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裴宴礼温玫《他的驯养,以爱为名》
穿越到和裴宴礼结婚的三年后,我成了圈子里最大的笑话。
裴宴礼心情不好,我得给他物色小姐。
裴宴礼玩出孩子,我得亲自给小情人打胎。
我崩溃了一次又一次,质问三年后的裴宴礼。
到底什么时候能把我送回最爱我的二十七岁的裴宴礼身边?
直到裴宴礼的白月光温玫挺着孕肚来挑衅,丢给我一本裴宴礼的日记。
“盛夏,你简直蠢得可爱。”
翻开日记,我才发现所谓穿越不过是裴宴礼的驯养计划。
1
走廊响起沉闷的脚步声。
温玫立马收起日记,娇弱后退摔在门边。
她捂着隆起的小腹,泪眼蒙眬。
“盛夏,我求你放过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是真心爱阿宴的,等孩子出生,我立马就走,绝不会威胁到你裴夫人的位置。”
黑色皮鞋映入视线。
我抬头,撞入裴宴礼黑沉的双眸。
他冷冷地甩开我,温柔打横抱起温玫。
我重心不稳地往后倒,额头蔓延开剧痛。
视线猩红一片,我摸到温热的血。
裴宴礼眼底闪过心疼,伸手要来扶我。
我躲开他的手。
脚踝却猛地落空,传来钻心刻骨的痛。
我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闹什么?”
“非要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裴宴礼慌张地放下温玫,翻找抽屉里的急救药箱。
望着他弯下的背脊,眼眶酸胀得可怕。
“我自己来。”
我抢过裴宴礼手里的止痛喷雾,挪动位置和他拉开距离。
大脑乱成一团,穿越是假的,裴宴礼的作贱是真的。
裴宴礼揉着眉心嗤笑。
“盛夏,你何必跟我置气。”
“我保证,温玫是最后一个,只要她平安生下我的孩子,我就想办法把你送回三年前。”
他丢来一本孕妇食谱,大发慈悲地揉揉我的头。
“听话,你很快就能回到最爱你的裴宴礼身边了。”
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嘴里尝到浓烈的血腥味。
铺天盖地的疲倦感像蜘蛛网死死缠着我,闷得我喘不过气。
穿越的三个月来,裴宴礼做尽荒唐事。
养情人、包嫩模、睡明星...
一次又一次出轨,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底线。
脑海浮现日记上的一行小字。
“驯养计划:测试盛夏的包容度到底有多大?她到底爱我有多深?”
我嗤笑,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裴宴礼愉悦地笑出声,指腹擦过我眼角。
“高兴成这样?”
温玫娇弱地倒在裴宴礼怀里,难受蹙眉。
他立马抱起温玫走进我们的婚房。
片刻后,天花板传来刺耳的摩擦声,暧昧交缠的喘息针一般刺进我的耳朵。
直达心脏,扎得鲜血淋漓。
我打开邮箱,同意圣彼得学院的美术教授聘书。
裴宴礼,我不陪你演戏了。
2
彻夜未眠。
门啪嗒响起,后背贴上温热的身躯。
裴宴礼蹭蹭我的脖颈,手臂僵直。
“又哭了?”
我挣脱他的怀抱。
身后立即传来一声轻蔑的嗤笑。
“盛夏,你这么爱作,三年前的我是怎么忍受的?”
“圈里谁不在外面养女人?她们又威胁不到你裴太太的地位。”
温玫出国后,裴宴礼生了一场重病。
无论喝多少汤药,依旧高烧不退,整日说胡话。
裴家眼见他日益消瘦,甚至到咳血的惨境,连墓地都挑好了。
我暗恋裴宴礼十年,请求裴家让我陪他左右。
裴宴礼闹绝食,我想尽办法哄他张嘴,请教最好的营养餐大厨。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为给裴宴礼做他睡梦中呢喃的“鲜虾粥”
不惜冒着暴风雪跑去国外找温玫,在她门口苦苦哀求两天才得到配方。
在我的精心照料中,裴宴礼的身子逐渐好起来。
他吻我的唇,承诺要娶我。
我直直迎上裴宴礼的目光,手掌不自觉渗出细汗。
“裴宴礼,你有事情瞒我吗?”
他眼底闪过心虚,但很快调整过来。
“我外面的小情人你哪个不认识?”
眼睛被水雾模糊,我强忍着泪不让它坠下来。
裴宴礼,我给过你机会的。
我轻笑,将手从裴宴礼掌心抽出来,麻木点头。
“好。”
温玫敲门,一双鹿眼还缀着被狠狠疼爱过的潮红。
“阿宴,今天该产检了。”
不等裴宴礼说话,我起床洗漱,拿好工作证。
“那现在去医院吧。”
我坐在副驾驶。
透过后视镜能看见温玫晃动的身影。
她娇嗔推开裴宴礼的肩膀,唇瓣晶莹。
“讨厌,吻那么凶做什么?车里还有其他人呢。”
裴宴礼冷声嗤笑。
他生气了。
我懒得猜裴宴礼生气的原因,移开视线看窗外。
温玫轻声惊呼,被裴宴礼掐紧细腰。
空气染上暧昧气息,司机怜悯地瞥了我一眼。
我咬破嘴里的肉,心剧烈胀痛。
脑海里回荡着昨夜无意听见的调情声。
“阿宴,你就不怕盛夏发现穿越是假的,真生气不和你结婚啊。”
裴宴礼宠溺地点她眉心。
“你看她现在被我训得跟条狗一样,爱我入骨,压根舍不得离开。”
“反正三天后测试到期,我就和她结婚了。”
“到时候哪怕她发现这只是一场谎言,也会原谅我的。”
胃里酸水翻涌,我闭上眼强忍恶心。
裴宴礼见我没反应,一拳凶狠地砸响车窗。
“停车!”
司机连忙把车停在路边。
我不明所以蹙眉,回头却见裴宴礼烦闷地盯着我。
他恶劣勾唇。
“盛夏,有你在我和玫玫施展不开。”
车门应声打开,裴宴礼伸手将我推下去。
天旋地转间,掌心和小腿火辣辣的刺痛。
留给我的只剩车的残影。
手机叮咚响起,裴宴礼发来消息。
“走路半小时够吧?”
“只有温玫的孩子健康无虞,我才能送你回去。”
笑着笑着,眼泪如开闸的洪水倾泻。
3
裴宴礼把我丢在荒郊野外,压根打不到车。
我认命脱下高跟鞋,脚底被粗粝的碎石磨出血泡。
每走一步,就是钻心刺骨的痛。
直到天黑,我才回到家,收拾离开的行李。
拉开抽屉,掉出来两张鲜红的结婚证。
现在看,照片满是ps痕迹。
十指倏然收紧,结婚证被我撕得粉碎。
垃圾桶猛然侧翻,掉出满地狼藉。
安全套和润滑撒在脚边,我控制不住干呕。
眼泪砸在地面,脑海里闪过裴宴礼爱过我的点点滴滴。
只因为一句想去极光,他立马订机票陪我飞往挪威。
我们在漫天白雪中拥吻,誓言犹在耳畔。
“盛夏,我爱你。”
我抹除了房间里有关我的全部痕迹。
照片变为灰烬。
情侣款摔进垃圾桶。
还有我如视珍宝的婚戒,扑通坠入马桶。
在一泓清水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拎着行李箱下楼,撞见满脸怒火的裴宴礼。
他夺过我手里的箱子,狠狠摔向墙壁。
行李箱炸开,掉落我曾花了半年时间画出的裴宴礼合集。
风吹动,翻开的每一页都是裴宴礼。
睡熟的裴宴礼。
轻笑的裴宴礼。
单膝下跪求婚的裴宴礼。
…
裴宴礼冷笑,攥住我的双手举过头顶。
他发狠地撕咬我的唇瓣,疼得我忍不住皱眉。
“滚开…”
耳边响起裴宴礼沉闷的笑声。
“盛夏,你压根不知道自己有多爱我。”
“不要跟我闹脾气,更别学那愚蠢的离家出走欲擒故纵。”
“只要温玫的孩子平安降生,我会把你送回三年前。”
事到如今,裴宴礼还在撒谎骗我。
我疲倦垂眸,再也没力气陪他演戏。
“裴宴礼,我成全你和温玫。”
“我不爱你了,你放我走吧。”
黑漆漆的天空忽然绽放绚烂的烟花。
每一簇蓝色烟花后面,都跟着我的名字缩写。
我这才发现,裴宴礼手里还提着一个小蛋糕。
今天是我的生日。
裴宴礼吻上我的眼睛,拉着我的手坐到餐桌前。
他将蛋糕推到我面前,期待地盯着我。
“老婆,你快拆开看看。”
依旧是歪歪扭扭的小熊蛋糕。
每年生日,裴宴礼都会亲手给我做蛋糕。
他会在熠熠闪光的烛火下深情吻我的唇。
承诺此生只爱我一人。
可他的爱真的好廉价。
我好累。
“裴宴礼,放过我吧。”
他瞳孔紧缩,额头青筋跳动,单手掀翻蛋糕。
“盛夏,你闹什么脾气?”
不等我反应,裴宴礼强硬地拽着我往外走,将我塞进车。
车子在高速上疾驰,我的额头好几次砸在车窗。
但这痛抵不过心尖万分之一。
裴宴礼停在酒店前,电梯直上到达顶楼。
推开门,嘈杂的金属乐刺痛耳膜。
无数穿着性感比基尼的女孩在泳池摇晃。
温玫率先看见裴宴礼,娇笑着扑进他怀里。
“阿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看清女孩们的脸,我如坠冰窖,手脚凉得透彻。
都是我亲手做过清宫手术的。
得知裴宴礼在外面养人时,我哭闹着质问他究竟还爱不爱我?
裴宴礼埋在我颈窝说对不起,承诺一定会和她们断干净。
原来,他一直在骗我。
裴宴礼所谓的驯养,将我的真心碾得粉碎。
头顶淋下冰凉的酒水,尽数灌进我鼻腔。
我狼狈咳嗽,呼吸困难。
而裴宴礼薄唇微扬。
“盛夏,你把全场的酒喝光,我就送你回三年前。”
4
女孩们纷纷回过头来看我,戏谑的眼神叫我无地自容。
不知道是谁疯狂摇晃手里的香槟,拔开瓶塞直直对准我的脸。
眼睛灌进冰凉的液体,疼得我站不稳。
嘲笑一声声砸进心脏。
我狼狈护住脑袋,瘫坐在地。
裴宴礼带头鼓掌,揽着温玫坐在靠椅。
他从钱夹里摸出一张黑卡。
“今晚谁能让盛夏哭着求饶,这张卡就归谁。”
我猛然抬头,崩溃嘶吼。
“裴宴礼!”
他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低头逗弄怀里的温玫。
不远处的天空依旧绽放我最爱的蓝色烟火,后面还跟着“盛夏生日快乐”的字样。
可这些落入我眼里,只剩冰凉彻骨的讽刺。
手脚被人死死禁锢,女孩们集体抬着我丢进泳池。
我不会水,狼狈地在水里扑腾。
眼泪淌过面颊,我看见裴宴礼温柔体贴地喂温玫吃葡萄。
骨节分明的手沾染黏腻的汁水。
可我之前陪裴宴礼滑雪磕得头破血流,他嫌弃得连张创可贴都不肯给我递。
原来在温玫面前,裴宴礼的洁癖不作数。
意识逐渐模糊,四肢逐渐僵硬。
泳池旁的女孩依旧娇笑。
“裴少都快把人玩废了。”
“可不是,花钱雇我们来演戏玩什么穿越,测试盛夏到底能有多爱他。”
“确实挺爱的,都卑微成啥样了。”
…
大脑一片空白,我不停地往下沉。
胸腔最后一口氧气消散时,一双有力的大手将我拉出水面。
我趴在泳池边剧烈咳嗽,嘴里尝到浓烈的血腥味。
裴宴礼挑起我的下巴,靠在我耳边低语。
“老婆,你还想离开我吗?”
“你要是不学乖点,恐怕连裴太太的位置都没得坐。”
我拍开裴宴礼的手,擦干眼角的泪。
“喝完全场的酒,你就能把爱我的裴宴礼还给我吗?”
对上我炙热的视线,裴宴礼不羁弯唇。
“当然。”
我抢过旁边的开酒器,将全场的红酒香槟通通打开。
整个楼顶都是酒气。
我浑身发痒,昏黄的灯光下依稀能看出手背布满红疹子。
裴宴礼得意挑眉,语气难掩愉悦。
“盛夏,你就是爱我,离不开我。”
我没回答他的话。
只是安静又决绝地拎起酒瓶,不要命地往嘴里灌。
裴宴礼早就不爱我了。
曾经的裴宴礼会清清楚楚记得我的喜好,记得我酒精过敏。
当初服务员只是不小心将酒撒在我手背,裴宴礼便慌张地抱着我连跑几家医院做检查。
但现在,他全部都忘了。
眼泪随着酒水一起淌进领口,夜晚的凉风冻得我直打颤。
裴宴礼看我喝光一瓶又一瓶,痛苦地趴在垃圾桶旁边干呕。
他大发慈悲地抢过我的酒瓶,温柔地擦干我嘴角残留的酒水。
“盛夏,我明天就送你回三年前。”
“把最爱你的裴宴礼还给你。”
我用尽全力挤出一抹笑,强撑发软的双腿。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裴宴礼深情地吻上我的额头。
“嗯,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睁眼就能做最美的新娘子。”
我无视裴宴礼的讨好,踉跄下楼,直奔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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