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不当儿女的提款机》

《重生后我不当儿女的提款机》

上一世,我死在病床上,耳边是儿女为我最后那点养老金吵得面红耳赤的声音。他们怨我偏心,怨我给得不够,可我明明已经掏空了所有给他们。
如今,我重生了,正好回到那一切悲剧的起点。
外孙考了全校第一,孙子也在市重点小学挤进了前十。
我像上一世那样,取出四万块,给两个孩子一人包了两万的红包。
到了女儿家,她数完钱,笑容立刻消失了。
“妈,两万?您是认真的吗?”她把红包扔在桌上,语气满是嘲讽,“我儿子拿的是奥数金奖,您才给两万?我侄子不过考个前十,凭什么也拿两万?您这不是在侮辱我儿子的优秀吗?”
我默默收起红包,又去了儿子家。
他更直接,叹着气把钱推了回来。“妈,心意我领了。但小远的同学圈子里,过年零花钱都是这个数的几倍。您给他和外甥一样的奖励,只会让他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显得我们家很掉价。这钱您还是拿回去吧。”
上一世的我,听到这些话只会愧疚地再补上几万。
但这一次,我攥着那分文未动的四万块,转身对老伴说:“走,咱们去买那个念叨了三年的按摩椅,自己享受一下!”
......
我没和老伴商量,把他账户里刚发的退休金取了出来,加上我的那份和那没送出去的四万块,凑了七万块,直接拉着他去了市里最高档的商场。
老伴一辈子节俭,看着我径直走向家电区,他脸上的困惑变成了惊慌。
“你这是干啥?疯了?”当他看到我站在一台标价六万八千八的智能按摩椅前时,声音都变了调,“六万八!这都够给孩子交好几年的学费了!咱不能这么花钱!”
“学费?”我心里冷笑一声,前世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
就是为了他们口中无穷无尽的“学费”、“兴趣班费”……我们早就掏空积蓄帮他们付了第一套房的首付,可他们永远不知足。
上一世,就在我临死前不久,他们又各自看中了所谓更顶级的学区房,话里话外都在逼着我们卖掉住了大半辈子的老房子,去给他们凑二套房的首付。
而我,竟然就那么答应了。
结果呢?老宅没了,积蓄也一干二净,最后躺在医院,听着他们为谁该多付一千块医药费而争吵。
我这一辈子,都在为他们花钱,最后却连个体面的葬礼都没换来。
我从痛苦的回忆中抽离,转头看着老伴,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老顾,他们的窟窿,我们永远也填不满。今天,这椅子我买定了!”
刷卡,签字,我一气呵成。
那一刻,没有心疼,只有一种挣脱宿命的痛快。
按摩椅当天下午就送回了家。
老伴嘴上骂我“败家老娘们”,身体却很诚实,第一个躺上去体验。
我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在按摩中慢慢舒展开,心里也跟着松快了些。
为了记录这个重活一世,第一次为自己奢侈的瞬间,我拍了张照片发到朋友圈,配文:“对自己好一点。”
朋友圈刚发出去不到十分钟,女儿的电话就火烧火燎地打了过来,语气尖锐,上来就是一句质问:“妈,你发的朋友圈什么意思?故意给我们看的?”
我心里一沉,还没来得及说话,她连珠炮似的声音就砸了过来:“我儿子考第一,红包你只肯给两万!您这椅子快七万了!我昨天还以为您是真没钱,搞了半天,原来在你心里,你亲外孙还不如一把破椅子值钱!您是不是觉得我们嫌钱少,您心里不痛快,就故意买个大件来恶心我们?”
这番颠倒黑白的诛心之论,让我气得浑身发抖。
“顾若婉!你讲点道理!那是我和你爸的钱……”
“道理?你跟我讲道理?”她冷笑一声,打断了我,“道理就是您的钱宁可拿去扔了,也不肯多奖励一下您亲外孙!行,我明白了!”
话音刚落,电话被重重挂断。
我手机还没放下,屏幕又亮了,是儿子的微信。
他发来一张我朋友圈的截图,下面跟着一段长长的文字,字里行间充满了体谅和委屈:
“妈,我看到朋友圈了。您和我爸辛苦一辈子,享受一下是应该的。但您知道,我们两口子为了孩子的教育,头发都快愁白了。您买这台椅子的钱,够小远上一个顶级的编程夏令营了。您这么做,让您媳妇儿怎么想?她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会觉得,您心里压根就没有这个孙子。妈,您伤了孩子的心,也伤了我们的心。”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个直接抢白,一个道德绑架。
这熟悉的戏码,和我上一世躺在病床上,他们一个哭穷一个指责,逼我交出最后一点养老金时,一模一样。
老伴从按摩椅上坐起来,担忧地看着我铁青的脸色:“怎么了?他们是不是说你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要不咱们明天去跟他们解释解释?把这椅子退了,钱给他们分了……”
“退?”
我退了一辈子,让了一辈子,忍了一辈子,换来的就是孤零零死在医院的下场。我把他们当血脉相连的亲人,他们却把我当成一个予取予求的提款机。
我猛地抬起头,眼里的泪水硬生生憋了回去,声音却在颤抖:“为什么要退?这是我们自己的血汗钱!养了他们三十年,没养出感恩,倒养出了两个讨债鬼!”
我抢过老伴手里的遥控器,把按摩椅的力度调到最大。
我看着老伴,也像在对自己发誓:“从今天起,这个家,咱们说了算。他们不高兴?那就让他们不高兴去吧!”
按摩椅事件后,我和老伴谁也没再提那两个孩子。
周三晚上,“相亲相爱一家人”的微信群闪动了起来。
儿子顾智洋率先发来一个链接,标题是未来领袖全球视野暑期精英营——让您的孩子赢在起跑线!。
我还没点开,女儿顾若婉的语音就弹了出来,声音里透着兴奋:“妈,我跟哥都看好了,就这个!我儿子跟他家小孩一块儿报名,还能做个伴。这可是真正的高端班,不是外面那些野鸡机构能比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点开链接,手指划到最下面,看到了那个刺眼的数字:学费79998元人。
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数字,儿子就在群里@了我:“妈,我和若婉商量好了,这笔钱对我们两家来说压力都很大。您和爸辛苦一辈子,不就是为了我们和孩子吗?这笔钱,您二老支持一下吧,一个孩子八万,一共十六万。”
他说的那么轻描淡写,仿佛这十六万块钱,随手就能拿出来一样。
我的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
我花近七万买按摩椅,他们说我自私享乐。
现在张口就要十六万给孩子报班,就成了天经地义的未来投资。
我拿着手机,手指都在颤抖,一字一顿地打下:“我没钱。你们要报,自己想办法。”
消息发出的瞬间,群里彻底炸了。
女儿的语音条像机关枪一样扫射过来,声音刺耳:“没钱?!你买七万的椅子就有钱?!给亲孙子亲外孙投资未来你就没钱了?妈!你是不是从根上就偏心你儿子!我哥出生,你给他大办满月酒,风风光光的!到我儿子出生,你就拿个小金项链打发了!你从小就重男轻女,亏欠了我们娘俩多少,现在让你出钱补给下一代,你都不肯吗?”
听到这话,我气得心口发疼。
“小金项链”?那是我特意找老师傅打的,重达五十多克的实心长命锁!当年金价高,那一个金锁的钱,比给她哥办满月酒的开销还多!她当时抱着那金锁,喜笑颜开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如今到了她嘴里,竟成了我偏心,亏欠她的证据!
不等我反驳,儿子立刻发来大段的文字,开始新一轮的道德审判:
“妈,您别这么激动,若婉说话直,但她心里委屈。其实,我老婆心里也一直有个疙瘩。当初我们买房,您是帮忙付了首付,我们全家都很感激。但您让我们自己背贷款,每个月压力多大您知道吗?我老婆她闺蜜,人家娘家是全款买房,连车都配好了!就因为这事,我老婆在我面前都抬不起头,总觉得您就是没把她当自家人,防着我们呢!”
我捏着手机,气到浑身发抖。
他还有脸提房子?
为了给他们俩一人一套学区房,我和老伴卖掉了自己的老宅,把一辈子的积蓄都掏空了!到了他嘴里,这份倾家荡产的付出,竟然成了我们防着他们,让他们在亲家面前丢脸的罪证!
我看着屏幕上那些冰冷的文字和刺耳的语音,心寒彻骨。
老伴凑过来看了一眼,气得嘴唇发白,抢过手机就要跟他们对骂。
我一把按住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
没用的。
跟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讲道理,是自取其辱。
上一世的教训,我已经用命体会过了。
我深吸一口气,拿过手机,打下了最后一段话,然后发了出去:
“你们的未来,是你们自己的责任,不是我们的。从今天起,我们的钱,只属于我们自己。”
发送。
然后,我当着老伴的面,毫不犹豫地长按群聊,点击了“删除并退出”。
“老顾,”我关掉手机,看着目瞪口呆的老伴,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平静,“把你的手机也关机。从现在开始,咱们过咱们自己的日子。”
关掉手机后,我和老伴享受了四十年来最安静的一个晚上。
没有催命似的电话,没有索取不断的微信。
我们甚至开了瓶藏了许久的红酒,简单炒了两个菜,权当是庆祝我们重获自由。
然而,这片刻的安宁,不过是更大风暴来临前的假象。
第二天早上,就在我们吃早饭的时候,客厅里那台许久未响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和老伴对视一眼,心里都清楚,他们来了。
老伴接起电话,刚“喂”了一声,脸色就变了。
他把听筒拿得离耳朵远了些,我依然能听到电话那头,我那小姑子拔高的嗓门:“哥!你跟嫂子到底想干什么?手机关机,微信退群!孩子们都快急疯了!说你们为了个按摩椅就要跟他们断绝关系?你们是不是老糊涂了!”
老伴想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他们……”
“是什么是!”小姑子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不就是四万块钱吗?给孙子孙女花,那叫投资!你们俩那点退休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攥那么紧干嘛?赶紧给孩子们道个歉,把钱打了,别闹得亲戚们都看笑话!”
“啪”的一声,老伴气得直接挂了电话,胸口剧烈起伏。
可他刚挂断,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这次是我娘家的侄子,一个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此刻却在电话里用一种长辈的口吻教训我:“姑,不是我说你,若婉和智洋也是为了孩子好。你当长辈的,怎么能跟孩子置气呢?赶紧把手机开开,一家人有什么话说不开的?”
一个接一个,电话就没停过。
老伴的战友,我的老同事,甚至是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都成了我那两个好孩子的说客。
他们的话术惊人地一致:我们自私,我们糊涂,我们不懂事,我们为老不尊。
我终于明白了。
我的儿子和女儿,在联系不上我们之后,立刻发动了整个家族的关系网,把我们塑造成了两个为了享乐而不管子孙死活的冷血老人。
他们不仅要我们的钱,还要诛我们的心。
最后一个电话是老伴的亲弟弟打来的,他在电话里痛心疾首:“哥!你糊涂啊!养儿防老,你现在把他们得罪死了,以后谁给你俩端茶倒水?谁给你俩养老送终?”
老伴听完,没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走到电话旁,弯下腰,一把将电话线从墙上扯了出来。
客厅里瞬间恢复了死寂。
在这令人窒息的安静里,我看着老伴布满血丝的眼睛,一股巨大的悲哀淹没了我。
我扶着沙发的边缘,问自己也在问老伴:
“老顾你说,我们拼死拼活,省吃俭用一辈子,生孩子,养孩子……图的是什么呢?”
扯断电话线后的几天,世界终于又清静了。
我甚至开始在网上看起了旅游攻略,盘算着等手头宽裕了,就和老伴去云南看看雪山。
这份平静,在老伴六十大寿的前一周被打破了。
门铃被按得又急又响,我打开门,儿子和女儿竟带着大包小包的礼品,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口。
“爸,妈,我们错了!”女儿顾若婉抢先一步,挤进门来,脸上堆满了悔意,“前几天是我们不懂事,说话太冲了,您二老别往心里去。”
儿子顾智洋也连忙附和:“是啊,我跟若婉都反省了。我们就是压力太大了,口不择言。这不,爸马上六十大寿了,我们商量好了,必须得大办一场,好好给爸热闹热闹!”
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模样,心里没有半点感动,只有警惕。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果然,他们接下来的话印证了我的猜想。
他们孝顺地表示,寿宴的所有事情他们来安排,酒店、亲戚、酒席都由他们负责,我们二老只需要到时候出席就行。
我冷笑一声,刚想拒绝,老伴却拉住了我,他看着两个孩子,出乎意料地点了点头:“行啊。那就大办。”
寿宴当天,他们果然请来了三姑六婆、各路亲戚,坐满了整整十桌。
席间,儿子和女儿轮番上台,拿着话筒,不是祝寿,而是在忆苦思甜。
“我爸妈这辈子不容易,”女儿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他们把最好的都给了我们,现在我们成家了,压力也大,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就想给他们最好的,可我们能力有限啊……”
儿子接过话筒,更是声泪俱下:“我们做儿女的,最大的心愿就是让父母安享晚年。可我们现在背着房贷,养着孩子,实在是有心无力。有时候就想,要是爸妈能多帮我们一把,为孩子们的未来再多考虑考虑……”
他话里有话,暗示得不能再明显。
一唱一和之下,整个宴会厅的气氛都变了。
亲戚们看我们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责备,仿佛我们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我气得浑身发抖,转头去看老伴,却发现他的脸色早已惨白如纸,握着酒杯的手在剧烈地颤抖。
就在儿子说到“我们只希望爸妈能理解我们”时,老伴将手里的白酒杯重重地砸在了桌上。
清脆的碎裂声,让整个宴会厅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我们。
老伴站起身,他没有理会台上错愕的儿子,而是用尽全身力气,抓起身边的空酒瓶,指着满堂宾客,声音嘶哑地吼道:
“你们都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帮他们?好!今天我就告诉……”
他的话戛然而止。
那只指向众人的手突然无力地垂下,酒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捂着胸口,身子猛地向前一倾,直挺挺地就从椅子上栽了下去。
“老顾!”我尖叫一声,冲了过去。
整个世界,瞬间只剩下我撕心裂肺的呼喊和救护车由远及近的鸣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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