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沁语陆煜之《我与将军生死同命,他却送我去蛇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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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帝国战神冲喜,我被家族献祭,成了他终日咳血的王妃。
他视我为耻辱,纵容他的白月光百般折辱,冷眼看我咳血病倒,骂我晦气。
“你这个毒妇,就是你抢走了柔儿的正妃位置。”
他不知道,我与陆煜之身负“共感咒”。
他在边疆胸口中箭,谱写不死神话。
而我在王府内室,心口凭空裂开一道血洞,痛到昏厥。
后来,林柔说见血不详,他便将我扔进冰冷的蛇窟。
我奄奄一息时,听见他轻蔑地对人说:
“一个活药引罢了,死了正好为柔儿腾位。”
我心死如灰,求得巫族大祭司助我假死脱身,斩断血契。
可当我彻底离开后,他却红了眼。
1
外头传来震天的庆贺声。
“王爷胸口中箭,居然毫发无伤!”
“不愧是帝国战神,神迹啊!”
我听着那些赞美声,眼前开始发黑。
房门被推开,一股浓厚的酒气扑面而来。
“暖玉呢?”
陆煜之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走向梳妆台。
“王爷要暖玉做什么?”
我挣扎着坐起身,声音虚弱得像游丝。
“柔儿说夜里手脚冰凉,我要拿去给她暖身。”
他说得理所当然,仿佛这枚暖玉本就是林柔的。
“这是老夫人在婚礼时送我的……”
“你一个冲喜的王妃,哪需要这么贵重的东西?”
他的话像鞭子抽在我心上。
我想起那枚暖玉的来历。
那是他亲自为我挑选的,说要护我一生平安。
“沁语,此玉通灵,可为你抵挡寒气。有它在,如我在。”
他终于注意到了我,目光落在我衣襟上不断渗出的血迹上,眉头一皱。
“晦气。”
我呆在半空,冷漠的语气让我忘记身上的疼痛。
自第一晚的冲喜后,陆煜之对我百依百顺。
从不让我沾阳春水,更看不得我被划破手指,因为他舍不得。
他找出暖玉转身欲走,脚步在门边停下。
对着门外侍女冷声吩咐:
“炭火加足,别让她死了,污了王府的地。”
我心底泛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王爷”
林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娇滴滴的,难怪王爷入了迷。
她款款走进,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
“听说王妃身子不适,我特意熬了参汤来看望。”
陆煜之看到她,眼中瞬间柔和下来。
“柔儿有心了。”
林柔走到我床边,将参汤递过来。
“王妃,这是我亲自熬的,您趁热喝了吧。”
我下意识接过碗,手还没端稳。
林柔突然凑近,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
“你这个冲喜的贱人,以为装病就能留住王爷的心?”
“做梦!”
“识相的就去死,别在这里碍眼。”
我震惊地看着她。
“你……”
林柔手一滑,滚烫的汤汁尽数泼在我缠着纱布的手上。
我疼得浑身一颤,碗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陆煜之听到动静,立刻将林柔护在身后。
他看着满地的汤汁和瓷片,脸色铁青。
“柔儿一番好意,你竟如此不知轻重!”
“吓到她怎么办!”
林柔抓住陆煜之的袖子,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王爷别怪王妃,都是我的错…”
“以前王妃受伤时,您总是第一个关心她,给她上药包扎。”
“现在这份关心换人了,王妃心里肯定不好受。”
她说得楚楚可怜,仿佛真的在为我着想。
可话里话外,都在提醒陆煜之他曾经对我的好。
陆煜之的脸色更加难看。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她现在就是个没用的活药引,要不是爹娘阻拦,我早把她赶出家门了!”
活药引。
这三个字像雷击一般,劈得我体无完肤。
原来在他心里,只是一个替他抵挡厄运的工具。
林柔满意地看着我苍白的脸色。
“王爷,您别这么说王妃,她听了会伤心的。”
“伤心?”
陆煜之冷笑一声。
“她现在病殃殃de,还配谈伤心?”
声音越来越远。
我躺在血泊中,望着贴着喜字的房梁。
这是我们的新房。
可他后来却再没有在这里留宿过一夜。
胸口的伤越来越疼,可他已经忘了,他以前的诺言。
2
林柔在我房中“意外”发现几根染血的银针。
她举着那东西,像是举着十恶不赦的罪证,哭着扑进陆煜之的怀里。
“王爷,您看,姐姐她……她竟用此等巫蛊邪术。”
“我听闻,见血乃大凶之兆,恐对您的战神气运不详啊!”
我手背上被她泼烫的伤口还在灼痛,红肿一片,连呼吸都不舒服。
陆煜之挑眉,讽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林柔抽泣着,从他怀里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
“王爷,按古法所说,需将姐姐送入后山的蛇窟净化一夜,方能驱邪避凶,保您气运不失。”
我猛地抬头,死死盯着陆煜之。
他怎么会不知道,我自幼最怕蛇虫。
我望着他,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可陆煜之只是看着我毫无血色的脸,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就是那一瞬间,我的呼吸变得急促。
却看见林柔在他怀里,悄悄收紧了抱着他腰的手。
然后,我听见他冷硬地开口。
“战神的气运,不容有失。”
“带王妃去。”
一句话将我所有的希望击得粉碎。
两个侍卫立刻上前,像拖拽牲畜一样架起我的胳膊。
我没有挣扎。
心死了,身体也就没了力气。
在我被拖拽到门口时,陆煜之忽然出声:
“等等。”
一件带着他身上温热气息的玄色披风,劈头盖脸地扔到了侍卫身上。
“给她盖上。”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让我的心底泛起久违的暖意。
可紧接着将我彻底打入冰窖。
“活药引死了,还要再找,麻烦。”
披风被粗暴地裹在我身上,遮住了光线,也遮住了我与他的对视。
我被扔进了一个冰冷潮湿的深坑。
一股浓重的土腥和蛇类特有的腥气,瞬间钻入鼻腔。
随着头顶传来石板被合上的沉重声响,再也看不到周围。
黑暗中,有什么冰冷、滑腻的东西,缓缓地从我的脚踝爬过。
我浑身僵硬,连尖叫都卡在喉咙里。
那些滑腻的触感,开始从四面八方而来,舔舐着我的脸颊,我的脖颈。
我蜷缩成一团,牙齿不住地打颤,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极致的恐惧。
就在我意识快要被恐惧吞噬时,我猛地想起了母亲。
她在我被送来冲喜的前夜,拉着我的手,在我掌心画下一道复杂的血色符文。
“沁语,记住,这是我巫族最后的密令,不到生死关头,绝不可动用。”
“它会带你找到……能救你的人。”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颤抖的手,将指尖送到嘴边,狠狠咬下。
我忍着剧痛,就着黑暗中记忆的方向,用带血的指尖。
在冰冷的石壁上,画下那道属于巫族的求救密令。
最后一笔落下。
血色符文,在黑暗中骤然亮起一瞬,又迅速湮灭。
3
我被人从蛇窟里拖拽出来,浑身滚烫,骨头像被拆散架一般。
意识模糊中,看见林柔那张故作惊惶的脸。
她尖细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姐姐!这是什么?!”
一个粗糙的木人被她高高举起。
上面歪歪扭扭刻着陆煜之的生辰八字,也扎满了暗沉的绣花针。
陆煜之的靴子出现在我视野里。
绣着暗金的龙纹,一如他的人,高高在上,冰冷无情。
他甚至没有低头看我一眼。
林柔哭得梨花带雨,扑倒在他脚边:
“王爷!您看!姐姐她……她竟然用这等厌胜之术诅咒您!”
“您沙场上屡屡负伤,定是姐姐下的毒手!”
“毒手?”
陆煜之的声音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
“本王还以为,你这副病秧子模样,是装出来博取同情的。”
他终于蹲下身,捏住我的下颌,迫使我抬起头。
可经历一晚上的僵硬已经让我痛彻骨髓。
那双曾让我着迷的凤眸里,此刻只剩下凛冽的杀意和了然。
他懂了。
他终于为我所有的咳血和病痛找到了一个完美的解释。
我张了张嘴,但寒风吹过喉咙,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王爷,您身上的伤……”
林柔还在旁边煽风点火,声音带着哭腔,眼底却有藏不住的得意。
陆煜之猛地甩开我的脸,力道之大,让我头撞在冰冷的地面,眼前金星乱冒。
“来人!”
他厉声喝道。
“取本王的鞭子来!”
侍卫呈上那条沾过无数敌人鲜血的九节鞭。
他手腕一抖,鞭梢在空中发出一声狠厉的破空声。
“你嫁入王府,便是为了这个?”
“用你的巫蛊之术,换本王的战功赫赫?”
我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杀意。
原来,在他心中,我早已是个十恶不赦的毒妇。
第一鞭抽下来,皮开肉绽。
痛,深入骨髓。
却也像一盆冷水,浇熄了我心中最后仅剩的柔情。
“说!你还有什么同党!”
第二鞭。
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
我用尽全身力气撑起身子,混着残破的字眼,吐出一口血沫。
“是……我咒你……”
第三鞭,第四鞭……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冥顽不灵,眼中怒火更盛。
鞭子雨点般落下,我不再闪躲,也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意识渐渐模糊,只剩一滩血水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手,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喘着粗气,声音里是极致的嫌恶:
“拖下去!扔到后山柴房!不准给汤药,让她自生自灭!”
林柔娇弱地扶住他:
“王爷息怒,为这种毒妇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我被两个粗壮的婆子像拖一条死狗拖着。
柴房阴冷潮湿,带着腐朽的气味。
她们随意将我扔在冰冷的地上,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黑暗瞬间将我笼罩。
血也还在流。
就在我意识即将彻底沉沦之际,远处,似乎传来一声极轻微的——“悉簌”。
4
我蜷缩在柴房的地面,身上鞭痕交错,血腥味与霉味混杂。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林柔的贴身侍女端着碗药走了进来。
她面无表情,将碗重重放在我面前的地上:
“王妃,这是柔侧妃特意为您求来的药。”
“将军吩咐了,您身子弱,需得好好调养。”
汤药?
我凑近那碗黑漆漆的药汁。
一股极淡,却让我血液冻结的熟悉气味,钻入鼻腔。
蚀心散。
巫族禁药,见血封喉。
好一个林柔,好一个陆煜之。
连装都懒得装了么?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也罢,死了也好。
我颤抖着手,将碗凑到唇边,仰头一饮而尽。
侍女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转身快步离去,像是怕沾染上什么晦气。
药效发作得很快。
腹中先是传来一阵暖意,随即疯狂搅动我的五脏六腑。
剧痛!仿佛有无数把小刀在搅动我的五脏六腑。
我蜷缩在冰冷的稻草上,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额头上渗出豆大的冷汗。
意识开始模糊,嘴角溢出带着黑紫色的血。
真好,终于要结束了。
……
与此同时,陆煜之躺在床上,嘴唇乌青。
眉头紧锁,额上青筋暴起,正痛苦地低吟。
殿内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药味,刺鼻难闻。
他身旁围满了御医,个个神色凝重,束手无策。
“将军……将军他……中了奇毒!”
一个老御医颤声说道。
可谁能在戒备森严的宫宴上,对战功赫赫的帝国战神下此奇毒?
林柔跪在床边,哭得梨花带雨。
“煜之哥哥,你怎么样了?是谁这么恶毒要害你啊!”
她想起柴房的我,眼中突然惊慌,随即恶狠狠地喊出声:
“是她!定是她这个毒妇!她到底给将军下了什么毒?!”
陆煜之在剧痛中,意识却异常清醒。
痛得他想在地上翻滚!
痛得他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
这痛楚,如此熟悉……
像极了每次他从战场上死里逃生后,苏沁语那副奄奄一息、咳血不止的模样!
一个被他刻意遗忘的声音,如同魔咒般在他脑海中炸响——
大婚之夜,那个来自巫族的司仪,在他耳边用诡异的语调低语:
“战神与圣女,以血为媒,共感同生。”
“福祸相依,死生同命。”
原来,是真的!
他一直以为的巫蛊疯言,此刻却化为最残忍的现实,狠狠地抽打在自己的身体上!
苏沁语……是苏沁语!
她喝了毒药!所以他才会……
“沁语!”
陆煜之目眦欲裂,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一名亲卫的衣领,嘶吼道:
“快去柴房!把苏沁语带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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