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沈知夏陈嘉树《老公纵容女大,我让他一无所有》
项目奖金连同着癌症报告单一同下来了。
老公资助的女大,却把装有百万奖金的公文包扔进了垃圾桶。
一番查找后,最后的目的地显示在一个有五顿垃圾的垃圾场里。
林倾月笑的猖狂:“找到了就治病,没钱就去死啊!”
老公也不出声制止,反倒为女大说话:“谁让你乱扔乱放的,就该好好治治你这臭毛病。”
我笑了。
她扔的可是我老公的救命钱。
……
连续出差半年后,我为公司谈下了一个亿的项目。
董事会为了嘉奖我,不仅给我放了一个星期的假,还给我发了百万奖金。
回家的路上,我想起了一直没去拿的体检报告单。
赶到医院后却得知了一个噩耗。
老公陈嘉树脑部有个瘤子,已经进入了晚期。
但由于实习生的错误操作,我和他的体检报告单被弄混了。
这次来医院特地说明了此事,让我尽快找时间带着陈嘉树一起来复诊。
我揣着报告单,怀着沉重的心情赶回家时,陈嘉树还在公司加班。
我发过去的消息都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好在有这笔奖金,不至于在面临疾病时让我措手不及。
长时间的奔波劳累让我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等我隔天醒来后,家里竟然多了个女人,
听到动静,陈嘉树匆匆从厨房赶过来撇了我一眼:
“醒了?收拾收拾起来吃饭吧。”
“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月月,之前我经常跟你提起的,资助的那个女大学生,最近来我公司上班了。”
“她今天身体不舒服,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所以就让她过来。”
我顺着视线看过去,林倾月身上穿着清纯的校服对着我甜甜一笑:
“嫂子好,今天真是麻烦你和嘉树哥了。”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不对劲。
我没说什么,只是将目光转移回陈嘉树身上。
他腰间系着围裙,熟练的从厨房端出饭菜。
“你自己做的?”
“是啊,你都出差半年时间了,我总不能老吃外卖吧?所以就自己学了些,来尝尝味道怎么样?”
没等我说话,林倾月却先一步雀跃的亮出了星星眼:
“是我喜欢的糖醋里脊,嘉树哥,你也太好了吧。”
结婚5年来,陈嘉树从未主动进过厨房。
我偶尔提及,他也总能找到理由搪塞:“夏夏,你知道的我不会做饭,就别为难我了好不好?”
“还有,一个大男人进厨房像什么话?”
因为爱之切,我包容了他的大男子主义。
但是现在,好像有什么东西变得不同了。
见我还站在原地不为所动,林倾月主动上前挽起我的胳膊:
“嫂子,你还愣着做什么呀?嘉树哥做饭可好吃了。”
距离近了,我能清楚地闻到林倾月身上那股特殊的香水味。
那是我生日的时候,闺蜜给我调这个专属香水,全世界仅有一瓶,一直放在我的卧室里。
一个大胆的想法,顿时涌上我的心头。
陈嘉树出轨了。
甚至他的出轨对象林倾月还进过我的专属卧室。
心里涌上一阵莫名的恶心,我一把推开她止不住的干呕。
林倾月见状顿时红了眼眶。
她明明什么都没说,陈嘉树却皱起了眉头,带着一丝不悦。
“怎么了?饭菜不合你胃口吗?”
“也是,你在国外出差半年,怕是嘴早就吃叼了…”
我被陈嘉树说懵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的这句话在这一丝恶意。
毕竟以前的他从来不会这样跟我说话。
巨大的信息量刺激着我的太阳穴突突往外跳。
“你们吃吧,我没胃口。”
等我扶额回房间后才发现,装有百万奖金的公文包,居然不见了。
面对我的质问,林倾月笑的不以为意:
“我就是看家里太脏了,所以帮忙简单收拾了一下,那个公文包都烂成那个样子了,我给扔了。”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变得一片空白。
那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
我一直幻想着她还在我身边,所以处处携带,却没想到会在自己家里弄丢。
一再的打击让我忍无可忍:“给我滚出去。”
林倾月瞬间红了眼眶。
几乎是同时,陈嘉树三两步上前挡在了她跟前。
“沈知夏!一回来你就要搅着这个家天翻地覆,你现在脾气怎么变成这样了?”
“不就是一个破烂玩意儿吗?你至于这么上纲上线,一点礼貌都没有。”
我只觉得自己内心仿佛有一根弦彻底断了。
我妈去世的时候,除了这个她亲手缝制的公文包之外,什么都没给我留。
那段时间我一闭上眼就会做噩梦,只有抱着公文包才会安心。
这一切陈嘉树明明都看在眼。
甚至有一次,我因为意外车祸受伤严重,连带着公文包也面目全非。
出院后,陈嘉树不惜花大价钱,找全世界最好的裁缝,也要帮我复原。
可是现在,他却为了自己资助的女大学生,说那是破烂。
我浑身颤抖的抬起胳膊,甩了他一巴掌。
“她不懂,难道你也不懂公文包对我的重要性吗?”
整个客厅里都回荡着我的质问声。
“这是我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她凭什么替我做决定?陈嘉树,你非要我什么都没有了,你才满意是吗?”
“何况你知不知道,那包里的钱是你的…”
“嫂子…”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倾月红着眼眶打断。
她语气里带着哭腔,很是无辜:
“嫂子,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你家,也不该因为心疼嘉树哥就擅做主张。”
“你别因为我和嘉树哥吵架,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吧…”
林倾月嘴上这样说着,可我还是看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炫耀。
陈嘉树是从一年前开始资助林倾月的。
那时候他也只是偶尔提及:“这小姑娘跟我居然还是老乡。”
“你还记得我以前给你提过我一个早逝的妹妹吧?她们俩的性格真的太像了…”
那时候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陈嘉树在想念亲人。
可现在看来,这中间早就变了味。
没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陈嘉树就率先一步牵起林倾月的手:
“你和她道什么歉?她就是更年期发疯,不用管。”
说完又转头瞪向我:
“这饭你自己吃吧,我带月月出去吃,看着你就倒胃口。”
临走前陈嘉树还不忘威胁我:
“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要再这样无理取闹,我们就离婚,我跟你这种人简直没什么好聊的。”
我的心随即沉入谷底。
我不敢想,从学生时代至今的感情,居然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闹到这种地步。
等我回过神来时,两人早已没了踪影。
直到傍晚,我再次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
那头着急的说,陈嘉树的体检报告单有病变的风险,随时都可能发生死亡,需要尽快去医院做复查。
我刚想要说点什么,一条带着照片的短信,却在这个时候弹了出来。
【嫂子,嘉树哥被你气的心情不好多喝了几杯,怕这么晚打扰到你,所以在我家住下了,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你不用担心。】
照片里,男人赤裸着上半身躺在一张公主床上,白衬衫上似乎还有口红印。
我以为自己会异常的愤怒,谁知却只是平静的截图保留了证据。
转头回了医院一句,没钱不治了。
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
这期间,陈嘉树因为赌气,除了日常报备之外日日夜不归宿,只说是在公司加班。
可我总能在林倾月的朋友圈看到他的身影。
我没有拆穿他的谎言,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直到假期结束我去上班。
到了公司后,刷脸的门禁却怎么也刷不开。
我正想问问同事们究竟怎么回事,谁知他们却用异样的眼光看向我。
直到我找到前台,小姑娘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开口。
“门禁权限是陈总亲自删的,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她知道我和陈陈嘉的关系给我开了后门。
我本想去直接找他问个明白,走到一半却突然接到了合作商打来的电话。
“沈总,现在这个大环境谁都不容易,好不容易达成合作,你居然还在背后搞这些手段,你就等着被投诉吧。”
我皱眉不解,连连安抚:
“江总,您刚才那话我不太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您方便和我说说吗?”
谁知我话音刚落电话那头更激动了,对着我就是一顿臭骂:
“沈知夏,你别跟我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次合作的利润明明有50,你却给我说只达到20,多的钱是全进你的肚子了吗?”
“你们公司知道培养了你这么一个贪图便宜的人吗?就会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之后的合作我再也不会考虑你了。”
我被彻底骂懵了,谁知这才只是一个开始。
出差的这半年,达成无数合作的甲方,此刻纷纷打来的电话。
他们反映的主要问题便是我从中获利。
意识到不对劲,我立马给董事会打去电话求证,谁知却被人事告知。
我被停职查看了。
做这一决定的人居然是林倾月。
她一个刚来的实习生凭什么有决定做这些?
怒火在心中不断的冲刷着我的理智,我问了一圈后才得知,林倾月的办公室一直都设在陈嘉树旁边。
她现在的职位和我一样。
这无疑是又给了我沉重一击。
公司是我和陈嘉树一起创办的,因为经历过不公,所以公平公正,绝不徇私是公司的唯一理念。
和大企业合并后,我凭着自己的努力才拼到现在的地步。
而林倾月才刚来实习就能和我平起平坐。
我忍无可忍的冲进陈嘉树的办公室,两人正有说有笑。
“嫂子你怎么来了?有预约吗?你…”
她话还没说完,我就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愤怒的瞪着她:
“甲方那边是不是你搞的鬼?谁给你的权利做这些?你知不知道这会给公司带来多大的损失?你安的什么心?”
一连三问怼的林倾月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委屈巴巴的看向陈嘉树,男人立马就将她护到身后:
“这里是公司,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月月做的这一切都是我允许的,你有什么问题冲我来,别在这胡搅蛮缠。”
我双手握拳,难压心中的愤怒。
要不是我经常出差完成公司80的业绩,他能好端端的坐在总理的这个位置?
现在他倒想着过河拆桥。
在他眼里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我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把我停职的理由?”
谁知陈嘉树却猛的拍了一把桌子,轻蔑的扫视了我一眼:
“你贪污就是理由,公司养不起你这种大佛。”
我蹙眉不解,陈嘉树却冷笑出声:
“我就说你那天为什么会因为一个公文包发怒,原来里面装着你的赃款。要不是月月告诉我,我怕现在都被你蒙在鼓里。”
说完他还故意停顿了一秒抬头看向我:
“我要没记错的话,那是你的救命钱吧?”
我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僵在了原地,眼里溢出一丝绝望。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明知道公文包里有什么,却还是纵容林倾月扔了它是吗?”
看着我如此破碎的样子,陈嘉树有那么片刻的动容。
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立马又冷了下来,咬牙脱口而出:
“夫妻一场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你那个病我查过了,想要痊愈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要是运气不好落下了瘫痪的后遗症,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我还年轻,我不想把时间花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更何况这些年你一直都在外出差,我对你好像也没那么多的感情了,不如趁现在好聚好散…”
陈嘉树每多说一句,我整个人就如遭雷击。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甚至误以为我辛苦得来的奖金,是从公司贪污来的。
从前看到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还不愿相信。
没想到这么快就在我身上验证了。
我愣神之际,陈嘉树甚至已经将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递到了我跟前。
“签字吧,别闹得太难看。”
“这张支票上有100万算是我对你的补偿,至于你这个病的后续能不能治好,就与我无关了。”
我只觉得有些可笑。
如果不是这一次弄错了两个人的体检报告单,我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认清陈嘉树这人?
像是怕我不同意会继续纠缠,陈嘉树有些急切:
“另外那个房子也归你,我对你已经够好了,你别不知足。”
是啊,就因为不想承担责任,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我撇清关系。
这多好。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我却提笔毫不犹豫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现在就去民政局吧。”
林倾月听到这句话,眼睛立马就亮了,反而是陈嘉树愣在了原地,眉头紧皱。
像是没想到我会答应的如此爽快。
转身离开办公室的那一刻,我嘴角噙着笑,抬手抹去眼角的泪。
真期待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
从民政局出来后,陈嘉树有事去了一旁接电话,林倾月就故意跑到我面前来挑衅。
她昂了昂下巴,朝我笑的猖狂:
“知夏姐,忘记跟你说了,你那个公文包正待在它该在的位置呢!”
她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画面的目的地显示在一个大型垃圾场。
“谁让你运气不好得了脑癌呢?跟将死之人在一起会沾染晦气的。”
“位置我都已经好心跟你说了,找到了你就治病,没钱的话,你就像你那早逝的妈一样去死吧。”
林倾月的话里满是恶意。
我脑海里仅存的理智瞬间绷断,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就在这时,一道急切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月月!”
林倾月立马反应过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带着哭腔:
“知夏姐,我好心告诉你公文包的位置,你为什么要推我?”
陈嘉树二话不说将人扶起,看我的眼神,冷的恨不得将人吞噬。
“沈知夏,你没完了是吧?谁让你乱扔乱放的,就该好好治治你这臭毛病,现在给月月道歉!”
“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陈嘉树对此怒不可遏,抬手就要朝我回来。
拉扯间,我包里的体检报告单突然掉落。
他顺势捡起脸一瞬间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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