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温暖瑞王《出嫁当天被抄家,未婚夫选择救我庶妹》
出嫁当天,我的未婚夫没有穿着喜服迎亲,反而是穿着官服拿着圣旨,将我全家幽禁。
我父亲涉嫌谋逆,娘亲为保我,想让我的未婚夫程垣将我带回他的府上,以求逃过一劫。
但与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却只肯带走我的妹妹。
妹妹成了他的妾室,而我和家人一起被下狱。
就在全家绝望之际,瑞王亲入刑部大牢。
为了给全家谋一条活路,我抛却廉耻勾引了他,只为求重审此案的机会。
我被王爷带到别院,而他也真的重新彻查此案。
程垣却在此刻找上我,“看在你我青梅竹马的份上,我可以将你纳入府中,总比跟着王爷做他没名没分的外室好。”
原以为对我不过是一时兴起的瑞王,却冷眼看向他。
“谁说她是没名没分的外室?她是我瑞王府的准王妃。”
今日是我出嫁的大喜日子,我父亲官职不算高,不过我的夫家是伯爵府程家,因此来贺礼的人也不算少。
就在我满身红妆待嫁的时候,我的未婚夫程垣来了。
可他不是来迎亲的。
“陛下有旨,户部员外郎温诚涉嫌谋逆,故在此案查明之前,全家不得出府。”
程垣宣读圣旨,我爹大喊冤枉。
宾客纷纷散去,满院喜色变得凄凉。
我娘抓着我的手,“暖暖,我虽相信你父亲绝不可能谋逆,但事发突然娘不得不给你寻退路,你去找程垣,让他带你走,只要你成了别家妇,来日即便家里有什么,也不会牵连你的。”
虽说谋逆案一旦认定,那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但只要不是实打实的造反,我朝向来不会株连那么广,出嫁的女儿是不会被牵连的。
我娘拉着我去找还在搜家的程垣,我身上的喜服还未换下,和他一身肃杀的官服对比起来,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程垣,我——”
“垣哥哥,你一定要救我啊。”
我话还没说出口,我的庶妹温莉儿就跑了出来。
她跪在程垣的脚边,双手抓着他的衣摆。
我娘看到这副场面,当场怒斥道:“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是你姐姐的未婚夫?”
温莉儿没有说话,反倒是程垣一手拉起她,又冷眼带着威慑的看向我母亲。
“温夫人,我与温暖的婚事就此作废,程家不需要一个罪臣之女做正妻。”
我母亲瞪大眼睛,似乎还想说什么。
却见程垣拉着温莉儿,把她拽进了怀里。
“不过我可以纳了莉儿。”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程垣,我和他算是青梅竹马,从小便形影不离。
我家出事,他不娶我我也理解。
可他此刻却要纳温莉儿,这么做无疑是狠狠打母亲和我的脸面。
“程垣,你当真要如此做?”
我抿唇询问,程垣是伯爵府的少爷,而我父亲也不过就是京城里的一个五品官。
他要悔婚我无话可说,可我们之间到底还有那么多年的情分。
“若你也肯跪下来求我,我也可以纳了你。”
程垣抱着温莉儿,言语里是那么的漫不经心。
我挽着母亲的胳膊转身,与其受此等羞辱,我更想和爹娘一起面对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
“暖暖,不可意气用事啊,你可知你爹的罪名一旦成立,你,你——”
母亲急哭了,在她看来与其留下来,还不如跟了程垣。
哪怕是个妾室,起码有个安身立命之所。
毕竟一旦我父亲的罪名成立,像我这种待嫁闺中的,势必是要贬为奴籍,运气好点成了丫鬟,运气差点便是进入青楼亦或者是军营。
我知道娘是为我好,可我现在也只能劝慰她,“娘,我相信爹,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母亲哭了又哭,父亲是当天就被带走下狱的,留我们满府家眷下人被禁足。
温莉儿被程垣带走,连同着把姨娘也接走了。
她离府之前,还特意来找了我。
“姐姐,从今以后你我便是云泥之别了,你这位嫡女恐怕要被所有人踩进泥里。”
三天后,刑部对爹的案子有了初步的决断。
他们认定我爹的确有谋逆之嫌,我们全家也从禁足家中,被集体打入刑部大牢。
当我和母亲进入大牢时,看到了父亲。
他被打的只剩一口气,浑身都是用过刑的痕迹。
“这是屈打成招!”
我母亲心疼不已,拿着手帕给父亲清理血迹的手都在抖。
我站在旁边,也瞧出来了,这是有人要我们家死。
我爹一生忠厚老实,向来不结党营私,更不会站队。
当初皇子们夺嫡,我父亲也始终勤勤勉勉做自己该做的事,即便自己有两个女儿,也没有在夺嫡期间给我们定下婚事。
而是等到所有事情尘埃落定,才应下和我青梅竹马感情很好的程垣的提亲。
除非在宫宴,我父亲滴酒不沾,就连府上妾室也是看她当年家中落难没了去处,我爹一时心软才收留她进府。
我始终坚信我父亲不会参与谋逆之事,这是有人蓄意陷害。
但刑部如此手段,显然是不会去查真相的。
如今我们全家落狱,谋逆的罪名是板上钉钉。
我落狱当天,程垣又来了。
我被带到单独的牢房,周围除了程垣和他的侍卫,刑部的狱卒被他打发走了。
“温暖,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求我,我便带你走。”
他的眼神里带着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我突然发现,我似乎很不了解程垣。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从未见过他这般眼神。
“仅仅是带我走吗?”
我看着他,他蹙眉,“你还想如何?温诚犯下的可是谋逆罪,能把你们姐妹捞出来已然实属不易。”
“你接走温莉儿的时候,还记得将她的小娘带走。”
我提醒他,程垣抿唇冷声道:“这不一样。”
“若你能做到的仅仅是带我走,那还不够让我求你。”
我背过身,不再看他。
与其以罪臣之女的身份苟活,倒不如跟爹娘一起去了。
“你就嘴硬吧,早晚有你求我的时候。”
程垣甩袖离去,等到他离开,原本被打发走的狱卒又回来了。
“一个小官家的小姐还撑着如此做派,怕是忘了自己现在是阶下囚吧。”
女狱卒狠狠掐上我的胳膊,几乎用蛮力将我拖拽出牢房。
另一个也讥讽道:“得罪了程少爷,可就真没有人庇佑你了。”
我跌跌撞撞的跟着,忽而狱卒脚步一停,而我却被甩了出去。
我狼狈的甩在地上,入目便是一双玄色描金丝的龙纹锦靴。
龙纹,即便是皇室也不是谁都能用的。
而我朝除了当今天子可以用龙纹,那便是护着天子登基,又有摄政之权的天子皇叔——瑞王。
传闻瑞王十分风流,他的红颜知己数不胜数。
不过他对自己的红颜知己都很好,因此虽风流,名声却不差。
我缓缓抬头,对上垂眸俯视的冰冷眼神。
那一瞬间,我看到瑞王眼中浮起的几分异常情绪。
或许,我们全家的生机来了。
但我不会求人,我突然想到那日温莉儿所做的事,也壮着胆子伸手抓住锦袍的一角。
“王爷。”
我刚唤出声,身后狱卒便呵斥道:“放肆,谁给你的胆子冲撞王爷?!”
我咬着唇,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打算一股脑把话都说出口。
不过我还没张嘴,瑞王突然蹲了下来。
“刑部牢狱之内还有如此美色,当真是让本王意外。”
我知道瑞王风流,却没想到他风流至此。
不过这倒也是方便了我。
人人都道我温暖无趣,可偏偏一张脸生的极好。
我壮着胆子伸手抓住瑞王的衣襟,只是还没想好说什么,瑞王便顺势将我扶了起来。
还不等他说什么,他身边的护卫已然将两个狱卒都清走了。
我被顺势推进刚刚的牢房之内,瑞王捏着我的下巴,眼底满是兴致。
“恳请王爷上书,再给我父亲一次机会,我相信父亲绝不会谋逆,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我当机立断跪了下去,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瑞王勾了勾唇,“温小姐应该听说过本王的风流韵事吧。”
我心里心颤如擂鼓,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了花,加速温家覆灭。
不过好在瑞王似乎也不用我回答。
“本王的确喜欢你的貌美,要想我请旨彻查也并非难事,只是要看温小姐拿什么换了。”
“毕竟这桩案子陛下已有决断,本王今日来就是宣旨的。”
我瞪大眼睛,“宣旨,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温家?”
“温大人涉嫌谋逆,判于西市五马分尸以儆效尤,其家眷男子秋后斩首,女眷贬为奴籍,年长者发配边疆,年轻者——”
瑞王伸手,他的手掌很大,不用张开便能覆住我张脸。
我心中不安,他的声音继续徐徐传来。
“发配军营,以抚将士。”
尽管我已经想到这种后果,却还是不免软了腿。
瑞王及时托住我的胳膊,却刚好按在方才被狱卒狠掐过的地方,我瞬间疼的红了眼眶。
“如今能与王爷交换的,便只有我自己了。”
我咬着唇,伸手解开了外衫。
内力的襦裙将我曼妙身材凸显的淋漓尽致,不过瑞王的目光却落在我发青的手臂上。
“这是方才本王弄的?”
瑞王目光沉沉,拇指轻轻揉搓着青红印子的旁边。
我摇摇头,“是狱卒掐的,与王爷无关。”
瑞王眉头一沉,下一秒他脱下外袍将我裹了起来。
我的外袍也被他捡起来攥在手里,接着他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去宫里请御医来为温大人医治,非我的令不得任何人再审温大人极其家眷,若有违令者,祸连全家。”
狱卒想拦又不敢拦,欲言又止的模样落在瑞王眼里,他忽而停下了脚步。
“有话要说?”
有个狱卒壮着胆子开口,“王爷,温家犯得是谋逆罪,您就这般带她离开,恐怕……”
“恐怕什么?”瑞王淡淡瞥了她一眼。
那狱卒深吸一口气,道:“恐怕不合规矩。”
“呵。”
瑞王几不可闻的冷笑一声,随即抱着我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隐约之间,我似乎听到牢内传来抽剑的声音。
“王爷,我会连累你吗?”
坐在马车里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担心的询问。
我想要的只是重新彻查此案,若是因此连累旁人,我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瑞王招了招手,又垂眸将目光落在他自己的腿上。
我抿唇坐了过去,下一秒他的手掌便落在我的腰窝处。
“现在知道怕了?方才在牢里求我的时候,倒是一腔孤勇。”
我低下头,也属实是走投无路。
程垣让我求他,我没求,是因为我知道,求了他我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也救不了我爹娘。
但瑞王不一样,他或许是温家的最后生机。
“放心,本王既然敢把你带出来,那自然是有底气,至于你——做你该做的事就可以。”
瑞王没有把握带回王府,而是带我来到一处偏僻安静的院子。
小院雅致,后院还有处小池塘,潺潺流水声听的让人宁心。
他将我放在这里就离开了,只留下四个婢女照看我。
“温小姐,奴婢服侍你沐浴。”
我静静的配合,沐浴后另个婢女托着衣服走过来。
我看着她将衣服展开的时候,脸上红了又红。
衣服薄如蝉翼,又很是暴露。
“温小姐,王爷见了会高兴,王爷高兴那您的爹娘自然也就安康无忧,纵然真的有谋逆罪,只要您把王爷哄高兴了,即便留不得官职,也能留下性命,衣食无忧的度过晚年。”
我知道她这么说是为我好,劝我别要面子。
要了面子,真惹恼了瑞王,我爹娘可就没有希望了。
更何况这条路也是我自己选的,现在还扭扭捏捏的又有什么意思。
“多谢。”
我换了衣裳,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等着。
不知是暖阁里太过缓和,还是熏香有宁神的功效,我等着等着便眼皮子打架,靠着床框睡了过去。
等我再睁眼的时候,瑞王已经到了。
他就坐在床对面的软榻上翻阅奏折,见状我连忙起身跪了下去。
“王爷,我,我不是有意睡着的。”
我低头满眼都是对自己的责怪,都什么时候了,还能睡着。
“过来。”
他头也没抬,便唤我过去。
我怕他等急了不高兴,只能光着脚快速走过去。
他侧眸看了一眼,伸手将我拉到他怀里。
“这都是关于你父亲的奏折,你看看。”
我脸色微变,连忙偏过头躲避视线,“我怎么能看奏折?”
“无妨,这件事陛下已经交给我全权处理,本王让你看你便看。”
我小心偷瞄了一眼,奏折里都是请旨让陛下严惩我父亲的。
而且一连好几个,上奏的人都和程家有着无比亲近的关系。
我心中疑惑悄然而生,还想继续看的时候,瑞王合了奏折,并且让婢女把奏折都拿出去了。
我目光一直追随,直到婢女走到门外,还把守门的丫鬟也喊走,我的脸才被瑞王扳到与他对视。
“今日御医已经去牢里为你父亲诊脉医治了。”
我有些急切的想知道父亲的情况,转身仰头看着他,“那我父亲如何?”
瑞王不说话,只是噙着笑看着我。
我明白了,双手攀着他的肩膀,微微起身亲了过去。
良久虽然才松开我的唇,低笑道:“传闻温家大小姐傲骨如梅,如今本王折梅在手,当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我低头死死的咬着唇,这些话对我而言无疑是莫大的羞辱。
但我只能承受,毕竟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没有人逼我。
可我心底里还止不住的气血翻涌,在对上瑞王那双满是笑意的眸子时,我控制不住的歪头吐了一地的血。
“你,来人!来人!传御医!”
瑞王抱着我的动作变得手忙脚乱,而我也在吐了这口血后晕了过去。
御医很快就来问诊。
“王爷,温小姐是多日遭受打击,又急火攻心这才吐了血,老臣开个方子喝上几日便无碍了。”
“只是此病乃至情绪所致,还需得让温小姐把情绪发泄出来,若长久这么压抑克制,只怕是要红颜不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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