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阿宁《祖母和娘胎里的我争宠,我让她悔不当初》
我是国公府嫡长孙女,却从小被祖母养在猪圈里。
曾经她从当今太后手中抢走了祖父,只因我出生时,祖父多看了我一眼,祖母就认定我是来跟她争宠的妖孽。
父亲给我求情,她便罚父亲跪在雪地里三天三夜,并告诉他:「你越心疼她,我就越要折磨她!」
为了父亲,我忍气吞声,最终却被她做成人彘,只为给她新得的波斯猫腾个窝。
重生后,我回到了母亲的肚子里。
这一世,我不再懦弱。
我提前催动,拼着早产也要在祖母寿宴当天出生。
当所有人都围着我庆祝时,我冲着祖父咯咯直笑,并在他抱我时,死死抓住他的玉佩不放。
祖母看着我们祖孙情深的模样,嫉妒地捏碎了手中的佛珠。
……
寿宴的喧嚣散尽,暖阁内只余下沉闷的空气。
祖母魏张氏端坐于上首,手中佛珠捻得飞快。
“这孩子八字过硬,冲撞了我。”
母亲抱着我的手收紧了些,她的身子在微微发颤。
“母亲,阿宁尚在襁褓,她能知道什么?”
“就因为她不知道,才更显妖邪。”
魏张氏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国公爷不过多看了她一眼,她便缠上了。你瞧瞧她这眉眼,活脱脱一个小狐媚子,将来长大了还了得?”
她将佛珠重重拍在桌上。
“国公府容不下这样的祸害。”
母亲的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将我紧紧护在怀里。
“母亲息怒,阿宁是您的亲孙女,是衡哥儿的嫡长女啊。”
“亲孙女?”魏张氏冷笑一声,站起身,踱到母亲面前。
她挑起我的襁褓一角。
“我看,是来讨债的孽障。”
“即刻送到城外的庄子上去,交给那里的管事婆子,别让她脏了府里的地。”
一旁的容嬷嬷立刻躬身应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母亲的泪水滚落下来,滴在我的脸上,温热。
“母亲,不可啊!阿宁才刚出生,身子弱,怎经得起这般折腾?”
“她若真这么金贵,就不会挑在我的寿宴上出来抢风头。”
魏张氏甩开袖子,看也不看地上的母亲。
“你若再多言,便跟着她一起去庄子上。”
母亲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死死咬住嘴唇。
父亲此刻正在衙署,等他回来,一切都晚了。
容嬷嬷已经走上前来,伸手就要从母亲怀里夺走我,母亲拼命护着,指甲在容嬷嬷的手背上划出几道血痕。
“放肆!”魏张氏厉喝一声。
两个粗壮的婆子立刻上前,一人一边架住了母亲的胳膊。
容嬷嬷脸上带着得意的冷笑,将我从母亲怀里生生拽了出来。
“大小姐,得罪了。”
我离开了母亲的怀抱,寒意袭来。
不能被送走。
一旦离开国公府,我就任她们宰割了。
上一世的惨状,我绝不要再经历一次。
我张开嘴,用尽力气,发出一声尖锐嘶喊。
容嬷嬷的手一抖,差点将我摔在地上。
紧接着,我憋住一口气,小脸瞬间涨得青紫。
我的呼吸开始变得微弱,四肢无力地垂下。
“大小姐这是怎么了?”
“快!快去请大夫!”
架着母亲的婆子松了手,屋里乱成一团。
母亲连滚带爬地扑过来,从容嬷嬷怀里抢回我。
“阿宁!阿宁你别吓娘!”
她绝望的哭喊。
魏张氏的脸色也变了,惊疑不定。
“装神弄鬼。”
她嘴上这么说,却没有再坚持要立刻将我送走。
“去,把王太医请来。”魏张氏沉声吩咐。
王太医是宫里的老人,最是稳妥,也最不可能被收买。
她显然是怀疑我装病。
母亲抱着我,不停地给我顺着气,豆大的泪珠一颗颗砸下来。
我闭着眼睛,维持着微弱的呼吸,小小的身子一动不动。
我知道,光是拖延时间不够,我需要一个魏张氏无论如何也不敢动摇的保护伞。
母亲身边的丫鬟翠屏是个机灵的,趁着众人慌乱,她悄悄退出了暖阁。
王太医来得很快,背着药箱,步履匆匆。
他跪在地上,隔着一方丝帕为我诊脉。
许久,他才收回手,长长地吁了口气。
“大小姐这是先天不足,又受了惊吓,急火攻心,才致气血不畅,险些闭过气去。”
“可有大碍?”母亲急切地问。
“万幸发现得及时,老夫开几副安神的汤药,好生将养着,切不可再受颠簸和惊吓了。”
王太医的话,像是一道免死金牌。
魏张氏的脸明显黑了。
“既如此,便让她留在府里。”
她挤出这句话,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阿宁怎么样了?”
祖父,镇国公魏征回来了。
他身姿挺拔,不怒自威,快步走到母亲面前,视线落在我青紫的小脸上,眉头紧紧皱起。
“这是怎么回事?”
母亲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魏张氏转过身来,脸上已经换了一副关切的神情。
“国公爷回来了,没什么大事,孩子小,闹了点脾气。”
“闹脾气?”魏征的声音冷了下去,“王太医,你说。”
王太医将方才的诊断复述了一遍,特别强调了“切不可再受颠簸和惊吓”。
魏征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射向魏张氏。
“我不在家,你就是这么照顾我孙女的?”
“国公爷误会了,我正是心疼这孩子身子弱,才想将她送到清净的庄子上好生休养。”
魏张氏显得很委屈。
“庄子?”魏征冷哼一声,“府里名医好药养着,比不上庄子上的几个粗使婆子?”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
“还是说,你这休养,需要动用这么大的阵仗?”
魏张氏的脸色白了白。
“我……”
“够了。”魏征打断她的话,语气不耐。
他从母亲怀中,小心翼翼地将我抱了过去。
在他怀里我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心。
我缓缓睁开眼睛,对着他虚弱地眨了眨。
然后,我伸出小手,抓住了他的玉佩,温润的触感传来,我紧紧攥住。
魏征低下头,看着我抓着玉佩不放的小手,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柔和。
“这孩子,是像我。”
他喃喃自语,看向魏张氏。
“从今日起,阿宁就住我的松鹤堂,我亲自照看。”
“国公爷!”魏张氏失声叫道。
松鹤堂是祖父的院子,是整个国公府的核心。
让我住进去,无异于向所有人宣告,我是他最宠爱的孙辈。
这比杀了魏张氏还让她难受。
“怎么,你有意见?”魏征的眼神冷冽。
“我……我没有,只是……阿宁尚在襁褓,离不得母亲……”
“那就让她们母女一起搬过来。”
魏征一锤定音,不给任何人反驳的机会。
他抱着我,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暖阁。
母亲连忙起身,擦干眼泪,跟了上去。
路过魏张氏身边时,我清晰地听见她捏碎佛珠的声音。
我窝在祖父的怀里,透过他肩膀的缝隙,看到了她嫉妒到扭曲的脸。
这一局,我赢了。
但这只是开始。
我要用祖父的宠,报祖母的仇。
岁月在国公府的高墙内悄然流逝。
转眼,我已是五岁的稚童。
这五年,我住在松鹤堂,成了祖父魏征名副其实的跟屁虫。
他看书,我便在一旁给他磨墨。
他练剑,我便抱着小板凳坐在廊下看。
他与幕僚议事,我也获准在一旁安静地听。
我的心智远超同龄人,学东西极快。
不到三岁便能识文断字,四岁时已能与祖父对弈几手。
祖父对我越发喜爱,常对人说:“吾家阿宁,有老夫当年的风范。”
父亲魏衡见我得祖父庇佑,也彻底放下心来,他对我总是带着一丝愧疚的疼爱。
母亲林晚晴则将所有的心力都倾注在我身上,教我诗书礼仪。
而这五年来,魏张氏不敢再明着对我做什么,却从未放弃过暗中的小动作。
我喝的牛乳,偶尔会多一股奇怪的涩味。
我走在花园里,头顶会不小心掉下枯败的树枝。
我院里伺候的丫鬟,也总是隔三差五地犯些不大不小的错。
我都一一的化解了。
有毒的牛乳,我喂给了院里的猫,那猫上吐下泻,奄奄一息。
祖父大怒,彻查之下,揪出了一个被容嬷嬷买通的小厨房婆子。
掉落的树枝,我总能提前一步躲开,然后拍着胸口跑到祖父面前,说自己做了噩梦,心神不宁。
祖父便会请来高僧为我祈福,弄得阖府上下皆知。
犯错的丫鬟,我从不责罚,只是将她们送回魏张氏的院子。
“祖母院里的人最是懂规矩,想来是阿宁福薄,用不惯这般伶俐的人。”
我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对前来问询的祖父这样说。
几次三番下来,魏张氏不仅没能伤到我,反而折损了自己不少人手,还落得个苛待孙女的名声。
她看我的眼神,怨毒之中又多了几分忌惮。
这一日,天气晴好。
我正在院中的秋千上看书,魏张氏带着几个丫鬟婆子走了进来。
她怀里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那猫的眼睛一蓝一黄,姿态高傲。
“阿宁,来,瞧瞧祖母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她笑得虚伪。
我从秋千上跳下来,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祖母安好。”
我的视线落在那只猫身上,心脏猛地一缩。
就是它。
上一世,魏张氏就是为了给这只猫腾地方,将我做成了人彘。
那钻心的疼痛,那无边的黑暗和绝望,仿佛就在昨天。
我的手脚冰凉,喘不过气。
“这猫儿名唤‘雪奴’,是西域进贡的珍品,陛下赏赐的。”
魏张氏抚摸着猫毛,语气炫耀。
“我看你这院子清净,正好给雪奴做个窝,以后你就跟它做个伴,也省得孤单。”
她的话音刚落,那只猫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突然从她怀里挣脱,朝我扑了过来。
猫爪扑了个空。
我还没来及反应,一道身影挡在了我的面前。
是父亲魏衡。
他今日休沐,恰好来看我。
“母亲,阿宁身子弱,怕是受不住这畜生的惊吓。”
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决。
“雪奴”被他挡住,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呜呜声。
魏张氏的脸色沉了下来。
“衡哥儿,你怎么跟母亲说话的?不过是只猫,瞧把你紧张的。”
“在母亲眼里是猫,在我眼里,是会伤到我女儿的畜生。”
父亲寸步不让。
这是我两世以来,第一次看到父亲如此强硬地对抗祖母。
魏张氏显然也愣住了,她没想到一向孝顺的儿子会为了我公然顶撞她。
“你……”她气得嘴唇发抖,“你这是要为了这个丫头,跟我离心吗?”
“儿子不敢,儿子只是不希望阿宁再受到任何伤害。”
父亲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千钧。
我躲在父亲身后,拉着他的衣角,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轻颤。
那只猫带来的恐惧,深深刻在我的骨血里,不是理智能够压制的。
“好,好一个父女情深!”
魏张氏怒极反笑,她抱起地上的波斯猫,怨毒地剜了我一眼。
“我倒要看看,你能护她到几时!”
她拂袖而去。
父亲蹲下来,握着我的小手。
“阿宁,别怕,有爹在。”
我眼眶一热。
上一世,他也是这样护着我,为此受尽了折磨。
这一世,我不要再让他为我受苦。
我要让他,和我站在一起,成为真正的同盟。
父亲的维护暂时击退了祖母,却也激化了矛盾。
我知道,魏张氏绝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几日后,祖父将我叫到了他的书房。
他屏退了左右,书房里只剩下我们祖孙二人。
“阿宁,祖父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
祖父坐在书案后,神情严肃。
我点点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日你祖母带猫来,你为何反应如此之大?”
我垂下眼眸,小声说:“我……我怕猫。”
“只是怕猫?”祖父追问,“可你院里之前也养过猫,你还给它喂过食。”
我的心里一慌。
我忘了,为了对付那个下毒的婆子,我曾养过一只小狸花猫。
这个借口,站不住脚。
祖父目光深邃。
“阿宁,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祖父?”
他是在怀疑我,还是在试探我?
我不能说出重生的秘密,那太过惊人。
但我也不能让他对我产生疑心。
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个能让他更加怜惜我,同时又能打击到魏张氏的解释。
我抬起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祖父,我不是怕猫,我是怕祖母……”
“我怕祖母不要我了,要把我做成……做成猫窝……”
我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着。
“我……我前几日,听到容嬷嬷跟院里的婆子说……说我占了地方,不如把我砍了手脚,塞进坛子里,给我祖母的猫腾个窝……”
我一边说,一边控制不住地发抖。
祖父脸色铁青,死死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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