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方宜江屿安《不伺候了,我的孔雀女老婆》
台风天,我给儿子买一件十五块的雨衣,还得看老婆脸色。
接儿子下课忽然下起大雨,我连忙在路边买雨衣。
截图发给老婆:“给儿子买雨衣,急用,15块。”
她隔了五分钟才回消息:“上个月消费刚超了800,你得写个申请,说明为什么不能从你的个人备用金里扣。”
那一刻,我看着手机屏幕,气得手都在抖。
我直接拉黑她的微信,在家族群里艾特她并留言:“儿子的雨衣我AA了,另外麻烦把儿子的那半抚养费也走下你的报销流程。”
“江屿安,你疯了?!”
手机屏幕一亮,方宜几乎是吼着打来了电话。
我慢悠悠地接起,甚至没看来电显示。
她的声音隔着听筒都带着震动。
“你知不知道家族群里有多少长辈?你这么做,我的脸往哪儿搁?”
我轻笑一声,走到阳台,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你的脸?”
“你的脸在你让我为15块钱写申请的时候,就已经被你自己扔地上了。”
“你……”她一时语塞,似乎在极力压抑怒火,“那是我们家的规矩!你定的时候也同意了的!”
是,我同意了。
三年前,方宜提出她要主管家庭收支。
她说,这是为了优化我们家庭的收支平衡,为了给儿子俊俊一个更好的未来。
我年薪百万,是她的三倍。
她,一个会计,拿着不高不低的薪水,却对控制家人收支这件事有着病态的执着。
我当时只觉得好笑,也懒得为钱的事跟她计较,便随口答应了。
从此,我的工资卡上交,每月只留五千当做备用。
家里的一切开销,哪怕是买一包盐,都要跟她报备,等她审批。
电话那头,方宜的声音还在继续,从愤怒转为一种居高临下的说教。
“江屿安,你太冲动了,这是原则问题,不是钱的问题。你破坏了规矩,这个家还怎么运转?”
“方宜。”我打断她,“别跟我谈规矩了。”
“从今天起,你的管理游戏,我不玩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跟你,AA制。”
我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
“俊俊的抚养费,教育费,生活费,我们一人一半。我会把账单发给你,请你按时支付。”
“至于我个人的所有开销,就不劳你费心审批了。”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然后,是一声冷笑。
“AA制?江屿安,你离了我,连个水电费都不知道去哪儿交吧?”
“你以为这个家,是靠你挣几个钱就能撑起来的?”
“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我听着她这番言论,只觉得荒唐又可笑。
我挂断电话,把她再次拖进了黑名单。
世界清静了。
我点开那个还闪着红点的家族群。
有亲戚已经私聊我,问我们是不是揭不开锅了,怎么连15块都要AA。
群里,艾特方宜的那条信息下面,已经有好几个长辈用“捂脸”的表情包在看热闹。
我没有再解释。
直接退出了这个只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族群。
俊俊的生活起居,我会亲自负责。
至于方宜所谓的“脸面”,就让她自己去捡吧。
第二天是周六,我难得睡个懒觉。
门铃却像催命一样响个不停。
我顶着一头乱发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方宜的母亲,我的岳母。
她一见我,那张刻着精明与算计的脸立刻拉了下来。
“江屿安!你还睡得着啊?我们方家都要被你搅翻天了!”
她一边嚷着,一边自顾自地挤进门,像巡视领地一样扫视着我的房子。
这套大平层,是我婚前全款买的。
“妈,您有事吗?”我靠在门边,没什么表情。
“有事吗?我当然有事!”她把手里的菜往餐桌上一摔,发出巨大的声响。
“我问你,你昨天在群里跟你老婆那么说话,什么意思?AA制?你瞧不起老婆是不是?”
我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妈,这是我跟方宜之间的事。”
“什么你们之间的事?方宜是我女儿!你让她没脸,就是让我没脸!”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始拍着大腿数落。
“光有钱有什么用!不知道顾家,不知道体谅老婆!一点都不会感恩!”
“我们方宜为了这个家,白天上班,晚上还得给你们算账,她有多辛苦你知道吗?”
“你倒好,一个月五千块零花钱还不够?现在连儿子15块的雨衣钱你都拿不出来,你还有理了?”
我听着这些颠倒黑白的话,气笑了。
“妈,我上个月给俊俊报了两个兴趣班,三千。给你买了个按摩椅,两千。我自己,一分没花。”
岳母被我堵得一噎,脸色涨红。
“那……那也是你自己的问题!谁让你乱花钱的?给我买东西,不能用你们夫妻的共同资产吗?非要动你的备用金?”
“我申请过用夫妻共同资产,”我淡淡地说,“方宜驳回了。理由是,赡养岳母,是我身为女婿的个人义务,不属于夫妻共同义务。”
岳母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显然是知道这件事的。
她强词夺理道:“那……那也是按规矩办事!你既然同意了规矩,就得遵守!”
“是啊,”我点点头,“所以我现在也按规矩办事。”
“方宜赡养您,也属于她的个人义务。以后她给您的钱,麻烦不要再从我们的共同账户里出了。”
“什么?!”岳母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江屿安!你这是要断我的活路啊!我儿子孝敬我,天经地义!你凭什么管?”
“我不管她孝敬您,”我看着她的眼睛,“我只管好我自己的钱。从今天起,我的工资不再上交。这个家的开销,包括房贷,物业,水电,俊俊的所有费用,我们一人一半。”
“我挣得多,我多出点,我可以承担70,她30。账单我会发给她。”
“你……你这是要造反啊!”岳母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这个家就轮不到你说了算!你想AA?门都没有!除非你跟方宜离婚!”
她大概以为“离婚”两个字能吓住我。
我却笑了。
“好啊。”
我轻轻吐出两个字。
“离婚吧。”
岳母愣住了,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我拿起手机,当着她的面,给方宜发了条微信。
“你妈让我跟你离婚,我同意了。拟好协议,联系我。”
方宜没有回复我。
岳母在我家撒泼打滚了一个小时,最后被我叫来的保安“请”了出去。
临走前,她指着我的鼻子,撂下狠话。
“江屿安,你等着!离了我们方家,你什么都不是!有你哭的时候!”
我关上门,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没有哭,甚至没有一丝难过。
心里反而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就像一个被绑着沙袋长跑的人,终于解开了束缚。
我给我的好兄弟,也是一名金牌离婚律师,打了电话。
“陈年,我要离婚了。”
电话那头的陈年沉默了三秒,然后爆发出狂喜的笑声。
“恭喜你啊江屿安!终于想通了!你早该踹了那个奇葩了!”
“我这就帮你查她的财产!保证让她净身出户!”
我笑了笑:“倒也不用净身出户,我只要我该得的,还有俊俊的抚养权。”
“行,包在我身上。”陈年的语气变得专业起来,“你先把你们夫妻共同支出的流水发给我,我看看有没有什么猫腻。”
挂了电话,我打开电脑,登录了那个我和方宜联名的“家庭共同账户”。
这个账户,掌管着我们家所有的资金进出。
我每个月的工资,扣除五千备用金后,都会打到这里。
方宜的工资,也象征性地打进来一部分。
我一直以为,这个账户里的每一笔钱,都像方宜说的那样,“清晰、透明、可追溯”。
可当我把近三年的流水全部导出来,一笔一笔地看下去时,我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账目确实很“清晰”。
每一笔买菜的钱,每一笔水电费,都记录在案。
我申请的每一笔“个人支出”,被驳回的理由也标注得明明白白。
“购买领带,非必要开支,驳回。”
“与朋友聚餐,非家庭活动,驳回。”
“购买健身卡,个人提升项目,请从备用金支出,驳回。”
一桩桩,一件件,像一根根针,扎在我的心上。
而另一边,方宜批准的支出,却大方得惊人。
“家庭聚餐(方家亲戚)”,8888元,批准。
“购买高端渔具(父亲节礼物)”,15000元,批准。
“支付表弟婚礼礼金”,20000元,批准。
最刺眼的一笔,是在半年前。
一笔高达30万的支出。
收款方,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名字。
我的心猛地一跳。
30万,不是个小数目。
按照我们约定的“规矩”,超过5万元的支出,必须经过双方共同签字同意。
但我对这笔钱,毫无印象。
方宜,她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那个收款方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一道懒散的男声传来:“喂,谁啊?”
“您好,请问是赵景澜先生吗?”
“是我,你哪位?”
“我叫江屿安,我想请问一下,半年前,您是不是收到过一笔来自方宜女士的30万转账?”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男声带着一丝警惕和不耐烦地开口。
“你谁啊你?查户口呢?我跟方宜的事,轮得到你管吗?”
说完,他“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愣在原地。
他跟方宜的事?
那一瞬间,一个最坏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了我的脑海。
那个晚上,方宜终于回来了。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质问我为什么没做饭,而是带着一身酒气,将一份文件摔在我面前。
“江屿安,你不是要AA吗?你不是要离婚吗?签了它!”
我低头一看,是离婚协议。
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夫妻共同财产共计50万现金,一人一半。
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归我。
儿子俊俊的抚养权,归她。
我需要每月支付8000元抚养费,直到俊俊18岁。
我看着这份荒唐的协议,气得发笑。
“方宜,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们那个共同账户里,光是现金,就不下三百万。你这50万是从哪儿算出来的?”
她眼神躲闪,梗着脖子说:“什么三百万?那些钱都投资了!投资有风险你懂不懂?现在亏得就剩这么多了!”
“投资?”我冷笑一声,“是投资给一个叫赵景澜的男人了吗?”
方宜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她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调查我?”
“我没有调查你,”我平静地看着她,“我只是在看我们家的账本。那笔30万的‘家庭重大投资项目’,是你投给她的吧?”
“他是你什么人?情人?小白脸?”
“你放屁!”方宜恼羞成怒,指着我的鼻子骂,“江屿安,你别血口喷人!那是我表弟!他做生意缺钱,我借给他的!”
就在这时,岳母又一次不请自来。
她拿着钥匙开了门,身后还跟着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方宜的亲弟弟,方平。
方平一进门就无视我的存在,径直走到方宜身边,语气理所当然:“姐,你跟姐夫说清楚没有啊?我那婚房的首付可就等着这笔钱了!”
我看着他那张写满算计的脸,再联想到那笔30万的“家庭重大投资项目”,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所谓的“投资”,一部分给了外面的白月光,另一部分,就填了他这个无底洞。
岳母看到剑拔弩张的我们,立刻上来打圆场。
“哎呀,屿安,方平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着急。他要买婚房,我们当哥嫂的,帮衬一下不是应该的吗?”
她的语气,理直气壮,仿佛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帮衬?”我气得浑身发抖,“用我的钱,去给他付首付,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一声,这叫帮衬?”
“什么你的钱?”岳母眼睛一瞪,“你跟我们方宜结了婚,你的钱就是我们方家的钱!我儿子的弟弟,就是你弟弟!你给他花点钱怎么了?这么斤斤计较,难怪我们方宜要跟你离婚!”
我看着眼前这一家子无耻的嘴脸,听着她们颠倒黑白的言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我一直以为,方宜的控制欲和算计,只是她性格的缺陷。
我以为,我们之间的问题,只是理财观念的不同。
直到这一刻,我才彻底明白。
在这个家里,我从来就不是“我们”,我只是一个外人。
一个会挣钱的,可以被她们肆意吸血的工具。
所谓的夫妻财产共同管理,不是为了我们的小家,而是为了她那个原生大家庭。
我,江屿安,年入百万,活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看着方宜,看着她躲闪的眼神,看着她脸上心虚的表情。
压垮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
是每一根。
我深吸一口气,胸中的那股郁气,终于化为了一声冷笑。
我拿起那份可笑的离婚协议,当着她们的面,撕得粉碎。
纸屑纷纷扬扬地落下。
“方宜,”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想离婚,可以。”
“但不是这么离。”
“我们,法庭见。”
“法庭见?江屿安,你吓唬谁呢?”
方平第一个嘶吼起来,他指着我的鼻子,满脸不屑。
“你以为你是谁啊?打官司你打得赢我姐?我姐可是会计,账算得比你清楚多了!”
岳母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家丑不可外扬,你非要闹得人尽皆知是不是?你一个老男人,离了婚,还带着个孩子,看谁敢跟你结婚!”
方宜站在她们身后,脸色铁青,却一言不发。
她大概以为,我只是在说气话。
我没有再理会这群跳梁小丑。
我转身回了房间,锁上门,直接拨通了陈年的电话。
“陈年,帮我找最好的律师团队,钱不是问题。”
“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包括俊俊的抚养权。”
“还有,帮我查一件事。”我压低了声音,“方宜半年前转给一个叫赵景澜的男人30万,你帮我查查这个赵景澜到底是谁,跟方宜是什么关系。”
“没问题!”陈年的声音里透着兴奋,“早就等你这句话了!等着我的好消息!”
第二天,方宜和她的家人发现,家里的门锁换了。
她们被关在了门外。
方宜在门口疯狂地砸门,叫骂。
“江屿安!你开门!这是我的家!”
我隔着门,冷冷地回了一句。
“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请你立刻离开,否则我报警了。”
门外的声音戛然而止。
很快,我收到了方宜的短信,内容极尽威胁。
“江屿安,你够狠!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怎么样吗?我告诉你,俊俊是我的儿子,也是方家的种!你别想带走她!”
“我们法庭上见!到时候,我会让你一无所有,连儿子都见不到!”
我看着短信,只觉得可笑。
她到现在还以为,她能拿捏我。
接下来的几天,我请了长假,专心处理离婚的事。
陈年的效率很高,很快就给了我反馈。
“屿安,查到了!那个赵景澜,是方宜大学时期的白月光!两人一直藕断丝连,那个男人最近刚离婚,自己开了个饭店。”
“而且,我查了方宜的个人账户流水,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我的心提了起来。
“她每个月,都会从你们的共同账户里,以‘赡养费’、‘差旅费’等各种名目,转出一两万到自己的私人账户。三年下来,这笔钱加起来,有将近七十万!”
“这七十万,大部分都花在了那个赵景澜身上。给他买奢侈品,让他装大款,甚至那个饭店的启动资金,都是方宜出的!”
陈年的声音里满是愤怒。
我握着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好啊。
真是好啊。
拿着我的钱,克扣着我和儿子的开销,去养着外面的白月光,还接济着她那一大家子吸血鬼。
方宜,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陈年,把所有证据都整理好。”
“我要让她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不仅要离婚,我还要她,身败名裂。
我把俊俊从所谓的“贵族幼儿园”接了出来,转到了一家离我公司更近的国际学校。
然后我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当法院的传票和财产冻结通知书送到方宜面前时。
她瞬间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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