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清宁郡主闻宣《未婚夫求娶扬州清倌后,我改嫁了》
闻宣家道中落被我爹捡回来时,
我指着他让他做我的童养夫。
朝夕相处十载,
他说他要去寺庙苦读考取功名回来娶我
我信了,拒绝所有上门求娶的贵公子等他。
三年后,他被禁止参加科举。
带着扬州清倌在我生辰宴上求我爹为他们许婚。
下一秒,我贴身暗卫的箭对准闻宣。
京城无人不知,
我清宁郡主眼里最是容不得沙子,挑衅我的第二天便会横尸荒野。
一片议论声中,我示意暗卫将箭放下。
轻笑着让人把我早早绣好的嫁衣送给清倌。
转头答应了小侯爷的第108次求娶。
后来,闻宣在我成亲前夜将我绑走。
卑微祈求我不要嫁给别人。
……
闻宣带着清倌跪在我爹面前时,府中正举办着我的生辰宴。
众目睽睽之下,他求我爹替他许婚。
没得到回应,闻宣转而把话头对准我。
“我们本就是父母之命,现在我遇到了真心相爱的人,希望你能成全。”
我并没有正面回答。
“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闻宣仿佛没想到我会这般问,愣在原地。
他果然忘了,往年我的生辰他总是早早送来精心准备的贺礼。
我端起满溢的酒杯一饮而尽。
相处多年,闻宣很清楚,大口喝酒是我生气的征兆。
“你要是有气就冲我来,白卉她也是受害者。”
我抽出随身携带的皮鞭,将清倌戴着的面纱甩下。
一张弱柳扶风的脸顷刻暴露在众人面前。
真是好不眼熟。
我脸上浮现嘲意,紧紧捏住皮鞭。
“她是受害者?一年前她流落青楼,是我将她救下。她说要回扬州老家,是我派人将她送回。担心她一个女子在外受人欺负,我写信让你照拂她一二。”
“怎么?你们二人互相照拂还生出感情了?”
白卉垂着头,颤抖着贴近闻宣,泪珠断线似的掉个不停。
闻宣拂去她眼角的泪,不顾男女大防将人搂进怀里柔声安抚。
“我不会让她伤害你的,别怕。”
这般怜惜的温柔话语,他也曾对我说过。
可如今再听,只觉心被人揪着似的钝痛。
我思索两秒,抬手示意。
下一秒,贴身暗卫的箭对准闻宣。
看着闻宣下意识将白卉护在身后,我轻嗤一声。
即便如此,多年感情还是让我想再给他一次机会。
“再问你最后一遍,还有什么想对我说吗?”
见我这般在意,闻宣深思几秒,今天似乎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抿唇,动动手指。
暗卫拉动弓弦,闻宣没有反抗,闭着眼将人牢牢挡住。
“笃。”
箭矢射落在闻宣脚边。
发射的最后一秒,我用皮鞭改变了射出的轨迹。
白卉吓得瘫在地上,在闻宣震惊的目光中,我将人扶起来。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京城无人不知,我清宁郡主是出了名的眼里容不得沙子,今天居然这么轻易放过了他们。
“宣表哥,你家小雀儿真是胆小。”
话落,我的贴身丫鬟端着覆着红布的托盘走了过来。
我一把掀开,绣着金丝纹路的嫁衣展现在众人面前。
在众人吃惊的注视下,外衫被我披在白卉身上。
“本郡主亲手缝制的嫁衣,就当是送你们的新婚贺礼。”
在闺房收拾东西,我爹走了进来。
他欲言又止,最后只吐出一句:“是我识人不清。”
我笑了笑,将十几封陈旧发黄的信扔进炭盆。
“爹,最近有来求亲的人吗?”
“谢小侯爷昨天派人来过,我帮你拒了。”
“就他吧,麻烦爹派人给他回个信,就说我同意了。”
“那小子太过花心...”
对上我爹不解的目光,我漫不经心道:“至少他足够执着。”
闻宣婚事落定后便被我爹赶去了外院。
最近府中下人一直在把他十年来留下的东西往外搬。
我也趁此机会将这些年闻宣送我的东西一一清理出来。
其他好说,唯独他三年前送的琴让我有些不舍。
那年他把这琴送我当生辰礼,郑重承诺三年后必定考取功名,风风光光将我娶进家门。
三年后,物是人非。
“搬走吧。”
丫鬟还未出门,就被人拦住。
“一定要这么绝情吗?”
闻宣静静站在门口,接过丫鬟手中的琴。
我抬手示意丫鬟离开。
“几十两银子买来的便宜货而已,有留着的必要吗?”
精心准备的贺礼被这样贬低,闻宣有些失落。
他低头拨动琴弦。
“半年多前我参加品诗会,失语得罪当地权贵。是白卉拼死把我救了出去,最后自己却失了身子。”
“贞洁对一个女子来说有多重要你比我清楚,她自尽过很多次。她是我的恩人。”
闻宣定定注视着我,眼底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你别怪我,我们之间确实是我有错在先。认识白卉之后我才发现,门不当户不对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我高攀不上你。”
我大笑出声,挥手将琴打翻在地。
“门不当户不对?六年前我劝你参军,爹爹在军中有人可保你性命无虞。四年前殿前侍卫遴选,我请求皇帝表叔将你留下。这些年,是我没给过你机会吗?”
“闻宣,你哪怕有一刻试图努力去缩小我们之间的差距吗?”
一瞬间,闻宣脸色变得煞白。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却什么都说不出。
半晌,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折叠着的布,打开后露出一只冰润通透的玉镯。
“这是我娘临走前交给我的,是留给我们闻家儿媳妇的。”
“本想等我功成名就时送给你,已经等不到了...”
“即便如此,你也是我此时认定的唯一妻子,这镯子只有你配戴。”
话落,他双手奉上。
我接过镯子,打量几眼。
“这种水种的镯子也配出现在本郡主手上?”
闻宣没想到我会说的这般直白,要知道,我以前都是事事以他为先的。
随后,不顾闻宣难看的脸色,玉镯和琴被一起丢了出去。
“咔”的一声,玉镯应声破碎。
我迈步离开。
“去账房支点银子再买一只吧。”
我虽是郡主,但从小跟着我爹上战场。
这天,我正在演武场练武,白卉端着一碟茶点走近。
“这是阿宣特地在北市给我买的,排了许久的队呢。”
“我一个人吃不完,拿过来给您也尝尝。”
我甩鞭的动作一顿,视线落在做工精致的栗子糕几秒。
平糕坊的,闻宣以前常给我买,味道确实不错。
我如她所愿尝了一块。
白卉却把这一举动看做示好,带着些暗戳戳的炫耀:
“阿宣总是这么体贴,在扬州为了不让我干那些伺候人的活,一连包下我几个月。”
我轻捏皮鞭握柄,看来她回扬州没多久他们就搞到一起了。
白卉嫌弃的瞥眼我手中的皮鞭,用说教的语气朝我道:“你跟阿宣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这也太粗鲁了!郡主,我们女人生来就是要相夫教子,你整天玩这种东西像什么样?”
“难怪阿宣会跟你退婚选择我...”
她话头顿住,目光落在我平静无波的脸上,“我是不是失言了?这话就当我没说。”
我轻勾唇角,鞭子甩了出去。
带着利刺的皮鞭打的她当场跪下,白衣上泛起星星点点的红。
“你算什么东西?以为攀上闻宣那只野狗就可以来评价本郡主吗?”
“给你点颜色就真把自己当人?当年若不是我将你救下,你现在都不知道沦落到那个烟花之地。”
“我脾气真的很差,下次再来招惹我,那晚的箭一定会射爆你脑袋。”
我悠然将鞭子收回,用帕子仔细擦净沾上的血渍。
“真脏。”
白卉哭得撕心裂肺,讨好地跪在我身前。
狠狠地打了自己几个耳光,“都是我的错,是我配不上阿宣,是我看不清自己身份...”
我戏谑地看她演戏,下一秒,一人影冲到我面前。
“看给你急的,我还能吃了她?”
闻宣未瞧她一眼,自顾自将大氅脱下披在我身上。
“秋风渐起,你该注意身子。”
我抬肘挡住他的动作。
大氅落地,鞭子也跟着甩在他脸上。
“离本郡主远点。”
他不可置信地顿在原地,鲜血从脸上溢出,滴落在地。
“阿宁...”
我扫他一眼,指了指跪着的白卉。
“你们,极为相配。”
一个渣,一个茶。
闻宣带着不解,目光在我和白卉身上来回扫射。
咽下疑问,他将白卉扶起。
正院的丫鬟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郡主,王爷请您过去一趟。”
我收起鞭子,指了指他们二人:
“演武场是没有看护了吗?”
“外院的也能随便进来?下次再有未经我允许的人闯进来拉出去打死好了。”
闻之二人脸色大变。
白卉想说些什么被闻宣拦下。
出了演武场,风声瑟瑟。
闻宣不知何时跟了出来,默默跟在我身旁挡风。
我穿着轻便的骑装,大风刮过时打了个喷嚏。
他又将大氅披在我身上。
闻宣没再给我机会,动作极快地摁住我褪衣服的手。
“你从小身子就弱,学武以后才好些。别任性了,受凉感染风寒又该哭鼻子了。”
我似笑非笑地看他,讥讽出声:
“可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真正该关心的人在后面。”
闻宣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了一直跟在身后的白卉。
她穿着染血的衣物在寒风中发颤。
白卉可怜兮兮的望向他,嘴上却说:“我没关系的,以郡主为先。”
我轻笑一声,将衣物脱下丢给她,大步迈向正院。
没走几步被闻宣扯住胳膊,他一脸受伤。
“宁儿,你何苦这般践踏我的真心。”
“这偌大的王府,除了我和表叔又有谁是真心待你。”
“你若还是这般任性,将来要嫁不出去的。”
他这虚伪的样子简直让人作呕。
没给他一个眼神,我挣脱开他踏入正院。
一进门就被吓了一跳。
院子里摆满了红檀木箱子,约有个百来箱。
箱子齐齐打开,露出里面各式各样的珍宝。
白卉跟着进来,惊叹道:“好大的排场...”
她扯住身旁人的衣袖,“阿宣,这是为我们成婚准备的吗?”
闻宣抿了抿唇,摇头。
他一介书生,无父无母,若真要提亲,他连一箱都拿不出来。
只是这好端端的,谁家会无缘无故送来这么多奇珍异宝。
难道...
闻宣眉间跳了跳,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没他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
珠宝首饰,谁能不爱?
勾着唇在箱子之间绕了一圈,十分满意。
能拿出这么大手笔的,也只有我那未来夫婿谢小侯爷了。
我爹已经在正厅等候多时,一落座,就看他坐在主位乐不可支。
“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您出嫁呢。”
我爹拍了拍桌子,“哈哈,你看这厚实的聘礼单子,不愧是谢家小子。”
闻宣刚坐下,听我二人交谈,失手打翻了茶盏。
我爹见状,嫌弃的瞥他一眼。
“爹,您就这点出息,要知道他谢家的财富可是能跟国库媲美。”
“我看他今天送来的也就值半个国库,要娶你女儿还远远不够呢。”
话落,下人通报一声:“谢小侯爷到。”
紧接着,身着红色锦袍的男人走了进来。
谢宿清俊的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
“第108次,小宁儿你可总算答应我的求亲了。”
我歪着头不给他一个眼神,胳膊支在桌上张开手掌。
下一秒,手心被放上一块极品羊脂白玉。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玉石鉴赏家。
谢宿小时候和我打赌输了约定,以后每去一个地方都要给我带一块当地产出的玉石。
他从未食言。
我握住把玩,就见这人恭恭敬敬的向我爹行起礼来。
能让当今皇后的亲弟弟行礼的,除了皇上也只有我爹了。
一道目光死死注视着我,我偏头看去。
闻宣看向我的眼神带着震惊、不解、失望。
他张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碍于人多只得闭嘴。
谢宿给我爹敬完茶在我身旁坐下。
眼见谢宿身子都快靠我身上,闻宣带着酸意:“小侯爷还是和从前一样,没事就缠着别人的未婚妻,还总爱送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谢宿笑眯眯看他,讥讽道:“确实华贵,毕竟宣表哥只能买得起大街上十几两银子的破琴。”
他顿了顿,又说:“从前是别人的,现在是我的。”
我白他一眼,将玉石砸回他怀里。
“争风吃醋可别带上我,还有,我从来不是谁的人。”
谢宿立刻意识到失言,拉着我的袖子撒娇:“小宁儿,别生我气啦”
见我不搭理他,谢宿恢复正经模样。
吩咐人给我爹送了样东西。
那东西用匣子装着,打开后,我爹脸色立马变了,随后将闻宣和白卉请了出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凑近一看,竟是指挥谢家十万兵马的虎符。
“那点聘礼娶小宁儿确实不够,这个就当添彩了。”
景国所有军队皆是圣上统一调配,谢家是唯一被允许豢养军队的世家。
这些年,谢家靠着这十万兵马在朝堂几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今天,他就这样云淡风轻地将虎符送了出来。
我怔愣着,有些猜不透他。
他却跟个没事人似的细细品着茶。
父亲不知何时离开了,独留我和谢宿。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十万兵马,这么大手笔,你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谢宿不太赞同我的话,眼里是化不开的柔情。
“108次求亲,我每一次都是真心实意。”
“景宁,我是真的爱你,比闻宣早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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