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清音玄微《说好争宠,怎么你也在磨刀》
我和小师妹争夺唯一的飞升名额争了百年。
第一世,师尊把飞升丹赐给了我,渡劫当日却亲手劈碎我的元婴,将我炼成补天石,冷笑道:【我要救的只有你师妹,你只配做垫脚石。】
第二世,我假装走火入魔把机会让给师妹,谁知三百年后,我在锁妖塔底见到了只剩头颅的师妹。
她死死咬着我的裙角哭嚎:【师姐他骗人!他说飞升是为了复活你,我是祭品!】
师妹魂飞魄散,再睁眼回到第三世。
看着师尊递来的仙丹,我和师妹动作整齐划一地后退三步。
这老东西养的祭品,到底是谁?
1
玄天宗的大殿金碧辉煌,穹顶之上,那是九十九条金龙盘旋的浮雕。
以前我觉得这象征着大道无极,现在看来,那分明是九十九条困死在这里的冤魂。
高台之上,玄微仙尊一身雪白道袍,不染纤尘。他手里托着两枚泛着红光的丹药,眼神慈悲得像庙里的泥塑菩萨。
“清玄,清音。”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混响。
“为师大限将至,飞升在即。但这通天之途,为师只能带一人。这九转飞升丹,谁愿服下?”
上一世,就是这个时候。
我抢着上前,跪在地上磕头磕得血肉模糊,大喊“徒儿愿往”。
师妹在旁边气得脸色铁青,甚至不惜拔剑要跟我决斗。
结果呢?
我吃了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他一掌拍碎了天灵盖。
那种痛,不是肉体上的,是灵魂被硬生生抽出来,放在神火上反复炙烤。
我变成了补天石,填在那个所谓的“天缺”上。
那里没有风,没有光,只有无尽的寒冷和死寂。
我日日夜夜听着他在下面对着“空气”深情告白,说什么“为了救你,我杀尽天下人又何妨”。
原来我是那个“天下人”。
而这一世……
我眼角的余光瞥向身边的小师妹。
她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不是激动,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看来,她在锁妖塔底的日子,也不好过。
“徒儿?”玄微见我们没动静,眉头微微一皱,“怎么,这是怕了?”
怕?
我是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就在玄微又往前递了一步丹药的时候。
我和小师妹,动作整齐划一,像排练了一万遍一样。
猛地向后退了三大步。
“徒儿资质愚钝,不配飞升!”我大声喊道。
“徒儿尘缘未了,不想飞升!”师妹吼得比我还大声。
玄微的手僵在半空。
那慈悲的笑容像是糊在脸上的面具,裂开了一道缝。
大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旁边伺候的几个道童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玄微眯起眼睛,那股子让我灵魂颤抖的威压铺天盖地地砸下来。
“胡闹!”
他冷喝一声,袖袍无风自动。
“飞升乃是修真者毕生所求,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们竟然推三阻四?莫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为师?”
我喉头一甜,硬生生咽下一口血。
这老东西,现在已经是半步飞升的境界,杀我们跟捏死两只蚂蚁没区别。
我立刻换上一副惶恐的表情,扑通一声跪下。
“师尊息怒!并非徒儿不识抬举,实在是……实在是徒儿昨夜做梦,梦见自己飞升时被天雷劈成了焦炭,徒儿怕死啊!”
我一边说,一边挤出两滴眼泪。
旁边的小师妹反应也不慢,跟着跪下,头磕得震天响。
“师尊!我也做梦了!我梦见我到了仙界,结果被一群妖怪围着啃,啃得只剩个脑袋,太可怕了!我也不敢去!”
玄微的眼神在我们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那种眼神,就像是一条毒蛇在打量两只稍微有点不听话的小白鼠。
他显然不信。
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为了争宠争资源斗了一百年的死对头,今天会这么默契。
良久,那股威压散去。
玄微收起丹药,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又变回了那个温润如玉的师尊。
“罢了,许是机缘未到。你们刚入元婴期,心性不稳也是有的。”
他走到我们面前,伸出手,想要像以前一样摸摸我们的头顶。
我强忍着恶心,没有躲开。
他的手冰凉,不像活人。
“这丹药,为师先替你们留着。三日后,便是黄道吉日,到时候,无论如何也要选一人随为师离开。”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了几分。
“这是师命,不可违。”
说完,他拂袖而去。
背影孤绝高傲,宛如神明。
但我分明看见,他转身的那一瞬间,眼神里流露出的不是失望,而是饥渴。
那是一种,看着养肥的猪终于可以出栏的饥渴。
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大殿后。
我和师妹还跪在地上。
汗水已经打湿了后背。
“师姐。”
师妹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颤音。
“你刚刚看见了吗?”
我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冷冷道:“看见什么?”
“他腰间挂的那个香囊。”
师妹抬起头,那双原本灵动的眼睛里,此刻布满了红血丝。
“那是用人皮做的。上面绣的那个‘微’字,是我上一世被砍下来的头皮!”
我心里一颤,面上却不动声色。
“哦,是吗?”
我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那你有没有看见,他袖口里露出的那截东西?”
师妹一愣:“什么?”
“五色石。”
我凑到她耳边,轻声说。
“那是我的骨灰。”
入夜。
玄天宗的夜风带着一股子透骨的寒意。
我避开巡逻的弟子,像只猫一样摸进了师妹的院子。
房间里没点灯。
但我能听见“咔嚓、咔嚓”的声音。
推开门,借着月光,我看见一地碎布片。
师妹正拿着一把剪刀,疯狂地剪着那件玄微白天赐给她的“流光锦”法衣。
一边剪,一边骂。
“老畜生!死变态!我剪死你!剪死你!”
她披头散发,状若疯癫。
我反手关上门,靠在门框上,凉凉地开口:“这流光锦虽然防御力一般,但好歹值几百上品灵石,剪了怪可惜的。”
剪刀声戛然而止。
师妹猛地回头,手里那把泛着寒光的剪刀直直地指着我。
“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我没动,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壶酒,扔了过去。
“喝点?这是我在后山埋了五十年的桃花酿,本来打算庆祝我飞升的时候喝的。”
师妹下意识地接住酒壶。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眼里的戒备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和绝望。
她拔开塞子,仰头猛灌了一大口。
酒液顺着她的脖颈流进衣领,她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咳着咳着,眼泪就下来了。
“师姐。”
她把酒壶重重地顿在桌子上。
“你说,我们是不是傻?”
我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拿过酒壶也喝了一口。
辛辣的味道冲淡了嘴里的血腥气。
“是挺傻的。争了一百年,结果一个成了石头,一个成了皮球。”
师妹惨笑一声,把剪刀往桌上一拍。
“你知道吗?锁妖塔底下真的很黑。那里面全是几千年的老妖怪,他们吃不到活人,就拿我当球踢。我的头骨被啃得坑坑洼洼,脑浆子都被晃匀了。”
她指着自己的脖子,那里有一道淡淡的红痕,是上一世留下的幻痛。
“有时候玄微会来。他就站在塔顶,透过那个通风口往下看。我以为他是来救我的,我拼命喊,拼命叫。结果你猜他说什么?”
我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没说话。
师妹的五官扭曲在一起,模仿着玄微那种温柔到恶心的语气:
“‘清音啊,你要乖。你的怨气越重,你师姐复活的希望就越大。你是祭品,要有祭品的觉悟。’”
“呸!”
师妹狠狠地啐了一口。
“说什么为了复活你,全是放屁!他在塔顶跟那个女尸喝酒的时候,我都听见了!他说等你那五色石补好了天缺,等我这万妖怨气冲开了界门,他就能带着那个贱人真正的飞升!我们俩,不过是他药渣里的两味引子!”
我握着酒杯的手猛地收紧,“咔嚓”一声,玉杯粉碎。
“那个女尸,长什么样?”我问。
“没看清脸。”师妹摇头,“但他叫她‘霓裳’。而且……而且那女尸眉心有一点朱砂痣,跟玄微书房里那幅画像上一模一样!”
霓裳。
这个名字我听说过。
那是千年前,玄微还没成仙尊时,在凡间历劫时爱上的一个凡人女子。
后来听说那女子为了救他死了,玄微为此差点入魔,修了一千年的无情道才压下去。
原来,这无情道修到最后,修成了“吃人道”。
“师姐。”
师妹忽然凑过来,死死抓着我的手腕。她的指甲陷进我的肉里,很疼,但我没甩开。
“我们得杀了他。不然三日后,不仅我们要死,我们的魂魄还要被他拿去炼那什么狗屁丹药,永世不得超生!”
我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出来,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掌。
“杀他?他现在是化神期大圆满,半步大乘。我们两个元婴初期,拿什么杀?”
“用毒?暗算?还是……”师妹眼神闪烁,显然已经乱了阵脚。
“都不行。”
我冷静地看着她。
“硬碰硬,我们是送死。想要赢,就得让他自己露出破绽。”
“破绽?他有什么破绽?”
我指了指门外,那个方向,正对着玄微居住的主峰。
凌霄峰。
“他的破绽,就是那个叫霓裳的死人。”
师妹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从储物戒里拿出一包药粉,那是刚才来的路上,我去药房顺手配的。
“玄微这人,极度自负,又极度深情。这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我把药粉推到师妹面前。
“这是‘引魂香’的配方改良版。他不是想复活霓裳吗?那我们就帮他一把。”
师妹看着那包药粉,眼神逐渐变得狠厉。
“你是说……偷梁换柱?”
“不。”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杀意翻涌。
“我是说,请君入瓮。他想把我们炼成丹,那我们就把他和他那个宝贝尸体,一起炼了。”
师妹愣了半晌,忽然笑了。
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师姐啊师姐,以前我总觉得你假正经,现在看来,你才是真的疯。”
“彼此彼此。”
我举起酒壶,跟她那把剪刀碰了一下。
“为了我们不用再当石头和皮球。”
“为了弄死那个老王八蛋。”
入夜。
玄天宗的夜风带着一股子透骨的寒意。
我避开巡逻的弟子,像只猫一样摸进了师妹的院子。
房间里没点灯。
但我能听见“咔嚓、咔嚓”的声音。
推开门,借着月光,我看见一地碎布片。
师妹正拿着一把剪刀,疯狂地剪着那件玄微白天赐给她的“流光锦”法衣。
一边剪,一边骂。
“老畜生!死变态!我剪死你!剪死你!”
她披头散发,状若疯癫。
我反手关上门,靠在门框上,凉凉地开口:“这流光锦虽然防御力一般,但好歹值几百上品灵石,剪了怪可惜的。”
剪刀声戛然而止。
师妹猛地回头,手里那把泛着寒光的剪刀直直地指着我。
“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我没动,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壶酒,扔了过去。
“喝点?这是我在后山埋了五十年的桃花酿,本来打算庆祝我飞升的时候喝的。”
师妹下意识地接住酒壶。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眼里的戒备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和绝望。
她拔开塞子,仰头猛灌了一大口。
酒液顺着她的脖颈流进衣领,她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咳着咳着,眼泪就下来了。
“师姐。”
她把酒壶重重地顿在桌子上。
“你说,我们是不是傻?”
我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拿过酒壶也喝了一口。
辛辣的味道冲淡了嘴里的血腥气。
“是挺傻的。争了一百年,结果一个成了石头,一个成了皮球。”
师妹惨笑一声,把剪刀往桌上一拍。
“你知道吗?锁妖塔底下真的很黑。那里面全是几千年的老妖怪,他们吃不到活人,就拿我当球踢。我的头骨被啃得坑坑洼洼,脑浆子都被晃匀了。”
她指着自己的脖子,那里有一道淡淡的红痕,是上一世留下的幻痛。
“有时候玄微会来。他就站在塔顶,透过那个通风口往下看。我以为他是来救我的,我拼命喊,拼命叫。结果你猜他说什么?”
我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没说话。
师妹的五官扭曲在一起,模仿着玄微那种温柔到恶心的语气:
“‘清音啊,你要乖。你的怨气越重,你师姐复活的希望就越大。你是祭品,要有祭品的觉悟。’”
“呸!”
师妹狠狠地啐了一口。
“说什么为了复活你,全是放屁!他在塔顶跟那个女尸喝酒的时候,我都听见了!他说等你那五色石补好了天缺,等我这万妖怨气冲开了界门,他就能带着那个贱人真正的飞升!我们俩,不过是他药渣里的两味引子!”
我握着酒杯的手猛地收紧,“咔嚓”一声,玉杯粉碎。
“那个女尸,长什么样?”我问。
“没看清脸。”师妹摇头,“但他叫她‘霓裳’。而且……而且那女尸眉心有一点朱砂痣,跟玄微书房里那幅画像上一模一样!”
霓裳。
这个名字我听说过。
那是千年前,玄微还没成仙尊时,在凡间历劫时爱上的一个凡人女子。
后来听说那女子为了救他死了,玄微为此差点入魔,修了一千年的无情道才压下去。
原来,这无情道修到最后,修成了“吃人道”。
“师姐。”
师妹忽然凑过来,死死抓着我的手腕。她的指甲陷进我的肉里,很疼,但我没甩开。
“我们得杀了他。不然三日后,不仅我们要死,我们的魂魄还要被他拿去炼那什么狗屁丹药,永世不得超生!”
我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出来,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掌。
“杀他?他现在是化神期大圆满,半步大乘。我们两个元婴初期,拿什么杀?”
“用毒?暗算?还是……”师妹眼神闪烁,显然已经乱了阵脚。
“都不行。”
我冷静地看着她。
“硬碰硬,我们是送死。想要赢,就得让他自己露出破绽。”
“破绽?他有什么破绽?”
我指了指门外,那个方向,正对着玄微居住的主峰。
凌霄峰。
“他的破绽,就是那个叫霓裳的死人。”
师妹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从储物戒里拿出一包药粉,那是刚才来的路上,我去药房顺手配的。
“玄微这人,极度自负,又极度深情。这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我把药粉推到师妹面前。
“这是‘引魂香’的配方改良版。他不是想复活霓裳吗?那我们就帮他一把。”
师妹看着那包药粉,眼神逐渐变得狠厉。
“你是说……偷梁换柱?”
“不。”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杀意翻涌。
“我是说,请君入瓮。他想把我们炼成丹,那我们就把他和他那个宝贝尸体,一起炼了。”
师妹愣了半晌,忽然笑了。
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师姐啊师姐,以前我总觉得你假正经,现在看来,你才是真的疯。”
“彼此彼此。”
我举起酒壶,跟她那把剪刀碰了一下。
“为了我们不用再当石头和皮球。”
“为了弄死那个老王八蛋。”
第二天,玄微并没有找我们麻烦。
他很忙。
忙着布置“飞升大典”的法阵。
凌霄峰顶,瑞气千条,仙鹤齐飞,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哪位大能要得道成仙了。
只有我知道,那底下埋的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块极阴之地的头骨。
趁着他在前山忙活,我和师妹摸进了他的后山禁地。
上一世,这里是我们绝对的禁区,谁敢靠近半步就会被打断腿。
但这一世,有了师妹这个在塔底“偷听”了三百年的情报员,破解禁制的口诀我们早就烂熟于心。
密室在寒潭底下。
那种刺骨的寒气,让我又想起了做补天石的日子。
“左三,右七,退一。”
师妹低声念着口诀,手里的阵盘发出一阵微光。
轰隆一声。
一面看起来毫无缝隙的石壁缓缓移开。
一股浓郁到让人窒息的莲花香扑面而来。
“就是这个味道!”
师妹捂住鼻子,一脸厌恶,“他在塔顶喝酒的时候,身上就是这股味儿,说是那女人最喜欢的味道。”
我们走进密室。
里面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阴森,反而布置得像个女子的闺房。
梳妆台、锦罗帐、甚至还有凡间的小孩玩的拨浪鼓。
而在房间的正中央,放着一口巨大的冰棺。
我和师妹对视一眼,屏住呼吸走过去。
冰棺里,躺着一个女人。
看清那女人脸的一瞬间,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是因为她多美。
而是因为……她长得太像我们了。
或者说,是我们长得像她。
我的眉眼,师妹的嘴唇。
合在一起,就是这个叫霓裳的女人。
“呕——”
师妹没忍住,干呕了一声。
“怪不得这老东西收徒弟只收女的,还非要按着这张脸找。原来我们都是这拼图的碎片啊?”
我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仔细观察着那具尸体。
尸体保存得很完好,栩栩如生,甚至连脸颊都带着一丝红晕。
但在她的眉心处,有一道黑气在隐隐游走。
那是魔气。
“这女人不是凡人吗?”师妹也凑过来看,“怎么会有魔气?”
“玄微用了禁术。”
我伸出手,隔着冰棺感应了一下。
“他用无数生魂养着这具尸体,这尸体早就成了魔物了。他根本不是要复活爱人,他是在养一只尸王。”
“疯子。”师妹骂道。
“不过,这正好。”
我从怀里掏出昨晚准备好的“引魂香”,还有一瓶从药房偷来的“化尸水”。
“师妹,你说如果玄微发现,他辛辛苦苦养了千年的‘爱人’,其实最恨的就是他,会怎么样?”
师妹眼睛一亮:“你有办法?”
“这引魂香,能招魂。但这具身体里的魂早就散了,现在占着身体的,是那些被他杀死的冤魂凝聚出来的怨念。”
我打开香炉,把特制的香料倒进去。
“只要加上一点这个……”
我割破手指,滴了一滴血进去。
我是补天石转世,血里带着天道的一丝因果。
“再加上你的。”我看向师妹。
师妹二话不说,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香炉里。
她是万妖怨气侵蚀过的人,血是最阴毒的引子。
香炉里瞬间腾起一股青烟,并没有散开,而是像蛇一样钻进了冰棺的缝隙里。
冰棺里的女尸,眼睫毛忽然颤动了一下。
那本来红润的脸颊,瞬间变得惨白,嘴角勾起一抹极其怨毒的冷笑。
“成了。”
我盖上香炉,把这东西藏在了冰棺底下的暗格里。
“这香能燃三天。三天后,正是飞升大典。”
“到时候,只要玄微一启动阵法,这香气就会彻底爆发,唤醒这尸体里的万千怨灵。”
师妹兴奋地搓着手:“到时候,这就是一只听我们话的尸王?”
“不。”
我摇摇头,看着那具女尸。
“是一只只听仇恨驱使的怪物。而玄微,是这里仇恨值最高的人。”
就在这时,外面的禁制忽然波动了一下。
“不好,他回来了!”师妹脸色一变。
“快走!”
我们迅速清理了痕迹,重新封好密室。
刚冲出寒潭,就迎面撞上了匆匆赶来的玄微。
他看着浑身湿漉漉的我们,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他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师妹吓得往我身后一缩。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回师尊,师妹说想抓几条寒潭里的银鱼给师尊补补身子,预祝师尊飞升成功。”
说着,我举起手里刚刚顺手抓的一条鱼。
鱼还在扑腾。
玄微盯着那条鱼看了半天,又看了看我们。
那一瞬间,我感觉他的神识扫过我们的全身,寒意笼罩,仿佛能看透一切。
幸好,那引魂香已经被封在了冰棺里,身上没有味道。
“胡闹。”
玄微收回目光,杀意稍微淡了一些。
“寒潭阴气重,伤了身子怎么做……怎么随为师飞升?回去!”
“是!”
我们如蒙大赦,赶紧溜走。
走出很远,我才发现,我的后背已经全都湿透了。
“师姐。”师妹小声问,“你说他信了吗?”
“信不信不重要。”
我回头看了一眼云雾缭绕的凌霄峰。
“重要的是,饵已经吞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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