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夏安然念卿《功勋犬被抓去献血后,精神病的我杀疯了》
婚礼当天,我等着抚慰犬辣条来送戒指,却得知辣条被丈夫的青梅抓去抽血。
只因青梅的马尔济斯病危,辣条与它血型适配!
我扯下头纱去找辣条,丈夫却拦住我。
「一条狗而已,可别耽误了我们的婚礼!」
我红了眼,哽咽着说辣条是我的宝贝,我不能没有它。
丈夫却当众袒护青梅,对我轻描淡写道:
「浅浅的马尔济斯可比你这条狗高贵多了,你这狗本来就上了岁数,抓去给马尔济斯抽血是它的福气,你别不识好歹和浅浅计较!」
高贵!?
他不知道,辣条不仅是抚慰犬,它还是功勋犬!
辣条出了事,所有人都别想好过!
1
等我赶到医院时,辣条已被送进献血室。
门口只剩青梅夏安然坐在长椅上,彼时正翘着二郎腿,无聊的刷着奢侈品店铺。
看起来悠哉极了,丝毫不像小狗病危急需救治的样!
我冲过去刚要拧开献血室大门,夏安然就起身抓住了我手腕。
「念卿,你别激动!你不是在婚礼现场和珩哥哥办仪式吗,怎么来医院了?」
我一愣,眼眶瞬间红了。
「你也知道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你竟然不打一声招呼直接带走了辣条!你抓它去抽血,我难道不该来吗!」
我本是在婚礼现场等着辣条送戒指。
可司仪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却迟迟不见辣条出现!
我等了十分钟,等来的却是辣条被夏安然抓走给马尔济斯献血的噩耗!
我冷笑,用力甩开夏安然的手吼道:
「我要见辣条!你要执意阻拦,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边说边去拧把手,可还未触碰把手边缘,就被夏安然打了下来。
随之而来的竟是她楚楚可怜的看着我,两行清泪登时落下。
「念卿,你别叫我为难,缘缘还在里面抢救,你这样会妨碍医护人员工作的!」
我喉头一哽,她又说:
「缘缘十分钟前刚遭遇车祸,失血过多急需救治!你要是带走辣条,缘缘就是死路一条!」
「而且,缘缘可是准备参加比赛的赛级犬,她要是出了事,我也不想活了!」
我刚要说话,就看夏安然哭的更厉害。
「正巧你的辣条也到了该寿终正寝的年纪,它不过就是一条普通狗罢了,怎么能和马尔济斯比?你就发发慈悲,救缘缘一次吧!」
普通狗!?
辣条不仅不是普通狗,它还是A国功勋犬!
可我并未透露辣条身份,只是盯着夏安然再度警告道:
「我作为辣条的主人,就算它到了寿终正寝的年纪,我也绝不会同意它给其他小狗献血!」
「更何况,献血也要经过主人同意才行!我都没发话,你凭什么动我的狗!」
夏安然泫然欲泣,哭得梨花带雨。
「我这样做,也是为了辣条和缘缘考虑啊!缘缘病危急需救治,而辣条的血型刚好和缘缘匹配!你就这样蛇蝎心肠,不肯救一只小狗吗?」
「而且,缘缘陪了我半年,已经是我家人了,它一定不能死!」
马尔济斯不过陪了她半年,可我的辣条,却陪伴我九个年头!
它用它一生见证我几乎所有人生重大变化。
或见我喜,或见我悲。
或见我孑然独立,或见我成家立业。
辣条于我而言的意义,绝没有宠物那样简单!
思及此,我鼻尖更酸,夏安然却又补了句:
「再说了,缘缘身价五万,你家辣条不过是一条不值钱的贱狗罢了,它能给马尔济斯献血是它的福气,它这辈子也算值了!」
话音刚落,我嘶吼怒斥:
「你说什么!辣条要是掉了一根狗毛,我都炸了这宠物医院!」
我愤怒的恨不得手拆了她!
可我知道,眼下要以大局为重!
找到辣条才是我首要任务,我得把它平安带出来才行。
其余的,等之后再说!
我没空再与夏安然纠缠,转头进了医生办公室,对马尔济斯的主治医师道:
「给马尔济斯献血的犬是我的宝贝,我作为辣条的主人不同意献血!你们无权动它!」
「现在、立刻,把我的辣条送出来!」
说罢,主治医师的脸上瞬间划过一抹胆怯。
他犹豫的眼神朝门口看去,唯唯诺诺了半天就是不敢动。
好半晌才和我说:
「抱歉,夏小姐是A国豪门,是夏小姐把辣条送进去的,没有夏小姐的吩咐,我们也不敢擅自做主把辣条带出来。」
如今这世道还真是没有王法了!
我作为辣条的主人,竟无权带走我的狗!?
我转头怒视夏安然,她却洋洋得意的看着我,轻描淡写的说:
「我的缘缘是要参加国际赛事的,它今天要是因为没有及时输血而丧命,你就是千古罪人!造成的损失你承担得起吗!」
「我养缘缘花了三百万,你要是执意把辣条带出来,那就先赔偿有关于缘缘的所有费用——」
我愤怒接话,「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就是了,我只要辣条平安无事!」
夏安然停顿片刻,笑了,随后掷地有声:
「——三个亿!!」
2
三个亿!?
够买多少只马尔济斯了!
夏安然简直是疯了!
我心里怎样想,嘴上就怎样说。
夏安然却不以为意,只沾沾自喜的笑道:
「不给钱?你休想带走辣条!」
说罢她又朝主治医师吼:
「你愣着干嘛,赶紧去看看我家缘缘宝贝的情况如何了啊!辣条是大型犬,它的血一定够救缘缘的,要是不够,我再去抓一只来!」
有了夏安然的命令,一直没挪动半步的医生终于有了反应。
他火速进办公室,我却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医生的手:
「不许去,谁也不准动辣条,你们要敢动辣条一根狗毛,我都和你们拼命!」
话音刚落,夏安然就跑过来扯我。
趁着我双手滑脱的间隙,医师也顺势躲进手术室!
我落了个空,夏安然却一巴掌扇过来,打的我脑袋嗡嗡作响。
「你吼什么啊,要耽误了缘缘手术,你赔得起吗!」
这一巴掌,我很想还回去!
可我右手还未抬起来,一个念头就在我脑海里一晃而过。
为了辣条,我忍!
一切,都要等辣条平安无事后再说!
我压下火气,忍气吞声的和她讲道理。
「辣条跟了我九年,而我和顾珩也在一块一年半了,说到底,辣条也有他抚养的一份,你今日敢把辣条绑去献血室,就不怕你珩哥哥生气,来找你麻烦吗?」
别的我不敢说,但我敢确定,夏安然最怕顾珩生气了。
刚和顾珩在一起那阵,我也怀疑过两人的关系。
可夏安然却笑嘻嘻和我打包票:
「我们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在我眼里,珩哥哥就不是男人,我一直把他当姐妹的!真要有什么,也没你出现的份儿!嫂子你就放心吧,你防谁都不用防着我!」
后来我看夏安然和顾珩两家的长辈也把他们当兄妹,我自然也就没纠缠。
生怕是我胡闹,影响了两家的关系。
可如今看来……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思及此,夏安然冷笑一声反驳我:
「你还操心这个?太可笑了吧!你就没发现,珩哥哥永远站在我这边吗?不然你猜……我怎么会在婚礼当天、众目睽睽之下带走辣条呢?」
我一怔,无数思绪涌入脑海,过了会才彻底想明白!
今日我大婚,而辣条在后台候场送戒指。
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有小狗送戒指的环节!
若不是丈夫同意,夏安然又怎么会带走辣条!
难不成,平日里在我面前温柔体贴、爱护动物的丈夫,竟和夏安然是同一类人!
我思索着,很快又有个念头肯定了我的想法。
当我得知辣条出事时,我二话不说扯下头纱就要去找辣条。
可丈夫的第一反应竟是指责我。
他说我这样做会耽误婚礼!
新娘要是当众逃婚,他的脸面往哪隔?
他怎么和宾客交代?这一大帮人又该怎么办?
他朝我问了一连串,却对辣条只字不提!丝毫没顾忌过辣条的安危!!
我双手紧握成拳,指尖死死抠进虎口肉。
可我知道,再想这一切也是徒劳。
无论丈夫站在谁那边,都不是我现在该计较的事。
眼下我要做的,就是尽快带走辣条!
只要辣条的血没被抽干,我就有机会救下它!
我心一横,也不管夏安然说了什么,朝着手术室就是硬闯!
可我刚撞开夏安然,半只脚都未踏进手术室时,她就在身后大喝一声:
「拦住她!」
坏了!
下一秒,暗处冲来数十名保镖,死死控制住我的一举一动!
他们不顾一切的将我抵在白墙之上,剧烈的肢体触碰使我动弹不得。
悬殊的力量更是令我喘不上气!
我大喊救命,换来的却是夏安然的又一巴掌!
「既然你不乖,不听话,那我也没必要给你留情面了!我本来还想看在你是珩哥哥老婆的面子上,放你一条生路呢!」
我拧眉,冷笑道:
「你什么意思,A国不是法外之地!难不成你动了我的辣条,如今还要动我?」
话音刚落,她立刻接到:
「当然了!限制人身自由、对你动手,我都干得出来!我身后有人,自会帮我撑腰,而你呢?不过有珩哥哥一个有钱有势的丈夫罢了!」
「只可惜,在我和你之间,珩哥哥袒护的人,永远是我!」
「你唯一一张底牌,也不会偏向你!」
她一字一句如淬了毒一般可怕。
说完的下一秒,她猛踹我肚子,我当即喷出一口鲜血来!
夏安然嫌恶一瞥,又是一巴掌甩过来:
「晦气死了!老娘我就该打死你!」
她带人将我压制,拳脚相交的殴打我!
就在我失去力气时,一抹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现!
我眼前一亮,心里暗道:
萧可燃!
此人在辣条还未退役时,见过我和辣条几面。
他不仅知晓辣条的真实身份,还是这家宠物医院的老板!
有他在,辣条一定能被解救出来!
我眉眼一皱,拼尽全力朝他大吼道:「萧可燃,救我!!」
此话一出,萧可燃一愣。
他回头朝我看来,正巧与我对视。
而我不说废话,又道:
「快救辣条!!」
3
萧可燃闻声拧眉,快步而来。
却在凑近我时语气平淡道,「什么辣条,这位小姐,我们认识吗?」
话一出口,我如遭雷击,怔在原地!
全身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三年前,萧可燃亲自为在役警犬做过体检,对表现卓越、屡立奇功的辣条赞不绝口。
他还多次感慨我与辣条之间的深厚友谊。
如今他怎么能不记得我?
一股不祥的预感突然笼罩而来!
下一秒,萧可燃眼里划过一抹明显的不耐,却并未在我身上过多停留。
而是话锋一转,谄媚的恭维夏安然。
「夏小姐,好久不见,你气色又好了呀!等我下了班,赏脸一块吃个晚饭如何?」
夏安然脸上登时蒙上一层胜利者炫耀的姿态,娇声应道:
「好呀,萧少邀约,我随时有空。」
说完又斜睨我一眼,字里行间满是刻薄的讥讽。
「怎么,你也认识萧少?只可惜,人家萧少都不知道你是谁!难不成你还想背着珩哥哥攀龙附凤,去找其他富二代吗?」
我脑中一片混乱,两人一唱一和的污言秽语几乎要将我撕裂!
可我知道,眼下还不是深究的时候!
辣条还在献血室里,于辣条而言,现在的每一秒都是生死时速。
我忽然想起顾珩。
他虽和夏安然关系好,可他好歹也是我丈夫。
辣条算是我们共同抚养过的孩子。
我不信顾珩如此狠心,能眼睁睁的看辣条陷入危机中!
思及次,我趁保镖稍有分神时迅速挣脱束缚。
用尽全身力气拿出手机联系顾珩!
电话几乎是被立刻接起,但不等我开口,就听顾珩怒吼:
「苏念卿,你他妈死哪去了!」
我只说了句「辣条有危险」!
还未说完,就被顾珩切断。
「我还在现场安抚宾客情绪,哪儿有时间管你那点破事!」
破事!?
我本就临近崩溃,一听顾珩敷衍的回答,瞬间急了。
「什么叫破事?辣条是我们共同抚养过的宝贝,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顾珩,你就这么狠心,要眼睁睁的看他死在献血室里吗!」
「你知不知道辣条上了年纪,经不起折腾!」
说完我眼眶一红,几乎是哀求他快来医院帮我。
谁道顾珩回应我时,语气里满是厌恶与不耐。
「你把一条狗当做最重要的宝贝,我看你真是疯了!」
「你作为新娘,婚礼当天跑路,还好意思给我打电话求助?」
「你知不知道婚礼现场都乱成一锅粥了,我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现在滚回现场继续走完仪式,要么,离婚!」
话音刚落,电话挂断。
忙音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我心里。
我举着手机僵在原地,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夏安然愉悦的轻笑声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我转头看她,她却像是看了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
接着慢条斯理的也拨通了电话,语气瞬间变得娇弱无措:
「珩哥哥,缘缘的情况好像更严重了,怎么办啊!」
她也联系了顾珩!
「我好害怕,缘缘要是出了事,我也不想活了,它可是我养了半年的宝贝啊……珩哥哥,你快来帮帮我好不好?」
我忐忑的等了两秒,只听顾珩温柔安抚她:
「别急,我马上就来。」
电话刚挂,夏安然就像一只开了屏的孔雀,立刻炫耀她轻而易举就得到的偏爱。
我冷嗤她一句不要脸。
她却说,「你管不住自己老公,怎么能是我不要脸呢?珩哥哥偏爱谁,一目了然,你还不死心吗?」
谈话时,身边围观群众愈来愈多。
夏安然却借势声张,提高了音量想再添一把火!
「大家快来看看呀!我的小狗缘缘出了车祸生命垂危,急需输血救命,她却冷眼旁观,死活不同意献血,这不是要我眼睁睁的看着缘缘去死吗!」
这话一出,议论声更大了些。
目光如针般扎在我身上,气得我浑身发抖,只得用力反驳:
「夏安然,你为什么不说出真相!」
「明明是你绑走我的狗,擅自做主抽它的血给你的马尔济斯用,我作为辣条的主人,凭什么不能拒绝!」
夏安然哼了声,满不在乎的小声怼了我一句:
「你的狗上了年纪,本就该死掉的,就算我不把它绑来医院,过些天它也要咽气!我这是帮他实现了最大的价值而已!」
荒谬至极!
我本以为她说的这样恶毒,必定能引来旁人怒斥。
谁知这群人竟帮夏安然说话!
一字一句狠狠扎进我心里。
「还真是她的错,一点同情心和爱心都没有!既然你的小狗本来就要死掉,为什么不在它去世前实现它的最后一点价值?」
「你这样做,不仅是耽误缘缘的治疗,还耽误你家小狗的功德!」
我从未听过这样可笑的言论。
我眉头紧锁,冷笑出声。
下一秒,夏安然的巴掌却毫无预兆的扇了过来!
「啪」的一声,响彻在医院走廊!
接着是长达数十秒的沉默。
再有声响时,围观群众拍手叫好:「打得好!」
「贱人就该惩治!」
夏安然来了劲儿,立刻朝保镖使了个眼色道:
「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没有同情心是什么下场!给我打!打到她认清现实为止!」
很快,拳脚如雨点般落下。
剧烈的疼痛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逐渐合眸,意识模糊。
就在我快要晕过去时,一个略显犹豫的声音响起:
「夏小姐,差不多就行了吧,别再打出人命了!」
施暴停了下来。
夏安然拍拍手,居高临下的淬了我一口。
「行啊,我也不是那狠心的人,又怎么会打死她呢?我只是觉得,辣条跟了她这样的主人,真是悲哀!看在辣条的面子上,我给你一次机会。」
说着,夏安然开了直播,明晃晃的镜头就对准我满是淤青的脸。
「这样,你在我直播间里当众下跪道歉,我就原谅你。」
「至于你家辣条的血,我也就勉为其难的继续用了!」
4
夏安然边说边将镜头凑近我,距离之近,几乎是要怼在我脸上的程度。
而她的声音满是虚伪。
「大家看清楚,就是她阻碍我家缘缘手术!缘缘可是全网粉丝六百万的网红小狗,是即将为国争光的赛级犬!」
「如今你耽误缘缘手术,真要出了事,你担得起责任吗!」
她说完顿了顿,又炫耀似的盯着屏幕道:
「直播间的家人们已经快八十万了,所有人都在见证这一刻!」
「缘缘要是出了事,你也别想活!」
她这话像是一颗投入水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周围人群的涟漪。
「什么!?原来夏小姐就是网红缘缘的主人啊!」
「我知道它!缘缘可是赛级犬,血统高贵着呢,夏小姐养了它半年,已经消费三百万了!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品种犬,真不是什么普通小狗能比的!」
「缘缘粉丝那么多,网友们怎么忍心看缘缘出事呢,看来,她这是踢到铁板了啊!」
直播间里弹幕疯狂滚动着。
有好事者进了直播间,将网友的评论一一念了出来。
「你的狗本来就是老狗,抓去给缘缘献血是它的福气!你就应该感恩戴德的谢谢安然!」
「要不是安然给你这次机会,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全网六百万的小狗!」
「就算你的狗再珍贵,也应该给缘缘让路!我看你就别废话了,乖乖给缘缘献血!缘缘要是平安无事的活下来了,你也算是功德一件!」
他们疯狂骂着,叫我下跪道歉,说我恶毒,不配做狗主人。
可我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哪有力气与他们对抗。
即便是再努力,也只能从嘴里挤出微乎其微的四个字:
「一群……禽兽!」
我挣扎着要起来,却又被夏安然一脚踩了回去!
钻心的疼痛令我闷哼出声。
刚刚积累起来的一点力气也在这一瞬间溃散。
「我让你动了吗!」
她怒斥着,我却抬起头。
血和泪模糊了视线,但心里的念头仍旧没变过……
「夏安然,我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能……放过辣条……」
夏安然不屑的瞥了我一眼。
她瞧我这狼狈不堪的模样,唇角动了动,继而冷笑道:
「看你这不值钱的样!为了一条老狗,至于吗?」
我艰难抬头,可怜的回应她:
「辣条陪了我九年,对我来说,它意义非凡,只要你放过辣条,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就算,是付出生命。
我也愿意。
这一次,夏安然似乎是被我这句话所吸引。
她收回脚,挑眉「哦?」了声,继而不耐烦的挥挥手道:
「算了,看你哭真是烦死了,简直影响我心情!老娘也不想用你家死狗的血了!」
「我可以给你个争取的机会,就要看你能不能抓得住了!」
我眼前一亮,满是希望,「什么!?」
夏安然扬起下巴,用施舍般的语气回应我:
「只要你给我跪下,磕三个头,再自扇十个巴掌,我就原谅你!这场献血手术,我也可以叫停!」
我眼里闪着希望的光,有些忐忑的问她,「你说的,是真的?」
她冷笑,讥讽着我。
「我有必要骗你吗?」
只要能救辣条,这又算得了什么?
屈辱感瞬间将我包裹。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按照夏安然的吩咐,一步步的完成了这一切。
「咚!」
「咚!」
「咚!」
额头磕向地面,眼前一片模糊。
「啪!」
「啪!」
当巴掌声回荡在走廊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可我手上动作仍旧不停,接着又是「啪」「啪」两巴掌落在脸上!
直到十巴掌扇完,我的脸彻底麻木。
我抬头看向夏安然,她正洋洋得意的欣赏着我屈辱的模样。
可我顾不上那么多,只急迫的问她:
「现在……可以了吧。」我声音嘶哑的像风箱。
夏安然却笑了,过了好半晌才缓缓开口:
「我现在呢,突然又不想答应你了!看你下跪磕头打自己的样子,真是又滑稽又解气啊!直播间的家人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夏安然边说边笑,接着又朝医生吩咐道:
「手术继续,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停!」
什么!?
这一刻,一股子血气猛地冲上头顶!
极致的愤怒瞬间压过了身体的疼痛与虚弱!
我嘶吼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和她拼了!!
我起身朝她扑去,可还未碰到夏安然,献血室的大门就忽然被推开——
所有的喧嚣,咒骂,议论,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整个走廊都被下了静音键。
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夏安然的直播镜头,都齐刷刷的对准了那扇缓缓开启的门。
只见医护人员推着一辆担架车走了出来。
车上盖着一块白色的布,布下隐约勾勒出一个瘦小的、一动不动的轮廓。
我的心脏在这一瞬骤然停止跳动!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灭顶的恐惧!
如同一桶冰水兜头浇下,寒意瞬间将我冻结。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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