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双妮《白眼狼妹妹撺掇我妈造我黄谣》
我十八岁被迫辍学南下打工,十年里,我供弟、妹上学,买地建房,给双亲养老,
我妹考公上岸,家人亲戚立即把她当香饽饽。
她趁机撺掇我妈举家族之力造我黄谣。
他们在我妹庆贺宴这天逼我洗药浴、嫁鳏夫,更伺机抢我房子。
我死里逃生,重获自由后让他们一无所有。
1、
我妹考公连考四年,第四年踩狗屎运考上了岸。
本是不能张扬的事,我妈却命令我回家,并宴请了三姑六婆。
饭后她们把我叫进屋,把我团团围住,让我坐洗十盆黄汤水。
「这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不都是为你好。」
我妈的笑又假又僵。
「你知道你妹漂亮,以后又是有身份有脸面的人,追求者肯定非富即贵,」
「你弟也有女朋友了,人家也是清清白白有正经工作的人,就还剩你,你老大不小了,不能总干这个。」
被亲妈在亲戚面前往泼脏水,我脑子里理智的弦「嗡」地断了。
村里有个隐秘风俗,外出做脏活的下贱女子上岸后,族中女性长辈为其准备药浴。
洗药浴除晦气,之后女子就会被称斤论两贱卖嫁人。
去处无外呼几个,乡下老光棍或者大龄鳏夫。
听说从事一年洗一盆,我妈她们准备了十盆。
我脚心生寒,手不受控制发抖。
我握紧拳头盯向我妈,「我辛辛苦苦赚钱养你们,你们凭什么这么羞辱我?」
我妈憋着嗓子,手指着我,「你嚷嚷干什么?你自己干什么事赚的钱你自己不知道?还要敲锣打鼓告诉外人吗?」
我姑出来拱火,
「双妮大姐,你不要脸面,我们还要,家族还要。今天我们可是关上门好言相劝,你要是不领情别怪我们这些长辈,你干的那些事要是真传出去,我们整个家族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她一番义愤填膺,三姑六婆忙不迭附和,一个个眼神轻蔑又嫌弃地看着我。
我站在门口,看那一张张给我打电话借钱时谄媚的脸此时竟如此陌生。
她们交头接耳,对我唾弃的态度一个赛一个,好像谁少表示一下,就输了似的。
我冷眼仇视她们,背后缓缓靠在门板上,反手摸门锁。
门从外边锁上了。
我妈掐准时机出来「滴橄榄枝」。
「双妮,我们都是家人,家人会关心你,劝你向好,外人可不会这样,他们巴不得看我们笑话,所以你乖乖把药水洗了,别让大家难堪。」
是我让大家难堪,还是她让我难堪?
作为母亲,她把却把缺德事,伤我的事做了个全,却劝我别让她难堪?
我眼神死盯在场每一个人,「听你们这意思,我不洗是出不了这个门了是吗?」
「这药水必须洗。」
不知谁呵斥一句,三姑六婆们一步一步向我围拢。
我脚踩盆边上指着她们,「你们最好停下,我看谁敢动我一个试试?」
「双妮,你何必逼我们呐。」
我姑妈假仁假义摸了一把鼻涕眼泪,我根本不屑于她,但我没想到这是她们的暗号。
身后传来开门声,我刚回头,一张毛巾捂住了我的口鼻。
我清醒着,但浑身卸了力气。
倒地瞬间,我看清了捂我的人。
我妈的宝贝疙瘩,我妹徐燕妮。
她把手里的毛巾收到身后,一脸无辜说:「姐,楼下客人还在呢,家里张扬出去不好,你可别怪我。」
我妈一边扫水一边埋怨:「一群人大老爷们只知道吃吃喝喝,还是我们女人有用。」
我妹笑了笑,「谁说不是呢」
说着转身出去关了门。
眼泪从我眼角滑落。
本是温暖港湾的家,已然成了冰冻三尺的极寒囚笼。
我妈扒我裤子时,我用尽力气踢翻了几个盆子。
屎黄色的水流了一地。
我姑妈一脸心疼:「哎,双妮大姐,你这是何必呢?这些都是花大价钱买的秘方熬煮的,洗了对你好。」
「你妈脾气急了点,你为家做的贡献我们都知道对不对?」
其他人一窝蜂点头。
我姑妈继续装菩萨,苦口婆心:「弟弟妹妹都出息了,你年纪又大了,她只是关心你。」
我盯着天花板,胸口剧烈起伏。
我得好好调节我自己,不然会被他们活活给气死。
我妈见我不再挣扎,立即给其他人使眼色。
我抓紧裤头说:「我进浴室自己洗。」
「哎,这就对了嘛。」
我姑说完,招呼几个人把我转移到卫生间。
黄汤水多的是,她们再次凑够十盆。
十盆黄药汤逐一从我腰腹上流过,烫红了皮肤。
我咬牙把眼泪和屈辱往肚子里咽。
庆贺宴延续到第二天,我也被关了一天一夜。
期间三姑六婆轮流给我「陪床」,我妈给我三餐送清粥,我爸从来没出现过。
我感觉体力在一点恢复,但我依旧躺在床上半身不遂。
我姑渐渐有些担心。
「大嫂,要不你去问问燕妮?双妮怎么还不能动啊?别到时候姑爷来了,再被退婚哦。」
我妈摆摆手,「燕妮有下数的,怕是双妮自己身体不好,药效久一些,她能吃能喝,坏不了事。」
晚上正餐前,三姑六婆「伺候」我穿上红色套装,我妹踩着高跟鞋过来给我化妆。
看着眼前和我五分相似的脸,我恨不得狠狠扇她,但我还不能暴露。
我妹拿我的脸当调色盘,笑道:「姐,你那么忙还能抽时间保养的,你这皮肤我都羡慕了。」
「为什么?」
我不听她废话,盯紧她眼睛不放。
我妹愣了愣,不再装白莲,她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
「那么多为什么,我该用哪个回答你呀?」
「村里人老说我像你,我走在街上,都会有人问我是不是你,你说我们哪里像?」
「连我去考试,老师都叫错我,我提醒他,他还问你现在如何如何了,根本是无视我。」
「你说你都出去十年了,我那么努力,他们怎么总记得你,总记不住我呢?」
「就因为这?」
简直荒谬透了。
「当然不止,」
我妹笑了笑,「现在我考上了,以后姐你不必承担那么多,是该找个好归宿了。」
她的笑太诡异了,我知道她所谓的「当然不止」绝对不假,但不是她所谓的给我找归宿。
村里风俗,女子出嫁前的东西都是娘家的。
我在城里还有一栋楼房。
他们肯定盯上了。
夜幕下,一辆皮卡车停在我家院门口。
车上走下来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
见着我爸,十分熟络地喊了一声「叔」。
我妈从楼上下来,拉着他问寒问暖。
「她姑爷,我们还以为你赶不来呢,是路上哪耽搁啦?」
「没有,傍晚有电话,我顺路去几户人家看了大猪。」
男人从口袋拿出一个大红包交给我妈,「这是给小姨子的恭贺礼金,恭喜啊。」
这个男人就是我妈她们给我找的丈夫,一个满脸横肉、罗圈腿的屠夫。
我爸显然是知情的,却跟我装「哑巴」。
我一身红衣,被姑姑姑妈一左一右押着坐在凳子上,像等待推上车运往屠宰场的货物。
我妈拽着红包,对我的方向努努嘴,男人转向我,笑出一口烟牙,「这就是双妮啊?双妮我是范勇,我来接你。」
「她知道,这不是一直没见你来,正和我闹脾气呢。」
怕我发作,我妈把他拉进酒桌,「他姑爷,你先吃着,我去劝劝她,今晚你就留下了。」
「行,我留下。」
男人浑浊的眼神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我瞬间遍体生寒。
酒过几巡,范勇说累了一天想休息。
我姑她们争先恐后上楼铺床。
当我被推入房间,范勇又不累了。
他围着我走了两圈,点点头说:「还成,花我那么多钱不亏。」
我避开他,准备用出去谈单子的方式和他谈谈,哪知他连丁点耐心都没有。
指着我冷笑。
「你们出去打工的女人怎样,我们心里都有数,我有孩子了,就缺个暖床的,花那么多钱,是因为你的身段和你这张脸。」
说着范勇就要搂我,我踉跄躲开,问他要多少可以放过我。
没想到他直接扇了我一巴掌。
我被他扇倒在床耳朵嗡嗡响。
他揪住我的头发骂。
「老子累死累活赚的钱,你家人开口就要三十万,加上杂七杂八的费用,四十万不止,我给算给你面子了,你以为你是二八姑娘啊?出去干脏活十年了,还他妈嫌弃我来了?」
此时我明白了,范勇是有暴力倾向的人,她们知道我性格烈,故意找他衡制我的。
范勇就不是个能商量的人。
两百多斤的他扑向我时,我只能拼了命抵抗。
屋里的东西撞倒一大片,终于惊动楼下的人。
房门被撞开时,冲在最前边的是我爸。
见我头发散乱,嘴角带血撑着桌子站着时,他扭过头,说了一句,「女婿回来不能同床,给大姐夫另安排客房。」
老家一直有这样的规矩,外嫁女子夫妻回娘家不能同床。
我妈为了稳住到手的钱,连规矩都不顾。
范勇却不好糊弄。
他本来就认为钱花多了,现在还被我连挠带踹,根本咽不下气。
甩手就说要把我连夜带走,我妈居然同意了。
我是被帮了双手,被范勇扛着从后门走的。
我没有反抗。
面对范勇比面对一屋子狼心狗肺更有胜算。
范勇把我塞进副驾,我妹给范勇递了毛巾,他没要。
我们这地方盛产香杉树,砍伐季路上经常设卡查车。
现在正是砍伐季,我将部分希望寄托在那里。
准备到县城时,果然看见了红蓝闪烁的灯光。
范勇喝了酒的,立刻慌了神。
他调转方向盘就要拐进另一条进村小路,我扑过去抢方向盘被他肘击,顿时眼冒金星,但我死不松手。
最终皮卡车撞上路边大树,我趁机狂按喇叭,范勇大骂几句弃车跑了。
获救后我本想报警,但转念一想,他们所有人团结一致算计我,我仅凭一身皮外伤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于是在医院检查处理后,我先回住处从长计议。
我在县城的房子是一栋七层的自建房。
房子公寓式设计,楼下出租,楼上自己住。
我请了设计师公司一手包办。
春节我回来时,发现家里每个人都占了一间卧室,我那间房被我妹占用做书房。
我妈说:「燕妮在备考研究生,又准备考公务员,你那房间朝向好,安静。」
「你一年住不了几天,回来搭个床不就行了。」
当时我妹在吃饭,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当晚,我就把她那些崭新的资料书扔出房间,连夜请师傅上门换了锁芯。
就因为这事儿,大过年我妈对我破口大骂。我们因此冷战了半年。
没想到半年后,我妈千方百计把我骗回家,目的是为了「卖」我。
我的租客都是我亲自挑的,都是有正式工作的年轻人。
之前房租是我妈收的,没到时间她就开始催,交的晚了,我弟就上门嚷嚷。
因此换了好几个租户,老租户们也对此不满。
第二天我就重建租户群,在群里发红包,告诉他们今天统一换门锁,让他们空出时间来。
造成的不便,我免他们半个月的房租。
以后房租直接打给我。
群里欢呼一片。
「谢谢双姐红包!」
「我们举双手赞成双姐的决定!」
「双姐威武!早就该这么做了。」
「我们是双姐的忠实拥护者!」
五层楼,30户全部换锁的大工程,一天之内就换完了。
晚上,我请租户在楼顶花园烧烤,我妹在楼下发疯拍门。
她终于接受完「个人荣耀」,虚荣心满足舍得的出来了。
她穿着精致,显然是为了进县城精心打扮过的。
我一杯酒泼下去,她立即抓狂,「啊!谁?徐双妮?你怎么在这?」
我慌慌酒杯,「我的房子我不在这?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里?」
对付她这样的人,让她当众出丑比抽她几巴掌更解恨。
她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算你厉害,你把门锁换了?」
「换了。」
「下来给我们开门。」
我看向路边,我弟正在停车,我妈在旁边咋咋乎乎指挥。
我退回身子让他们滚,「我这儿以后不收留白眼狼。」
她在楼下大喊,「不就握着几个臭钱,你嚣张什么?你有什么了不起?」
我没什么了不起,但比他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强百倍。
我刚南下进的是家私厂,公司与东南亚各国均有合作。
我生在边境小城,又颇有语言天赋,当时就看到了希望。
通过夜校和自学,半年后我就得到为老板做翻译的工作。
几年下来,我在公司如鱼得水,老板信任我、顾客只认我。
我把赚钱变成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我的至亲没本事,压榨完我还要卖了我,霸占我的钱财,试图榨干我最后一滴血。。
这样的家人,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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