。
受了寒的身体有些发冷,我担心自己生病,直接拐道去泡了个温泉,顺便吃了顿午饭。
等我收拾好回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
桌上依然摆着早上我离开时来不及清洗的碗筷,扔进洗衣机里的衣服也依然塞在里面,无人晾晒。
既然一屋子人都是瞎子,我也没必要当唯一的正常人。
见我回家之后二话不说就要往卧室里钻,杜启康有些发火:“我和棉棉都饿几个钟头了,你在外面干什么呢?现在赶紧去做饭啊!”
像是越说越不满,又指着我的鼻子教训:“就因为早上那么一点小事就和棉棉置气,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去接,你这种人还配当一个母亲吗?”
积蓄的怒火在一瞬间爆炸。
我直接摔了桌上的碗筷。
双目猩红地质问杜启康:“那你呢?你死了吗?杜若棉难道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吗?凭什么什么事都要我去做,你就当个甩手掌柜教训人就行了?”
“我再重申一遍,以后我不会管这家里任何事,也不会再管你们两个人。既然你们觉得被网友骂两句无伤大雅,那你们就自己上吧。”
说完这番话,我直接返回卧室锁上了房门。
点进小红薯,发现“向阳而生的棉花糖”这个账号竟然在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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