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陈默张桂兰《婆婆让我把彩礼全部交出来》

林晚陈默张桂兰《婆婆让我把彩礼全部交出来》

酒店的VIP套房里,
林晚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穿着婚纱的自己,一时有些恍惚。
就在这时,套房的门被猛地推开。
林晚回头看,是新郎陈默的母亲张桂兰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陈默的小姑陈红和小姨刘梅。
“阿姨,您怎么上来了?仪式还有二十多分钟就要开始了。”
林晚站起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
“林晚,有件事,我们得在仪式开始前说清楚。”
张桂兰走到沙发边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腿上,语气严肃地说道。
“我们家给你的彩礼和三金,你现在还给我吧。”
张桂兰清了清嗓子,抬起头看着林晚,眼神锐利,“就是关于那二十万彩礼,还有你身上戴的金项链、金手镯和钻戒的事。”
果然是为了这些。
林晚的手指悄悄攥紧了裙摆,这件事明明是双方家长早就商量好的,彩礼二十万在订婚当天就已经转到了她的账户,三金和钻戒也是陈默亲自陪她去挑的,现在突然提起来,显然没什么好事。
“阿姨,彩礼和三金都是之前说好的,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林晚强装镇定地问道。
“问题可不小。”
张桂兰叹了口气,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自从订婚后,我们陈家的亲戚就没少议论这件事。”
“他们说现在都提倡新事新办,女方家要这么多彩礼,还要求买这么贵的三金,分明就是在卖女儿。”
“我知道你们林家不是那样的人,但架不住别人说闲话啊,我这当婆婆的,听着心里也不是滋味。”
林晚的朋友宋佳忍不住插话:“阿姨,彩礼和三金是陈默爸妈和林晚爸妈当面商量好的,当时陈叔叔也没反对,怎么现在突然就成了闲话?”
“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张桂兰瞥了宋佳一眼,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这是我们陈家和林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伴娘来说三道四。”
宋佳气得脸都红了,刚想反驳,就被林晚用眼神制止了。
“阿姨,您到底想怎么样?”
林晚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的意思很简单。”
张桂兰坐直了身子,语气不容置疑,“这二十万彩礼和你身上的三金、钻戒,你今天先退给我。”
“就当是走个过场,让亲戚们看看,你们林家不是贪图钱财的人家,也堵堵那些闲人的嘴。”
“等婚礼结束后,我再把彩礼和三金偷偷还给你,放心,不会让你吃亏的。”
林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婆婆竟然带着亲戚来逼她退彩礼和三金,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阿姨,您这要求也太过分了吧?”
宋佳再也忍不住了,“彩礼是给林晚父母的,三金和钻戒是陈默送给林晚的聘礼,哪有婚礼当天往回要的道理?”
“这要是传出去,林晚和她爸妈的脸往哪儿搁?”
“你懂什么?”
陈红立刻板起脸,“我们这是为了林晚好,她刚嫁进陈家,要是被亲戚们戳脊梁骨,以后在陈家怎么立足?”
刘梅也跟着帮腔:“就是,林晚,你要是真心想和陈默过日子,就该懂事点,别让陈默在中间为难。”
“你把东西退了,亲戚们都会夸你明事理,以后在陈家,大家自然会高看你一眼。”
林晚只觉得一阵恶心,这些话听起来句句为她着想,实际上全是算计,他们就是算准了她为了婚礼能顺利进行,会忍气吞声。
她想起筹备婚礼的这五个月里,张桂兰的各种刁难,一会儿嫌弃婚宴菜单太贵,一会儿说婚纱照拍得浪费钱,甚至对她请的几个闺蜜宾客都颇有微词,当时她都为了陈默忍了下来。
可现在,张桂兰竟然得寸进尺,做出这种事。
“阿姨,这是陈默的意思吗?”
林晚盯着张桂兰的眼睛,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破绽。
张桂兰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了林晚的目光,“陈默他不知道这件事,这点小事,没必要让他操心。”
“我都是为了你们小两口好,为了这个新家好,你可别不识好歹。”
“今天这彩礼和三金,你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
“不然,这婚礼,我看也没必要办了!”
最后这句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林晚的心上。
宋佳气得浑身发抖,拉起林晚的手就要走:“晚晚,咱们不结了,这种家庭,嫁过去也不会幸福的!”
林晚却没有动,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陈默发来的微信。
她点开一看,屏幕上的文字让她彻底心寒:“晚晚,我妈上去找你了,她说有件小事想跟你商量,你尽量顺着她点,今天日子特殊,别惹她不高兴,免得亲戚们看笑话。”
原来他知道。
他知道他妈妈要来找她,甚至知道他妈妈会为难她,却没有站出来保护她,反而让她顺着他妈妈的意思,委曲求全。
林晚的心里一片冰凉,之前所有的爱恋和期待,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泡影。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张桂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我退。”
张桂兰脸上立刻露出了胜利的笑容,陈红和刘梅也松了口气,互相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晚晚,你疯了?”
宋佳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林晚拍了拍宋佳的手,示意她别担心,然后拿出手机,点开手机银行。
订婚时,陈默把二十万彩礼转到了她的账户,说这是他们小家庭的启动资金,当时她还感动了好久,现在想来,真是无比讽刺。
她快速输入转账金额,点击确认,随着“叮”的一声提示音,转账成功了。
“阿姨,二十万已经转过去了,你查收一下。”
林晚把手机屏幕转向张桂兰。
张桂兰看到转账记录,眼睛一亮,连忙拿出自己的手机查看,确认到账后,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还有三金和钻戒,也一并给我吧。”
张桂兰迫不及待地说道。
林晚没有说话,抬手慢慢摘下脖子上的金项链,又褪下手腕上的金手镯,最后,她看着手指上的钻戒,那是陈默花了三个月工资买的,当初他单膝跪地求婚时,说会一辈子对她好。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她毫不犹豫地摘下钻戒,将三件金饰和钻戒一起放在茶几上,轻轻推到张桂兰面前。
张桂兰拿起金手镯掂了掂,又仔细看了看钻戒的成色,确认都是真的后,对陈红使了个眼色。
陈红立刻从带来的黑色手提袋里拿出一个首饰盒,小心翼翼地把这些东西装了进去,然后拉上拉链,紧紧抱在怀里。
“这就对了嘛,一家人就该和和气气的。”
张桂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旗袍的裙摆,“时间不早了,你赶紧让化妆师进来补补妆,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和你小姑、小姨先下去了。”
说完,她拎起装着首饰的手提袋,带着陈红和刘梅就要往门口走。
“阿姨,等一下。”
林晚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
张桂兰脚步一顿,皱着眉回头:“又怎么了?赶紧准备上台了,别耽误时间。”
林晚看着她,脸上露出一个极其困惑的表情,语气真诚得像是在请教一个难题:“彩礼和三金、钻戒我都退给你了,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还结什么婚呢?”
张桂兰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陈红和刘梅也愣住了,难以置信地回过头看着林晚,眼睛里满是震惊。
宋佳站在林晚身边,先是愣了几秒,随即眼睛里爆发出解气的光芒,她紧紧握住林晚的手,无声地表示支持。
“你……你说什么?”
张桂兰的声音都在发抖,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我说,彩礼二十万,还有三金和钻戒,我都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全部退还了。”
林晚往前走了一小步,婚纱的裙摆在地板上划过,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牵扯了,所以这场婚礼,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窗外传来的酒店背景音乐隐约可闻。
张桂兰的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难看至极。
“你……你反了你了!”
张桂兰指着林晚,手指颤抖得厉害,“林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楼下的宾客都到齐了,亲戚朋友都在等着见证你们的婚礼,你现在说不结了,是想让我们陈家丢脸吗?”
陈红也急了,冲上前说道:“林晚,你别耍小孩子脾气,赶紧给阿姨道歉,婚礼还能照常进行,不然你以后怎么做人?”
“是啊林晚,”
刘梅也换上了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你和陈默这么多年的感情,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说散就散啊,陈默还在楼下等着呢,你可别一时冲动做错事。”
林晚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们,看着她们从刚才的趾高气扬变成现在的气急败坏,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没有冲动,也没有开玩笑。”
林晚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是您亲口说的,要是我不退彩礼和三金,这场婚礼就没必要办了。”
“我觉得您说得很有道理,所以我照做了,现在婚礼取消,不是正合您的意吗?”
张桂兰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她刚才那么说只是为了威胁林晚,让她乖乖退彩礼,根本不是真的想取消婚礼。
现在酒席定了,客人请了,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来了,要是取消婚礼,陈家的脸就彻底丢尽了,她儿子也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你……你……”
张桂兰捂着胸口,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
陈红和刘梅赶紧扶住她,一边给她顺气,一边对着林晚指责道:“你看你把阿姨气的,要是阿姨有个三长两短,你负得起责任吗?”
林晚看着她们拙劣的表演,只觉得可笑:“如果阿姨身体不舒服,我可以帮你们叫救护车。”
“不用你假好心!”
张桂兰猛地喘了几口粗气,指着门口对陈红说:“快,快去把陈默给我叫上来,让他看看他要娶的是什么女人!”
宋佳立刻站出来:“不用叫了,我去叫陈默上来,正好让他听听你们是怎么逼迫晚晚的,让大家都评评理!”
宋佳说着就要往门口走,张桂兰吓坏了,要是这事闹到楼下,被宾客们知道了,就彻底无法挽回了。
“站住!不许去!”
张桂兰尖声叫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宋佳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林晚,等待她的指示。
林晚对她微微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把事情闹大的时候,她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张桂兰见状,知道硬来不行,只好换了一副嘴脸,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林晚啊,刚才是阿姨不对,阿姨说话太冲动了,你别往心里去。”
“那彩礼和三金,就当是暂时放在我这里保管,等婚礼结束后,我马上还给你,不,我再多加两万,就当是阿姨给你的赔罪。”
“咱们先把婚礼办完,好不好?陈默还在楼下等着呢,别让他等急了。”
又是这套说辞,林晚心里冷笑,现在知道服软了,早干什么去了?
当她看到陈默那条微信,当她摘下钻戒的那一刻,她就已经下定决心,这个婚,她不结了。
“阿姨,我说了,婚不结了。”
林晚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决绝,“您还是赶紧下去给宾客们解释一下吧,别让大家等太久。”
张桂兰彻底慌了神,她没想到林晚的态度这么坚决,这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林晚,你不能这样!”
张桂兰带着哭腔说道,“你让我们陈家的脸往哪儿搁?你让我怎么跟亲戚朋友们交代?”
“那是您的事,与我无关。”
林晚淡淡地说道,“就像您之前说的,免得以后成了一家人,心里留下疙瘩,现在这样,正好一了百了。”
说完,林晚不再看张桂兰等人,转身对宋佳说:“佳佳,帮我一下,把这婚纱脱了。”
“穿着别人的东西,总觉得不舒服。”
宋佳立刻应道:“好,这破婚纱谁爱穿谁穿,咱们不稀罕!”
说完,她扶着林晚走进了套房里的换衣间,顺手关上了门。
门关上的那一刻,林晚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
换衣间里,宋佳一边帮林晚解开婚纱复杂的搭扣和拉链,一边心疼地问:“晚晚,你真的想好了吗?不后悔吗?”
林晚深吸一口气,看着镜子里穿着内衬的自己,眼眶有些发热,但她还是强忍住了眼泪:“我想好了,不后悔。”
“如果今天我忍了,嫁进陈家,以后的日子只会更难过,张桂兰会变本加厉地欺负我,陈默也不会保护我,那样的婚姻,不是我想要的。”
“我不是赌气,我是真的不想跳进那个火坑。”
沉重的婚纱从身上滑落,堆在脚边,林晚换上了自己带来的白色连衣裙,瞬间觉得浑身一轻。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卸妆湿巾,对着镜子,一点点擦掉脸上的妆容,口红、眼影、粉底,随着妆容的褪去,露出了她原本清秀却有些苍白的脸庞。
“可是你爸妈那边,该怎么解释啊?”
宋佳担忧地问道,“他们知道了肯定会很担心。”
林晚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说道:“我会跟他们解释清楚的,他们会理解我的。”
收拾好自己的随身物品,手机、小包,林晚看着角落里那件昂贵的婚纱,没有丝毫留恋。
她拉开换衣间的门,走了出去。
外面,张桂兰还坐在地上,被陈红和刘梅扶着,脸色灰败,嘴里不停地喃喃着什么。
看到林晚出来,张桂兰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挣扎着想爬起来:“林晚,你再考虑考虑,只要你愿意继续婚礼,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林晚看也没看她,径直走向套房门口,宋佳紧紧跟在她身后,像一道屏障。
林晚的手握住冰凉的门把手时,张桂兰发出了绝望的尖叫:“林晚,你敢走出这个门,我们陈家绝对不会放过你!”
林晚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状若疯狂的张桂兰,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阿姨,别忘了,是您亲手把我推出这个门的。”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宋佳紧随其后,重重地关上了门,隔绝了身后的一切。
酒店的走廊灯火通明,铺着红色地毯,两旁摆放着精致的花艺装饰,处处都透着喜庆的气息,可这喜庆却与林晚的心情格格不入。
偶尔有酒店的服务生经过,好奇地看了她们一眼,但都训练有素地没有多问。
“晚晚,我们现在去哪儿?”
宋佳低声问道。
“先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冷静一下。”
林晚说道,她现在需要新鲜空气,需要远离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两人快步走向电梯间,刚走到拐角处,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正着。
是陈默。
他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胸前别着新郎胸花,脸上带着焦急和不安,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
看到林晚穿着便装,素面朝天,陈默愣住了,眼睛里满是疑惑:“晚晚,你怎么穿成这样?婚纱呢?”
“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妈呢?她没跟你在一起吗?”
林晚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三年的男人,心里只剩下一片荒凉。
他甚至不知道刚才在套房里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他根本不想知道。
“陈默,婚礼取消了。”
林晚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没有一丝波澜。
陈默瞳孔一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林晚:“你……你说什么?晚晚,别开玩笑了,这么多宾客都在等着呢!”
“是不是我妈对你说了什么?你别往心里去,她就是那样的人,说话直,没坏心眼,我代她向你道歉!”
“有什么事,等婚礼结束后我们再慢慢说,好不好?现在先把婚礼办完。”
他上前一步,想拉住林晚的手,林晚却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她的眼神冷得像冰,让陈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好。”
林晚说道,“陈默,我们结束了,从现在起,我和你,和陈家,再无任何瓜葛。”
陈默如遭雷击,僵在原地,脸上满是震惊和不解:“为什么?就因为我妈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吗?你至于这样吗?”
“不全是因为她。”
林晚拿出手机,点开陈默发来的那条微信,屏幕几乎要怼到陈默脸上,“主要是因为这个。”
陈默看着屏幕上的文字,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你妈逼着我退彩礼和三金的时候,你没有站出来保护我,反而让我顺着她的意思,委曲求全。”
林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陈默,你明知道你妈会为难我,却选择了躲开,甚至希望我忍气吞声,这样的你,配说爱我吗?”
陈默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错了,他以为只是小事,以为林晚会为了婚礼忍下来,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再见。”
林晚收回手机,不再看他,拉着宋佳转身按下了电梯的下行键。
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林晚和宋佳走了进去,转身面对着电梯外的陈默。
电梯门一点点合上,隔绝了陈默绝望又悔恨的眼神,也隔绝了林晚的过去。
电梯里一片安静,宋佳担忧地看着林晚:“晚晚,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哭出来,哭出来会好受点。”
林晚靠在冰冷的电梯壁上,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点疼,但更多的是解脱。”
电梯到达一楼,门缓缓打开。
酒店大堂里人来人往,不少宾客穿着盛装,脸上带着笑容,显然是来参加婚礼的。
旁边的宴会厅里传来了热闹的音乐声和司仪激昂的声音,显然仪式即将开始,可他们不知道,这场婚礼的新娘,已经离开了。
“我们走侧门吧,别被人认出来。”
林晚压低声音对宋佳说,她不想引起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宋佳点了点头,两人低着头,快步穿过大堂,从酒店不起眼的侧门走了出去。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林晚眯了眯眼睛,抬手挡了一下。
温暖的阳光照在皮肤上,驱散了一些从酒店带出来的冰冷,让她稍微缓过神来。
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充满了鲜活的生活气息,仿佛刚才那场荒唐的闹剧,只是一个不真实的梦。
宋佳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拉着林晚坐了进去。
“师傅,去和平里小区。”
宋佳对司机说道。
车子缓缓启动,汇入车流。
林晚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心里五味杂陈。
手机开始疯狂震动,屏幕上不断跳出陈默、张桂兰、陈建军(陈默父亲)的名字,甚至还有她爸妈的号码。
林晚没有接任何一个电话,直接长按电源键,关掉了手机。
世界终于清静了。
“佳佳,手机借我用一下,我给我妈打个电话。”
林晚对宋佳说。
宋佳立刻把手机递给她:“你说,我来拨号。”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边传来了林晚母亲王秀兰焦急的声音:“喂?是佳佳吗?晚晚怎么样了?仪式开始了吗?我打她电话怎么关机了?”
林晚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妈,是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王秀兰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晚晚?怎么是你?你用佳佳的手机干嘛?你不在酒店吗?怎么这么安静?”
“妈,婚礼取消了。”
林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
林晚能想象到父母此刻震惊、难以置信的表情,她握紧了手机,补充道:“妈,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
“具体的原因,我回去再跟你们详细解释,我现在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个婚,我不能结。”
电话那头传来了王秀兰带着哭腔,却又强作镇定的声音:“好……好……取消了就取消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人没事就好,人安全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晚晚,你现在在哪儿?和佳佳在一起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听到母亲第一时间关心的是她的安全,而不是责怪她搞砸了婚礼,林晚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赶紧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妈,我没事,很安全,我和佳佳在一起,正在回和平里小区的路上。”
“好,好,路上小心点,我们在家等你。”
王秀兰的声音依旧带着哽咽。
挂了电话,林晚把手机还给宋佳,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无声地汹涌而出。
这不是后悔的眼泪,也不是悲伤的眼泪,而是劫后余生的委屈,和来自家人支持的感动。
宋佳搂住她的肩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为了陈家那种人,不值得难过。”
林晚靠在宋佳的肩膀上,哭了一会儿,慢慢平复了情绪。
她知道,退婚不是结束,而是一场更艰难的战争的开始,但她并不害怕。
出租车最终停在了和平里小区楼下,这是一个有些年头的老小区,没有酒店的奢华,只有充满烟火气的朴素。
熟悉的楼道,斑驳的墙面,却让林晚感到了久违的安全感。
她刚推开车门,就看到父母已经从单元门里冲了出来。
“晚晚!”
王秀兰的眼圈通红,显然已经哭过一场,她一把抱住林晚,上下打量着她,声音哽咽:“你没事吧?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有没有受委屈?”
林建国站在一旁,脸色铁青,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重重地拍了拍林晚的肩膀,沉声道:“回来就好,先上楼,有什么事回家说。”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林晚感受到了父亲深沉的爱和支持。
回到家里,逼仄却温馨的客厅里,茶几上还放着准备招待回门亲戚的糖果和瓜子,红艳艳的包装,此刻看起来格外刺眼。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建国坐在沙发上,沉声问道,示意林晚和宋佳也坐下。
林晚深吸一口气,从张桂兰带着陈红和刘梅闯入化妆间开始,到她们逼自己退彩礼和三金,再到陈默发来的那条让她彻底死心的微信,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没有任何添油加醋。
随着她的讲述,王秀兰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气得浑身发抖:“陈家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张桂兰也太过分了,还有陈默,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林建国的脸色越来越沉,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指节都泛白了。
他沉默了很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欺人太甚!”
他抬头看着林晚,眼神里有心疼,也有审视:“晚晚,你确定你想清楚了?这婚说不结就不结了,以后可能会面临很多流言蜚语。”
“爸,我想清楚了。”
林晚迎上父亲的目光,没有任何躲闪,“如果今天我忍了,嫁进陈家,那我这辈子在陈家都抬不起头,张桂兰会变本加厉,陈默也不会保护我,那样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
“那不是婚姻,是火坑,我不能跳进去。”
林建国盯着女儿看了半晌,似乎在确认她话里的决心,最终,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点了点头:“好!是我林建国的女儿,有骨气!这婚,退得好!”
他猛地站起身:“我这就给陈建军打电话!我倒要问问他,是怎么教老婆儿子的!”
“老林,你冷静点!”
王秀兰连忙拉住他,“现在打电话过去,除了吵架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事情已经这样了,先想想怎么应对后面的事。”
“冷静?我怎么冷静?”
林建国气得胸口起伏,“我女儿在婚礼当天被人这么羞辱,我这个当爹的能冷静吗?”
“爸,您别冲动。”
林晚开口说道,声音异常平静,“现在打电话过去,正好合了他们的意,他们只会胡搅蛮缠,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头上,说我不懂事、毁了两家的面子。”
“我们没必要跟他们做无谓的争吵,浪费时间和精力。”
林建国看着女儿,似乎有些惊讶于她此刻的冷静,他慢慢坐了回去:“那你说怎么办?现在酒店那边肯定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这消息怕是捂不住了。”
林晚点了点头:“捂不住就不捂了,错不在我们,是陈家做事太绝,自食其果,该觉得丢人的是他们,不是我们。”
“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自家要稳住,只要我们一家人一条心,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
她顿了顿,补充道:“爸,妈,对不起,让你们跟着我丢脸了。”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
王秀兰搂住林晚,眼眶通红,“是爸妈没看清陈家的真面目,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
就在这时,家里的座机电话尖锐地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让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林建国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更沉了:“是陈建军。”
电话顽固地响着,一声接一声,仿佛带着兴师问罪的焦躁。
林晚走过去,在父母复杂的目光中,拿起了听筒,按下了免提键。
顿时,陈建军气急败坏的声音炸响在安静的客厅里:“林建国!你们家林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婚礼现场撂挑子走人,你们家就是这么教育女儿的?!让我们陈家的脸往哪儿搁!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连珠炮似的质问,充满了指责和愤怒,却没有一丝一毫对自家行为的反省。
林晚平静地开口,打断了他的咆哮:“陈叔叔,是我,林晚。”
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一下,随即陈建军的声音更高了:“林晚!你还好意思接电话!你赶紧给我回酒店!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婚礼仪式还能继续!”
“我让张桂兰给你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别耍小孩子脾气,影响了两家的关系!”
“过去?”
林晚的声音冷了下去,“陈叔叔,您觉得,您夫人带着小姑和小姨,在婚礼开始前半小时,逼着我退还全部彩礼和三金,不然就威胁取消婚礼,这件事,一句道歉就能过去吗?”
“那……那还不是为了你们好!”
陈建军强词夺理,“张桂兰她就是性子急,方式方法有点问题,但心是好的,是想让你们小家庭没有负担!”
“为了我们好?”
林晚几乎要气笑了,“用羞辱我的方式为我们好?陈叔叔,这种好,我承受不起,也不稀罕。”
“你……你别不识抬举!”
陈建军的声音带着威胁,“林晚,我告诉你,今天这婚你要是不结,以后有你后悔的!我们陈家在本地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你这么做,以后看谁还敢要你!”
“陈叔叔,我也告诉你,这婚,我就算一辈子不嫁,也不会嫁给陈默。”
林晚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至于后悔,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早点看清你们陈家的真面目,浪费了三年的青春。”
“还有,彩礼二十万,我已经当场转账退还给张阿姨了。”
“三金和钻戒,她也亲手收下了,我们两家现在银货两讫,互不相欠。”
“以后,请你们陈家的人,不要再打扰我和我的家人,否则,我们会通过法律途径维护自己的权益。”
说完,不等陈建军反应,林晚直接挂断了电话,干脆利落。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客厅里一片寂静。
林建国和王秀兰都看着林晚,眼神里充满了震惊,还有一丝解气。
“说得好!”
林建国猛地一拍大腿,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我女儿,硬气!就该这么对他们!”
王秀兰也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只是晚晚,以后外面的风言风语肯定不会少,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妈,我不怕。”
林晚握住母亲的手,眼神坚定,“日子是过给自己的,不是过给别人看的,别人爱说什么,让他们说去。”
“只要我们自家人一条心,互相支持,就没有什么坎儿过不去。”
她看向窗外,夕阳的余晖给老旧的小区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心里也多了一丝暖意。
接下来的几天,是林晚人生中最难熬的阶段。
虽然她关了手机,家里也拔掉了座机线,刻意隔绝了外界的大部分干扰,但流言蜚语还是无孔不入地渗透进来。
通过亲戚拐弯抹角的“关心”,通过父母同事旁敲侧击的打听,甚至通过小区里邻居们异样的目光,各种版本的谣言在流传。
有的说林晚嫌贫爱富,临时找到了条件更好的对象,所以悔婚;
有的说林晚婚前行为不检点,被陈家发现了,才不得不取消婚礼;
更离谱的,说是林家临时坐地起价,要求陈家再加十万彩礼,陈家不同意,林家就愤而悔婚。
林晚知道,这些流言的主要推手肯定是陈家,他们想把自己塑造成受害方,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她身上。
婚礼后的第二天,陈默曾来和平里小区楼下堵过她。
他憔悴了很多,胡子拉碴的,原本挺拔的身影也变得佝偻,脸上没有了新郎的意气风发,只剩下疲惫和颓废。
看到林晚,他立刻冲了上来,抓住她的胳膊,苦苦哀求:“晚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妈已经知道错了,她以后再也不会为难你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的日子,我根本活不下去。”
林晚平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她曾深爱过三年的男人,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陈默,太晚了。”
她轻轻推开他的手,“从你发那条微信,让我顺着你妈的意思开始,从你默许你妈羞辱我开始,我们之间就彻底完了。”
“你妈不是知道错了,她是知道事情闹大了,没法收场了,才想让我回去收拾残局。”
“陈默,你从来都没有真正为我考虑过,你只想着自己的面子,想着不让你妈不高兴,这样的感情,我不想要了。”
“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各自安好。”
陈默还想纠缠,嘴里不停地说着“我会改的”“我会保护你”之类的话。
这时,林建国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了,他看到陈默拉着林晚的胳膊,脸色一沉,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拉开陈默:“你赶紧走!我们家不欢迎你!”
“我女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别再纠缠她了!”
陈默看着林建国严肃的表情,又看了看林晚决绝的眼神,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没有用,最终只能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林晚没有回头,她知道,对陈默的任何一丝心软,都是对自己的残忍。
她必须彻底斩断过去,才能开始新的生活。
林晚开始强迫自己恢复正常生活,首先就是回到工作岗位。
婚礼她请了五天假,原本是计划和陈默去海边度蜜月,现在,假期还没结束,她就提前回到了盛远科技公司。
踏进办公室的那一刻,她能明显感觉到各种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
有同情的,有好奇的,有幸灾乐祸的,还有鄙夷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一瞬。
然后,大家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各忙各的,但那种窃窃私语和异样的氛围,却挥之不去。
部门主管孙经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把她叫到了办公室,脸上带着假惺惺的关心:“林晚啊,听说婚礼出了点意外?”
“年轻人感情用事可以理解,但也要考虑一下影响,你看现在公司里都在议论这件事,对我们部门的形象也有影响。”
“要不要我再给你批几天假,你回家好好调整一下心情?”
林晚知道,他根本不是真的关心她,而是怕她的状态影响工作,更怕关于她的流言影响部门的形象。
她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谢谢孙经理关心,我没事,心情已经调整好了,可以立刻投入工作。”
她的平静和镇定,显然出乎孙经理的意料,他愣了一下,只好摆摆手:“那好吧,你回去工作吧,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说。”
坐回自己的工位,林晚深吸一口气,打开电脑,将所有的杂念都抛诸脑后。
她知道,只有工作,只有实实在在的能力和业绩,才能让她在这个地方站稳脚跟,才能堵住那些悠悠之口。
她接手了一个之前因为筹备婚礼而推迟的项目,是为一个重要的客户准备季度产品推广方案的初稿。
这个项目难度不小,时间紧,要求高,之前很多同事都不愿意接手,怕做不好影响业绩。
但现在,林晚需要这样的挑战来让自己专注,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她埋首在资料和数据里,查阅了大量的行业案例,分析客户的需求和市场趋势,加班加点地赶方案,仿佛不知疲倦。
宋佳心疼她,经常给她送晚饭,劝她别太拼了:“晚晚,工作是做不完的,你别把自己累垮了,那些流言蜚语,慢慢就会过去了。”
林晚只是笑笑:“忙点好,忙起来就没空想那些糟心事了,而且这个项目对我来说是个机会,我想好好把握。”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仅仅是在逃避,更是在积蓄力量。
她必须让自己变得更强,才能面对未来可能发生的任何风雨。
日子一天天过去,关于婚礼的流言,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失去了热度,被新的八卦所取代。
林晚的工作也逐渐步入正轨,那个难缠的项目,在她的努力下,推进得非常顺利,方案的初稿得到了客户的初步认可,连之前对她颇有微词的孙经理,也对她刮目相看。
生活似乎正在慢慢回归平静,但林晚知道,这平静只是表面的。
以张桂兰的性格,绝不可能吃下这个哑巴亏,她肯定在暗处蛰伏着,随时可能再次跳出来,给她致命一击。
果然,在婚礼风波过去快一个月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再次将林晚卷入了漩涡中心。
这天下午,林晚正在修改项目方案的最终版本,准备第二天给客户做陈述。
一个平时关系还不错的同事赵姐,急匆匆地跑到她的工位前,脸色古怪地把手机递给她:“林晚,你快看看这个,公司的非官方大群里都传疯了!”
林晚心里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接过手机,看向屏幕。
屏幕上是公司内部一个非常活跃的非官方大群,里面有几百号人,几乎覆盖了各个部门。
有人匿名发了几张照片和一段长长的文字,照片赫然是林晚和陈默以前的亲密合影,有一起去旅游的,有一起过生日的,显然是来自陈默的手机或者社交平台。
而那段文字,更是恶毒至极。
内容编造了林晚如何拜金,如何同时周旋于多个男人之间,如何故意骗取陈家的彩礼和三金,又如何在婚礼当天无理取闹,悔婚跑路的“事迹”。
文字里还添油加醋地描述了很多子虚乌有的细节,比如“林晚曾向陈默索要名牌包包和首饰,不买就发脾气”“林晚私下和其他男人暧昧不清,被陈默发现后还拒不承认”,极尽抹黑之能事,把林晚描绘成一个道德败坏、心机深沉的“捞女”。
发消息的人,显然对林晚和陈默之间的事情有一定的了解,但却进行了彻底的歪曲和捏造。
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彻底搞臭林晚的名声,让她在公司待不下去。
群里已经炸开了锅,各种惊讶、质疑、甚至不堪入目的议论疯狂刷屏,看得林晚手指冰凉,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她不用猜都知道,这背后是谁的手笔,除了张桂兰,还有那个对她由爱生恨的陈默,不会有别人。
她低估了他们的无耻和下作,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闹到她的公司来,想要毁了她的工作和前途。
“林晚,你没事吧?”
赵姐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担忧地问道,“这些都是假的吧?我才不信你是那样的人。”
林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愤怒和哭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应对。
她把手机还给赵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我没事,谢谢赵姐关心,这些都是恶意诽谤,我会处理好的。”
她坐回工位,大脑飞速运转。
直接在大群里辩解?
只会越描越黑,正好中了对方的下怀,让更多人围观议论。
找管理员删帖?
可以是可以,但谣言已经传播开了,删除只会让人觉得她心虚,反而会让谣言传播得更快。
置之不理?
更不行,默认就等于承认,到时候谣言只会越传越离谱。
就在她思考对策的时候,孙经理阴沉着脸走了过来,敲了敲她的桌子,语气严厉:“林晚,你跟我来一下会议室。”
林晚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跟在孙经理身后走向会议室。
走廊里,不少同事都在偷偷打量她,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探究,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让她很不舒服,但她还是挺直了脊背,一步步往前走。
会议室里,空调开得很足,冷气飕飕地往脖子里钻,让人感觉有些冷。
孙经理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手指烦躁地敲着桌面,他的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那个匿名诽谤帖的界面。
“林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经理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公司是工作的地方,不是让你处理私人烂事的地方!”
“你看看现在公司里都闹成什么样了,全公司都在议论这件事,对我们部门的形象造成了多大的影响,你知道吗?”
林晚挺直脊背,双手放在膝盖上,紧紧交握着,指尖冰凉,但眼神却很坚定:“孙经理,这是恶意诽谤,帖子里的内容绝大部分都是捏造的,我没有做过那些事情。”
“捏造?无风不起浪!”
孙经理显然不信,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真相,只在乎影响,“人家连照片都有,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现在全公司都在议论,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那些照片是我和前男友以前的合影,这不能证明什么。”
林晚冷静地解释道,“而且彩礼和三金,我已经全部退还给对方了,有银行的转账记录,还有当时在场的证人宋佳可以证明。”
“是对方在婚礼当天无理逼迫在先,我才取消婚礼的,这件事错不在我。”
“我不管你们谁对谁错!”
孙经理不耐烦地挥挥手,“现在的问题是,这件事闹到公司来了,影响非常不好!”
“林晚,你自己说,这件事该怎么解决?要是影响一直这么坏,我也没办法保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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