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儿媳用家务积分制拿捏我和老伴,我断亲后她悔疯了》
儿媳在家推行了一套“爱心积分制度”,美其名曰“量化管理,公平透明”。
可日常的家务比如做饭、打扫一次只能得1分,提一句育儿建议却要扣10分。
我和老伴活像两个被严格考核的廉价临时工,每日在积分表前如履薄冰。
直到那夜老伴高烧昏迷,我拼命敲开儿子的房门。
儿子睡意惺忪地抱怨,儿媳却冷静地提醒:“送医院要30分,你们积分不够,还是自己打个车吧。”
那一刻,我的心彻底凉透了。
老伴出院后,儿媳非旦没有半句关怀,反而指责我因为照顾老伴耽误了带孩子,要扣掉一周的基础分。
我没有与她争执,只是将一份家庭资源兑换表拍在他们面前。
“既然要讲规矩,那就要讲得彻底。你们住我的房,吃我的饭,以后也都用积分来换吧。”
既然这个家只认冷冰冰的数字,那我就教教他们,什么叫真正的“公平”。
……
“乐乐真棒!自己把玩具收拾好了,奖励一个‘小星星’贴纸!”
儿媳张芸笑容满面地将一枚亮晶晶的贴纸贴在墙上的乐乐好习惯积分表上。
五岁的孙子乐乐欢呼着,小心翼翼地把贴纸按牢。
这张卡通积分表已经实行了两个月,上面写着“自己吃饭+1分”、“按时睡觉+1分”……积满十分可以兑换一个玩具或去一次游乐场。
别说,效果还真不错,乐乐比以前规矩多了。
我和老伴王建军在一旁看着,心里还曾暗暗佩服张芸会教育孩子。
这时,张芸转过身,脸上带着同样亲切甚至更甜几分的笑容,将另一张更大、更精美的彩色海报,贴在了乐乐积分表的旁边。
“爸,妈,看你们这么喜欢乐乐的积分表,我也给你们设计了一套!咱们家全员积分化管理,公平透明,促进和谐!”
我心头莫名一跳,连忙凑近看去。
标题是几个醒目的大字:【家庭爱心积分制度,量化爱意,双向奔赴】。
海报设计得甚至比乐乐那张还要讲究,但上面罗列的内容,却让我和老伴瞬间僵在原地。
表格清晰地分为两栏:贡献区和权益区。
【贡献区(赚取积分)】
负责乐乐日常起居(含早晚接送幼儿园):+5分天(注:此为固定基础任务)
日常打扫卫生:+1分次
准备营养餐食:+1分次
处理额外家务(如手洗高档衣物):+1分次
【权益区(消耗积分)】
对乐乐的教育生活提出建议:-10分次
带乐乐进行非计划内活动:-20分次
需要子女协助(如夜间送医、维修家电):-30分次
我的目光死死盯在“提出建议-10分”和“夜间送医-30分”上。
带一天孩子累死累活才5分,提一句建议就要扣10分?生个病要扣掉整整六天的“工钱”?
“小芸啊,”我嗓子发干,“这……这分数怎么扣得这么狠?我们带乐乐是心甘情愿的,可这提建议、生病什么的……”
“妈!”儿子王强笑着打断我,搂住张芸的肩膀,“小芸这可是用心良苦!乐乐的积分制是鼓励,是养成好习惯。给你们二老制定这个,是保护你们,也是尊重我们。”
张芸顺势接话,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妈,您看,明确了积分,就避免了日后‘我们付出那么多,你们却不领情’的抱怨。而且,这样也能提醒我们做子女的,要珍惜你们的劳动成果,不能随意打扰你们二老的清净晚年,对吧?”
她的话听起来句句在理,却像柔软的棉花裹着针,扎得人生疼。
老伴脸色铁青,指着表格的手微微发抖:“照这么说,我俩要是半夜里一起犯了病,积分还不够60分,是不是还得商量一下先救哪个?”
王强的笑脸立刻垮了:“爸!您这说的什么话!这就是个形式,是个激励。真有事我们还能看着不管吗?但你们也得体谅我们,我们工作压力那么大,回来希望有个和谐的环境,而不是听你们唠叨或者处理些本来可以避免的麻烦,这有错吗?”
“麻烦?”老伴气得声音都变了调,“我们成麻烦了?”
“爸,您别激动嘛。”张芸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家庭也需要规则意识。乐乐需要,我们大人更需要。总不能因为是一家人,就模糊了边界,透支了情分吧?”
“边界……情分……”我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词,看着眼前这张制作精良得如同商业合同般的海报,再看看旁边乐乐那张充满童趣的积分表,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寒意席卷了我。
原来,在这个家里,孙子赚取的是奖励和成长,而我们老人,换取的却是沉默和服从。
我们全天候的付出,被定义为“基础任务”,而我们最基本的情感和求助需求,却成了需要高价购买的“奢侈品”。
老伴猛地一拍桌子,起身回了卧室,房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王强不满地嘟囔:“又来了,总是这么顽固……”
张芸轻轻拉了他一下,转而走到我身边,柔声说:“妈,您劝劝爸。我们也是为了这个家好。这制度多公平啊,以后谁付出多少都清清楚楚。”
我看着儿子不悦的脸色,又听着卧室里传来老伴粗重的喘气声,心里一阵发紧。
我最怕的就是家里吵架,伤了和气。
“行了行了,”我疲惫地摆摆手,“就按你们说的办吧。别再吵了。”
张芸立即露出笑容:“还是妈明事理。”
从那天起,那套“爱心积分制”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牢牢锁住了我和老伴的晚年。
我们的生活被简化成一张表格上的数字增减,陷入单调而压抑的循环。
每天天不亮,我就得起床为一家人准备早餐,然后和老伴一起送乐乐去幼儿园。
下午,又得准时守在校门口,接回乐乐,陪玩、做饭、打扫。
直到儿子儿媳下班归来,吃完饭收拾了碗筷,才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多说。
虽然日子和从前一样忙碌,但心境却截然不同。
过去是心甘情愿的付出,如今却成了在规则下战战兢兢的偿还。
墙上那两张并排的积分表,成了这个家里名副其实的“圣旨”。
乐乐的那张,星星贴纸越来越多,孩子的笑脸也越来越多。
而我们那张,积分却如同老牛拉车般缓慢爬升。
那可怜巴巴的数字像是悬在头顶的利剑,让我们不敢越雷池半步。
不仅如此,每周日晚饭后,张芸还会拿着记账本召开家庭会议。
“爸妈,这周表现总体不错。”她推推眼镜,用红笔在表格上一丝不苟地勾画,“不过周三的晚饭咸了,强哥晚上喝了好多水,影响睡眠,这里要扣1分。”
她翻到下一页,继续说:“周四接乐乐迟到了三分钟,虽然是因为堵车,但按照规则还是要扣1分。最重要的是——”她加重语气,“爸昨天又擅自给乐乐买了玩具,这属于越界行为,按规矩扣10分。”
老伴的脸色顿时难看极了,我悄悄在桌下握住他颤抖的手。
有一次乐乐着凉咳嗽,我瞧着心疼,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对张芸建议:“小芸,老是吃药怕伤了孩子脾胃,要不炖点冰糖雪梨润润喉?”
王强立刻不耐烦地皱眉:“妈,小芸选的药都是进口的,科学有效,您就别瞎操心了。”
我眼角余光瞥见,张芸已经不动声色地在积分表上记了一笔:【违规干预育儿,-10分。】
还有一次,老伴看着乐乐总是玩iPad,忍不住说了句:“乐乐,爷爷带你下楼踢球去好不好?”
正在玩游戏的乐乐还没反应,张芸的声音就从卧室飘了出来:“爸,乐乐的娱乐时间是我们规划好的,您带他下去,磕了碰了怎么办?以后这种不专业的事情还是不要做了。”
老伴张了张嘴,目光扫过积分表上那条“带乐乐进行非计划活动-20分”,最终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坐回了沙发。
在这个自己辛辛苦苦攒钱买下的房子里,我们活得像两个被严格考核的廉价临时工,每日在积分表前如履薄冰。
所有的关心与善意,都只能烂在肚子里。
因为每一次不合时宜的开口,都可能让我们辛苦数日积攒的“劳动成果”瞬间蒸发。
那些曾经无比期盼的天伦之乐,如今都成了需要精密计算成本、令人望而却步的“奢侈”消费。
初冬时节,气温骤降,外面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老伴可能是接送乐乐时着了凉,晚上开始发烧咳嗽,吃了药也不见好。
到了后半夜,他竟然烧得浑身滚烫,说起胡话来,呼吸又急又重。
我摸着他烫手的额头,听着他痛苦的呻吟,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这情形,必须马上去医院。
“建军,你坚持住,我这就去叫强子!”
我给他掖紧被角,急匆匆地穿过客厅,敲响了儿子儿媳的卧室门。
“强子!小芸!快开门!你爸烧得不行了,得赶紧去医院!”
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拉开一条缝。
王强睡眼惺忪地探出头,脸上写满了被打扰的不耐烦:“妈,大半夜的干嘛呀?”
“你爸……你爸发高烧,说胡话了!快,开车送他去医院!”我急得去拉他的胳膊。
王强却下意识地往后一缩,眉头拧成了疙瘩:“怎么搞的?这么大年纪也不知道当心点……外面下雨冷死了……不就是发烧吗,吃片药捂捂汗就行了,至于这么大动干戈?”
这时,张芸带着浓重睡意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强哥,怎么回事啊?明天还要开早会呢……”
“爸发烧了,妈非要现在去医院。”王强回头应了一句。
“啊?”张芸的声音立刻清醒了几分,带着明显的不情愿,“可是……妈,积分表上‘夜间送医’要30分呢。你们现在积分够吗?”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都这个时候了,他们首先想到的竟然是积分?!
“积分?!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还管什么积分!”我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颤抖。
王强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着眼睛,语气冰冷又敷衍:“妈,规矩就是规矩。积分不够,我们也不好破例。不然这制度以后还怎么执行?而且就是发个烧而已,也要不了命,算不得什么急事。这样吧,你们要是非得去医院,就自己打个车去,车费我明天给你报销,这总行了吧?”
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报销?”我难以置信地重复着这两个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我的丈夫,他们的父亲,此刻正躺在床上可能面临生命危险。
而我的儿子和儿媳,却因为贪恋被窝的温暖和他们那可笑的“规则”,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这种话。
“王强!他可是你亲爸呀!”我气得浑身发抖,伸手想去拉住他。
王强却像躲瘟疫般猛地往后一退,“砰”地一声把门关上,门板险些碰到我的鼻子。
“王强!你给我出来!”我不死心地继续拍打着房门。
隔着门板,传来他模糊又烦躁的声音:“妈!你还有完没完?!我们明天还要上班呢!”
紧接着是张芸细碎的嘀咕声:“就是,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都不够扣分的……”
我的双腿一软,整个人顺着门板滑落,无力地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回到房间,我浑身脱力,实在挪不动已经意识模糊的老伴,只能颤抖着拨打了120。
医护人员匆忙赶来,他们用担架将老伴抬走时,我回头看了一眼儿子紧闭的房门。
那里,自始至终没有一丝动静。
诊断结果是急性肺炎,医生严肃地告诉我,再晚来一些,后果不堪设想。
老伴在医院住了整整一周,我寸步不离地守着。
期间,儿子儿媳只打过一个电话,以工作忙为借口,始终没有露面。
出院那天,家里静悄悄的,仿佛那晚的惊心动魄从未发生。
直到晚上,儿子儿媳下班回来。
张芸放下包,第一件事不是询问老伴的病情,而是走到积分表前,拿起笔,皱着眉头划拉起来。
“妈,”她开口,声音里没有半分愧疚,只有理所当然的抱怨,“爸这一生病,乐乐这一周都只能临时找邻居帮忙接,差点耽误了兴趣班。按照制度,带乐乐这项固定任务中断七天,要扣除35个基础分。另外,因为你们的突发情况,给我们造成了额外的麻烦和焦虑,按照‘影响家庭和谐’条款,再扣10分。”
她抬起头,看着我,语气带着施舍:“不过看在爸生病的份上,这10分就算了。但那35分,得扣掉。”
我扶着身体还虚弱的老伴站在客厅中央,听着她冰冷的话语,看着积分表上鲜红的数字。
这一刻,连日来的委屈和那夜被拒之门外的绝望,像火山一样在我心中爆发。
老伴气得浑身发抖,想要开口,我用力捏了捏他的胳膊,阻止了他。
我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争辩,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张芸,看了足足有半分钟,看得她脸上的理所当然渐渐挂不住,最终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好。”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扣吧,一切按规矩办。”
张芸和王强都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
我没有再理会他们,默默地把老伴扶回房间安顿好。
随后,我取出纸笔,坐在客厅桌前一笔一画书写。
晚饭时分,一家人坐在餐桌前,气氛凝重。
我缓缓放下筷子,目光扫过每个人。
“既然要讲规矩,那就要讲得彻底、公平。”我的目光扫过儿子和儿媳,“你们这个积分制,我觉得很好,但格局太小,还不够完善。”
王强皱起眉头:“妈,你又想干什么?”
“比如,”我缓缓说道,“这套房子,是不是我们这个家里最重要、最值钱的资源?大家都在住,都在用,是不是也该算进积分里?”
张芸的脸色立刻变了:“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将手边那张写满字的纸慢慢推到餐桌中央:“具体该怎么算,我都写在这里了。”
王强和张芸狐疑地对视一眼,凑上前拿起那张纸。
随着目光在纸面上移动,两人的脸色从疑惑到震惊,最后变得一片铁青。
“房产使用费4000分?水电燃气800分?”王强的手指颤抖地指着纸面,“我们哪有这么多积分?”
“很简单,”我平静地迎上他愤怒的目光,“你们也可以像我们一样,通过做家务赚取积分。”
张芸抢过话头,声音尖锐:“就算我们每天做满所有家务,撑死也就赚十几分!连一天的房费都不够付!”
“那就现金支付,一分一元。”我语气不变,“都是按照市场价折算的,已经很公道了。”
“妈!我们可是一家人!”王强“砰”地一拳捶在桌子上,“谈钱!你这不是存心伤感情吗!”
“伤感情?”我起身取下墙上那张爱心积分表,指尖轻点“公平透明”四个字,“当初把这套规则带进家门的,不就是你们吗?现在我把规则完善得更公平,怎么就伤感情了?”
我环视两人,语气坚定:“从明天开始,家里所有资源和服务明码标价,先积分,后享受。”
“如果所剩积分不足以支付各项费用……那就只能请你们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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