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张雅江辰《我妈是保姆富豪们却把遗产都给她》
     
我妈是个保姆,却让全城富豪在临死前都把遗产留给她。
我恨透了她,她到底有什么魔力?
论背景,她只是个乡下来的中年妇女。
论样貌,她满脸皱纹,双手粗糙。论手段,她只会熬点养生粥。
可那些眼高于顶的富豪,从地产大亨到科技新贵,都哭着喊着把她当活菩萨。
更诡异的是,我妈照顾过的雇主,生命都会以超乎预料的速度走向终点。
外界骂我是帮凶,亲戚骂我不孝,我只能联合所有苦主将她告上法庭。
这不,今天开庭前。
我妈最新的雇主,身价百亿的林氏集团董事长。
又传来死讯,遗嘱上赫然写着我妈的名字!
法院门口,我像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罪人。
长枪短炮怼着我的脸,闪光灯刺得我几乎睁不开眼。
“江辰!你妈又克死一个!你有什么想说的?”
“帮凶!你就是贪婪的帮凶!”
一个油腻的烂菜叶精准地糊在我脸上,黏糊糊的汁液混着我的汗往下淌。
我面无表情。
甚至有点想笑。
这阵仗,比我妈任何一任雇主出殡时都热闹。
律师和保安艰难地为我开路,我像一艘破船,在愤怒的浪潮里颠簸。
我的母亲,王桂春。
一个乡下来的保姆,一个媒体口中的“富豪黑寡妇”。
她照顾过的雇主,地产大亨、科技新贵、金融巨鳄……
无一例外,都死得很快。
快得像是赶着去投胎。
然后,把亿万家产,全都留给了她。
一个满脸皱纹,只会熬养生粥的乡下女人。
多可笑。
就在我快要踏进法院大门时,人群忽然自动分开了一条路。
一个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纤尘不染的皮鞋,踩着一地狼藉。
是林浩。
身价百亿的林氏集团董事长,我妈最新一任雇主林邦国的独子。
他爹昨天刚咽气,遗嘱上我妈的名字还热乎着。
我以为他会像其他人一样,冲上来给我一拳,或者至少吐口唾沫。
但他没有。
他只是走到我面前,比我还平静。
他身上那股昂贵的木质香水味,熏得我头疼。
一张纯黑色的卡被塞进我手里。
“这里面有一千万。”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天生的优越感。
“庭上,把你妈做的所有事,一五一十,全说出来。”
我看着他。
他扯了扯嘴角,那不像个笑,更像个威胁。
“钱,我一分不要,我爸的遗产都给你妈烧纸都行。”
“我只要她,身败名裂。”
我捏紧了手里的卡片,冰冷的触感像是淬了毒的铁。
看,这就是我妈的本事。
她能让这些眼高于顶的富家子弟,不惜用钱来买一个“公道”。
多讽刺。
我不需要他的钱。
今天,站在这里,我只要一件事。
亲手撕开她伪善的面具,让她的“神话”彻底破产。
庭审因为一件新证据的突然出现,延期了。
我拖着灌了铅的身体,回到我和我妈同住的老破小。
推开门,一股浓郁的莲藕排骨汤的香气扑面而来。
我爸生前最爱喝这个汤。
我妈王桂春正在厨房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仿佛下午在法庭上被千夫所指的人根本不是她。
客厅的沙发上,堆满了包装精美的礼盒。
爱马仕的丝巾,百达翡丽的袖扣,最新款的折叠屏手机。
我知道,这都是城里其他有钱的老头子们,派人送来的“敲门砖”。
他们排着队,等着我妈去“照顾”他们,然后送他们一程。
我妈端着汤从厨房出来,看都没看那些东西一眼。
“回来了?快趁热喝,看你脸色白的,跟鬼一样。”
她把汤碗重重地放在我面前,汤汁溅出了几滴,和包浆的桌面融为一体。
我看着她那张平静到诡异的脸,再低头看看桌上的汤。
那碗汤,仿佛是用林董事长的骨头熬的。
“林董事长死了。”
“嗯,报纸上都写了。”
“又是心脏病?”
“人老了,身体里的零件总有罢工的一天。”
“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巧?”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她终于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有波澜,只有一点点……嫌弃?
“我说了,我只是让他们走得体面些。”
这套说辞,她说得自己都信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以为又是哪个倒霉富豪的秘书,来给我妈送“卖命钱”。
结果门一开,是张雅。
我的青梅竹马,我从穿开裆裤起就暗恋的女孩。
她是我们政法大学的校花,现在在全城最好的律所实习。
我以为她是来安慰我的,是我在这无间地狱里唯一的光。
结果她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冲了过去。
“阿姨!”
她一把抓住我妈的手,眼睛里闪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狂热的光。
“阿姨,我辞职了!我不去律所了!”
“从今天起,我免费做您的私人法律顾问!”
“我相信您!这绝对是年度最有价值的案子,我一定要赢!”
她说的不是“我相信您是无辜的”,而是“这案子有价值”。
我妈,这个连智能手机都用不明白的乡下女人,露出了一个堪称满意的微笑。
她反手拍了拍张雅的手背,像在安抚一只宠物。
“好孩子,有眼光。”
“阿姨就需要你这样,聪明又勇敢的人。”
我一把抓住张雅的手腕,将她拖下了楼。
楼道里昏暗的声控灯,在我们脚下忽明忽暗。
“你疯了?”
我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压不住的火。
“为一个杀人嫌疑犯,毁掉你的大好前程?”
“值得吗?”
我记得,她家很穷,穷到冬天都只有一件薄外套。
是我,从小学开始,每天省下自己的早饭钱,给她买包子。
是我,用我所有的零花钱,给她买辅导书,买新文具。
我一直以为,我是她的守护神,是她灰暗世界里唯一的光。
可现在,她却要为我最痛恨的魔鬼辩护。
“江辰,你根本不懂王阿姨!”
张雅激动地甩开我的手,眼睛里闪着一种我看不懂的光。
“她有多伟大,你根本不知道!”
伟大?
我差点气笑了。
一个靠着克死雇主,拿走巨额遗产的女人,伟大?
“我只知道,林董事长死了,就像之前那些人一样!”
“下一个是谁?是你吗?”
我几乎是在咆哮。
张雅却一脸的崇高和悲悯,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那些人是善有善报,自愿赠与!”
她的话让我感到一阵恶心。
“江辰,你是不是还以为,我上大学的钱,都是靠你省下的那点零花钱?”
她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捅进我的心脏。
那点零花钱?
那是我放弃了最新款的游戏机,放弃了心爱的球鞋,一点一点从牙缝里抠出来的。
在她眼里,只是“那点”?
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不然呢?”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她哭了。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却带着一种被救赎后的狂热。
“是王阿姨!是她用第一个雇主留下的遗产,‘投资’了我!”
“她说,这些钱不干净,与其留着,不如用在有志气的孩子身上。”
“她说,我是她最成功的‘天使投资’!”
轰——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我耳边炸开。
脑袋里一片空白。
天使投资?
我算什么?
我引以为傲了这么多年的“守护”,到头来,只是一个笑话。
一个用可怜的零花钱,企图跟魔鬼的“善举”别苗头的小丑。
我看着她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忽然觉得无比陌生。
我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随便你。”
声音冷得像冰。
“你会后悔的。”
张雅真的搬了进来。
她以法律顾问的名义,光明正大地住进了我家。
这个只有两室一厅,我住了二十多年的家。
她带来了两个巨大的行李箱,还有一个电饭煲。
她说,阿姨胃不好,外面的东西不干净,她那个旧电饭煲煲汤不行。
于是,我妈的餐桌上,从此准时出现四菜一汤。
我妈最爱吃的香煎带鱼,她能把每一根小刺都提前剔掉。
我妈随口一提的腰酸,她第二天就能买来昂贵的按摩仪。
她甚至比我这个亲儿子,更像我妈的亲女儿。
而我,像个多余的租客。
我妈对她的表现极为满意。
我甚至看到我妈笑了,发自内心的那种。
嘴角咧开,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像一朵晒足了太阳的向日葵。
上一次见她这么笑,好像还是我爸没死的时候。
她看张雅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自己最完美的艺术品。
而她看我时,眼神总是淡淡的,像看一件碍眼的旧家具。
这天下午,门铃响了。
不是外卖,不是邻居。
是法院的人。
他们送来了一个密封的证物箱,说是林董事长临死前随身携带的医疗箱。
按规定,允许我妈和她的律师先行查看。
我看着那个银色的金属箱子,感觉那不是箱子,是一口棺材。
里面躺着我妈的罪证。
晚饭的气氛,因为这个箱子,变得极其诡异。
张雅还在给我妈夹菜,劝她多吃点。
“阿姨,别担心,我会证明您的清白。”
我妈点点头,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
她忽然对张雅说:“小雅,你既然真心想帮我,有些事,就必须亲眼看看。”
说完,她拎起那个银色的箱子,走进了她的卧室。
张雅立刻跟了进去。
“咔哒。”
门被反锁了。
我的心脏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她要对张雅做什么?
杀人灭口?还是……传授经验?
一个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脑子。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脚,一步一步,像个幽灵一样挪到房门前。
没有锁孔,只有一道细细的门缝。
我蹲下身,把眼睛凑了上去。
里面的景象,让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房间里,王桂春打开了那个医疗箱。
里面根本没有什么急救药!
而是一整套精密的注射工具,还有几瓶没有标签的透明液体,在灯光下闪着妖异的光。
我听到我妈的声音,那是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冰冷到不属于人类的语调。
“看清楚,这是‘安乐’的剂量。”
“要想让他们心甘情愿,你必须学会如何精准地给予他们最渴望的解脱。”
我的牙齿在打颤,发出咯咯的响声。
她疯了!她真的疯了!她竟然在教张雅如何杀人!
下一秒,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我妈拿起一支已经抽满液体的注射器。
猛地,扎向了她自己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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