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宋清顾远之《法医丈夫亲手解剖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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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丈夫是一名法医。
新婚第二天他便抛下我,和初恋情人飞往德国进修。
三年后,他为给初恋教学,亲手解剖了一俱被车碾碎脑袋的无头女尸。
他冷静的拼接好破碎的四肢,复原烧掉的皮肤和指纹。
原来三年了他还是没认出这俱尸体是我。
直到划开女尸腹部时,顾远之彻底崩溃了。
……
顾远之走出航站楼,四处张望没有见到我的身影。
他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下一秒手机铃声响起。
顾远之勾着唇,看到来电显示时,嘴角的笑意顿住。
“顾法医,发现一名无头女尸,速来。”
案发现场距离我们家不到一公里。
他眼皮不停地跳动,有些慌张地掏出手机看是否有我的邮件。
顾远之第一次主动拨打我的电话。
打了三通都无人接听。
我再也不可能接到他的电话了,因为这具尸体就是我。
死后灵魂还能留在人间一天。
围观的群众都唏嘘不已:“多年轻的姑娘死这么惨,可惜啊……”
现场拉起警戒线,但还是肉眼可见四处飞溅的血迹和零碎的肉块。
“这是有多大的仇啊,给人撞成这样!简直是没人性。”
助理小陈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惨状。
捂着嘴跑到一边呕吐起来。
“这不才让顾法医您刚下飞机就赶过来……”
“这是谋杀。”
小陈递给他无菌手套,顾远之戴好口罩和防护服。
初步检查我被车撵碎脑袋的尸体。
那时我真的好痛,被车反复撞击,活生生把我撞死了。
全身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肢体纤细。
这时他才松了一口气,低声呢喃:“幸好不是她……”
我自嘲一笑。
三年来,我们没有见过面。
顾远之记忆里的我一直是胖胖的。
但自从他走后,我就吃不下睡不着,瘦了八十斤。
整个人瘦成皮包骨。
顾远之问小陈:“死者的随身物品呢?”
小陈提着pvc物证袋只装着一部手机。
“手机也被压碎,目前初步检测手机通讯录一个联系人也没有。”
我妈生我时难产死了。
爸也在前不久离世,我一个人给他办的葬礼。
那会儿顾远之忙着毕业,我想他也不愿意出席一个害的他家破人亡之人的葬礼。
而顾远之早在他出国半年后,就换了电话号码。
他需要专心学习。
我知道他是讨厌我隔着大洋彼岸还烦扰他。
后来,我们用邮件沟通。
我每天至少给他发三封邮件,他一周可能会回一次。
我不怪他。
顾远之拿过物证袋,他只觉得手上只剩一半的挂件有些眼熟。
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新婚夜我撒娇问他怎么不给我准备新婚礼物。
之前的十多年,不管什么节日顾远之都会送我东西。
他说过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给我。
也是被我纠缠烦了,顾远之随手将床头柜的一个摆件扔给我。
“你也只配得到这个。”
这个“礼物”我随身携带了三年。
顾远之捡起残肢把我拼凑成一个完整的身体。
我的身体被搬进装尸袋,顾远之往家的方向走。
小陈连忙拦住:“顾法医,上面希望您连夜尸检。”
“可我太太……”
如果这时候顾远之坚持回家,我就不会被他亲手解剖。
回到解剖室,我看到了唐曦瑶。
原来顾远之突然决定回国是因为她。
刚刚我还自作多情的想,顾远之知道尸体是我后会不会难过后悔。
如此理智的顾远之怎么可能会为杀父仇人的女儿伤心。
顾远之的父母早逝,我爸把他接到宋家。
爸爸工作很忙,很多时候家里只有我和顾远之。
他永远把我放在第一位。
顾远之对我态度突然转变是在大二的时候。
他和我爸大吵一架后,搬出了宋家,和我分手。
转眼就和唐曦瑶在一起了。
顾远之很爱唐曦瑶,两个月后就把她带到我们面前。
“我要结婚了。”
爸爸很生气:“那清清呢?”
骨远之看向我时,眉头紧锁,眼神里带着厌恶。
“我拿她一直当妹妹。”
我瞬间泪崩,推开他们俩逃离般跑开。
之后我没有出现在顾远之面前,在学校也躲着他走。
我爸不知道用什么要挟顾远之。
再次见面是在民政局。
“宋清,你考虑清楚。”
“我永远不可能爱你。”
可我爱他,我也以为婚姻能套住他。
解剖室里很冷,明明我已经死了,但知觉还存在。
看到顾远之时,我会心疼。
“好久不见。”
“嗯。”
唐曦瑶看到顾远之无名指上的戒指时笑容顿住。
他察觉到唐曦瑶的目光后,果断地摘下了戒指。
顾远之在工作时一丝不苟,没有过多的表情。
突然小陈说:“顾法医,死者手腕处有道纹身。”
顾远之眉头紧锁,手一伸唐曦瑶就立马递过去镊子。
这样的默契让我心底一酸。
我死后,唐曦瑶能陪在他身边也挺好。
至少他还有家人。
“伤痕是死之前一两个小时内发生的。”
我身上不仅只有这一处鞭痕,多处地方夹杂着鞭打,撞击伤和碾压伤。
唐曦瑶有些愤怒:“这简直是虐杀!”
我也凑过去看,纹身是一只橘色的小猫。
不过纹身上还有鞭痕,皮肉外翻难看。
他们恋爱后,我愚蠢又幼稚地伤害自己。
顾远之知道后只说了两个字:真丑。
纹身是为了掩盖这条疤痕。
而这只橘猫是我爸接顾远之到宋家时,他一直抱着的玩偶。
“刀疤很深,她当时是真的想死。”唐曦瑶有些惋惜的说。
顾远之瞬间头疼的猛得蹲在地上。
“没事吧?”唐曦瑶立马搀扶着他。
她着急的样子让我知道,唐曦瑶是真心爱顾远之的。
他认出来了,橘猫玩偶。
小陈注意到我十只手指头都长满了茧子。
指甲里都是泥土和其他物质。
经过化验,是培养黄玫瑰的特殊肥料。
顾远之悬着的心放松下来。
我一个被从小宠到大,甚至没有洗过碗的公主。
怎么可能会因为种花手指变得粗糙不堪。
顾远之的妈妈很爱玫瑰,亲手在家周围种满了黄玫瑰。。
新婚夜,顾远之残忍地告诉了我那个真相。
他父母是因为我爸的仇家报复,车祸死了。
我爸不止选择隐瞒,还私吞了他家的财产。
我哭了一整晚:“你怎样才能原谅我们?”
他悲痛的眼神刺痛着我的神经:“那些黄玫瑰再也开不了花。”
他爸妈再也不会醒过来。
而顾远之永远不会原谅宋家。
后来,我发了疯似地在家种满了黄玫瑰。
顾远之盯着尸体没有说话。
翻看那条他捡回来地断腿。
一条老旧骇人的伤疤从大腿根一直延续到脚踝。
“初步推断,这道疤已经两年了。”
“被利器割伤。”
小陈连连啧声:“这姑娘生前太遭罪了……”
“这么长的疤痕是怎么搞的?”
唐曦瑶看到伤疤后,瞬间愣在,脸色苍白。
她脱口而出:“车祸。”
顾远之和小陈下意识看向她。
“你怎么确定?”
她不自然地回答:“猜的。”
顾远之走后一年,我想他想的快要疯掉。
他生日那天,我偷偷飞到德国,抱着早上摘下的黄玫瑰。
却看到他被一群同事围着,顾远之脸上露出我很多年没见过的笑容。
发自内心的高兴。
但他和我在一起是不会快乐的。
那一刻,我想放弃他了。
我舍不得让他一辈子不开心。
更何况,他身旁还跟着唐曦瑶。
德国的冬天冷的吓人,满天的雪落在我的发丝。
化成雪水随着眼泪一起浸湿我的围巾。
我推着笨重的行李走在顾远之生活过的地方。
唐曦瑶将我拦住,打量着我:“宋清,真的是你?”
那时我已经很瘦了。
“远之他不想见你。”
我擦干眼泪,不死心问:“他亲口说的?”
她点了点头,我没注意到她心虚的表情。
我胡乱地将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这些都是顾远之爱吃的,你拿给他吧。”
我荒乱地拖着空的行李箱转身,唐曦瑶朝我喊着:“宋清,别再来了,因为你他很痛苦。”
眼泪弄花了我的视线,模糊间看到车辆朝唐曦瑶径直撞过去。
我拼命朝她跑过去将她推开,汽车撞到树上,车的钢条飞射进我的大腿,拉出长长一条伤口。
我的血却越流越多。
唐曦瑶慌张的抱住我:“为什么救我?”
“他爱你,我不想让他伤心。”
我看着唐曦瑶捂住胸口逃离解剖室。
抱歉啊,让你想到了不开心的回忆。
顾远之一直沉默不语,脸色不太好看。
他指了指我的耻骨。
“她两年前生育过。”
耻骨分离,明显的生育后遗症。
唐曦瑶的脸色极其苍白,颤抖着声音:“她怀孕了?”
顾远之冷峻的脸有了变化:“你认识她?”
唐曦瑶捂住脸,看着眼前的顾远之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荒唐:“我不知道……”
也许那时我太瘦,她没发现。
我隔着空气摸了摸尸体的腹部。
新婚夜,我缠着顾远之狠狠地欺压在我身上。
事后,我们俩相拥而泣。
得知怀孕后,我激动的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顾远之。
可爸爸说他这么恨我们,不会接受这个孩子的。
飞往德国时,我已经快要生了。
车祸发生后,爸爸派人把我送进私立医院救治。
我生下了一个死婴。
是我亲手害死了他。
那时我多渴望顾远之的怀抱,与我作伴的只有泪水。
顾远之心里越来越不安,离开解剖室拨通好友的电话。
“宋清生过孩子?有没有出车祸?”
电话那头传来:“没有啊。”
“宋清爱你爱的要死,你不在国内,她和谁生孩子去。”
“不过她倒是瘦了很多……”
顾远之越来越不安,点了一根烟。
唐曦瑶试探着问:“你还是很在意宋清吧。”
“出国了还不放心她,特意让你朋友暗中照料。”
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眼睛。
“你爱宋清吗?”唐曦瑶不知道该怎么说里面那俱尸体是他妻子。
“回国之前我好像想通了,上一辈的恩怨和她没关系。”
“我想试着和她好好的。”
热泪灼烧着我的眼角。
顾远之,没机会了。
还有一个小时,我就会魂飞魄散。
再也见不到你。
顾远之踩熄烟头,小陈问他:“什么时候解剖?”
“马上。”
唐曦瑶拉住他的手:“我来吧。”
她爱顾远之,但她不想看到一个丈夫亲手剖开自己妻子点肚子。
换作平常,顾远之会同意。
但这次他却鬼使神差地一定要自己执刀。
顾远之拿着解剖刀划开我的腹部,一股撕裂的疼痛感让我嘶吼出来。
为什么我死了还要这般痛苦。
划开的瞬间,内脏流得一地。
小陈实在忍不住吐了出来,唐曦瑶避开眼睛不忍直视。
顾远之检查着破损的内脏,忽然拿解剖刀的手颤抖不已。
“只有一颗肾脏。”
小陈瞬间来了劲,八卦道:“唐法医,听说当初你给顾法医捐了一颗肾救了他一命。”
顾远之瞬的看向唐曦瑶,她早已出于崩溃边缘。
眼神飘忽不定。
顾远之出国第二年,被外派到一个东欧国。
他刚到遭到恐怖袭击,恐怖分子率先拿下机场。
混乱中,一颗子弹穿过顾远之的肾脏。
没能及时得到医治,导致另一颗肾脏也几乎坏死。
被送回德国时,已经昏迷不醒。
爸爸早就得到了消息,到处为他找肾源。
我联系到唐曦瑶,连夜飞德国。
“别跟他说是我的。”
他这么恨我,知道是我宁愿死也不会接受。
我们一起骗了他,这颗肾脏是唐曦瑶捐的。
三年间,我去过两次德国。
一次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一次失去了一颗肾。
唐曦瑶再也骗不了自己:“我在德国看到过宋清。”
“你的肾是宋清捐的。”
顾远之到身形猛得一愣:“你说什么?”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唐曦瑶着急解释:“你宁愿找我演戏也要逼走她,我以为你很厌烦她。”
“不会接受她的肾。”
演戏?
我早已冷却的心再次跳动。
我们在对的时间分开,错的时间相爱。
顾远之痛苦地揉搓了一把脸:“你还知道些什么?”
唐曦瑶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顾远之阴沉着脸拨通我的电话。
这时我才看清他给是的备注,一个爱心。
他打了很多通,直到小陈拿着物证袋走过来:“手机修好了……”
顾远之没理会,继续按通话键。
“叮咚咚,叮叮咚……”我给顾远之设置的专属铃声从物证袋传出来。
顾远之像是瞬间被抽干了力气,站不稳脚,满脸不可置信。
我好想再抱一抱他。
远处传来警察的声音:“找到了,驾驶车的人找到了!”
“指纹比对结果也出来了。”
顾远之一把抢过文件,上面赫然写着死者姓名: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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