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小草《我不养吸血鬼父母后,他们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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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到昏厥后,我给妈妈打电话想要点钱交住院费。
可我刚说出要钱两个字,妈妈就像是被踩了痛脚:
“钱钱钱,你就知道要钱。”
“你就不能向你弟弟学习,多体谅一下我们家长挣钱辛苦?”
说完直接啪的一声挂断电话,一毛钱都没有打给我。
我死死拽紧手心,眼角划过一滴泪。
妈妈忘了,家里唯一挣钱的人是我。
可如今,月薪十万的我却拿不出几百块的住院费。
……
剧组副导演和几个工作人员围在床边,脸上带着同情看着我。
“小草你好好休息,住院费的事不用操心。”
副导演松了口气,又叹气:“你这孩子也是真不容易,才刚18岁,一个人在这个圈子里打拼这么多年,爸妈也真放心……”
“算了不说这些了,医生说你是劳累过度,低血糖加脱水,以后不要这么拼了……”
和我关系好的化妆师姐姐也愤愤不平:
“你爸妈简直不是人,我看她朋友圈在发带着你弟弟在迪士尼玩呢……”
这些话像细针一样扎进我心里。
护士又催我交住院费:“交了钱我才能给你输药。”
我只得再次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边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快乐曲和人声鼎沸的喧嚣。
“妈……”我几乎哀求道:“我真的在医院,我可以给你开视频。”
“这钱就当我借的可以吗,我只借一千,你能不能……”
“没钱?没门!”母亲赵淑芬尖锐的声音立刻打断我:
“你又搞什么幺蛾子?天天不是这里不舒服就是那里疼,不就是想骗钱吗?我告诉你,没钱!”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弟弟张耀祖的抱怨声:
“妈妈别打电话了,太阳晒死了我不想排队了,我也要走快速通道!”
赵淑芬的声音瞬间切换成溺爱的模式:
“哎哟我的宝贝累啦?不排队了不排队了!妈妈这就买尊享导览服务,咱们走快速通道,一万块而已,妈妈这就付!”
接着“咔嗒”一声,电话被无情挂断。
我握着手机,听着里面的忙音,整个人像被浸入了冰水里。
舍得花一万块,开快速通道……
却不肯借我一千块的医药费。
心口的位置密密麻麻地疼,比刚才昏迷时的眩晕还要让人难受。
最后还是看不下去的导演默默帮我垫付了医药费。
导演愤愤不平给我妈打去视频,想要给我解释:
“赵女士,孩子是真的病了,脸色很不好看……”
视频里传来妈妈毫不掩饰的冷笑:“十几岁的孩子谁不生病?我小时候生病还不是硬挺过来的?就她金贵!”
小时候我高烧拍雨戏,想要妈妈抱抱。
可迎接我的不是安慰,而是妈妈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我被打懵了,抬头就看到妈妈一脸卑微的笑脸,对着全剧组鞠躬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导演,我们家小草不懂事,娇气了,我保证不会耽误进度!马上就能拍!”
一向以严厉著称的导演都看不下去了,主动停工。
那天,我以为我可以休息了,可在楼梯就被妈妈拦住,她冷冷地开口:
“你今天就睡这儿,别上楼了,免得把你身上的病菌传染给弟弟了!”
半夜,我因为寒冷和发烧蜷缩在沙发上,听到父母卧室的门猛地被打开。
我心里闪过一丝微弱的希冀,是妈妈来看我了吗?
结果却听到妈妈焦急的声音:“耀祖有点吐,不行,得赶紧去医院!”
爸妈抱着弟弟急匆匆地出门,自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
我一直告诉自己只要我足够努力,爸爸妈妈一定会看到我的好的。
可如今,独自躺在病床上的我,却有点不确定了。
我真的可以等到他们爱我的那一天吗?
一周后,我快出院了妈妈才慢悠悠回来,一进病房就翻白眼:
“这不没死吗?我就知道你是来骗钱的。”
“我没给你钱,你不一样活得好好的?”
突然她目光落在我手心的药上,瞳孔骤然紧缩。
没等我解释,妈妈风一样冲过来。
“啪——”
一声脆响,我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贱人!我就知道你从小就是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妈妈面目狰狞,一把拽住我的头发,声音尖厉得划破了医院的宁静:
“为什么吃避孕药?”
“说!跟谁睡了?是那个秃头导演还是哪个男演员?啊?!”
我脸颊火辣辣地痛,脑袋浑浑噩噩。
我手里的确是一盒短期避孕药,可是医生开给我,用来调理我因为过度劳累而紊乱的生理期。
妈妈,我已经累到早更了,你知道吗?
我张嘴想要解释,可妈妈目光落在我青紫的脖颈上,恶狠狠开口:
“还不承认,这不是吻痕吗?”
她用力拽着我的头发,迫使我露出脖子。
我被迫仰起头,对上我妈那双因为愤怒和某种扭曲兴奋而睁大的眼睛。
周围的病人和家属纷纷投来诧异、探究的目光。
“妈……我没有……”我试图解释:“这是拍戏受的伤……”
“没有?那这是什么?!”我妈另一只手粗暴地抢过我手里的避孕药,高高举起:
“让大家都来看看,这是不是避孕药,我有没有冤枉你!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就会勾引男人,真恶心!呸!脏透了!”
污言秽语如同冰雹砸下。
我浑身发抖,不仅是疼,更是因为巨大的屈辱。
妈妈的咒骂瞬间吸引了不少人,他们拿出手机在拍,指着我窃窃私语,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如同2岁那年。那时没有短剧,我因为长相可爱被童模公司看上。
一个大夏天,摄影棚里好热,我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拍照,热到不行,换衣服的时候慢了一点才穿上下一套衣服。
我妈冲上来,当着所有工作人员的面,狠狠一巴掌扇在我脸上:“小贱人!磨蹭什么?你这平板身材,你想勾引谁?!”
勾引?我那时才2岁,连这个词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记忆和现实重叠,痛苦变本加厉。
我妈见我不出声,更加用力地撕扯我的头发,把我往地上摁:
“说不说!到底跟谁鬼混了?!我今天非扒了你这层皮,让大家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
说着竟真的伸手去扯我的病号服领口。
就在我绝望之际,听到动静的护士赶来,说要报警才阻止了妈妈。
妈妈嘴里依旧不干不净:“报警?你报啊!我教育我自己的女儿,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着!”
我瘫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脸上顶着鲜红的巴掌印,病号服也被扯得歪斜。
我抬起满是泪水的双眼,用尽全身力气朝我妈嘶吼:“
我没有勾引男人!我是累的!累到生理期都不来了!这是医生开的调理生理期的药!”
护士得知事情起因也帮我解释,短期避孕药有调理生理期的作用。
我妈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更加刻薄的冷笑:“累?你就在镜头面前笑一下,摆几个姿势,能有多累?”
她双手叉腰,声音拔得更高:
“能有你弟弟累?他今年才七岁,就要去学钢琴、骑马、还有奥数!天天都在补课,那才叫辛苦!你挣这点钱,不就是应该的吗?”
看着母亲那张喋喋不休、充满偏执的嘴脸,我突然觉得一股冰凉从心底蔓延至全身。
我不想再解释了。
不爱你的人,你就算把心掏出来放在她面前,她也只会嫌脏嫌腥。
我闭上嘴,沉默地低下头,整理自己被扯乱的衣服。
我的沉默却被我妈当成了认错和屈服。
她的气焰更加嚣张,用施恩般的语气说:
“知道错了就行。正好,我又给你接了个活,一个短剧,片酬不错。”
“趁着你这两年脸蛋还没崩,多挣点钱。你弟弟这么优秀,以后肯定要出国留学的,你当姐姐的,不得多出点力?”
我猛地抬起头。
我知道妈妈说的那个短剧,导演在圈内口碑极差。
专门拍一些低成本博眼球的片子,经常对女演员动手动脚。而且剧情要求穿着暴露。
“妈,”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绝望:
“我今年高三了,我也要高考。你考虑过我吗?你知道那个剧是什么样子吗?”
这句话就像是触及了妈妈的什么开关,她勃然大怒:
“我怎么没考虑你了?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果然是个白眼狼,一辈子都比不上你弟弟!”
“我是你妈,你的监护人,你就得听我的!”
我低垂着头,彻底失望。
只是淡淡开头:“我宁可我是捡的。”
可惜我和爸妈长得很像,几乎是挑着两人好看的五官长的,肯定是亲生的。
“啪啪啪——”
妈妈更加愤怒,抬手对着我左右脸开弓。
我绝望地闭上眼,打吧打吧,就当断了我们母女情分。
可她显然觉得不够,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目光落在我正在写的试卷上。
我根本来不及阻止,就看到妈妈三两下就将试卷撕得粉碎。
我手脚冰凉,一动不动。
妈妈把纸屑狠狠扔在我脸上,“我告诉你张小草,你要是敢不去拍这个戏,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你也别再回家!”
说完,我妈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晚上,弟弟张耀祖打来电话。
刚接起电话,就听到他不满地开口:
“姐,你怎么又惹妈妈生气了?妈妈在家哭得很伤心,你快跟她道个歉……”
我嘴角扯出一抹惨淡的笑容。
他们总是这样,只要我有一点不顺他们心意,他们就说我惹妈妈生气。
我反问:“耀祖,你一个月零花钱多少?”
张耀祖愣了一下还是老实回答:“两万啊!怎么了?我们班王小明一个月五万呢!”
两万……
我一分钱零花钱都没有,每次拍戏,坐车、住酒店,用的都是妈妈的亲密付。
记得有年暑假,我实在太渴了,刷了两块钱买了瓶矿泉水,妈妈的电话立刻就打过来,骂了我半个小时,说我乱花钱,不知节俭。
可当我把这些事告诉弟弟后,他却不耐烦地开口:
“姐,你怎么总是抓住过去那点小事不放?斤斤计较!难怪爸妈不亲近你。”
“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让你给妈妈道歉的,你不要翻旧账……”
翻旧账?
原来我曾经受过的伤害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笔过去了的旧账。
我闭了闭眼,眼角划过一滴泪。
爸爸一个月工资才三千块,妈妈全职在家。我们住的房子,开的车子,弟弟上贵族学校的学费,他每个月两万的零花钱,哪一样不是我辛辛苦苦拍戏挣来的?
可现在,我成了斤斤计较翻旧账的那个人。
那个曾经会把糖果偷偷塞给我、软软糯糯叫我姐姐的小男孩,在这一刻,在我心里,也彻底死了。
“是啊,爸妈不亲近我是应该的。”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要亲近你们了。
第二天一早,我去银行办了第一张银行卡,给导演发去短信,让他尾款打到这张银行卡里。
以后,我挣的每一分钱,都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刚走出银行大门,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妈妈的声音尖锐得刺耳:“张小草,为什么导演说你的工资以后不打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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