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笙陈港生《港城情迷》

柔笙陈港生《港城情迷》

硬着头皮娶了我后,为了反抗家族,陈港生开始肆意在外面花天酒地。
他和女明星的绯闻上热搜,和模特深夜在街头接吻,我都可以视若无睹。
可在他把追了三个月的小学妹塞进家族医院后,头一回,我硬着头皮开口劝他不要再置气。
毕竟医院不是游乐场,治病救人更容不得一点差错。
可向来会让我几分的陈港生这次却无比强硬,甚至在小学妹故意给我注射错会让我过敏致死的药物后,依旧坚定维护她。
「柔笙只是一时不小心,你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再说了,你不是没出事吗,何必逼人太甚呢?」
后来,小学妹在给我们女儿输液时沉迷手机直播,甚至为了给他准备所谓的「惊喜」,把女儿独自扔在病房里。
女儿不治身亡,陈港生痛不欲生,却依旧拼尽全力压下了对小学妹不利的丑闻。
于是我懂了,他风流了半辈子,可对这位,是认了真的。
所以我独自收敛了女儿的尸骨,带着她的骨灰远赴国外,只给他留下一封离婚协议,和空无一人的屋子。
后来,听说陈总疯了般寻找他消失的妻子,却始终杳无音信。
狗仔把陈港生和小学妹的照片扔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只是淡淡扫了一眼,波澜不惊道:「开个价吧。」
「五万一张,一百万买断,拿钱以后把所有备份消除,泄漏一张,陈家会断你一根手指,说到做到。」
两分钟后,笑嘻嘻的狗仔收到了我的转账。
只是临走前,他怜悯扫了我一眼,故意道:「陈太,不是我多嘴,虽然我昨天才第一次拍到,可据我蹲点,陈总带着这个女仔已经三个月了。」
「以前陈总身边的莺莺燕燕都是周抛的,这次这个三个月都没被换掉,可想而知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陈太你向来很好说话,我们这些人只是想讨口饭吃,不想为难你,你还是......早做打算吧。」
我抿了口许久不曾喝过的咖啡,朝尚存一丝良心的狗仔淡然一笑,算是感谢他的善意提醒。
然后扭头,便给陈港生报去了一个两百万的价格。
不到一分钟,他给我转账五百万。
电话打来,他低沉的嗓音格外戏谑。
「生人唔生胆,大概是初出茅庐的嫩仔,连喊价都不敢。」
「柔笙身价都被这些家伙弄低了,下次拿千万打发他们,我报账。」
「这次麻烦你了,柔笙不喜被那些人骚扰,若有下次,找阿发把他们处理掉。」
他轻描淡写一句话,便要抹去这些人命,只为给她一个清静。
所以头一回,温顺乖巧的我顶了他的嘴。
说是顶嘴,其实也只是话语中稍微带了些劝慰而已。
「港生,陈家好不容易从黑道摘出来,那些人能用钱打发,何必去伤人性命?」
「下次我会同他们好好讲,不会再给你造成困扰。」
电话那头,陈港生不置可否,只是那边突然传来女人叫他名字的声音,他轻巧一笑,猝然挂断电话。
而我的手端着咖啡僵在半空,直到手臂微酸才放下杯子。
抿了口咖啡,苦涩滋味萦绕鼻腔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向来风流多情的人,这次好像认了真了。
只是他认真的对象,依旧不是我。
来港念大学的第二年,我才知道,我和一直出现在报纸头条的花花公子,居然是有婚约的。
彼时我初见陈港生,正好看见他搂着最近颇有名气的小模特,一群意气风发的公子哥斗酒取乐,好不潇洒。
直到有人眼尖看到了我,许是喝多了,竟然也不顾陈港生还在场,直接端着酒不怀好意对我道:「这不是京城林家的大小姐,来港念书,也不跟我们打个招呼,多见外啊。」
他一开口,其他人也七嘴八舌附和道:「阿天你不知?林家离港上京后可没那么风光了,听说最近小林总为了一个烂尾项目掏空了林家资金,林大小姐念书的钱都要靠自己打工赚呢。」
「我记得林家离港前和阿生还有婚约吧,大小姐有难为何不求助我们阿生,他对女人一向大方,何况未婚妻?」
「就是,就算你不喜欢阿生,不还有我们吗,只要你愿意,凭林小姐的姿色,愿意养你的人多得是,何必那样辛苦做工?」
「譬如现在,只要你喝了这杯酒,我就给你一万块,说到做到,如何?」
调笑我的那人故意把抿了口酒的杯子递给我,可我却在他们震惊的目光下从容接过杯子,一口喝了个精光。
那天晚上,我从这群少爷手里拿了十六万,也喝了十六杯烈酒。
强撑着剧烈烧灼的胃痛离开宴会厅时,我在角落被一直看戏,却从未出手阻止的陈港生拦住了。
灯光昏暗间,他带着酒意的气息喷薄在我脸上,黑曜石般的眼珠闪过一丝戏谑的光。
不等他开口,我率先道:「你肯定会觉得,我是个为了钱不要尊严的女人吧?」
「如果不想你今晚见未婚妻被羞辱却坐视不管的新闻明日上头条,现在给我一百万,我保证,以后林家的婚约连带我这个人,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我知道,你昨天在拍卖会上给你的小情人买了串五百万的项链,一百万对于陈总而言,只是洒洒水,不算过分的。」
我头一回这样大胆地威胁人,语气颤抖到有些结结巴巴的,可我没办法不这样做。
父兄欠债累累,追债的人甚至跑到了香港来堵我,我不能再住在简陋的城中村,为了自己的未来考虑,我也必须完成学业。
钱,就是我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我本以为陈港生会肆意羞辱我,或是拿钱消灾,毕竟我现在已到穷途,随时会变成一条咬他的狗。
可他只是叹了口气,略带怜惜道:「头一次见未婚妻就被威胁,怎么会有我这样可怜的人。」
「况且为了实在的利益放弃一些可有可无的面子,能屈能伸的女人,是我最欣赏的,我为什么要跟你过不去?」
「况且林小姐,港城这个天气,你的手都能长冻疮,可见泡在冷水里洗了多少只碗,真叫人心疼。」
我懒得理会他的调情,正准备直接要钱,可他却忽然从无名指摘下那枚翡翠绿戒指,想套环一样,直接套进我的手指。
翡翠石在我手上熠熠生辉的一刻,我的心跳都慢了半拍。
头顶上空,陈港生的嗓音空灵,像带着檀香一般,勾住了我的心。
他道:「林意乔,做我妻子,如何?」
「我需要一个妻子,你需要一个丈夫,我们又有婚约,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做我的妻子,虽说没有千好万好,只一点,你从此后,不必再受欺负的。」
我缓缓抬头,拒绝的话哽在喉咙,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时的我以为,是我的与众不同吸引了他,我们之间,虽说微弱,大抵还是有些爱意的。
可新婚当晚,看到一袭红衣的陈港生没有进我的房,反而在客厅里拍了拍公公的肩膀,完成任务般轻松道:「你们要我娶的女人我已经娶到手,可满意否?」
那时我才知,原来他向我求婚,无非是硬着头皮完成长辈交代的差事。
而初见那晚短暂的暧昧,不过是花花公子游历情场的惯常招数而已。
一切,只是我一厢情愿。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将我拉回现实,得知女儿瑶瑶在学校又不舒服后,我只能收起那些没用的情绪,迅速开车去接她。
带瑶瑶去医院的路上,我看着身旁已经发烧到几乎昏迷,却依旧呢喃爸爸的孩子,鼻头一酸,差点忍不住掉泪。
嫁给陈港生后,纵使知道他只是应付家里,甚至他在婚后越发荒唐,肆无忌惮,我对他到底是存了一份指望的。
因为他实在生了一副好皮囊,新婚情热时又太会哄人,叫我二十年里从未尝过呵护滋味的心难以自拔。
就连生了女儿后,原本重男轻女的陈家人对我有所不满,可他顾念我的身体虚弱,始终替我扛着压力,甚至玩笑道再逼他就去结扎,才停了那些人的嘴。
倘若不算那些风流韵事,他对我,的确是不错的。
这几年里,我也反复给自己洗脑,想着圈子里这些事多如牛毛,况且他向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从未对谁真心过,又何必过多在意呢?
于是我收敛心神,抱着瑶瑶进了急诊室,却在看清医生的一瞬间愣住了。
见我发呆,女医生冷笑一声,道:「陈太真是好手段,这么快就调查到我的工作地点了。」
「怎么,抱着孩子,来找我兴师问罪吗?」
我方才只是怀疑,现在才终于确定,她的确是陈港生宠了快三个月的那个女孩子,方柔笙。
可我没心思跟她争执,抱着瑶瑶简洁道:「方小姐,我无意找你麻烦,只是女儿高热昏迷,麻烦你尽快替她救治。」
「瑶瑶也是港生的孩子,倘若你对他有情,也应该......」
「就因为我和他没名没份在一起,所以你就把我当成可以呼来喝去的人吗?」
不知我的那句话惹怒了方柔笙,她忽然站起,一把掀翻了桌上的药品,怒气冲冲瞪着我,仿若我才是那个插入他们之间的人。
眼瞅着瑶瑶的脸色越来越差,我不想跟她多纠结,干脆抱起女儿转身就走。
可方柔笙却一把拽住我的胳膊,红着眼睛带着哭腔倔强道:「你不用来给我脸色看,陈太太,我虽然没什么钱,可骨气还是在的。」
「我从来没要过阿生一分钱,进医院也是靠自己考进来的!你要是实在看我不顺眼,我现在就打电话和他分手,你满意了吧!」
只是她嘴上吵嚷着要和陈港生电话分手,身子却纹丝不动,只是含泪拉着我不叫我走,仿佛要证明什么。
我再也忍耐不了,干脆一把掀开她的手抱着瑶瑶冲出门,可身后一声惨叫,方柔笙似乎摔倒了。
就这样巧合,下一秒,陈港生突然拉开门,恰好看见这一幕。
他快步走到她身边扶起她,方柔笙把头靠在他胸膛,哭着锤他的身子,宛如苦情剧女主。
只一个含怨悲愤的眼神,陈港生便皱眉看向我,不悦道:「阿乔,你向来稳重,为何今天要闹事?」
「柔笙第一天上班,正是需要建立威信的时候,你这样大闹,叫她以后怎样做人?」
「还是说你待腻了陈太的位置,想离岗待业?」
他字字句句辛辣无比,可戳碎我心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多看一眼我怀里已经虚弱到极致的女儿。
我强忍着心痛,淡淡道:「我并无此意,我到这里来,只是为了给瑶瑶打针。」
「她不愿,还拦着我去找别人,就这么简单。」
「你女儿已经快要昏迷,难道你也要拦着?」
陈港生想要拉住我的手僵在半空,我转身就走,只是扭头的一瞬间,强忍的泪水夺眶而出。
我知道,我和他之间,已经有一些东西彻底消失。
再也寻不回了。
医院人多,我很快便带瑶瑶打了退烧针。
摸着她渐渐退温的额头,我松了口气,抬头却看见眸色复杂的陈港生。
他叼着根烟,许是才想起来此处禁烟,又悻悻丢进垃圾桶。
刚才出去的医生责怪我带瑶瑶来得有些晚时,他也听见了,才知道我并不是故意找茬,而是女儿真的出了事。
沉默半晌,他烦躁抓了把头发,有些磕磕巴巴地说:「阿乔,抱歉,我不该误会你......」
「柔笙性子孤傲,本来就不喜欢我陈家少爷的身份,被原配闹上工作单位这种事更叫她不能接受,所以才......」
「她年岁小,你多担待。」
他示好般坐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手,握在掌心。
可我没心思感慨丈夫对其他女人的深情,只是抽出手,平静道:「方柔笙本科只是内地一所医专,硕士还没毕业,竟然能直接空降这所医院做主治医师。」
「陈总,您不觉得,有些过分吗?」
我直勾勾盯着陈港生垂下的眼,假装看不见他眸底逐渐烦躁的情绪。
「柔笙家境贫寒,所以上不了好的学校,可她能成为我的学妹,不是同样能证明她很努力吗?」
我嗤笑一声:「陈总,您是不是忘了,方柔笙走的那个项目,交钱就能上。」
「况且她来港之前的那些风流韵事,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被我的目光一刺,陈港生反而更加坦然,甚至还带着几分凉薄笑意。
「林意乔。」结婚数年,他头一回连名带姓叫我的名字。
「你是否忘了,曾经的你,也是这样不择手段。」
他转身就走,留我抱着怀中虚弱的女儿,强撑着最后一丝体面。
可在他彻底消失时,我再也按捺不住,泪水夺眶而出,不知不觉,已经打湿了女儿的额头。
情场风流的陈总,事业上也不遑多让,听说大学时还是辩论队的,能一句话堵得对方哑口无言。
如今他把情场的手段用在别人身上,倒是把商场的手段用在我身上。
真是可笑。
奔波数日,瑶瑶的病情稳定下来后,我又接到婆婆的电话,要我出面主持一个名流宴会。
挂电话之前,她甚至一次也没问过瑶瑶的情况。
说起来,当初我和陈家联姻,也算是公婆一手促成。
可他们对我的善意,也仅限于履行承诺,完成婚约,结婚后,比起陈港生的妻子,他们更当我是陈家保姆。
我早已习惯他们淡漠的态度,倒也不伤心,只是按照他们的要求,去扮演那个完美的陈太。
只是没想到,邀请函里没被邀请的人,竟然也光明正大来了。
譬如方柔笙。
所有人都穿着礼服的时候,她穿着那身工作的白大褂,脖子上还挂着个听诊器,仿佛不是来参加宴会,而是等谁需要急救。
在我委婉提醒她的着装并不合适的时候,她反而似笑非笑盯着我,目露讥讽。
「陈太太,我平生最厌恶的就是家庭主妇这种吸血虫,女人能靠自己,为什么非要靠男人呢?」
「我的衣服是我事业的证明,我引以为傲,有些人就算穿着华丽的礼服又怎样,还不是沾了丈夫的荣光?」
她说这话时,不远处的陈港生正和别人举杯,可也不忘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我淡淡一笑,不置可否,正打算离开去和别的宾客社交,小腹却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一瞬间,我的酒杯摔碎在地,整个人的身子也撑不住,要不是陈港生眼疾手快抱住我,恐怕也摔在地上了。
「阿乔,哪里不舒服,怎么回事?」
我忍着剧痛,看到他眼中的关切,心想,至少这一刻,他还是关心我的。
旁边的宾客也纷纷围在我身边,陈港生下意识让别人让开一条路,可方柔笙却突然按住他,厉声道:「她这是癫痫,需要立刻注射苯巴比妥钠,快把她的胳膊给我!」
眼看着方柔笙从随身的医药包里掏出注射液,我瞬间瞪大了眼,虚弱却哀求道:「港生,我绝对不是癫痫,而且我对苯巴比妥钠过敏,一定不能注射!」
「你快带我去医院,我求你,瑶瑶还在住院,我不能有事!」
陈港生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可方柔笙却咬唇看着他,拎着那根针管,愤愤道:「阿生,就算我再恶毒,也不至于大庭广众致人死命!」
「你连我也不信?」
听到最后一句话,陈港生想要抱起我的手,松开了。
我哭着摇头,拼命抗拒那根针管,可方柔笙还是强按住我,简单消毒后,细密的针如蚂蚁般咬进我的血液。
液体注射进身体的一瞬间,我浑身僵直,眼泪绝望从眼角流下。
陈港生松了口气,可下一刻,我的身子忽然剧烈地不受控制地摆动。
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里,我猛然喷出一口鲜血,一头栽了下去,再无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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