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微顾远航陈莎莉《不承认三角形内角和为270度被网暴后,我杀疯了》
校长办公室,女人正拿着一张小学生的几何画图质问校长。
对面的校长一脸为难,额角冒汗。
见我进来,他立即转身。
“王老师,是你告诉我儿子三角形内角和必须是180度?”
我点头:“是的,这是欧氏几何的基础公理。”
“公理?”
她嗤笑一声,指着那张图,“我儿子画出了一个270度的三角形,充满了后现代解构主义的创造力,你却用一个死板的答案扼杀他的想象力!”
“这对他造成了心理创伤!我要求你,立刻,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向我儿子道歉!”
校长在一旁拼命冲我使着眼色,示意我服软。
看着这位母亲笃定又傲慢的脸,我忽然笑了。
转过头平静地看向校长:“校长,如果今天我为了保住工作,承认三角形内角和可以是270度。”
“那明天,我是不是就要告诉孩子们,喝消毒水也能强身健体?”
......
办公室里死寂一片。
陈莎莉脸上的笑意凝固,校长讨好的表情也僵住了。
“很好。”
陈莎莉吐出两个字,她走到门口,转身回头冷笑着看我。
“林老师,你会为你今天的所为,付出代价。”
“陈,陈董,您慢走!”
校长几乎是扑到门口,一张脸白得像纸,汗水从额角滑落,浸湿了鬓角。
“您放心,学校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门被甩上,隔绝了校长卑微的讨好。
他猛地转过身,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压着嗓子低吼。
“王微!你是不是疯了?!啊?!”
他靠得极近,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我的脸上,“你知不知道她是谁?!那他妈是陈莎莉!你跟她谈对错?你是在打我的脸,还是想毁了我们整个学校?!立刻!马上!滚回家去!你的所有工作都停了!”
我扶着墙,抬起下巴,直视着他的双眼。
“我,没,错。”
“滚!”
他指着大门的手指剧烈颤抖。
“给我滚出去!”
我抓起桌上的教案,狠狠砸在地上,纸张四散纷飞。
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回到家,我掏钥匙的手抖得厉害,好几次都对不准锁孔。
推开门的瞬间,一阵天旋地转,我脱力地摔在玄关,我靠在门板上倒在地板,眼前发黑,耳边一片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将我唤醒。
我爬着挪过去开了门。
门外的光影里,顾远航的身影清晰起来。
看到他焦急的脸,眼泪刷地掉下来。
“远航......”
他一步跨进来,双手捧住我的脸,指腹擦过我的泪痕。
“微微,我听说了,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我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把脸埋进他怀里,崩溃地呜咽。
“远航,那个家长......她要让我付出代价......校长......校长他让我停职了......”
他动作顿了顿,停住了。
“微微,”
他叹了口气,轻轻推开我。
“我问你,你是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让她下不来台了?”
我的哭声戛然而止,怔怔地看着他。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我茫然地辩解,“三角形的内角和就是180度,我没有说错任何话。”
“事实?”
顾远航的声音陡然拔高。
“王微,你什么时候能成熟一点?!这社会上,谁跟你讲事实?人情世故比事实重要一万倍!为一个破三角形,你把工作都弄丢了,值得吗?!”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整个人僵住了。
我忍不住反驳。
“这不是三角形的问题!这是作为一个老师的底线!是黑白!是对错!如果我今天为了讨好她,连最基本的知识都能歪曲,那我明天还怎么站在讲台上,怎么去教我的学生要做一个正直的人?!”
“别幼稚了王微!”
顾远航又往后退了一步,退出门外。
“去道歉,这是你保住工作的唯一办法。”
门“哐当”一声被关上,我维持着被他推开的姿势,一动不动僵在了原地。
我不知道在玄关地板上坐了多久。
叫醒我的是学校的一封盖着教育局公章的解聘通知书。
快递员将它递给我时,眼神躲闪,一脸嫌弃。
我颤巍巍地接过,看着解聘理由那一栏明晃晃地写着“师德败坏,教学方式粗暴,对学生造成严重心理伤害。”
“师德败坏”这四个字,就像一张嘲讽的笑脸,肆意地嘲笑着我。
我攥紧了那张纸,眼泪不自觉地往下落。
我知道我可能会被解聘,但没想到这事情来的这么快。
我攥着那封解聘通知书,指甲深深地掐进纸里,“师德败坏”四个字被我弄得起了皱。
“我这么资深的教师,学校不要我,那是学校的损失,对,我没错!大不了换一家学校!”
我把它扔在桌上,转身打开电脑,在搜索框里敲下:“教师招聘”。
屏幕上跳出几十个链接,我深吸一口气,拿起电话开始逐一联系。
“您好,王老师,您的简历我们非常满意,请问您有时间来面试吗?”
“有!”
我急匆匆换上得体的套装,开始奔波于这个城市的各个学校。
第一家,面试官笑容满面地将我的简历收下,当他把我的身份证号输入系统后,笑容消失了。
“抱歉,王老师,”
他将简历推了回来,“我们可能不太适合。”
第二家,第三家......
第十家......
我脸上的妆已经花了,脚跟被高跟鞋磨破,在又一次被同样的理由拒绝后,我终于撑不住,在对方办公楼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把头埋进膝盖里。
一位人事主管探了探头,小心翼翼地走出来,将一瓶水递给我,低声说:“王老师,别白费力气了。你的名字,在整个教育系统的黑名单上挂着呢。没人敢用你。”
我猛地抬起头,手里的水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委屈浸满了我的内心,我只是在坚持我的原则,为什么就这么难啊!
我拖着腿回到家,摸出手机,在通讯录里划了很久,停在了“顾远航”的名字上。
我多想这时候,他能在我身边支持我,安慰我。
他的朋友圈更新了我点开,看到他那张忧郁的自拍,和他写的那行字。
我的呼吸一窒,手机从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人生走到了十字路口,才发现成熟是懂得取舍与放手。追求理想固然可贵,但若因此伤害了身边的人,便失去了意义。祝你安好,我们,到此为止。】
这句话不断在我的脑海回荡。
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嘛,我想打电话过去和顾远航好好理论理论!
这时,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听筒里爆发出一个女人的咒骂。
我耳朵被震得一激灵,下意识地将手机拿远了一些。
“王微!你这个扫把星!你还有脸活在世上?!我告诉你,你被开除都是轻的!要不是我们远航和我们家老顾拼了命去给陈董赔罪,我们家的项目都要被你这个丧门星搅黄了!你知道那个项目对我们家有多重要吗?!我儿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和你相亲上!我告诉你,你们分手了!之前的嫁妆礼品,你别想拿回去一点,就当这次的赔偿,警告你别再找我儿子,不然我有的是手段收拾你家!......”
顾远航的母亲还在电话那头咆哮,我已经被震懵了,伸出手指,按下了挂断键。
手机“咚”的一声被我扔在沙发上。
我蜷缩起来,抱着膝盖,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屏幕亮起,朋友发来一张截图。
照片里,顾远航站在一个女孩身边,笑得无比灿烂。
陈莎莉亲昵地搂着那女孩,配文是:【祝我的好侄女和远航,开启新的篇章。】
我盯着那张照片,又转头,看向桌上那张写着“师德败坏”的解聘通知书。
“原来是这样......”
我喃喃自语,“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还不是夫妻呢!”
我抬手捂住胸口,那里空荡荡的。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我把自己抱得更紧了些,身体却无法控制地开始发抖。
黑暗中,我听见自己反复地呢喃着一句话:“我没错......我没有错......”
不知过了多久,家里的座机铃声固执地响了十几遍。
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脖颈僵硬地转向那台座机。
我扶着墙,双腿沉重,一步步拖过去,抓起话筒。
“喂?”
我张了张嘴,声音意外的嘶哑。
“微微!是你吗微微?”
电话那头父亲声音恐慌。
“你手机为什么关机?我看到新闻了,你有没有事?你别怕,爸这就过来!”
新闻?
我切断通话,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本地新闻频道,我的照片占了整个屏幕,下面滚动着一行红字:【无良教师颠倒黑白,致幼童重度心理创伤,已被教育系统永久除名!】
遥控器从我指尖滑落,我背靠沙发滑坐在地,喉咙里只剩破碎的呜咽。
我发了高烧,连父亲是什么时候用备用钥匙开门进来的都不知道。
再睁眼,人躺在床上,额头贴着凉毛巾。
父亲坐在床边,双眼布满血丝,见我醒来,硬挤出一个笑。
“醒了?饿不饿?爸给你熬了粥。”
他端起碗,把温粥送到我嘴边。
我看着他斑白的两鬓和那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身体一颤,下唇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抖动。
“爸......”
我只叫出一个字,泪水就脱离了控制,大颗大颗落下来。
“哭,哭出来。”
父亲放下碗,用粗糙的手掌一下下抚着我的背。
“爸信你。我女儿是什么人我最清楚。天塌下来,有爸给你顶着!”
这句话击溃了我。
我猛地扑进他怀里,所有辩解都化作无意义的嘶吼。
哭到脱力,我又昏睡过去。
迷迷糊糊间,胃里一阵绞痛让我蜷缩起来,我猛地惊醒。
咽了口唾沫,喉管火辣辣地疼。
“爸?”
我哑着嗓子喊。
无人回应。
桌上的粥已经冷透,旁边压着一张纸条:“微微,退烧药没了,爸再去给你买一盒,很快回来。你醒了先喝点水。”
我抓起手机,他已经出去了快两个小时我拨出他的号码,听筒里只有忙音。
我从床上滚下来,外套都来不及穿,套了双拖鞋就冲出了门。
刚出小区,我就看到不远处围了一群人,对着中心指指点点。
我的脚钉在原地,脑子嗡的一声,我用尽全身力气撞开人群挤了进去。
只一眼,我的膝盖失去全部力量,身体重重跪在地上。
父亲就躺在水泥地上,双目紧闭,脸色青紫。
他额角有道血口,身边散落着药盒碎片和一地黏腻的碎鸡蛋壳,腥臭的蛋液混着泥土,涂满了他花白的头发。
“爸!”
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声音,爬到他身边,手抖得不敢去探他的鼻息。
“救护车......快!谁帮我打120!求求你们!”
我慌乱地摸遍全身口袋,才发现空无一物,只能抬起头,用通红的眼睛哀求周围麻木的脸。
“求求你们,救救我爸爸!求求你们了!”
人群中,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忽然指着我。
“是她!电视上那个坏老师!她爸刚才在药店还跟人吵,说他女儿是冤枉的!这就是报应!”
这句话出口,周围瞬间沸腾。
“原来是她爹!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害别人家孩子,现在老天收了你爹!活该!”
“这种人还有脸出来?怎么不去死!”
“还救什么救?这种恶毒的一家人,死了才干净!”
一句句辱骂砸向我。
我跪在父亲身边,抱着头,身体摇摇欲坠。
“不是的......我没有......”
我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到只有自己能听见,“我没有害人......”
一个鸡蛋在我额角炸开,黏稠的蛋液流进我的眼睛。
紧接着,唾沫、烂菜叶、果核,带着各种污秽的东西雨点般地向我砸来。
我放弃了格挡,双臂紧紧环住我爸,脸埋在他的胸口,发出一阵阵绝望的呜咽。
周围的人没有停手,只有冷漠的围观和更加疯狂的施暴。
一个黑色的垃圾袋迎面飞来,我下意识闭上眼。
预想中的冲击没有到来。
我颤抖着睁开眼,一道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挡在了我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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