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丁谕巫峰《为老公的风雨恐惧症封窗五年,他却在台风天抱小三》
导语:
我老公巫峰有严重的风雨恐惧症,一听到窗外狂风呼啸就会失控。
婚后五年,我经历了两次。
第一次,一个雷雨夜,他砸碎了家里的所有玻璃,我的手臂被划伤,缝了三十多针。
第二次,台风登陆前夕,他将怀孕五个月的我推下楼梯,我失去了我们的孩子。
从那以后,我封死了所有窗户,把家打造成了一个听不见一丝风声的密室。
我以为这样,就能留住他,留住我们的家。
中秋节那天,史上最强台风过境。
他借口单位抢险,彻夜未归。
我从菜市场回去,出租车堵在滨海路上,隔着被狂风暴雨敲打的车窗,我看见了他。
他撑着伞,小心翼翼地护着怀里的女孩,任由狂风吹乱他的头发。
他指着海那头翻涌的黑色巨浪,笑得温柔缱绻,满眼都是我从未见过的痴迷与狂热。
恰好,他的心理医生打来电话,语气兴奋:
“巫太太,关于巫先生的病,我们找到了全新的脱敏疗法……”
我看着他怀中女孩迎着风雨、一脸幸福的模样,轻声笑了:
“不用了,我已经找到病根了。”
……
我挂断电话,出租车终于在拥堵的车流中向前挪动了一寸。
车窗外的巫峰,正将怀里的女孩护得更紧了些。
女孩仰着头,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笑得一脸天真烂漫。
巫峰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任由冰冷的雨水打湿他的背脊。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巫峰。
他不怕风,不怕雨。
他甚至,在享受这场席卷全城的台风。
我曾以为他病了。
原来,他的病,病根是我。
我才是那个让他歇斯底里,让他失控发狂的过敏源。
可笑我竟为了“治”好他,亲手将自己关进了密不透风的笼子里。
一关,就是五年。
回到家,一片死寂。
没有窗户的房子,听不见一丝风雨声,也隔绝了所有光亮。
我打开所有的灯,惨白的光照亮了这间被我称为“家”的坟墓。
墙壁上贴满了厚重的隔音棉,每一寸缝隙都被密封胶堵死。
我曾为这个杰作感到骄傲。
现在,只觉得窒息。
“咔哒。”
门开了。
巫峰回来了,带着一身的湿气和疲惫。
“宝宝,我回来了,单位的设备总算抢修好了。”
他走过来,习惯性地想抱我。
我侧身躲开,径直走到那面被封死的落地窗前。
我拿起一把早就准备好的美工刀,沿着密封胶的边缘,一刀一刀,用力划下去。
“你在干什么!”
巫峰的声音瞬间变得尖利,他冲过来想夺我手里的刀。
“疯了是不是!外面台风!你想把房子都掀了?!”
我没理他,划开最后一道胶,然后用尽全力,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隔音板。
“轰——”
狂风裹挟着暴雨瞬间灌了进来,窗帘被吹得不断掀起来,桌上的文件纸张满天飞。
巫峰下意识地抱住头,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蹲在了地上。
演的真像。
和五年前,他把我推下楼梯时,一模一样。
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巫峰。”
我的声音很平静。
“别装了,你不怕风,也不怕雨。”
“你只是,怕我。”
巫峰猛地抬起头,眼神里不再是恐惧,而是被拆穿的阴鸷和狠毒。
“丁谕,你发什么疯?”
他站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试图重新掌控局面。
“你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我刚刚在滨海路抢险,差点被浪卷走,你现在跟我闹这个?”
他真该去当演员。
“是吗?”
我轻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屏幕上,是他和那个女孩在海边相拥的照片,背景是滔天的巨浪。
他笑得温柔,眼里尽是痴迷。
“这个被浪卷走的姿势,还挺别致的。”
巫峰的脸色,一寸寸变得铁青。
他死死盯着我的手机,像是要把它盯穿。
“你跟踪我?”
“不巧,路过而已。”
我收起手机,环视着这个被我亲手打造成的“安全屋”。
“巫峰,我们离婚吧。”
“不可能!”
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丁谕,你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求我娶你的!”
“你说你无父无母,是个孤儿,除了我一无所有!”
“现在翅膀硬了,想飞了?”
我疼得皱起了眉,却没有挣扎。
是啊,当初为了让他那可怜的、扭曲的自尊心得到满足,我确实说自己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我以为那是爱,是迁就。
现在才知道,那是给他递了一把伤害我的刀。
“我一无所有,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地把我推下楼梯,害死我们的孩子?”
我抬起眼,一字一句地问。
提到那个孩子,巫峰的眼神闪躲了一下,但很快又变得理直气壮。
“那是个意外!”
“医生说了,我有风雨恐惧症,那是应激反应!我不是故意的!”
“我道过歉了,也补偿你了,你还想怎么样?揪着不放有意思吗?”
有意思。
怎么会没意思呢。
我看着他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忽然觉得,我和他争论这些,就像在和一头猪解释什么是微积分。
纯属浪费时间。
“你说的对。”
我点点头,语气平静得可怕。
“是我无理取闹了。”
巫峰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服软”了。
他松开我的手,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
“你能想通就好。”
他伸手想摸我的脸,语气又变得温柔起来。
“乖,把隔音板装回去,外面风大,别吓到你了。”
“好。”
我顺从地点头,在他转身去扶那块沉重的隔音板时,我悄悄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
然后,我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了最残忍的话。
“巫峰,你记不记得,我们的孩子掉下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小小的,一团血肉模糊。”
“医生说,是个男孩,如果足月,眉眼应该很像你。”
巫峰的身体僵住了。
“闭嘴!”
巫峰猛地转过身,一巴掌扇了过来。
我没有躲。
火辣辣的疼痛在脸颊上炸开,伴随着耳边嗡嗡的鸣响。
这是他第二次打我。
第一次,是为了那个不存在的病。
第二次,是为了那个被他杀死的孩子。
“丁谕,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他双目赤红。
“我说了那是意外!你非要戳我心窝子是不是!”
我捂着脸,笑了。
眼泪顺着指缝流下来,滚烫。
“是啊,我有病。”
“我最大的病,就是嫁给了你。”
我笑得喘不过气,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巫峰大概是被我这副疯癫的样子吓到了,一时竟没再动手。
第二天,我顶着脸上的巴掌印去了公司。
同事们看见了,都欲言又止。
只有我的助理小米,偷偷把我拉到一边,小声问:“谕姐,你……你和巫老师又吵架了?”
巫峰在一所大学当建筑学副教授,外人眼里,他温文尔雅,前途无量。
没人知道他在家是什么样子。
我摇摇头:“没事。”
我不想把家里的丑事到处说。
但我不说,不代表别人不会。
下午,一个陌生的号码给我发来一张照片。
照片上,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靠在巫峰怀里,笑靥如花。
她叫林婕妤,是巫峰最得意的学生。
也是昨晚,在台风里和他相拥的那个女孩。
照片下面附着一行字:
【丁老师,巫老师说你是个无趣的女人,像一潭死水。他说和你在一起,连呼吸都是错的。】
我看着那行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我无法呼吸。
紧接着,第二条信息来了。
【哦对了,他还说,你那个密不透风的家,像个棺材。】
【他说他每次回去,都感觉自己躺在棺材里,身边还躺着一具尸体。】
我死死地捏着手机,指节泛白。
原来,我精心为他打造的“安全屋”,在他眼里,是棺材。
而我,是尸体。
傍晚,我没有回家,而是约了私家侦探。
我要查巫峰,查林婕妤,查这五年来,所有我被蒙在鼓里的事情。
我坐在咖啡馆里,看着窗外华灯初上,心里一片冰冷。
一个小时后,巫峰的电话打来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甚至带着一丝恐慌。
“宝宝,你在哪儿?怎么还不回家?”
“我把隔音板都装好了,家里很安全,一点风都听不见了。”
“你快回来好不好?我给你炖了你最爱喝的乌鸡汤。”
我听着他虚伪的表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巫峰。”
我打断他。
“林婕妤给你发消息了吗?”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
“你在胡说什么?”
巫峰的声音透着心虚的恼怒。
“我不知道什么林婕妤,你不要听别人挑拨离间!”
“是吗?”
我打开手机免提,点开了林婕妤发给我的那段录音。
里面是她和巫峰的对话。
“阿峰,你老婆真的好烦啊,她不会发现我们吧?”
“怕什么,她蠢得很。我随便编个理由,她就信了。”
“那个孩子……真的是意外吗?”
“不然呢?留着他,难道让他陪着他那个死气沉沉的妈,一辈子活在棺材里?”
巫峰的声音,轻佻又残忍。
“婕妤,你放心,我爱的是你,爱的是和你一起追逐风暴的感觉。只有你,才能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
录音放完,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想象到巫峰此刻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巫峰。”
我轻声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的棺材,我不要了。”
“你的尸体,也准备活过来了。”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我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那口气里,有五年的委屈、不甘,和被压抑的愤怒。
但更多的是,解脱。
从今天起,我不再是那个为了爱情卑微到尘埃里的丁谕。
我要做回我自己。
做那个,曾经也光芒万丈的丁谕。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
那头传来一个清朗又带着一丝惊喜的男声。
“小鱼?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
听到这个称呼,我的眼眶一热。
已经很多年,没人这么叫我了。
“赵默。”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
“我记得,你家是做房地产的吧?”
“对啊,怎么了?”
“我想买套房子。”
我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一字一句地说。
“要最大的,落地窗要最多的,视野要最好的。”
“我要每天都能看到日出日落,风起云涌。”
电话那头的赵默沉默了片刻,随即笑了。
“没问题。不过,巫峰呢?他同意吗?”
“我准备和他离婚。”
“什么?!”
赵默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震惊和……狂喜。
“你再说一遍?你要离婚了?真的假的?”
“真的。”
“太好了!”
赵默在电话那头欢呼起来,像个孩子。
“小鱼,你早该离开那个混蛋了!你在哪儿?我马上去找你!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我被他的情绪感染,也忍不住笑了。
“我在‘老地方’咖啡馆。”
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屏幕上自己的倒影。
脸颊依然红肿,眼神却不再是空洞和麻木。
那里,重新燃起了一点光。
就在这时,咖啡馆的门被猛地推开。
巫峰和他的母亲,像两尊煞神,出现在门口。
巫峰的母亲,张岚,一个和我一样,把儿子当成天的人。
她冲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就骂。
“丁谕你这个扫把星!我儿子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跟他离婚?”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我就说你这种孤儿院长大的,骨子里就不安分!”
我还没开口,一个身影就挡在了我面前。
“阿姨,说话请放尊重点。”
赵默到了。
他比五年前更高了,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气质卓然。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看到我脸上的伤,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转过头,冷着脸盯着巫峰。
“巫峰,好久不见。”
“是你打的?”
巫峰看到赵默,脸色铁青。
“赵默?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戒备和敌意。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赵默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护在身后。
“我来接我的……朋友。”
他特意在“朋友”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倒是你,巫教授,对自己的妻子动手,就是你为人师表的风范?”
张岚一听这话,立刻炸了毛。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家阿峰才不会打人!”
她转向我,恶狠狠地瞪着我。
“丁谕,是不是你勾引这个男人的?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妈!”
巫峰拉住了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在外面,他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面子和形象。
“够了,回家再说。”
他压低声音,试图控制场面。
我从赵默身后走出来,冷冷地看着他们母子。
“巫峰,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房子是婚前财产,在我的名下。请你们今天之内,搬出去。”
这话一出,巫峰和张岚都愣住了。
“你说什么?”
张岚的嗓门尖得能刺破耳膜。
“那房子是阿峰买的!凭什么是你的!”
“凭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
我淡淡地回答。
结婚前,我爸怕我受委屈,全款给我买了那套房子,只写了我一个人的名字。
这件事,我从未告诉过巫峰。
我只是说,那是我全部的积蓄。
他当时还假惺惺地感动,说会一辈子对我好。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你……你骗我!”
巫峰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指着我的手都在发抖。
“丁谕,你好深的心机!”
“比不上你。”
我回敬道。
“为了骗我,连病都能装五年。”
赵默在一旁听着,脸色越来越沉。
他拉起我的手,对那对母子说:
“两位,我想丁谕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如果你们在天黑之前不搬走,我不介意叫保安来‘请’你们离开。”
说完,他不再理会他们,拉着我走出了咖啡馆。
坐上赵默的车,我才彻底放松下来。
“谢谢你,赵默。”
“跟我还客气什么。”
赵默发动车子,侧头看了我一眼。
“你脸上的伤……真不打算报警?”
我摇摇头。
“一巴掌而已,告不了他什么。”
“我要的,不是让他坐牢。”
我要的,是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我要让他也尝尝,从云端跌落泥潭的滋味。
赵默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没再多问。
他把我送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开了间套房。
“你先在这里住下,房子的事我来处理。”
他把房卡递给我。
“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第二天一早,赵默就来接我。
车子一路向东,最后停在了一栋摩天大楼前。
“这是……”
“赵氏集团总部。”
赵默替我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欢迎回家,丁总。”
我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
赵默笑着解释:“你忘了?你爸当年把公司20的股份,都转到了你名下。你是除了我爸之外,最大的股东。”
“这些年你不管事,股东们都快忘了还有你这号人物了。”
我确实快忘了。
当年我爸去世后,我对经商毫无兴趣,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巫峰身上。
我爸留给我的巨额遗产和公司股份,都被我抛在了脑后。
我跟着赵默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所有员工都向他鞠躬问好。
“赵总好。”
赵默一路畅通无阻地带我上了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
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在落地窗前打太极。
是赵叔叔,我爸最好的朋友。
“赵叔。”
我轻声叫道。
赵叔叔停下动作,转过身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小鱼,你终于肯回来了。”
他走过来,心疼地看着我脸上的伤。
“受委屈了?”
我的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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