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屿文婧《明星前夫想回头,但我不要了》

刘屿文婧《明星前夫想回头,但我不要了》

和刘屿离婚的第十年,他成了炙手可热的顶流一哥。
我们在他引发的舆论风暴里重逢。
狗仔们围堵了我的烧烤店,他穿过人群走来。
片刻的骚动后,我们隔窗对望。
他隔着玻璃用口型说对不起。
我摇摇头,继续翻动手里的烤串。
他的保安驱赶了人群后,他推门进来。
“好久不见,你和从前一样,又好像不一样了。”
我擦干净手,礼貌地笑了笑。
其实什么都没变。
只是从前为他沸腾过的心,如今静得像炭火燃尽的余温。
——
手机屏幕上,刘屿正在直播。
向千万粉丝澄清他那段空穴来风的婚史。
“关于网络上流传的,所谓我曾经结过婚的谣言。”
他顿了顿,表情管理无懈可击。
“我确实有过一段感情。”
“但那是在我作为素人时期,一段很早、很单纯的过去。”
“我们因为对未来的规划不同,和平分手。”
“希望大家不要去打扰那位女士,她只是个素人,应该有她平静的生活。”
他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维持了深情人设,又把一切定义为年少无知。
直播间里,粉丝们的评论刷得飞快。
“哥哥好坦诚!我们都支持你!”
“心疼哥哥,素人时期谈个恋爱怎么了?”
“求放过!专注哥哥的作品吧!”
“那个女的真有福气,能成为哥哥的过去。”
我关掉手机,把它扔在收银台的角落。
“老板娘,再来十串排骨,两瓶啤酒!”
“好嘞!”
我扬声应着,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
十年前,也是在这样的烧烤店里。
那时,店是我们的。
刘屿还不是顶流,只是个爱抱着吉他唱歌的穷小子。
他会在没有客人的深夜,坐在我对面,为我一个人唱他写的歌。
歌声沙哑,混着炭火的烟熏味,却是我听过最动人的旋律。
他那时眼里有光,对我说:“文婧,等我火了,就给你买个大房子,再也不用你闻这油烟味了。”
我笑着把一串烤好的鸡翅塞进他嘴里。
“我喜欢这油烟味,是人间的味道。”
那时,他眼里的光,是为我而亮的。
如今,他眼里的光,属于聚光灯和千万粉丝。
而我,依旧守着这人间烟火。
“轰——”
店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闪光灯对着我这小小的“文婧烧烤”狂闪。
几个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请问你就是刘屿的前妻吗?”
“你们是为什么离婚的?”
“他对你进行过经济补偿吗?”
尖锐的问题隔着玻璃门,模糊地传来。
店里的客人都放下了筷子,好奇地向外张望。
我皱了皱眉,放下手里的烤串,准备拉下卷帘门。
就在这时,人群被一股力量强行分开了。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安,推开记者,清出一条路。
然后,我看到了他。
刘屿。
他戴着黑色的口罩和鸭舌帽,只露出那双熟悉的眼睛。
十年了,这双眼睛依旧清亮,只是里面多了太多我看不懂的东西。
疲惫,疏离,愧疚。
我们在他引发的舆论风暴里重逢。
片刻的骚动后,我们隔窗对望。
他隔着玻璃用口型说,对不起。
我摇摇头,退后一步,继续翻动手里的烤串。
对不起什么呢?
对不起十年后,你的成名,打扰了我平静的生活?
还是对不起十年前,你的梦想,碾碎了我们曾经的家?
保安驱赶了人群后,他推门进来。
风铃发出清脆又突兀的响声。
店里瞬间安静下来。
他摘下口罩,露出了那张在屏幕上被精修过无数次的脸。
真人比镜头里更瘦削。
他环顾了一圈这熟悉又陌生的店,最终目光落在我身上。
“好久不见。”
熟悉的嗓音,被时间沉淀过终是有些不同了。
“你和从前一样,又好像不一样了。”
我拿起旁边的毛巾,仔细擦干净沾着油渍和调料的手。
然后,朝他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欢迎光临,想吃点什么?”
其实什么都没变。
我还是那个在油烟里烤串的文婧。
刘屿在我对面的位置坐下。
那是他以前最喜欢坐的位置。
他说,这个角度看我烤串的样子,最好看。
“给我来十串羊肉,十串鸡翅,一盘烤茄子,两瓶啤酒。”
他点的,全是我们从前最常吃的东西。
我没说话,转身从冰柜里拿出食材。
“老板娘,那不是刘屿吗?”
熟客张哥凑过来,压低声音问我。
“嗯。”
我淡淡应了一声。
“他真是你前夫?”
“嗯。”
“乖乖,那你可发了!让他赔你个千八百万的,下半辈子不愁了!”
我笑了笑,没接话。
把肉串在烤架上铺开,熟练地撒上第一遍调料。
炭火很旺,肉串很快滋滋作响。
就像我们年少时的爱情,炙热,浓烈。
我和刘屿是同学。
他在迎新晚会上唱了一首自己写的歌,轰动全校。
我不是被他的才华吸引的,而是晚会结束后,看见他一个人在后台,小心翼翼地把一把破旧的吉他装进琴箱。
那专注又珍视的样子,让我心头一动。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孤儿,学费和生活费全靠自己打工挣。
而音乐,是他贫瘠生活里唯一的光。
我主动追的他。
每天给他送饭,去他打工的酒吧等他下班,在他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时,对他说:“刘屿,唱歌吧,我养你。”
他红着眼眶,把我紧紧抱在怀里。
“文婧,你等我。”
毕业后,我们没像其他同学一样去找工作。
而是用我父母给我的嫁妆钱,盘下了学校后街这家小店。
白天我们一起去市场采购,穿串,打扫。
晚上,我负责烤,他负责招待客人,收钱。
生意很好,虽然辛苦,但每天看着营业额一点点上涨,就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那段日子里,空气都是甜的。
他会在我烤串时,从背后抱住我,亲昵道。
“老板娘,辛苦了,赏一个吻呗。”
我就会偏过头,让他的吻落在我的脸颊上。
油烟和汗水,都变成了幸福的催化剂。
我们很快结了婚,没有婚礼,没有钻戒,只是去民政局领了个证。
拿着红本本出来的时候,他把我举起来转了好几个圈。
“文婧,我有家了。”
那一刻,我以为我们会这样,一辈子守着这个小店,过着平淡又幸福的生活。
但烧烤店的烟火,终究困不住他想飞的心。
生意步入正轨后,他重新拿起了吉他。
每天打烊后,他不再是抱着我,而是抱着吉他写歌到天亮。
店里的客人,成了他第一批听众。
大家都夸他唱得好,说他不当明星可惜了。
他眼里的光,渐渐变了。
不再是看着我时的那种温柔满足。
而是一种……渴望,一种对更大舞台的野心。
我们开始有了第一次争吵。
“刘屿,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店里生意稳定,我们年底就能攒够首付,买个小房子了。”
他放下吉他,皱紧了眉头。
“好?文婧,这就是你想要的‘好’吗?”
“每天守着这个油腻腻的店,数着一把一把的零钱,这就是你的人生追求?”
“这有什么不好?靠自己双手挣钱,踏实,安稳。难道非要去追那些虚无缥缥缈的东西吗?”
“虚无缥缈?”
他提高了音量。
“在你的世界里,梦想就是虚无缥缈的吗?”
“文婧,我们不一样。”
那晚,我们第一次背对背睡觉。
我闻着他身上陌生的、属于梦想的凛冽气息;和他身上我熟悉的、属于我们生活的烟火气,那是我第一次感到恐慌。
啤酒和烤串很快送了上去。
他拿起一串羊肉,咬了一口。
“味道没变。”
“还是从前的味道。”
我坐在他对面,隔着一张油腻的桌子。
“食材没变,调料没变,做法没变,味道自然不会变。”
“变的是人。”
他沉默了,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给我倒了一杯。
“文婧,我们……”
他想说什么,但被我打断了。
“刘屿。”
我看着他。
“如果你是来叙旧的,我很欢迎。如果你是想谈别的,那不好意思,我打烊了。”
他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
眼里的情绪很复杂。
最后,他把那杯酒一饮而尽。
“好,我们叙旧。”
旧的没什么好叙的。
无非是他从一个籍籍无名的驻唱歌手,一步步爬上顶流的位置。
而我,从一个和他并肩作战的妻子,变成了一个被遗忘在原地的路人。
这中间,隔着一个叫陈曼的女人。
陈曼是刘屿的经纪人,也是他的伯乐。
她是在酒吧里发现刘屿的。
那晚,刘屿在台上唱着他写给我的歌。
陈曼就坐在台下,精致的和周围嘈杂的环境格格不入。
一曲结束,她走到后台,递给刘屿一张名片。
“你很有潜力,但你的歌太小家子气了。”
“只写给一个人的情歌,格局太小,火不了。”
“想来找我,我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音乐。”
刘屿拿着那张烫金的名片,回来时,眼睛亮得吓人。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光。
我有了不好的预感。
“刘屿,她是不是骗子?现在骗子很多的。”
他很不耐烦地打断我。
“文婧,你懂什么?她是圈里有名的金牌经纪人,带出过好几个大明星!”
“这是我的机会,我不能错过。”
从那天起,陈曼成了我们生活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她会以工作的名义,在深夜把刘屿叫走。
会送他昂贵的衣服,带他出入各种高级场合。
会不动声色地,把他从我的世界里一点点抽离。
陈曼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她从不在我面前表现出对刘屿的任何占有欲。
她甚至会对我示好。
“文婧,真是辛苦你了,刘屿能有今天的成绩,你功不可没。”
她会约我喝下午茶,送我名牌包包,展示着她和刘屿那个世界的繁华。
她对我说:“刘屿是天生的艺术家,他不该被厨房的油烟味束缚住。”
“你爱他,就该支持他去飞,而不是把他绑在身边。”
她说的温柔,却刀刀见血。
她让我觉得,我的存在,就是刘屿追逐梦想的绊脚石。
我和刘屿的争吵越来越频繁。
内容也从“你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变成了“你和陈曼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总是用一种疲惫又失望的眼神看着我。
“文婧,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我和她只是工作关系,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你如果真的为我好,就应该支持我的事业,而不是像个怨妇一样胡搅蛮缠。”
冷暴力,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甚至夜不归宿。
我们之间的交流,只剩下我单方面的质问和歇斯底里,以及他越来越沉默的背影。
他不再吃我做的饭,说外面的应酬太多。
他不再听我说话,说工作太累,想静一静。
他不再碰我,说压力太大,没心情。
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却像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的心,在这一日复一日的冷漠里,慢慢变冷变硬。
直到彻底死去。
刘屿又喝了一杯酒。
脸颊泛起了红晕。
“文婧,你知道吗?我这十年,过得一点都不好。”
“我每天都在工作,每天都在赶通告,身边围着很多人,但我还是觉得很孤独。”
“我常常会想起我们一起开烧烤店的日子。”
“虽然穷,但是很快乐。”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这些话,如果是在十年前,或许还能让我心软。
但现在,我只觉得讽刺。
“那你为什么不回来?”
我问他。
“在你还没有那么火的时候,在你还觉得孤独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他被我问住了。
最终,只是苦笑了一下。
“对不起。”
压垮我们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为了一个孩子。
我一直想要个孩子,一个我和刘屿的孩子。
我觉得,有了孩子,这个家才算完整。
有了孩子,他或许就能收收心,回归家庭。
我跟他提过很多次。
他总是敷衍我。
“再等等吧,我现在事业刚起步,不稳定。”
“生孩子很麻烦的,你会被拖累的。”
“文婧,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直到那天,陈曼又不经意地对我说。
“刘屿马上要参加一个选秀节目了,这是他一飞冲天的最好机会。”
“公司对他的要求是,保持单身人设,不能有任何感情和家庭的牵绊。”
“文婧,你是聪明人,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我没理她。
那天晚上,我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穿上了他最喜欢的那条裙子。
我想最后再为我们的婚姻,努力一次。
我对他说:“刘屿,我们生个孩子吧,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一个孩子。”
他沉默了。
久到桌上的蜡烛都快燃尽了。
他才开口。
“文婧,你别闹了。”
“我现在不可能要孩子。”
“为了我的事业,也为了你。”
那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哭得撕心裂肺。
我所有的委屈,不甘,和绝望,都在那一刻爆发。
我砸了桌上的饭菜,把他推了出去。
“你滚!你给我滚!”
他没有哄我,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我以为,那已经是我们之间最糟糕的状况了。
没想到,更残忍的还在后面。
几天后,我洗他换下来的衣服。
从他的衣服口袋里,掉出来一张纸。
打开,是一张医院的缴费单。
手术项目那栏,清清楚楚地写着:
输精管结扎术。
时间,就是我们大吵一架的第二天。
那一瞬间,我感觉天塌下来,也不过如此吧。
他为了他的事业,为了他的单身人设,为了不让我这个麻烦有任何机绑住他。
亲手绝了我们所有的可能。
他用最残忍的方式,告诉我,在他的未来规划里,从来没有我,也没有我们的孩子。
枯坐到半夜,我给他打去了电话,还是想亲口听他说。
“喂,是…文婧啊。”接电话的是陈曼,语气透露着慌乱。
“刘屿他喝多了,今天资方组了局。”
“他人呢?方便让他接电话吗?”我咬牙压抑着怒火。
“恐怕不方便,他睡的很沉……”电话那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我掐断了电话,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怎么抹也抹不干净。
终于懂了,我们已经彻底走散了。
第二天,我平静地把那张单子,连同离婚协议书,一起放在了他面前。
他看到那张单子时,脸色变了。
但依旧没有半分歉意。
“文婧,你听我解释,我这也是为了……”
“不用解释了,什么都不必说了。”
我打断他。
“刘屿,我们离婚吧。”
“我成全你的梦想,你也放过我。”
他签了字,很干脆。
走出民政局的那天,天很蓝。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没有看我,而是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似乎在给谁发信息。
大概是陈曼吧。
告诉她,他自由了。
我转身,再也没有回头。
回忆被孩子的一声脆脆的呼唤中止:
“妈妈!”

抖音[黑岩故事会]小程序,搜索口令[明星前夫想回头,但我不要了]即可阅读全文~

文章声明:以上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除非注明,否则均为网站名称原创文章,转载或复制请以超链接形式并注明出处。https://xiyoulite.com/post/9866.html

« 上一篇
下一篇 »

相关推荐

温宁贺知秋林娇娇《老公把我家养了三百多年的长寿龟做成标本后,我让他破产了》

2025年12月01日

0阅读

楚知行婉言吴枝枝《冬去春来,燕子归》

2025年12月01日

0阅读

苏海莹周皓夏荞《未婚夫的女兄弟有肌肤饥渴症》

2025年12月01日

0阅读

阮望舒沈睿谦阮薇宁《以尔之罪,葬你余生》

2025年12月01日

0阅读

陈明夏清雅江司辰《从此似路人》

2025年12月01日

1阅读

温景裕夏浩南齐梦竹《女友的竹马是面相大师》

2025年12月01日

1阅读

取消
微信二维码
微信二维码
支付宝二维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