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夫君罚我为营女,我让他江山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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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战功赫赫的夫君,大将军顾宴辞,当着全军的面,罚我入营妓帐。
只因我失手打碎了他白月光的玉佩。
他掐着我的下颌,眼神冰冷:
“沈知意,你身为将军夫人,毫无容人之量,便去军中最污秽的地方学学何为谦卑。”
他亲手将一杯“助兴”的烈酒灌入我口中,看我被两个粗壮的军汉拖走。
隔着帐帘,我听见他的白月光怯怯地问:“阿辞,这样会不会太过了?”
他温柔地安抚:“是她活该。我护了你十年,谁都不能伤你分毫。”
他以为这一夜会是我的地狱,能将我的傲骨彻底碾碎。
他以为我畏罪自焚,尸骨无存,是他人生中一个被抹去的污点。
他以为他终于可以和他的挚爱长相厮守,再无阻碍。
但他不知道,我爹在我出嫁前,塞给我的不止有金银,还有一支足以调动三千亲兵的虎符。
……
我被两个军汉架着,像拖一条死狗。
风沙刮在脸上,生疼。
烈酒从我的嘴角溢出,顺着脖颈流下,火辣辣的。
周围是无数双眼睛,有好奇,有怜悯,但更多的是麻木和欲望。
他们看着他们的将军夫人,当朝太傅的嫡女,被拖向军中最低贱的营帐。
顾宴辞就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像一杆永远不会弯折的枪。
他的身旁,苏清婉依偎着他,柔弱无骨,一身白衣在风中飘动,像一朵不染尘埃的莲花。
“阿辞,姐姐她……她会没事的吧?”苏清婉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的人听清。
她抓着顾宴辞的胳膊,满眼担忧:“我只是心疼母亲的遗物,我不是故意要害姐姐受罚的。你快去看看她,万一她想不开……”
顾宴辞拍了拍她的手,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清婉,你就是太善良了。这不是你的错。”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没有一丝温度。
“这是她咎由自取。身为将军夫人,善妒成性,刁难你这个孤女,如今更是敢动手摔碎你的念想。”
“此等‘祸乱军心’之举,若不重罚,军法何在?”
好一个“祸乱军心”。
我笑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混着酒气和血腥味。
三年的夫妻情分,少年时的相知相伴,原来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舍弃的身份,一个用来彰显他对另一个人偏爱的工具。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帐帘被掀开,一股混杂着汗臭和劣质脂粉的气味扑面而来,让我胃里一阵翻涌。
拖着我的两个军汉,呼吸都变得粗重。
其中一个嘿嘿笑着,搓着手:“将军夫人……啧啧,这辈子没想过还有这种福气。”
另一个已经迫不及待地朝我扑过来。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我衣襟的瞬间,我头猛地一偏,发髻散开,一支尖锐的银簪落入我手中。
我用尽全身力气,将簪尖狠狠刺入他的后颈。
那人闷哼一声,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另一个军汉愣住了,没反应过来。
我没有给他机会。
我拔出银簪,簪尾的机括被我悄然按下,一股无色无味的迷药喷出。
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便步了同伴的后尘。
帐外,风声鹤唳。
我颤抖着手,从贴身的衣物中摸出那枚冰凉的虎符。
父亲说,这是我最后的底牌。
我冲出营帐,没有回头。
身后,一道娇小的身影迎了上来,是我的贴身侍女,春杏。
她将一个火折子和一包油纸塞到我手里,急切地说:
“小姐,快走!亲兵就在西边山坳里接应您!这里交给我!”
我看着她,眼眶发热:“春杏……”
她用力推了我一把,脸上是决绝的笑:
“小姐,快走!别回头!你要好好活着!为了沈家,也为你自己!”
她说完,转身冲回那顶象征着耻辱的营帐。
我不敢再看,拼命向西边跑去。
跑出不远,身后火光冲天。
熊熊烈焰染红了半边天幕,浓烟滚滚。
我听见营地里传来惊慌的呼喊。
“走水了!妓营走水了!”
“快救火!”
紧接着,一个声音凄厉地划破夜空。
“不好了!将军夫人……将军夫人在里面!她放火自焚了!”
我终究还是回头看了一眼。
那顶吞噬了春杏的帐篷,在烈火中坍缩,化为一团巨大的焦黑。
顾宴辞,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你想要碾碎我的傲骨,却不知道,你亲手杀死了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沈知意。
三千亲兵的马蹄声踏碎了边关的寂静,将我带离了那片地狱。
马车上,我脱下那身象征着将军夫人身份的华服,连同那些金钗玉饰,一同扔进了路边的深谷。
从此,世上再无沈知意。
我闭上眼,三年前的回忆却不合时宜地涌上心头。
那时,顾宴辞还只是京中一个不甚得志的武将之子。
春日杏花宴,他被一众世家公子排挤,独自在角落饮酒。
我提着裙摆走过去,为他递上一杯新酿的青梅酒。
“顾宴辞,我爹说,你的名字取得好,‘辞’之一字,有告别旧我,开创未来的意思。”
他抬起头,眼里的落寞被惊愕取代。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眼中闪烁着星光,那光芒,只为我一个人。
后来,他随父出征,九死一生,立下战功。
回京那日,他没有先回府,而是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圣上的封赏,停在了太傅府门前。
他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向我父亲提亲。
“太傅大人,顾宴辞此生,定不负知意。”
他的誓言言犹在耳,可如今,他却亲手将我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马车行了七天七夜,终于抵达了北燕的国境。
接应我们的是北燕太子,李策。
我父亲曾于他有救命之恩,这支虎符,便是我求援的信物。
李策一身玄衣,站在关口,看见形容枯槁的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沈小姐,节哀。”
我摇摇头,声音平静得不像自己:“世上已无沈小姐,只有‘知先生’。”
我为自己取了新的名字。
知,是沈知意的知。
先生,是对过去那个天真女子的告别。
与此同时,顾宴辞的军营中。
他看着那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焦尸,军医战战兢兢地回报:
“将军,从……从残留的衣物和钗环看,确是夫人无疑。”
顾宴辞沉默着,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他预想过我会哭,会闹,会求饶,唯独没想过,会用这样惨烈的方式结束一切。
苏清婉走了过来,轻轻拉住他的手,声音带着哭腔。
“阿辞,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姐姐她就不会……”
她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顾宴辞心中的那点异样,瞬间被怜惜所覆盖。
他将她揽入怀中,沉声说:“与你无关。是她自己性子太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告诉自己,沈知意死了,对他和清婉而言,是最好的结果。
再也没有人能阻碍他们了。
就在这时,一个传令兵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
“将军!京中急报!”
传令兵跪在地上,声音发颤:
“皇……皇上得知夫人自焚于营妓帐的消息,龙颜大怒,下旨斥责将军治家不严,有损国威!”
一年后。
北燕,上京。
我坐在太子李策的书房内,面前铺着一张巨大的沙盘,上面清晰地标注着大夏与北燕的边境防线。
“顾宴辞用兵,好行险招,看似出其不意,实则有迹可循。”
我执起一枚小旗,插在沙盘一处名为“鹰愁涧”的险要之地。
“他三次大捷,皆是利用了此处天险,以少量兵力佯攻,主力则暗度陈仓。”
李策站在一旁,看着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知先生之才,胜过我北燕十万大军。只是,先生似乎对顾将军的战法,了如指掌。”
我淡淡一笑:“一个让你恨之入骨的对手,你总会多花些心思去了解他。”
这一年,我化名“知先生”,凭着父亲的教导和对顾宴辞的了解,为李策献上数条奇策。
让原本在边境节节败退的北燕军队稳住了阵脚,甚至还小胜了几场。
“知先生”的名号,开始在两国边境流传。
而此刻,千里之外的大夏军营,气氛却不那么轻松。
顾宴辞的帅帐内,一片狼藉。
一只名贵的青瓷茶杯碎在地上,苏清婉跪坐在地,哭得抽噎不止。
“阿辞,我真的不知道那件披风料子那么贵……我只是看它颜色好看,想给表哥做件新衣裳……我以为军中的东西,都是可以用的……”
顾宴辞额上青筋暴起,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
那件云锦披风,是皇帝御赐之物,本是嘉奖他守城有功。
如今,却被苏清婉这个蠢女人,随手裁了送人情。
“军中的东西?”他怒极反笑,“苏清婉,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家后院吗?这是军营!”
“我……”苏清婉被他吼得一抖,哭得更凶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阿辞,你以前从不会这样对我说话的……”
她抬起泪眼,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以前有知意姐姐在,她把一切都打理得好好的,我什么都不用操心。”
“可现在她不在了,我一个人,什么都做不好……我只会给你添麻烦……”
她不提沈知意还好,一提这个名字,顾宴辞的心头更是无名火起。
是啊,沈知意在的时候,他的后方永远安稳。
军需粮草,文书往来,人情世故,她处理得井井有条,从未让他分过半点心。
他甚至习惯了每次议事结束,回到帐中,都有一碗温热的参茶等着他。
可现在呢?
苏清婉除了哭,就是闯祸。
她贪慕虚荣,将他赏赐的珍宝随意炫耀;她骄纵善妒,搅得他后院不宁。
如今,她甚至敢插手军中事务,把手伸到皇帝的御赐之物上!
“够了!”顾宴辞烦躁地打断她的哭诉,“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碰!”
“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再踏出后帐一步!”
苏清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
正在此时,一名副将掀帘而入,神色凝重。
“将军,北燕那边,又有新动向了。”
副将铺开地图,指着上面:
“我们安插在北燕的探子回报,他们最近屡出奇招,似乎是得了一位高人相助。”
“军中都称其为‘知先生’,此人神出鬼没,谋略……”
“谋略竟与将军您有几分相似,却又处处克制着您。”
“知先生?”
顾宴辞重复着这个名字,眉心拧成一个川字。
他夺过副将手中的军报,一目十行地看下去。
上面详细记录了近半年来,北燕军队几次反常的军事行动。
一次,他们精准预判了他运粮队的路线,以最小的代价烧毁了他半月粮草。
一次,他们仿佛提前洞悉了他的伏兵计划,反过来设下包围圈,让他的一支精锐部队险些全军覆没。
每一次,都像是有一双无形的眼睛,看穿了他所有的布局。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与另一个自己对弈。
不,甚至比自己更了解自己。
这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憋闷与挫败。
帅帐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苏清婉还跪在地上,不敢出声,只是用一双含泪的眼睛,委屈地看着他。
那眼神,曾是他最心动的庇护所,此刻却只让他觉得刺眼。
他挥挥手,声音里满是疲惫:“你先下去。”
苏清婉咬着唇,不甘心地站起身,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帐内只剩下顾宴辞一人。
他盯着地图,脑海中疯狂推演着“知先生”的下一步棋。
可无论他怎么想,都感觉自己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处处受制。
这种无力感,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人。
沈知意。
她也懂兵法,自幼在太傅身边耳濡目染,对排兵布阵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
他们年少时,也曾这样在沙盘上对弈。
她总是能出其不意,点出他布局中的疏漏。
那时他总是不服气,如今想来,她的许多见解,竟与这“知先生”的手段,隐隐有相合之处。
一个荒唐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心底冒了出来。
不,不可能。
他亲眼见过那具焦尸,亲手将她的骨灰埋葬。
她已经死了。
顾宴辞烦躁地将手中的军报揉成一团,扔进火盆。
火苗窜起,将“知先生”三个字吞噬。
就在这时,苏清婉又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阿辞,我给你炖了燕窝,你累了一天,补补身子吧。”
她将碗递到他面前,一股甜腻的香气传来。
顾宴辞看着那碗燕窝,突然想起沈知意为他准备的参茶,永远是恰到好处的微苦回甘。
他心中的烦躁达到了顶点,猛地挥手打翻了那碗汤。
“滚!”
滚烫的汤汁溅在苏清婉的手上,她尖叫一声,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顾宴辞!你疯了!你居然为了一个死人这么对我!”
她歇斯底里地喊道:“我到底哪里不如她?她不就是家世比我好吗!”
“如今她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是忘不掉她!我是不是只是她的替身!”
“替身”两个字,像一根针,狠狠刺进顾宴辞的耳朵。
他看着苏清婉那张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脸,第一次觉得如此陌生和厌恶。
他没有回答,转身大步走出了帅帐。
夜风冰凉,他漫无目的地在营地里走着,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那片曾搭着营妓帐的空地。
这里已经长出了新的杂草,仿佛要掩盖那夜所有的肮脏与不堪。
他站在这里,那晚沈知意被拖走时,看他的最后一眼,突然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那眼神里没有恨,没有怨,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
他的心脏,毫无预兆地抽痛了一下。
就在他心神恍惚之际,一名斥候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脸上带着惊恐和迷惑。
“将军!将军!”
斥候跪倒在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们……我们在北边二十里的地方,抓到了一个北燕的探子!”
顾宴辞皱眉:“一个探子,何至于如此惊慌?”
斥候咽了口唾沫,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颤抖着举过头顶。
那是一枚再普通不过的平安符。
“将军,那探子说……他有一样东西,要亲手交给您。”
“他说,这是您过世的夫人,沈知意……托他带给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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