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阮小竹沈策《为了娶她我吃下忘情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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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沈策相濡以沫数十载,一生相守、恩爱白头。
可重活一世我才知道,他因为白月光惨死恨了我一辈子。
在不知道以前,我以为他会同上一世一样再次与我赴爱河,可他却为我种下忘情蛊,重金求娶我的养妹。
“小竹,你是最是知书达理,上一辈子怀诗替你嫁给太子却惨遭凌辱而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赴死,所以我一定要娶她。”
“相守几十栽我是爱你的,你放心我不爱她的,这个蛊过了七日我替怀诗逃过太子赐婚一劫,我便为你解开,到时候我风风光光的娶你进门做平妻。”
见他目光里没有一丝的犹豫,我苦笑着将蛊虫吃下。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种蛊已经是无药可解了。
七天之后,我们便是陌生人了。
……
沈策看着我眉头都不皱的吞下蛊虫,目光里都是不安。
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知道你不喜欢怀诗,所以我娶她,你心里定然是有气的。”
“但你放心,我绝对会为了你守身如玉,你相貌不出众,身份地位也与太子不相配,怎么样都不会嫁入东宫,怀诗是先皇后的女儿,如果不先将她的婚事定下来,那这辈子她又会死在太子手下。”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神情恍惚。
眼前的男人爱了我十几年,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阮怀诗多了一丝别人看不见的怜悯。
可他明明知道,她害死我娘,最后姨娘被扶正。
也清楚,从她到阮府的第一天开始只要是我喜欢的东西都会夺走,我向来不喜欢她。
他却想护着她一辈子。
见我没有说话,沈策有些慌乱的将我搂进怀里,脸上的紧张一眼可见。
“这种蛊最有效了,马上你就会忘了我们的一切,我保证过不做让你伤心的事。”
“等到太子选到合适的太子妃,我在为你解蛊,你会失去这三天的所有记忆,到时候我们再做让人艳羡的夫妻。”
所谓忘情蛊其实并不会让人立刻就失去记忆,会慢慢的承受钻骨噬心的痛将记忆一点点的抽离,最后彻底忘记自己爱的人。
忘情蛊的母蛊早就死了,以前的恩爱忘了也就彻底忘了。
我轻轻挣开沈策的怀抱,轻声笑了。
“我也说过会尊重你的一切选择,如今你也让人合过八字,也是我名义上的妹夫,以后便少来我这惹人非议。”
“只是这所有的后果,你自己承担罢了。”
看见我还像是往常一样的话语,他便松了一口气,脸上终于戴上了一丝丝的笑意。
“小竹放宽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这后果我自然也承担得起。”
我刚想说些什么,心脏不受控制的抽搐,脑袋就像是想爆炸一样,眼前闪过无数的黑影,便瘫软在地上。
沈策满脸紧张的将我抱到床上,脸色突然黑的能滴出墨来。
他替我揉着太阳穴想为我减轻痛苦,“很难受吗?”
“我问过巫医,他说这种蛊不会对你造成伤害,我现在去将他带来给你看看。”
他说着就要往屋外走,我下意识的轻轻扯住他的衣袖,脑海中有些空白处。
话音刚落,我的头疼便好了许多,迷茫的抬头看着他。
“沈大人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凉亭?什么巫医,我没病啊。”
沈策好像是明白了什么,飞快的从我手中扯出被拽住的衣袖,眼底有按耐不住的欢喜。
他连忙推后了几步。
“我来向令妹提亲,刚才不慎走迷了路,幸好碰见阮小姐。”
“大婚定在三日后,往后,我还要唤你一声嫡姐。”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呆住了几秒钟,想必刚才是蛊毒发作,所以才会一瞬间记忆全失。
沈策以为我都忘记了,可我却只忘记了一点初识的场景。
我看着他眼底藏不住的欣喜,心脏忍不住的抽痛,眼眶开始慢慢变得湿润。
抬手抚住心口的位置,扯出一丝笑。
既然这是他所希望的,那我便陪着他将这场戏演好,也算是为我们的一世情画上句号。
“那真是恭喜沈大人抱得美人归。”
我往后挪了一下身子,门外传来女子大大咧咧张扬的声音。
阮怀诗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扑进沈策的怀里,满脸委屈的看向我。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爹总说姐姐知书达理,可现在我看也不过尔尔。”
“我与沈策哥哥已经过了婚书,姐姐现在与我的未婚夫婿在一处,与那些轻贱的青楼女子有何不同?”
沈策突然就沉了脸色,厉声呵斥:“怀诗你在胡说什么,女子的清白最为重要,我与你姐姐清清白白,怎可胡言乱语!”
他下意识的维护让阮怀诗伤了心,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哭的梨花带雨。
阮怀诗猛地跪在我面前,“姐姐我知道你喜欢沈策哥哥很久了,我也知道你一直讨厌我这个养女,我说呢么都可以给你,可唯独沈策哥哥不行。”
“我很喜欢沈策哥哥,哥哥也很喜欢我,先如今我们已经定亲了,还请姐姐别再破坏我们的婚姻了。”
沈策沉了沉眼眸,看向她的目光里全是心疼,伸手将跪在地上的软怀诗捞在怀里。
语气带着我不曾见过的温柔,“怀诗误会我了,是我不慎迷了路,所以才寻到阮小姐的凉亭的,若是你一直这样哭伤了身子怎么办,以后我会尽量不要嫡姐来往的,别哭了。”
“今天我还为你准备了烟花秀,等用过了午膳,晚一些我带你去看。”
我看着沈策脸上的柔情,再看刚刚被哄好破涕而笑的阮怀诗,一股酸涩不仅涌上心头。
大概,他会觉得我这样一直什么都不记得便是最好的。
大概,前世他对我的满腔爱意里,早就藏着几分因阮怀诗惨死对我的恨意。
所以重活一世,他立刻纠正了所有错误,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许任何人觊觎。
可是上一世若是爱她,有何必将我娶回沈家,一辈子对着我这张脸,现在又撒下弥天大谎。
沈策将阮怀诗安抚好之后,又重新折返,柔声嘱咐道:“我进听答应了怀诗带她去买头面,你身子从小便不好,不舒服一定要喊太医。”
我平静的沉下声,轻笑。
“妹夫怕是糊涂了,关心错认了。”
他原本要离开的脚步顿了一下,应该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后来又想到大概是因为忘情蛊的原因,会忘记最爱的人。
他脸上的沉重缓解了几分,轻轻点头离开,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望着窗外那两道紧紧凑在一起的身影,沈策的头低在阮怀诗的唇边,脸上带着藏不住的爱意,两个人好像在说些什么很私密的话题。
我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心脏好像是被人凌迟一样痛,脑海中好像又有什么消失了一样。
我轻声安抚着自己,“没关系的,他不爱你,还有很多人爱你的。”
我的生活,从来都不只有他呀。
没一会儿,皇后手下的嬷嬷便带着懿旨来了。
她的眼眶都是对我的怜惜,皇后和我母亲是闺中密友,母亲去世后对我向来是好的。
“姑娘这么好的人,沈大人他怎么就看不见呢!一个养女哪有什么体面,曾经为了你连命都能不要的人,怎么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姑娘,皇后娘娘说了若是您真的喜欢沈大人,娘娘为您做主去求圣旨为你和沈大人赐婚,若是不愿做棒打鸳鸯的人,那您就要按照皇后娘娘的意思嫁给太子。”
我扯了扯嘴角,挤出一抹笑,“不要了,不要圣旨了,沈大人喜欢的另有其人,我不愿嫁。”
在这里,我的父亲疼爱养女,我的竹马也爱养妹,只有我孤身一人。
横竖都是要嫁的。
轻轻抬手将嬷嬷脸上的眼泪擦掉,“嬷嬷哭什么,我同太子哥哥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嫁便嫁了。”
虽然我与太子已经十年未见,但听说他现在长相极其俊美。
前世的阮怀诗善妒、管束太多,甚至试图架空太子,这才惹恼了太子,最后被丢去军营,最后落得个凌辱而死的下场。
我若是安分守己的待在东宫,念着以前的情分想必也不会过的太惨。
嬷嬷的脸上带着不解,我将忘情蛊的事让她代为转达皇后娘娘。
嬷嬷的眼眶突然的发红,“姑娘不怕,有娘娘为你撑腰呢。”
“为了那样一个歹毒心肠的女人竟然能这样害您!这样的情况娶您的养妹,无疑是往您的心上捅刀子啊!”
“但是沈大人肯为您去找忘情蛊,定是爱您的,可这样伤人的爱我们不要也罢。”
“这忘情蛊的母蛊早就死了啊,无药可解,也不知沈大人会不会有肠子悔青的那一天。”
我笑了笑没说话,藏在衣袖里的手攥的白了指尖。
他的心思、他的一切,都和我没关系了。
三天过后我便会将我们的一切忘得干干净净,况且也轮不到我。
第二日,皇后便亲自来替太子下了聘礼和婚书。
我看着街道上整整一百二十八抬的聘礼,迷茫了一瞬。
上一辈子,阮怀诗嫁进太子府的时候,可是没有皇后娘娘和这么多的聘礼的。
太子从小脾气急、性子也淡,所以阮怀诗才会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最后想要操控太子。
大概还是皇后娘娘疼我,为我挣足脸面。
我抬手接过婚书,熟悉的名字放大在眼前—江北书。
好像又听到了身后熟悉的声音,“小竹妹妹,谁欺负你我就扒她的皮!”
又看着下边的日期,刚好在三日后,沈策大婚的日子。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他娶妻,我嫁人,我们这辈子真的只能走到这了,往后再也没有交集。
将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打点好之后,我就去了南街的首饰铺。
我看着眼前的头面,不由得愣了神。
上辈子,成亲时他为我亲手打了头面,在手上留了很长的一道疤。
我心疼的为他上药,他却亲手为我戴上头面,满眼爱意、笑意盈盈。
“小竹,这不是疤,这是爱你的证据,我是你的,不论我们轮回多少次,我也能找到你。”
“从今往后,我的所有都是你的,包括我的人。”
首饰铺后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询问声,我循着声音满满的靠近,专心致志打头面的人突然转了身。
我的心跳仿佛停了那么一瞬,真的是沈策!
眼前的画面与上一辈子重合,他捧着复杂又精致的头面奔到我面前。
“喜欢吗?”
我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鼻子酸了又酸,眼眶突的红了。
看着他满面的爱意,我还以为他想通了,我们可以回到以前了。
身后传来甜腻的女声,阮怀诗从我奔向沈策,“沈策哥哥打的我都喜欢!”
“我们成亲那天,我就带这个!”
阮怀诗小鸟依人的蹭在他的怀里,两个人若无旁人的亲热。
我迈出去的脚一顿,慢慢收了回了。
鲜血从口中溢出,我拿出帕子轻轻擦干净。
第一次知道原来血还能是苦的。
原来给我的独一无二,他也可以给别人的。
他说着只是救她免于一死,可是他所做的事件件充斥真心。
恨不得将用一辈子才给我的,在这三天统统给她。
沈策既然你爱她,那又何苦寻我,将我丢了便是。
我转身离开,身后响起急促的男声。
“小竹,真的是你,好久不见。”
他满脸焦急的冲到我面前,眼底却没有一丝爱意。
只带着眼底的心虚和愧疚。
“最近的城防不太好,这么晚了你怎么自己出来了,也不多带上介个侍卫,出事了怎么办?”
我向后退了好几步,拉开我们之间有些暧昧的距离。
压下心底的难过,平静的轻声说道:“沈大人,我们似乎还没熟悉到这种程度吧。”
“您和我的妹妹马上就成亲了,在她面前唤我乳名,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沈策的脸上带着少有的窘迫,手上的动作僵住。
他眼里的光突然就暗淡了,似乎是被我的话打击到了。
阮怀诗亲昵的牵上他的手,眼里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娇嗔的说道:“我与沈策哥哥的婚礼就在三日后,马上就是一家人了,没什么合不合适的,本来沈策哥哥就比姐姐大一岁。”
“姐姐刚才盯着沈策哥哥打首饰,这是沈策哥哥专门为我学的,手上划了好几道伤口,姐姐觉得大婚带这样的头面可以吗?”
我再看两个人,平淡的回:“既然是妹夫打的,那就是合适的。”
“看他真的很爱你,为了大婚费心思了。”
沈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眼里带着上一世才有的爱意和温柔。
“嫡姐想不想要……一件独一无二……”
我打断他的话,轻瞥了一眼他,“妹妹是你的未婚妻子,你为她送些小玩意是正常的,现在送我又算怎么回事?”
“既然你爱妹妹,那就应该好好对她,不要朝三暮四,我阮家最看不上这样的男子,我尤其厌恶。”
火光下,沈策的来拿明暗交错看不出什么,只是愣在原地半晌没有说出什么。
我转过身没走几步,店铺的牌匾砸了下来。
一时间发生的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反应,沈策将我圈在怀里护在身下。
鲜血顺着他的指尖砸在地上,轻声安抚道:“小竹不怕,我在呢。”
我一时间有些恍惚。
没等回过神,身后传来阮怀诗的哭喊声。
“沈策哥哥,我的脸好像被划到了!!好痛!”
沈策在那一刻几乎是飞出去的,将阮怀诗温柔的搂进怀里观察着她脸上的细小伤口。
我被他推开的贯力砸在一旁牌匾上的钉子上,钉子直直穿过了我的掌心。
我忍着痛将手拔出用手帕抱住,抬眼便看见两人腻在一起。
他的脸上带着焦急,眼眶此刻已经是红的。
“我府离这里不远,我带你去找包扎。”
“这牌匾掉的蹊跷,等我找出幕后之人,一定剥了脸皮,让他为你赔罪!”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手掌上的伤口还在钻心的痛,此刻心中的痛翻江倒海似的将我扑在沙滩动也不能动。
我第一次见他如此的失控,脚上的步子都乱了。
眼角泛着泪光,笑的凄惨。
我不是他的第一位,这件事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现在怎么会让人这么难过啊。
明明说好了,若是做不到把我放在第一位,那弃了他便好了。
这辈子都不要了。
不过一瞬间便到了第三日。
嬷嬷作为喜娘送我出府,看着我红了眼。
“姑娘为了国家稳定,带着阮家兵权嫁入皇家是大义,可怎么就不能幸福呢,老奴这辈子无儿无女,看着姑娘从那么大一点变得明媚大方,如今被封为长乐郡主,老奴为您高兴。”
“姑娘放心,沈大人以后的路皇后娘娘不会让他走得顺,等你进了东宫,老奴会奉命送深大一份大礼的!”
我脸上的笑容变得走心了起来,心中早就没了什么异样。
今天是第三日,有关于沈策的很多事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大概在走进东宫的那一刻,最后那一点记忆也会消散的彻底吧。
花桥经过沈府的时候,我看见沈策满脸笑意的站在花轿前。
他一身红衣,轻柔的将阮怀诗抱下花轿,动作轻柔,生怕伤了怀里的人。
上辈子,他也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哭着将我抱下花轿,哭的手抖。
“小竹,我终于娶到你了,若是你嫁给了别人,我才真的会呕死。”
现在看着他这些满是爱意的动作和目光,和给我的没差。
他说只是假的,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假的里边掺了多少的情真意切。
所有人都在欢呼,青梅竹马终于走到了一起。
我坐在轿撵中轻声开口:“那就祝你前程似锦,往后的每天各生欢喜,再也不见。”
像是有什么心灵感应一般,在踏进沈府的前一秒他回过头看向太子府的花轿。
只是一秒的瞥见,他便觉得里边的人身影甚是熟悉。
他的心里隐隐升起一丝的不安。
但他没一会儿便想想明白了,脸上挂上了勉强的笑。
“怎么可能是小竹嫁去东宫,她前几天才被封为郡主的。”
“小竹你再等等我,过了今日,我马上就接你回家,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沈策永远不会辜负阮向竹。”
拜堂前,他心中还是不安,出沈府看见熟悉的玉佩被丢在门口。
他颤抖的找到身边的暗卫。
“今日怎么没看见长乐郡主?你去给郡主送些她爱吃的桃花酥。”
暗卫有些难以启齿,为难的回道:“主子,郡主被册封之后就被指婚给太子了,今天成婚进东宫了。”
“刚刚就是太子妃的花轿,您……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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