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沈临溪《重生后我让哑女喝马尿》
我的良人和亲兄长恨了我十年。
坚信我欺辱了他们喜欢的哑女。
还在我的婚礼上,向世人揭发我的罪行。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她就是个娇纵跋扈,欺负同窗的蛇蝎女子!”
在全京城的注视下,哑女含泪微笑,打着手语:
“都已经过去了。”
她一夜之间被所有人可怜和爱护。
我却被千夫所指,被一群穷凶极恶的土匪破了身子丢进了妓院,绝望下和她同归于尽。
再睁眼时,我回到了毓英书院。
哑女一边扇自己巴掌,一边笑着问我:
“想好之后怎么跟我道歉了吗?”
我当场发疯。
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拖进书院的马厩里,按在马尿中:
“我来教你,什么才叫真欺辱。”
“一开口,嘴就这么脏,告状前记得洗干净点。”
前世我被丢进妓院,苦苦煎熬整整一月,没有一个人来找我。
那天,我被客人压在身下追求刺激,勒紧的长袖带来了的窒息感和濒死的剧痛。
我不甘心就这样随便死去,用尽全身的力气反手杀死了客人。
我硬生生忍着嗓子里要破除而出的咳意,东躲西藏逃出妓院,找到了被我兄长护在身后的哑女柳临溪。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掏出袖中的匕首冲过去,捅进她的胸口。
我被人踹出数丈远,喷出许多的鲜血。
“一起下地狱吧!”
……
重新睁开眼。
入目的景象让我愣神了两秒。
直到看见不远处,年轻了许多的赵若月。
她身着朴素的粉白色对襟长裙,没有任何首饰,却衬得她温婉可人楚楚可怜,正扇着自己巴掌,霎时间白皙的脸上血红掌印清晰可见。
她终于不再装哑巴了,笑着我问我:“你猜,他们会信我,还是信你?”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
原来是这一天。
前世我被认定欺辱她的开端。
见我愣愣地站在原地,赵若月笑意加深:
“想好之后要怎么跟我道歉了吗,镇远公府大小姐?——啊!”
我怒火中烧,入骨的恨意再也压抑不住了。
我冲过去,掐住她的脖子拽进了书院内,在所有人面前溜了一圈,又在大家惊愕到失语怔神的片刻间,将她拖进了书院最大的茅房。
她的小脸上青经暴起却还是颤抖地忍住了尖叫,发出了可怜兮兮“咿呀呀”的呜咽声,我嗤笑地将她的整张脸按进马尿中。
“甩了自己几巴掌就想给我扣一顶黑锅了?来,本小姐大发慈悲教教你,什么才叫做真欺辱。”
赵若月刚开始还发疯一样挣扎,却怎样都甩不开练过武的我。
我又将她的头按进去两寸,笑出了声:
“一张口,嘴就那么脏,等会告状前记得洗干净点!”
书院内的同窗们都赶来见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一向身份贵重的镇远公府嫡小姐竟然踏足脏兮兮的马厩欺负一个家境贫苦的卑微哑女,还让人喝马尿!
“林夫子说过,君子泰而不骄,小人骄而不泰。沈临溪你恃强凌弱真是枉付夫子的一番教导!”
说归说,骂归骂,怎么闹了这样许久也不见她们有一人上前拉架?不过是看不上低贱的哑女也讨厌我,从道德上审视批判我两句让自己心里好过些。
我管你呢。
重来一世,休想让我再受一分气!
前世,家族权势正盛我才刚及笄便被封为县主,而我从未想到后一天将是我噩梦的开始。
那天,京中勋贵世家踏破了我家门槛,只因我与青梅竹马悬镜司次子萧庚礼的盛大婚事。
十里红妆,红锣震天。
我身着大红嫁衣,头戴镶满宝石和珍珠的凤冠,镜中的我妩媚娇羞是名动京城的美人,期待着能与夫君内外同心,家室以宁。
萧庚礼在所有宾客前撕碎了自己的婚服,沉声道:“我绝不会娶一个飞扬跋扈、恃强凌弱的蛇蝎女子。”
我一把掀开了盖头,在我不可置信的眼神里。
赵若月从喜宴下走出来。
她打着手语,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像一朵摇摇欲坠的小白花,她说:
“县主,你还记得我吗?被你欺辱了十年的赵若月。”
“萧公子是个好人,你配不上他。”
“罢了,都已经过去了。”
有人看懂了赵若月的手语,为在场的宾客翻译了内容,一时之间流言纷起。
与我并不熟识的同窗们纷纷出现指责。
“县主从前在书院就仗着家族权势和夫子的喜欢肆意欺负弱小卑微的同窗们,对下人也是动辄打骂甚至是虐待。”
还有坐在远处的低阶小官啧啧出声。
“从没见哪家嫁女儿这样的浩浩荡荡,数不清箱子里的金银财宝和绫罗绸缎,当真奢华铺张,不知民间疾苦。”
宾客们从当初艳羡谄媚的模样变得嫌弃厌恶。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一场闹剧彻底在京城流传开来,我从天之骄女变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名声尽毁。
我不信萧庚礼会真的相信赵若月,孤身一人骑上一匹马就去了萧府。
路上一群土匪劫走打晕了我。
在破庙中醒来时,我的红嫁衣被撕烂了,青紫的伤痕布满了全身,我再也忍不住哭喊尖叫。
土匪们不厌其烦,穿好裤子后就将我随手丢进了妓院。
我捱了一月始终不见任何人来找我,破天的痛意和恨意几乎淹没了我。
我将自己从过去中剥离出来,满意的松开了手。
赵若月虚飘飘地倒在我的脚边,我嫌弃的躲开不允许让她碰到我一丝一毫。
当然了,也没有一个同窗走上前帮她。
我睥睨着她那张满是污秽的柔弱而单纯的小白脸。
淡淡的勾起嘴角,眼中都是不屑。
“你若是有胆子便去闹吧,向京中所有人告发我恃强凌弱欺辱你,然后展示你最骄傲的唱功——我看南曲戏班子指定要奉尔为座上宾。”
可我依旧觉得不解恨,想到妓院中被人凌辱的滋味,又往她脸上用力踩了两脚。
只是漫不经心的扫视众人,他们纷纷为我让出一条路。
书院外,贴身侍女久遥早已替我拿了书匣等候我多时。
“你不是去拿琴吗?都老半天了……咦,琴呢?你去干嘛了?”
我们一向不论尊卑,处的像朋友。
我的手中抓了一把头发,面无表情的甩了甩:“哦,耍了下大小姐威风欺辱了一个新来的同窗。”
她瞪大了双眼,一脸诧异,就差没叫出来。
我语重心长道:“仇若未报一世不爽,若大报特报会爽一世。”
久遥抚上我的额头。
“……你是不是病了?”
“我好着呢,是他们未来好不了了。”
我们走在回镇远公府的路上,却不想迎面碰上了萧庚礼。
萧府与镇远公府一南一北遥遥相对。
他是特意来找我的。
整个京城都知道,我和萧庚礼青梅竹马,两心相悦。
他一袭青竹锦袍,墨发垂在身后插了一根精致的流云玉簪,面容清俊,气质温润。
“溪儿,怎么今日来的这么晚?”
我声音冷淡:“关你什么事。”
萧庚礼笑容一滞,想起什么,随即又勾起嘴角温声安慰我:“琴练的不好也不必勉强自己,术业有专攻,不如换个你喜爱的。”
萧庚礼的眼神并不落在我脸上,反而若有若无的滑向我身后。
“听说,你们毓英书院新来了个学生。”
我想起前世,赵若月每一次给我扣黑锅时。
他每次都让我给赵若月道歉,从不问我缘由,随便讲事情揭过去。
看似站在我这边。
实则三言两语就坐实了我娇纵跋扈、恃强凌弱的罪名。
想到这里,我面色阴沉的对他说道:
“跪下!”
久遥再次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萧庚礼神色微冷,常年勾起的嘴角终于被压了下去,跪了下去。
温柔缱绻地牵住我的裙边,亲昵地蹭了蹭我的手:
“溪儿,你可解气了?”
直到今生我才知道,为什么萧庚礼对赵若月情深脉脉,拳拳守护。
萧庚礼幼时被家族显赫的嫡母弃养在城外庄子,他的父亲默不作声视若无睹。
食无饱居无安难熬的日子里,他结识了一个乐观活泼充满善意与单纯的少女。
娇小的她在雨天为他撑伞,打着手语鼓励他,每天都给他一颗糖吃。
是他黑暗前生里独照他的萤火虫,足以助他挣脱泥泞与不堪。
这道光就是赵月如。
很显然,在她出现在毓英书院的第一天,萧庚礼就认出她了。
前世,他一直对赵月如口中我欺辱她的话深信不疑,恨我入骨。
却碍于自己不受宠的庶子身份,不得不忍气吞声地讨好我。
只因他需要我一等镇远公府嫡女的身份与他联姻,柱他在家族仕途上站稳脚跟平步青云。
我恶心至极,抽出手来:“下月的婚事取消吧。”
他的身体瞬间僵住,努力克制自己颤抖的嗓音:“溪儿,为什么?!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我可以改……”
我踢开他,冷淡的抚平被他拽皱的的衣角。
“看不上卑贱的庶子了,你配不上我,这理由够吗?”
回了府,久遥一脸便秘的问我要不要请巫医来看看。
我说我没中邪,倒是上辈子中了邪死得很惨。
她这么问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京中谁人不知,镇远公府的大小姐对萧庚礼一往情深,全然不似含蓄害羞的闺阁少女,热烈而直白的表达对萧庚礼的倾慕之情。
为了能送给他一个独特的香囊,针扎的满手都是血还不愿放弃,蒸糕点烫破了手臂,最后还乐滋滋满心期待的送到他手边。
可现在我不会那样了。
都已经死过一次了,犯傻的事我绝不会再干了!
一连几天,书院中都没有再见到赵月入了。
我很清楚,她指不定又在哪里声泪俱下的告我的状。
我几乎要兴奋的搓手,期待她的宣战。
我有的是时间和精力与她玩上一局。
没过多久迎来了我的生辰,再过一年我就要及笄了。
父亲母亲早早就筹备好了一切,宴请了京中勋贵世家为我庆生。
可临时朝廷召见,他们不得不晚到一两个时辰。
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我的生辰宴办得热闹非凡。
我身着流光溢彩的浮光锦衣,金线密织的花纹上缀满了珍珠,额前的牡丹花钿衬得容颜愈发娇艳欲滴。
行至厅堂远远就看见了我的嫡亲兄长沈赭。
他端的是矜贵气质,一贯深沉内敛的脾气此时却多了几分怒气:
“沈临溪,过来。”
我平静的走过去。
假装没看见站在他身后欲哭无泪的赵月如。
莞尔一笑:
“兄长叫我来可是准备了惊喜给我?”
沈赭眼神冰冷,语气凌厉:
“娇纵跋扈,恃强凌弱,沈临溪,沈家的家训便是如此训诫你的吗?谁教的你如此蛮横无理!”
他冰冷的声音在热闹充满祝福的氛围里格外突出。
一时间,所有客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这边。
“兄长我不会明白你的意思?”
我约过兄长,歪头看向赵月如,忍不住笑了。
“兄长都不问缘由,就听信一个人的片面之语,不觉得自己太过有失偏颇了吗?”
沈赭怒不可遏。
“还在嘴硬!知错就改的道理都不明白了吗?”
“爹娘不在,我这个做兄长的自然要承担起管教你的责任。”
“来人!把家法拿来!”
沈赭阴沉的盯着我,好像我不是他的妹妹是他的仇人:
“跪下。”
盛大的宴会也盖不住他们看好戏讨论的声音。
“啊呀,人家是镇远公府的嫡小姐,千娇万宠长大的,欺辱个人算得了什么!”
“早就听闻沈大小姐是天仙般的人物,却不想内心如此恶毒不堪。”
“倒是这沈公子不偏不倚,辨得清是非黑白,不叫人家小姑娘再被欺辱了。”
也还是有人脑袋清明,出生反驳这些难听的声音。
“别忘了曾经京中瘟疫流行是谁第一位开医馆、置粥场赈济疫民的,可见沈小姐心慈良善,绝非什么欺辱弱小的恶毒之人!”
可惜,这样的声音很少并逐渐被淹没了。
在赵若月得意又挑衅的目光里,我挺直了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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