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苏容月萧奕《世子装瞎走错洞房,我改嫁瘸腿大哥后他悔疯了》
今日大婚,我与大嫂一同嫁入侯府,寓意双喜临门。
可新婚夜,本该来我新房的世子夫君,却因为眼盲走进了大嫂的房间。
我一路找来,听见世子的声音从大嫂的屋内传出。
“今晚可是你大喜的日子,来我房中也不怕被人发现?”
世子冷哼一声,不以为然。
“如今外人都以为我眼盲,走错房间情有可原。”
“大哥伤了腿,无法行走,让你委身嫁与他,我甚是心疼。”
大嫂娇滴滴的声音带着些委屈。
“三年前你为了救我,所以才不得不装瞎骗她,若是她知道了该怎么办?”
闻言,我心中一阵刺痛。
他竟是为了救别的女人,所以才故意装瞎欺骗我三年,只为了保下柳书玉!
我当场推门而入。
“既然世子走错了洞房,那我便只好将错就错,嫁给大哥了。”
“祝世子和夫人白头偕老,别忘了,明早来给我这个长嫂请安!”
撂下两句话后,我转身就朝着他那瘸腿大哥的新房走去。
……
我推门而入,见到了穿着婚服坐在轮椅上的萧奕。
他一脸错愕地看着我,没等开口身后便传来世子萧朔的声音。
“苏容月,你不知廉耻!”
萧朔没想到我会如此作为,踱步过来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顾不上疼痛,用力甩开他的手,眸光清冷。
“自然知道。”
萧朔的眼中满是怒火,追过来的大嫂柳书玉满脸泪水的凑上前来。
“怪我,都怪我。”
“若不是我有些乏了让人吹了灯,门口也没有留人。”
“世子定不会走错房间。”
萧朔心疼地看着她,当着我和萧奕的面用衣袖给她擦去泪水。
“这怎么能怪你?”
“是我眼睛受了伤不能视物,走错了房间,与你无关。”
柳书玉依偎进他的怀中。
“世子——”
萧朔满眼温情。
“阿玉——”
这二人竟然就这么当着我们的面你侬我侬起来,我嗤笑一声打断他们的温存。
“世子这会儿眼睛倒是好使了?”
“不仅找得到你大哥的屋子,还瞧得见柳书玉的脸。”
萧朔眼底难得的多了抹心虚,随后又装起往日那无神的样子,嘴硬道。
“我自小便在府上住,大哥的房间我闭着眼也能摸得清。”
我眸光一冷,质问。
“那倒是奇了怪了。”
“怎么世子偏偏就不记得自己的房间?”
萧朔一噎,随即反驳道。
“许是我酒喝多了迷了方向。”
“够了,苏容月,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你是我三媒六聘娶回来的世子妃,和我大哥在一起成何体统!”
“阿玉的事纯属意外,不过是个平妻的位置,不会动摇你在府中的地位。”
我被他气笑。
“怎么,你和未来大嫂睡在一起就可以。”
“我改嫁与你大哥就是不成体统?”
柳书玉又是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上前两步。
“容月,此事当真是个误会。”
“我以为——”
我不耐烦道。
“你以为什么?”
“以为他是萧奕?”
“瘸子和瞎子你都分不清,你的脑子是不是没跟着嫁妆一起带过来。”
萧朔将她拉至身后。
“苏容月,你简直不可理喻!”
成婚的琐事极多,今日这条条框框早已将我累得够呛。
此刻更是没心情再与他无谓的争吵。
我伸手将他二人推搡着推出门外。
“你二人睡好了就一边待着,别耽搁我和你大哥的洞房花烛。”
“明日,别忘了给嫂嫂我敬茶请安。”
我“碰”的一声将门关上,不顾外面的人如何叫骂都不开。
转身对上萧奕震惊的双眼。
我叹了口气,不顾他震惊的眼神,打横抱起把他放到了床榻里侧。
“睡觉。”
“明天再问。”
次日醒来,对上的便是萧奕满是红血丝的双眼。
看这样子,怕是一夜未睡。
他长得不比萧朔差,若不是一个月前突然伤了腿,这世子之位是轮不到萧朔来坐的。
“你......”
我打断他的话,主动解释。
“昨日的事你也看见了。”
“我已入了宁远侯府的门,便不能再坐着轿子回去。”
我祖父是护国将军,父亲是威远将军,兄长又在军中颇有建树。
战乱之时圣上隆恩不止,无战之时圣上又日日忌惮。
不得已,只能在皇上明里暗里的示意下,主动将我嫁入皇上信任的宁远侯府上。
以表忠心。
所以,我不能回去。
萧奕顿了一下。
“我并非这个意思。”
“只是我双腿残疾,难有子嗣,怕是会耽误了你。”
他半靠在墙上,没有因为残疾而有半分的自卑,只一双眸子平静的看着我。
我避开他的目光。
“无碍,我不在乎。”
一刻钟过后,我推着萧奕去给宁远侯夫妇请安。
走到门口时,便看见萧朔和柳书玉已经先一步到了。
萧朔扑通一声跪在了宁远侯夫妇面前。
“爹,是我昨日醉酒走错了房间。”
“与阿玉无关。”
随后他仰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宁远侯。
“总之阿玉是要嫁入侯府的,嫁给大哥还是嫁给我,并无不同。”
柳书玉一并跪下,默不作声。
宁远侯没想到昨夜竟然还发生了如此荒谬的事。
他本来的满心疑问在听到他的话后怒火顿生。
“那可是将军府的心头肉,你如此行事将苏容月置于何地?!”
“你的世子妃呢?你不要了?”
萧朔没有想到他父亲会是如此大发雷霆,顿了一下道。
“我昨夜便已同苏容月解释,可......”
“她毫无一点容人气量,妒忌之下竟然和我大哥——”
眼见他越说越起劲,我眸光一冷,推着萧奕走进屋内。
“世子这是在恶人先告状?”
不等他们回过神来,我佯装惊讶地看着他的眼睛。
“看来世子与世子妃着实有缘,这眼睛坏了三年。”
“只是睡了一夜便全都好了。”
萧朔身子一僵,他的目的达到,哪里还记得要装什么瞎子。
宁远侯眉心一蹙。
萧朔骗我的事他是知道的,刚刚他本想问萧朔为何今日不用布条遮眼睛。
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搅乱了。
如今这一屋子,全是骗子。
怪不得萧朔非要和萧奕同一日成婚。
萧朔梗着脖子道。
“是书玉带来的一个神医,昨夜给我施针用药,这才好了。”
“阿玉是本世子的福星。”
我轻笑一声,没有理会他,将下人端的茶递给萧奕。
“夫君,还不快给父亲母亲请安。”
一直未说话的萧奕此刻倒是十分配合,举杯敬茶。
宁远侯夫人扯了扯宁远侯的袖子,两人僵着笑吃了这两盏茶。
敬茶过后,我突然想起什么,看向萧朔。
“对了。”
“按照规矩,世子和世子妃给爹娘敬完茶。”
“就该给大哥大嫂敬茶了。”
萧朔和柳书玉身子齐齐一顿。
看向宁远侯夫妇。
宁远侯夫人瞪他一眼。
“看我和你爹做什么?”
她心中却早已将萧朔骂了千百遍。
将军府的掌上明珠如何风光,又有整个将军府在身后支撑。
可偏偏她这傻儿子非要和这个柳书玉搅和在一起,枉费她出的主意让萧朔装瞎。
以苦肉计骗了我三年。
宁远侯也深知谁的身份更适合做世子妃,要支撑一家门庭,靠柳书玉他爹六品官的身份,怕是连和贵女夫人们吃茶都会被人不待见。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我。
“容月,此事是萧朔做得不对。”
“本候定让他好好同你赔罪,但你二人的婚事是早就定下的,更改不得。”
他向我承诺。
“你放心,你是本候唯一认准的儿媳,是萧朔的世子妃,这一点毋庸置疑。”
“至于她——”
他扫了一眼柳书玉。
“留在院里做个妾室就是了。”
“不行!”
宁远侯话音才落,在场四人异口同声地回绝。
反应最大的当属萧朔。
“父亲,此事我本就愧对阿玉,怎能让她沦落为妾?!”
柳书玉哽咽道。
“宁为平民妇,不为贵人妾,我爹若是知道定会打死我的。”
一直未说话的萧奕也难得开了口,眸中满是冷漠。
“容月昨夜已改嫁给我,父亲,我亦是你的儿子。”
自打他双腿残疾后,宁远侯府内的风向便一夜之间变了。
曾经赞许他,看好他的父亲和母亲,都待他冷漠了许多。
如今更是连演都不演了,众目睽睽之下偏袒萧朔。
他心中冷了几分。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而后看向众人,嗤笑道。
“改嫁,或者退婚。”
“侯爷自己选吧。”
宁远侯眼中的神色瞬间沉了下来。
放弃将军府这么好的助力,他做不到。
“事已至此,就依容月的意思。”
萧朔眉心一皱。
“爹,可苏容月本该是我——”
“住口!”
宁远侯怒斥。
“你做出此等荒唐之事,还有脸说?”
“此事就此定下,不再议。”
再无人敢反驳。
我推着萧奕离开之时,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萧朔。
“对了。”
“昨日的嫁妆抬去了世子的院子,还请世子今日让人给我抬回来。”
“还有——”
“那块用来当做订婚信物的,影卫玉牌。”
“不行!”
萧朔几乎是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宁远侯也是眉心一皱,但他心知此事萧朔不占理,没有吭声。
“怎么不行?”
我奇怪地看向萧朔。
萧朔一怔,咬着牙道。
“那块玉牌既然已经给了我,岂有收回去的道理。”
那玉牌并不是普通的玉牌,连带着的,还有将军府培养的五十名影卫。
是我祖父给的。
我无需玉牌便可号令影卫,除此以外,便是持令牌者可号令影卫。
萧朔自是不舍得还我。
“世子懂不懂什么叫信物?”
我气笑。
“你我并未成婚,却扣着信物不还,传出去不怕别人嘲笑你贪墨长嫂的物件儿?”
萧朔面色一僵,不说话。
宁远侯却不能任由他胡闹。
“理应如此。”
他瞪了萧朔一眼。
“此事本就是你对不起将军府,还不快将信物还给人家!”
此事本是板上钉钉,偏他这个蠢儿子办出这种事,如今还想强抢人家的信物不成?
他越想越气,又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萧奕。
若不是......罢了!
一旁一直未说话的柳书玉却突然站了出来。
“话虽如此,可却不能这样论。”
众人顿时齐刷刷向她看去。
柳书玉莞尔一笑,搀着萧朔的胳膊道。
“那玉牌送与世子时,可并未提及是定亲信物。”
“我听说是老将军赞许世子的为人,自愿赠予的。”
“何况,如今要改嫁的是苏姑娘,并非是世子不娶。”
“何来归还一说?”
萧朔立刻眼睛一亮。
“不错,阿玉说得对。”
“是你违背婚书要改嫁,与本世子何干?”
这般不知廉耻的话,也亏得他说得出口。
我嘲讽一笑,不愧他二人能凑到一处去,当真是蛇鼠一窝。
若非我二人定了亲,我祖父又怎会将那块玉牌拿出来当做信物送与他。
至于赞许他的话,都是些场面话罢了,他得了点颜色倒开起染坊来了。
萧奕听不下去,眉心一皱,斥责道。
“萧朔,你的书怕不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萧朔哼了一声。
“大哥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柳书玉盈盈一笑,继续道。
“不论如何,苏姑娘既然已经改嫁给大哥,日后我们便都是一家人了。”
“这嫁妆和玉牌不论是给了世子还是大哥,总归都是入了侯府的。”
“哪里用得着分的那么清楚?”
萧朔甚是满意她的话,欣慰地看了她一眼,点头。
“不错,阿玉言之有理。”
“左右都是进了侯府,抬来抬去的又是何必。”
我眸光一冷,看向宁远侯。
“侯爷也是这般认为的吗?”
宁远侯心中自然是向着萧朔的,我的嫁妆如此丰厚,不是柳书玉那仨瓜俩枣能比的。
一个身体健全的儿子远比一个半身不遂的儿子更有价值。
但讲道理确实是萧朔强占我的嫁妆,他不能直接说是,也不能说不是。
只和稀泥地说了一句话。
“到底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当以和为贵才是。”
意思就是让我莫要计较,将此事就此揭过。
柳书玉闻言更是笑开了花。
“那便就这么定了,大嫂,我那些嫁妆你也留下吧,不必送回来了。”
她自然是高兴的,她那七拼八凑撑面子的嫁妆箱子怎能和我家搬空半个库房给我的东西相比。
更何况,还有一块影卫玉牌。
我自是不愿,走进柳书玉两步,嘲讽道。
“就凭你那寒碜人的东西,便想空手套白狼换我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妆?”
“我看你是失心疯了!”
柳书玉纵然是六品小官的女儿,却也没碰见过当面骂人的。
加之她现在是世子妃,越发目中无人,竟然一怒之下扬手便要打我的脸。
“放肆!”
她那动作在我眼中还不如花拳绣腿,我只是一抬手便挡下了。
可我没想到的是萧奕竟然情急之下猛地站起身,噌的一下冲到我面前,只慢了我一步掐住了柳书玉的手腕。
“你简直放肆,谁给你的胆子对长嫂动手?!”
四周陷入诡异的寂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萧奕。
半晌后,宁远侯第一个反应过来,吃惊地问。
“你……你的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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