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沈夏沈铭泽《我被学霸诬陷抄袭,女友却让我给他道歉》
我被学霸诬陷抄袭他的答案,未婚妻却站在他那一边斥责我。
“做错事,就要道歉,以后还是同学,没有必要撕破脸皮。”
确实没有必要。
所以我将这些年的礼物丢了,解除和她的婚约,彻底离开她的世界。
本以为就这样老死不相往来。
没想到多年后的慈善晚会上,她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我。
万众瞩目中,一向高傲的未婚妻红了眼:“我已经知道错了,你为什么还要离我?错误!未定义书签。”
……
期末考试结束后的一个周末,正好是我和沈夏的纪念日,也是我妈妈的生日。
我小心的将一串蓝宝石项链放进礼盒里,我们约好今天去看我妈妈,给我妈过生日。
来到教室,却听到宋远的声音。
宋远的声音不大,但震耳欲聋:“老师说过,最后一道大题,他以为全系只有我一个人能解答出来。”
“沈铭泽也回答出来了……”
“考试的时候,他就坐在我旁边,一定是他抄袭了我的答案!”
“这场考试对我来说很重要,老师说了我这次如果能够得第一,学校就会将出国的名额给我,如今我以一分之差落了沈铭泽一个名次……”
宋远哽咽着,说不下一个字。
他的控诉在同学中,炸开了他们对我的谴责。
沈夏一脸心疼的看着宋远,红润的嘴唇微张——我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果不其然,在众人的指责和安慰声中,沈夏的声音掷地有声:“沈铭泽这次做得太过分了,你放心,我一定会让沈铭泽和你道歉,并且让他和学校那边交代清楚的。”
一阵热风扑在脸上,滚烫得像一记耳光。
吹得我眼眶发酸。
手里的礼物沉甸甸的,呼吸也跟着沉重起来。
我捏紧手头的盒子,棱角将我手心刺得有些发疼。
我不想再听里面的谴责,也不想再听沈夏对宋远说出的温柔话语。
我刚想离开,教室的门猝不及防的被人打开。
开门的人见到是我,愣了愣,随后眼里迸发出嫌弃。
他鄙夷的朝我哼了一声,然后撞向我的肩膀,长扬而去。
我下意识的看向沈夏。
宋远坐在沈夏身边,眼眶微红。
那么热的天,两个人却紧紧的靠在一起,十指相握。
鼻子猛然一酸,冲天的酸意瞬间将我掩盖,脑子里的一根筋骤然断裂,我头脑一热,提起拳头冲到宋远面前,将他扯到我身前,给了他一拳。
宋远被我摁在地上打,在沈夏的尖叫声中,众人七手八脚的将我和宋远分开。
沈夏瞳孔紧缩,心疼的看着宋远。
她气得耳尖发红,扬起手给了我一个耳光:“沈铭泽,你有病啊?干嘛打人!”
这一个耳光打得我整个世界天旋地转,我怔怔的看着沈夏。
沈夏一脸担心的询问宋远的状况,这样温柔的她,只有在面对宋远的时候才出现。
宋远疼得抽气,却故作大方的说:“没事的,没事的,沈同学可能只是心情不好,就当我没说过刚刚的话。”
又是这样。
每一次我和宋远发生冲突,他总是这样,以退为进。
沈夏厌恶的看了我一眼,仿佛我是什么垃圾一般。
她语气冷漠:“沈铭泽,打人是不对的,抄袭也是不对的,阿远脾气好,不想跟你计较,你给阿远道个歉,然后跟学校说明情况,把你的成绩作废了吧。”
沈铭泽。
阿远。
两个称呼,我和宋远在沈夏心中的地位高下立判。
我忽然意识到,原来不是因为宋远家境贫寒所以沈夏才会对他多加照顾。
而是沈夏早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一颗心完全的偏向宋远。
以前我和宋远发生冲突,她总让我道歉,当时的我为了照顾她的情绪,捏着鼻子退让了一步。
可这一次……
抄袭的罪名太大了,我承担不起。
我咬着牙,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不会道歉的,因为我没有抄袭,如果你不信我,完全可以调查监控,也可以报警……”
沈夏抬起眼皮厌烦的看了我一眼,语气淡淡:“阿远成绩优异,你一个吊车尾的,怎么可能解答出这个题目。”
“他不想闹大,你也别得寸进尺,上次我说教室监控坏了的时候,你就在旁边竖着耳朵听着呢!”
“做错事,就要道歉,以后还是同学,没必要这么撕破脸皮。”
我四肢冰冷,眼泪还没掉下来就干了。
有些答案,其实早就知道了。
只是这一次,血淋淋的摊在阳光底下。
这一次,沈夏凭着宋远的一面之词。
又一次的站在他那边,又一次的不相信我。
她又一次的选择了宋远。
我想起我第一次和宋远发生矛盾。
也是这样炎热的天气。
宋远也是这样一脸控诉的说我拿了他的手表,只是一句话,沈夏便相信了他。
她不听我的解释,将我关在门外。
夏天的天气多变,白天还是大晴天,晚上便是倾盆大雨。
我蹲在楼道,不停的给沈夏打电话。
电话终于接通了,沈夏不耐烦的声音带着电影的背景音传来:“你知道错了吗?”
“我身边怎么会有这样手脚不干净的人?”
我想解释,手机没电了。
直到沈夏的父母有事找我却打不通我的电话,将电话打到沈夏那,我才进了家门,也终于将我的解释说出口。
那块手表后面,刻有我名字的缩写。
宋远脸上的歉意很浮夸:“原来你也有和我一样的手表,是我误会你了。”
而沈夏皱了皱眉头:“下次你就不要戴这块手表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张了张嘴,还没说话,电影到了最精彩的部分。
宋远拉着沈夏的手,示意她看着电影。
我站在沙发旁,浑身湿透,满身狼狈。
沈夏没有看到我发梢间滴下的雨水,也没看到我因为一晚上没吃饭而苍白的脸色。
她的手在为宋远剥虾,侧着头听宋远说话,时不时笑出声音。
他们坐在一块,地上的影子紧紧贴着,没有一点缝隙。
我站在一旁,像是旁观者,也像多余的笑话。
“沈铭泽!”
沈夏回过头,不悦的叫了我一声。
“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沈夏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拽回来,她们的声音重合着,眼前沈夏的脸重合在一起。
她不满的踢了踢我的小腿——小腿处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
那是几天前,我和沈夏出门时,她手上的肉包子吸引着一只流浪狗。
流浪狗冲上来时,我下意识的将沈夏护在身后,那一口结结实实的咬在我的腿上,撕下一大块血肉。
空了一块的小腿。
就如同现在,我的心一样。
沈夏还在等我向宋远道歉。
我看向沈夏,忽然问:“沈夏,你这样子,很像在护着自己的男朋友,你和宋远交往了吗?”
“那我这个未婚夫,是不是有点多余?”
空气瞬间凝固。
沈夏的表情僵住,眼神闪烁了一下,宋远疑惑的看向沈夏:“他是你未婚夫?”
面对宋远的询问,沈夏神色有些慌张,下意识的否认:“他这个样怎么配当我的未婚夫,我才不会跟这样一个人共度余生。”
“不过是小时候长辈们的谈笑罢了,他自己当真了!”
我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宋远恍然大悟。
他眼神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不知道在想什么。
和他要好的朋友义愤填膺的开口:“这不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我可听说了,沈铭泽家里破产后,就和他妈赖在沈夏家里白吃白喝!”
“现在还拿小时候的戏言当成令牌,真拿自己当成沈夏的未婚夫了?”
我张了张嘴,想告诉他们,我和沈夏的婚约,是沈夏父母敲定了,我们已经办过订婚宴。
就在高考结束那年。
因为沈夏的一句舍不得,我便放弃国外名校的邀请。
伯父伯母见我对沈夏一往情深,便让我们订了婚。
只是沈夏上大学后,不想将我们的关系暴露出来。
她说——“我室友都是单身,我不想让她们八卦我们。”
手上的盒子被宋远的朋友抢过去。
项链被他们拿出来,肆意在手上把玩着。
项链上镶嵌的蓝宝石如同大海一般深邃。
宋远眼眸闪了闪:“这是沈同学送你的吧,真好看,看起来就很贵。”
“梦梦,当时你教我鉴定宝石的时候,说过宝石的色块越深越纯粹,就代表这颗宝石越昂贵。”
他朋友接口:“可是沈同学不是衣食住行,甚至连母亲的医药费都是靠着你们家吗?”
宋远的朋友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眼里的恶意几乎要将我瞬间融化:“该不会是偷的吧。”
听到宋远和他朋友的话,沈夏脸色一沉。
她瞬间勃然大怒:“沈铭泽!你吃我家住我家用我家,竟然这么不要脸!你真让我恶心!”
话音刚落下,我又结结实实的挨了沈夏一个耳光。
她踹了我一脚,精致的五官上全是冰霜。
“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吧!”
我头疼得要死,被沈夏扇的脸颊火辣辣的疼,被她踢过的地方也疼得让人窒息。
教室的门被反锁上,不管我怎么拍打,也没有任何回应。
学校已经放假了,更何况我们教室所在的楼有些偏僻。
沈夏在门外,声音冷漠:“我说了,你好好反省,也别试图跟我爸妈告状,除非你不想让我给你妈续交医药费。”
我停在伯父电话那一栏的手指僵硬,过了很久,才颓然的挪开。
教室外一片寂静,我躺在地板上,看着太阳落下,月亮升起。
手机铃声响起,是医院那边的电话:“……你妈妈病情加重……”
后面的话我再也听不到,仓惶挂了医院那边的电话,我给伯父伯母打电话。
关机。
我给沈夏打电话。
拒接。
不知道打了多少个,沈夏终于接通电话了。
电话那头,是专属酒吧激烈的DJ声,还有沈夏和宋远的欢声笑语。
我急忙开口:“沈夏,医院那边给我打电话,说我妈病情加重,我得赶紧过去一趟,你能不能过来把门打开。”
沈夏沉默了一会:“等着吧。”
我等着等着,却始终等不到沈夏的身影。
我眼泪直直往下掉,手指颤抖着,又给沈夏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
沈夏没有理我,想必是误接了。
我有些丧气,刚想挂断电话,却听到宋远的声音响起:“梦梦,真的没事吗?”
沈夏的声音很好听,只是这一次,透着令人发冷的绝情:“能有什么事,他就是借着母亲病重的借口让我们一家人仰马翻,这么多年我见多了!”
“真让人恶心,为了自己的私欲,这么诅咒自己的母亲。”
……
挂了电话后,我忍着泪意,给110打去电话。
电话刚响一声,手机彻底熄灭。
我睁着眼,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胃部传来令人难以忍受的疼痛。
我蜷缩着,月光冰冷,照在我身上,将我和这个世界割成两半。
不知道过了多久,教室门吱啦一声被打开,保洁阿姨的脸出现在我面前,见到我吓了一跳。
我顾不上浑身的疼痛,扑倒门口,从背包里拿出充电器,颤抖着将手机充上电。
开机后,我急忙给医院打去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忽远忽近:“终于联系上你了,请节哀,你母亲于凌晨五点整去世了。”
太阳升起,手机里的时间,从五点五十九分跳到了六点。
我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七日后,妈妈的葬礼上,下起了绵绵细雨。
雨水落在我脸上,冰冷刺骨。
夏天的雨水,不应该这么冷的。
沈夏的父母——伯父伯母红着眼,替我招呼着前来悼念的人。
我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将妈妈的骨灰盒小心翼翼地放在爸爸身边。
十年了。
他们终于重逢了。
这是妈妈多年来的心愿。
悼念的人一一离开,离开前,怜惜的看了我一眼,我脸色苍白,机械的向他们鞠躬。
最后一个人离开后。
手机响起,是一条特别关心,沈夏发了一个朋友圈。
打开一看。
沈夏挽着宋远的手在一个豪华游轮上自拍,两个人脸上的笑容灿烂。
以往我都会因为他们的亲密而黯然伤神,这一次,我的内心如同一汪死水,再无任何波澜。
伯父伯母也看到了这条朋友圈,眼眶更红了,看向我的目光藏着深深的愧疚。
过了很久,伯父的嘴唇颤抖,他忽然给我鞠躬:“铭泽,对不起。”
我看着他们脸上的疲惫,心里不由叹了一口气。
家里破产后,爸爸为了东山再起四处奔波,不幸出了车祸。
家里的东西全被拍卖了,剩下的,也被那些虎视眈眈的亲戚们抢走。
我和妈妈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伯父伯母收留了我。
那个冰冷的雨夜,伯父抱起遍体鳞伤哭得声嘶力竭的我,伯母将衣衫不整意识模糊的妈妈抱在怀中。
他们的手臂温暖有力,给我和妈妈一个庇护所。
妈妈生重病的时候,他们承担妈妈的医疗费,没有任何怨言。
在我和沈夏两情相悦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嫌弃我一无所有,甚至在高中毕业后,见我们还喜欢着彼此,给我们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订婚宴。
我没法怪他们,我也不会怪他们。
如果没有他们,我和妈妈早在雨夜,被人打死了。
只是他们是沈夏的亲生父母,我无法面对他们。
我对伯父伯母挤出一抹牵强的笑意,伯母潸然泪下。
两人嘴唇颤抖着,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过了好一会,我平复了内心翻涌的情绪:“伯父伯母,你们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我先回去收拾行李了,这些年,多亏你们的照顾,不然我也不能安然长大。”
“至于我和沈夏的婚事,就这样,算了吧。”
“还请你们,如果以后沈夏想起我,不要告诉她我的去向。”
“不过我想,她对我避之不及,也不会想起我。”
说完,我给伯父伯母跪下,腿上的伤口泛着隐隐的痛意。
我没有理会,只是认真的给伯父伯母磕了三个头。
回到沈家,我将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也将沈夏这些年送我的礼物收拾好。
手指碰到一个木牌,上面刻着歪七扭八字。
沈夏永远和沈铭泽在一起。
我忽然想起,我刚跟沈夏确定关系的时候,她红着脸问我:“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那时候的我,很坚定的点头。
于是她便在桃花木牌上刻下这么一个誓言。
正出着神,手中的木牌不慎掉落在地,劣质的木料,不管这些年怎么精心保养,也还是碎成两半。
我忽然觉得有些无趣。
这时,沈夏走进来,她抱着一个大箱子。
她疑惑的看着我收拾的东西,下一秒,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沈铭泽,你又在胡闹什么?”
我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她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阿远租的房子过期了,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你既然想闹,就把你的这些东西都搬走,正好让阿远住进来。”
“这些是你送我的,你先拿回去,我不想让阿远看到这些,他会愧疚没能送我礼物的。”
“你别多嘴跟阿远说我们的婚约,你要说出来,阿远就不好意思住下来了!”
“他家境不太好,我要多照顾照顾他。”
“你别误会了,我们只是好朋友。”
我沉默的看着沈夏,她白皙的脖颈处还带着一抹暧昧的吻痕,无声的笑了笑。
好朋友?
算了,她说什么是什么。
她娇俏的对我笑了笑:“拜托你好好跟我爸妈说说啦,他们最听你的话了。”
闻言,我只觉得好笑,却没有说别的,只是淡淡的开口:“伯父伯母去国外谈项目了,归期未定。”
听到我的话,沈夏松了一大口气。
然后她没有再看我一眼,转身就走。
我看着她身上的红裙子,看着她如同一只翩跹的蝴蝶脚步轻快的离开。
突然想到,从进门到现在,她都没有说一句节哀。
她没看到地上碎裂的木牌,也没看到我手臂上的黑布。
她如果有心,就会问一下。
可是她没有。
她急着去找宋远。
我将我们这些年来往的礼物搬到院子里。
燃起的大火,将礼物烧得面目全非。
火堆里还有我曾经为她画的画像,还有她为我编织的围巾,我们的合照。
随着升起的火焰,烧得一干二净。
飞机起飞前,我收到沈夏的信息,下意识的点开。
沈夏说:“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纪念日,但是我要陪阿远去面试,而且我们的关系现在还不能告诉阿远,就不过了。”
我看了许久,回复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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