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沈瑶贺云书《得知妹妹被白月光丢进鳄鱼池后,老公悔疯了》
老公妹妹被他白月光绑在鳄鱼池上,命悬一线时向我打来求救电话。
我刚要报警,手机就被老公夺走摔碎。
“你那自闭症的妹妹就是个累赘,文锦是为了我们好才揽下为她治疗自闭症的烂摊子,你别不知好歹。”
“刚才你妹妹都肯打电话出声求救了,证明治疗是有效的,你别添乱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以为被绑架的是我妹妹。
下一秒,老公命令保镖把我绑到了现场。
浓重血腥味让我皱眉,我看着被蒙头吊在上面挣扎的人,连忙上前,却被老公拦住。
一张免责协议甩到我面前。
“文锦也是好心,你在上面签字,就算你妹妹有什么闪失也保证不追求。”
我这才真正看清自己的枕边人,嘲讽地笑了。
“你算盘打错了,这免责协议,我可没资格签。”
......
贺云书面露不屑,一把捏起我的手,用笔尖戳破我大拇指,强行摁了血指印。
宋文锦嬉笑地看着保证书,脸上没有丝毫对生命敬畏之心。
“沈瑶,你妹妹那么多年都不肯开口说话,我只用了这一个办法就治好了,你该好好跪下来给我磕头道谢才对,怎么能用这种眼神看我呢?”
贺云书这才看向我,原本笑盈盈的眼神顷刻冷漠。
我看着他极力维护宋文锦的样子,又心寒了几分。
妹妹与我相依为命,她是为救我得了PTSD,逐渐发展为自闭症。
他明明知道,却还要拿这件事戳我痛处。
“如果被鳄鱼咬的,是你妹妹呢?你也这样果断签免责书吗?”
贺云书眼神一凛,嗤笑着打破我的假想:
“给我闭嘴!云然跟沈婷不一样!”
“更何况,她会游泳,我也永远不会让她遇到这种事。”
我看着他话语中百分百的肯定,目光转向拼命朝岸边游动的女孩,缓缓开口:“如果她脚上被绑了铁块呢?”
下一秒,我的脸就被宋文锦狠狠扇了一巴掌。
她怒视着我,转而扑进贺云书怀里啜泣。
“瑶瑶姐,我只不过是心疼沈婷,想为她治病,你怎么能把我想得那样恶毒,呜呜呜。”
梨花带雨的模样瞬间激起了男人的保护欲。
贺云书转而对我冷脸:“立刻!给文锦道歉!”
“我没做错任何事,该道歉悔过的是你们,一条人命被你们戏耍,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贺云然被鳄鱼咬得浑身是血,连连惨叫。
她最爱的哥哥,却和罪魁祸首站在岸上哈哈大笑。
“沈瑶,快听听你妹妹的声音,我的治疗真的有用!”
我被她气得浑身发抖,拳头再也忍不住砸过去,“宋文锦,那是条人命!!!”
却毫无意外地被贺云书拦住,我手指颤抖地指向鳄鱼池嘶吼:
“贺云书,你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下面挣扎的到底是谁!”
贺云书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面色凝滞,很快又恢复冷漠。
“怎么?到现在还想骗我。那条项链可是你熬了几个通宵给身婷亲手做的,你别告诉我你认不出来。”
我被他的话惊得猛转头,贺云然脖子上确实带着我为妹妹做的项链。
可贺云书忘了,前几天他妹过生日,撒娇说着想要同款项链。
所以我也给她做了一条一模一样的,当姐妹款。
宋文锦在他怀里操控机器把贺云然往鳄鱼更聚集处拖去。
惨叫声和挣扎接连不断,可她仍好整以暇地把玩着手腕上的玉镯。
贺云书揽着她的动作顿住,脸上第一次出现不自然。
他一把揪住她手腕,声音透着冷:
“你这镯子哪里来的!这是我家祖传的玉镯,已经被我妈送给云然了!”
说着,他猛地推开宋文锦,不管不顾地就要往鳄鱼池里跳。
临到岸边,被跑上前的宋文锦拦住。
她捂嘴轻笑:“云书你别着急,你忘了,前几天云然发善心,把镯子送给那个自闭症废物了。”
接二连三的证据就摆在他们面前,可他居然还是不相信。
云然的确将手镯送给婷婷了。
只是在知道这是贺家祖传的后,又被婷婷还了回去。
我挣扎着往前扑到贺云书身边,想要告诉他真相,嘴却被宋文锦下令堵住。
我呜咽着抓住男人的腿,指着挣扎求救的人摇头。
猩红的眼眸让贺云书有瞬间失神,他面露不忍,看向宋文锦:
“治疗也算是有效果了,要不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啊!!!”
突然,宋文锦叫出了声,惊恐地指着鳄鱼池,鲜红的血让她双腿瘫软。
贺云书连忙踢开我,抱住她后才看过去。
原来是套在贺云然头上的袋子被扯掉了。
只是整张脸却面目全非。
就连平时妹控的贺云书都认不出。
我于心不忍别过头,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此时才良心发现的贺云书伸手拍着我的肩膀,不痛不痒地安慰着:
“行了,不就是毁容吗?等上来了我会找最好的整容医生给她设计,别担心了。”
我拂开他的手,抬头直直地盯着他眼睛:“贺云书,你真的不后悔吗?”
他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像是妥协了一般。
“好了,我知道你有气,今天这事是文锦冲动了,可你也有不对的地方,要不是你昨天非要在朋友圈炫耀我给你亲手做饭,文锦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我盯着他虚伪的脸,恶心地想吐。
可我早就把云然当作了自己的亲妹妹,为了她,我最后一次向贺云书开口。
“现在把人救上来还有一线生机,云然喊我一声嫂子,我自然要帮她,到时候你还不至于太后悔。”
还没等他听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宋文锦又传来一声尖叫。
“她,她死了!!”
我猛地扭头,原本还在鳄鱼池中挣扎的女孩,现在却没一点儿动静。
宋文锦被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文锦!”
贺云书立刻抱起她,马不停蹄地去了医院。
而他最疼爱的妹妹,却被他留在鳄鱼池内,四肢俱毁。
经过我时,原本晕倒的人睁开眼,朝我挑衅一笑。
我垂在身侧的手掌瞬间攥成拳头,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看着被救生员拖拽上来的尸体,我忍不住弯腰呕吐起来。
她到死都不肯闭上眼睛。
仿佛在和我说:姐姐,带我回家。
我心生不忍,伸手为她盖了张纸巾。
这时警察走来询问:“死者家属呢?”
我忍着痛把贺云书的电话号码给了他。
很快,警察皱着眉头看过来,
“你们家属居然签了免责协议?”
“胡闹!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子,你们是怎么忍心的!”
贺云然的尸体很快就被殡仪馆的车拉走了。
车行驶到半路,和冲出来的货车直接相撞。
天旋地转后,我的两条腿被压在车下。
剧烈疼痛让我浑身发抖,意识也逐渐模糊。
昏迷前,我看到宋文锦的大哥从货车驾驶座下来,鬼鬼祟祟拖走了贺云然的尸体。
再醒来,贺云书守在我病床旁边,
“怎么会发生车祸?沈婷呢?”
我扭过头不想搭理这虚假的关心,可他却误以为我还在闹脾气,语气骤然冷淡:
“发生这种事也是意外,我会加派人手寻找你妹妹的,让她能够入土为安。”
“你确实需要加派人手,再找不到的话,你连贺云然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贺云书脖上青筋直冒。
见我眼神不假,蹭一下气愤起身,指着我出声威胁:
“如果云然出现什么意外,我一定饶不了你!”
看着他愤然离开的背影,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开怀大笑。
我越来越想看,他知道真相后的表现了。
当天下午,贺云书一通电话把我叫到了郊外废弃仓库。
“我找到沈婷了,只不过......算了,还是你自己进去看吧。”
推开门,浓重血腥味让我胃里翻涌。
贺云然残破不堪的躯体,此时更是惨不忍睹。
“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把抓住贺云书的胳膊,胳膊止不住地颤抖。
宋文锦得意扬扬地站在他身后。
我赶忙冲到她面前,指着尸体质问:“宋文锦,你有几条命能还?”
“你干什么!”
贺云书护她心切,一把将我推到地上。
“本来就是个意外,你还想把这件事怪在文锦头上吗?”
“再说了,沈婷活着的时候就是个废人,死了能多救活几个,你应该感到庆幸才对。”
这番冷漠无情的话,让我的心沉到谷底,也彻底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我紧盯着他的眼,一字一句道:
“贺云书,我们离婚吧。”
贺云书似乎不敢相信我竟然会主动提离婚。
他嘴唇嚅动想说些什么,宋文锦连忙靠在他怀里,手指贴在他胸上画圈。
一个动作就让他把所有的话都憋了回去。
“好,等你妹妹葬礼办完,我们就离婚。”
“不用等,今天就去。”
从民政局出来,我如释重负地将离婚证塞进包里。
转身要走,却被宋文锦拦住,她装作善解人意、一副为我好的模样假惺惺道:
“瑶瑶姐,看在大家朋友一场,我给你妹妹找了个道士去去晦气,让她能安心投胎如何?”
此刻我只想远离这对渣男贱女。
我连个正眼都没给,径直绕过去想走。
却被贺云书一把拉住胳膊拽上车,不容我挣扎地带到了葬礼现场。
刚下车就看见假道士装模作样地把一瓶硫酸往贺云然身上倒。
“你们干什么!”
只是现场没人理会我的声音。
贺云然许多地方已经露出森森白骨,完全看不出人性。
我冲上前撞开道士,才发现她头上贴着张符。
“这是保佑亡者去往极乐世界的符,贫道要作法了,还请离开。”
道士大言不惭。
可他骗得了所有人,却唯独骗不了从小就受奶奶耳濡目染的我。
这分明就是镇魂符,压着死者亡灵不能往生的!
我一把将符咒扯下来撕碎。
就算我和贺云书、宋文锦有恩怨,可云然是无辜的!
我不能昧着良心,为了让他们后悔去设计云然的尸体!
这时,手腕突然被攥住,贺云书满脸愠色,开口就是指责。
“你能不能别再闹了!这符是文锦花大价钱才买到的,就是为了让沈婷能入土为安,你说撕就撕了?”
旁边宋文锦啜泣的可怜模样更是让他理智尽失。
见如何都哄不好,他竟直接命令保镖把我捆住,眼睁睁看着贺云然的尸体再次被贴上镇魂符。
我嘴被堵住,呜咽着想说出真相。
宋文锦见我情绪激动,忽然一笑。
她叫来保镖将几桶油倒在贺云然身上,手持打火机朝我挑衅道:
“你要是真的爱你那自闭症的妹妹,就该扑上来灭火!”
可我完全不接受她的激将法,甚至快速冷静下来,意料之外地冷眼看着她。
“嗤”的一声,打火机点燃了贺云然的尸体。
半小时后,尸体变为灰烬。
我才被宋文锦放开。
她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朝我走来,塞给我一个精致骨灰盒。
“这是我为妹妹精心挑选的,也算是尽份心意。”
不对!骨灰盒的重量不对!
我打开一看,两个晃眼的刀片让我心惊。
我转头看向贺云书,“你确定我要用这个装骨灰?”
他连话都不愿给贺云然留,直接将我推到骨灰前,抬了抬下巴。
盒子关闭立刻传出搅拌声,沉重压抑的气氛让我想离开。
可贺云书却让人将我绑在椅子上。
“吊唁的人马上就到了,你还不能走。”
我抬头看他,不再挣扎,目光尽是嗤笑:
“好啊,那我就陪你一起等。”
话音刚落,一道熟悉的哭声让他怔然。
贺父贺母互相搀扶着进来,哭得身体瘫软,倒在骨灰盒边上。
“我的女儿,到底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贺云书捏着我的手骤然一松,快步走到他们面前:
“爸妈,你们弄错了,这不是然……”
门再次被打开,早就痊愈的沈婷穿着一身黑,在她男友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姐,是谁把然然害死的!我要她偿命!”
贺云书声音戛然而止,几秒后猛地看向我。
我挽着沈婷的胳膊,无声地朝他做了个口型:
【如你所愿,死的是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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