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李娟张志文《60岁老妻嫌我穷,带小鲜回家》
六十岁生日这天,我精心准备了结婚三十年的纪念晚餐。
妻子李娟却带着一个年轻小伙子,公然宣布她找到了“真爱”,要和我离婚。
她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老古董”、“没情趣”、“穷酸一辈子”。
我的儿女们,不仅没有替我说一句话,反而暗地里劝我“识趣点,别挡着妈追求幸福”。
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我这三十年的付出,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
我心如死灰,却不知这只是我人生“高光时刻”的开始。
……
六十岁生日,也是我跟李娟结婚三十年的纪念日。
我特意提前退休,就是为了这一天。
餐桌上,我精心准备了她最爱的西湖醋鱼,那是我特地跟一位杭帮菜老师傅学的,练了不下百次。
温好的黄酒,在水晶杯里荡漾出琥珀色的光。
我看着墙上的挂钟,秒针每一次跳动,都像敲在我的心上。
门铃响了。
我心里一热,整了整衣领,快步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李娟。
还有一个个子高挑,比我儿子还年轻的帅小伙。
那小伙子的手,正亲昵地搂着李娟的腰。
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李娟却像没看见我的错愕,一脸得意地挽着那小伙子走了进来。
“张志文,给你介绍一下。”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炫耀般的娇俏。
“这是陈浩,我的新男友。”
恰好,约好一起吃饭的儿子张明和女儿张丽也到了。
一家人,整整齐齐。
李娟看着我们,像一个女王在宣布她的战利品。
“我们准备下个月结婚。”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血气直冲头顶。
“李娟!你疯了!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十年纪念日!”
她轻蔑地笑了一声,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像在看一件过时的旧家具。
“纪念日?张志文,你也不照照镜子。”
“老古董、没情趣、穷酸一辈子。”
她每说一个词,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
“你连我的正常需求都满足不了,还谈什么纪念日?”
我下意识地看向我的儿女,我希望他们能站出来,哪怕是斥责一句。
没有。
儿子张明干咳一声,把头扭向一边,假装研究墙上的字画。
女儿张丽则低下头,专注地划着手机屏幕,仿佛上面有什么天大的新闻。
李娟见状,笑得更得意了。
她踮起脚,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搂住陈浩的脖子,狠狠地吻了上去。
那声音,刺耳又黏腻。
她是在向我挑衅,在宣告她的胜利。
我的脸烧得滚烫,三十年的教书生涯,我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我的身体在发抖,声音也跟着颤。
“李娟,别闹了……我们三十年的感情……”
“感情?”
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拿什么跟我谈感情?你那点退休金,够我买个包吗?”
旁边的陈浩搂着她,油腔滑调地帮腔。
“叔叔,这都什么年代了,您那套早就过时了。”
“娟儿跟着您,真是委屈她了。”
李娟满脸娇羞,像一朵被雨露滋润的老玫瑰,享受着新欢的维护。
终于,我的儿女们开口了。
不是劝李娟回头。
而是劝我。
儿子张明小心翼翼地说:“爸,你就成全妈吧,她也该有自己的幸福。”
女儿张丽附和道:“是啊爸,别挡着妈追求幸福。”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三个,在儿女的“祝福”声中,扬长而去。
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也把我,永远地关在了这个冰冷的地狱里。
满屋的菜香,此刻闻起来,只剩下一片悲凉。
一整夜,我就那么枯坐在沙发上。
桌上的西湖醋鱼已经凝起一层白色的油脂,像一张嘲讽的假面。
我试着给李娟打电话,听筒里只有冰冷的机械女声,重复着“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每一次,都像是在我心上凿开一个洞。
门铃又响了。
我僵硬的身体里,竟然还升起一丝可笑的期盼。
是她后悔了吗?
我打开门,是儿子张明和女儿张丽。
他们走了进来,脸上没有安慰,没有悲伤,只有一种公事公办的疏离。
张明清了清嗓子,避开我的目光。
“爸,妈说,她要卖掉这套房子。”
“她和陈浩准备去南方,投资一个什么‘艺术疗养中心’。”
我的身体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身后的靠垫掉在地上,闷闷一声。
“卖房?那是我大半辈子积蓄换来的!她凭什么?”
我的声音沙哑,带着我自己都陌生的尖利。
一直沉默的张丽,从她的名牌包里,慢条斯理地拿出一个红色封皮的本子。
是房产证。
她把本子在我面前摊开,指着上面那个孤零零的名字。
“爸,房产证上,只有妈的名字。”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砸中。
我呆住了。
我想起很多年前,我们刚买下这套房子时,李娟抱着我的胳膊撒娇,说女人总需要一点安全感。
我笑着,大笔一挥,只写了她的名字。
我说,我的就是你的,这个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为这个承诺,为这个家,掏空了自己的一切,从未计较过一分一毫。
张明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妈说了,房子卖了,会给你一笔‘补偿金’,让你安度晚年。”
“补偿金”……“安度晚年”……
这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心上。
我怒不可遏地瞪着他们。
“你们就不怕她被骗吗?那个小伙子一看就不是好人!”
张丽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收起房产证。
“爸,你就是嫉妒妈找到了真爱,别老是把人想得那么坏。”
“嫉妒?”我几乎要笑出声来,胸口却疼得像要裂开。
我看着这两个我一手带大的孩子,试图从他们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亲情。
没有。
只有算计和不耐。
他们异口同声,像排练过无数次。
“爸,妈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你就别掺和了。”
我拒绝了那笔所谓的“补偿金”,我说我要去法院,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他们看着我,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傻子。
张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爸,你斗不过妈的。”
“她有律师团队。”
门再次被关上。
我看着这个空荡荡的家,每一件家具,每一处角落,都曾是我心血的证明。
而现在,我成了这个家里,最多余的那一件。
三十年的付出,原来,真的可以一文不值。
几天后,一份快递送到了我手上。
薄薄的一个牛皮纸信封,上面印着一家我从未听过的律师事务所的名字。
我的手有些抖。
撕开封口,里面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纸张很薄,字却很重。
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冰冷的石头,砸在我的心上。
我看到了那四个字。
“净身出户”。
协议里说,李娟出于“人道主义”,愿意为我提供一套位于城郊的老旧小区的廉租房,作为“赡养”。
我的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眼前阵阵发黑。
这不是离婚。
这是对我这三十年,对我整个人生的彻底否定和羞辱。
我抓起电话,手指颤抖着,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
是我的老同学,老周,一名退休律师。
电话那头,老周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语无伦次地诉说。
等我说完,他沉默了很久。
“志文,这事儿……有点不对劲。”
他的声音很沉。
“你有没有想过,你老婆可能被骗了?”
一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沌的绝望。
警觉,在废墟里,长出了一根细小的藤。
老周建议我,去查查那个叫陈浩的小伙子。
我,一个连智能手机都用得不大利索的老头子,开始笨拙地学着上网,搜索。
我找到了陈浩的社交账号。
那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光怪陆离的世界。
他的主页上,充斥着各种炫耀的照片。
今天在高级餐厅,明天在游艇上。
手上戴着我叫不出名字的大牌手表,身边靠着不同的、妆容精致的年轻女人。
我一张一张地翻看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把这些照片截了图,颤抖着手,发给了张明和张丽。
我心里还存着一丝幻想,或许,他们看到这些,会醒悟过来。
信息发送成功。
我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等待着。
几分钟后,手机亮了。
是张丽发来的:“爸,你别操心了,妈有判断力,她才不会被骗。”
紧接着,是张明的:“您就别多管闲事了。”
心,彻底冷了。
我终于明白,指望他们,是我这辈子犯的第二个错。
第一个,是把房子只写了李娟的名字。
这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我接起。
是李娟。
她的声音,冰冷又强硬,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
“张志文,协议收到了吧?赶紧签字!”
“别逼我走法律程序,到时候闹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她甚至威胁,如果我再拖,她就要去我以前的学校,去教育局,宣扬我的“不作为”,让我身败名裂。
我什么都没说。
默默地挂断了电话。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胸口,喘不过气。
但在这窒息的压抑之下,有一股不甘的火苗,正从我心脏的最深处,顽强地向上蹿升。
我再次点亮手机屏幕,看着照片里陈浩那张油滑的笑脸。
我的眼神,一点一点地,变得坚定起来。
我不能,就这么一无所有地被扫地出门。
绝不。
我像个笨拙的侦探,在深夜里,戴着老花镜,一个字一个字地敲着键盘。
老周说得对,我不能坐以待毙。
那个叫陈浩的年轻人,就是突破口。
我顺着他的社交账号,摸到了一个叫“天籁之梦艺术疗养”的公司。
工商信息网站上,冰冷的数据不会骗人。
注册资金,五万。
成立时间,两个月。
下面还有一长串密密麻麻的投诉记录,都指向“涉嫌诈骗”。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更让我浑身发冷的是,我找到了陈浩另一个隐藏的社交账号。
头像,是他和一个年轻女孩的亲密合照。
女孩的账号里,管陈浩叫“老公”。
他们的聊天记录截图,被女孩当作战利品一样炫耀着。
“亲爱的,等那老女人的钱一到手,我们就去三亚买海景房结婚。”
下面,是陈浩的转账截图,金额不大,但备注写着:“给老婆的零花钱”。
我把这些铁一样的证据,一张张打印出来。
纸张很薄,拿在手里,却重得像铅块。
我把它们装进一个牛皮纸信封,没有署名,匿名寄给了李娟。
我幻想着,她看到这些,会震惊,会愤怒,会幡然醒悟。
然而,我等来的,不是她的回头。
而是一通气急败坏的电话。
“张志文!你还要不要脸!”
李娟的声音,尖利得像要刺穿我的耳膜。
“你以为用这些P出来的假东西,就能污蔑我和小浩的感情吗?”
“你太恶毒了!我真是瞎了眼,跟你过了三十年!”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一个字,她就挂了。
紧接着,我的儿女们,像两尊门神,再次出现在我家门口。
这一次,他们的脸上,连伪装的耐心都没有了。
“爸,走吧。”张明拉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不像话。
“去哪?”
“律师事务所。”张丽冷冷地补充,“妈要告你诽谤。”
我被他们一左一右地“押”着,塞进了车里。
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像我那三十年被快进的人生。
律师事务所里,冷气开得很足。
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年轻律师,面无表情地将两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一份,是那份“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
另一份,是“名誉侵权”的警告函。
张明按着我的肩膀,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爸,你再不签字,妈就要告你,到时候你连退休金都保不住!”
张丽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爸,你看看你,多大年纪了还这么折腾。”
“妈都给你留了廉租房,你就别不知足了。”
不知足……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我曾引以为傲的孩子。
他们的脸,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我心如刀割,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我颤抖着手,拿起了那支笔。
笔尖落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像我那颗正在被凌迟的心,发出的最后悲鸣。
我签下了我的名字。
张志文。
这三个字,我写了一辈子,教了一辈子。
从未觉得如此屈辱。
仿佛签下的,不是离婚协议,而是一份卖掉我灵魂的契约。
我刚放下笔,律所的玻璃门就被推开了。
是李娟和陈浩。
她挽着他的胳膊,脸上是胜利者才有的得意洋洋。
她甚至没看我一眼,只是娇嗔地对陈浩说。
“看吧,他最终还是得听我的。”
我走出律所大门,阳光刺眼。
我觉得身体被掏空了,灵魂被抽走了。
三十年的感情,一辈子的积蓄,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但我心里最深的地方,却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地呐喊。
我,不会就这样认输!
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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