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苏明璃萧靖珩《二嫁死对头皇子后,风流前夫自宫了》
萧靖珩第一次酒后乱性时,下令打死了爬床的婢女,说我太过宽厚,养大了下人的野心。
我不愿将夫君与旁人分享,只能坐实了我‘善妒’的谣言。
第二次,一个扬言被他赎身的青楼女子追到了家里。我动了恻隐之心,给了她银票,让她隐姓埋名离开京城。
我临盆生产那日,萧靖珩却叫走了府中全部的稳婆和郎中,让我跪在院中迎小妾入门。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落微来找我你为什么不说?她怀了我的孩子你知道吗?”
“你看看哪个官宦人家不是三妻四妾的?我这么多年没有纳妾,已经是对你仁至义尽了。落微她是不得已才流落青楼的,是个好姑娘,我不能辜负她。”
“你放心,我只纳这一个妾,绝不会让她越过你去。等她一生下孩子就记在你名下,你永远都是侯府唯一的女主人,也是我心中最爱的人。”
我忍住腹部的剧痛,笑着目送他离去。
孩子在腹中的动静越来越弱,我没了力气,只能向隔壁趴墙头看热闹的死对头求助。
“我承认是我自以为是了,劳烦您顺手帮我一次。”
1
“你也有求人的时候?”
大概没见过我还有如此低声下气的时候,慕容宸啧了几声,像是占了极大的便宜。
“啧啧啧,我们堂堂苏大小姐,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啊。”
“这要让你从前那些追求者知道,怕不是能把侯府掀翻吧,还用得着向我求援?”
我抬起耷拉的眼皮,语气越发虚弱:
“七皇子,就当我败给你了。我明天就把全京城贴满告示,承认我不如你,可以了吗?”
他一脸得意,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立马请来了太医。
太医拼力施救,我产下一女,只是这孩子先天不足,孱弱得几乎听不见哭声。
可是除了我,却没人在乎她。
“全京城贴告示就免了,这听起来也不光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胁迫你了。”
“不过你想好要怎么谢我了吗?我的胃口可是不小的。”
我将一份令人难以拒绝的嫁妆单子递到慕容宸手里。
他面无表情地留下贴身玉佩,说等我处理完,来日便上门提亲。
产后未愈的身子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可我不得不强撑着处理侯府事宜。
女儿病危的消息传出,都没能让萧靖珩走进正院一步。
他夜夜宿在秦姨娘落微的院中,流水一般的赏赐都给了她。
账面日日亏损,我只得缩减侯府开支。
刚惩治了秦姨娘院中贪污的管事,萧靖珩便踏进了正院。
他面上温柔体贴,但我还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满。
“阿璃,你是我最信任的妻子,侯府执掌中馈之权交给你,我最放心不过了。前几日我们确实是有争执,但我没想忽略你的。”
“听说你这几日睡得不是很好,需不需要我陪陪你?”
“是吗?难为侯爷还记得我。”我指尖掐入掌心,抬头看他,眼中满是寒意,“但我不需要,你还是去陪你的落微吧。”
萧靖珩眉头紧皱,明显是不满意我的态度,训斥道:
“苏明璃,我给你说一声是给你面子!落微她不是以色侍人的普通女人,她是我未来孩子的母亲!我侯府三代单传,你自己生不出儿子给我传宗接代,难道要让我侯府断子绝孙吗?”
“你不是一直都自诩贤惠大度的吗?为什么就非要对落微有敌意?在她生产之前,你都去乡下庄子里修养吧!”
我低头苦笑,明明他答应过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承诺只有听的人记得,想来他早就忘了。
看着腰间七皇子亲手挂上的玉佩,我不再有半分留恋。
“既然如此,我们和离吧。”
“让秦姨娘屈居妾室,想来日后孩子出生也低人一头,不如把我这侯夫人的位置给她。”
我正吩咐婢女去收拾东西回娘家,他变了脸色。
“和离?你在胡闹什么?我三媒六聘的把你娶进门,你现在说和离就和离?你是想让我成为全京城的笑柄吗?”
“苏明璃,这么多年我对你好不好,你自己心里清楚!要不是你肚子不争气,我也不会迎其他女人进门的!”
“我跟你保证,若是我侯府能有个传宗接代的男儿,我便不会再碰其他女人。有你这个贤妻和美妾落微足矣,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不好吗?”
我摇头苦笑,不禁红了眼眶。
爱是具有排他性的,怎么能容下别人。
“你的意思是,要我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别的女人秀恩爱生孩子,还得装大度说没关系?”
“做个贤良淑德,人人称赞的侯夫人,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我爱你入骨,我做不到的......”
喉咙突然哽住,我哭得泣不成声。
可我的脆弱没能换来他的心疼。
萧靖珩不耐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天下女子多的是,你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
“往日你年轻漂亮,我乐意多哄哄,你倒还蹬鼻子上脸了?现在也不看看自己脸上长了多少皱纹?粉色娇嫩,你如今几岁?也就我不嫌弃......”
原来爱之一字,到最后,只剩下了恶语相向。
全然没有当初的柔情。
言语激动间,他不慎摔碎了我房间的茶盏,碎裂的瓷片划破了我脸颊。
鲜血混合着泪水,显得我格外狼狈,他的话更是让我心中涌起一股悲凉。
“你要是不知足,非要和离,那我就成全你!”
我知道,那个满心满眼只有我一人、说要与我长相厮守的萧靖珩已经死了。
如今的他,只是侯府的侯爷,也不再只是我一个人的夫君。
萧靖珩说完摔门而去,迎面撞上前来探望我的母亲。他半点好脸色也没有,还暗呼一声晦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不明所以的母亲,在婢女口中得知事情的缘由后,叹着气劝解道:
“阿璃啊,你闹闹小脾气也就算了,可不能真的和离啊?”
“不过就是纳了个妾而已,只要你坐稳侯夫人的位置,你就是对他最重要的那个人。”
可是他凭什么?
一个不珍惜我的人,不配成为我一生挚爱。
我擦干眼角的泪水,深深地看了母亲一眼,语气平静:
“若是我执意要和离呢?”
“虽说我们文官家庭清贵,但也不是养不起一个女儿。可你父亲向来爱面子,怎么愿意让家族蒙羞......”
“如果我有可能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呢?七皇子与我青梅竹马,至今也未曾娶妻。”
母亲眼里满是惶恐:
“七皇子?你在做什么梦?太子残疾被废,目前皇上最宠爱的就是七皇子的母妃华贵妃,你也敢打他的主意?”
我点点头,语气坚定:
“既然注定没有男人能为我做到一心一意……”
“那我苏明璃要嫁,就嫁最有权势的那一个!”
2
出月子的那天,我翻出了十年前萧靖珩送我的聘礼。
清澈透亮的宝石映照出我憔悴的面容,指尖抚过脸颊,那道被瓷片划破的伤痕已然结痂。
一封泛黄的和离书,压在熠熠生辉的宝石下面。
这是他当年上门求娶我时,事先写好的。
“阿璃,我知道你年幼落水留下了后遗症,日后子嗣艰难,但这不重要……”
“自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心里便再也装不下旁人了。”
“若是有一日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只管走便是了......”
泪水滑落在纸上,耳边少年的誓言,也渐渐模糊。
当年那个舍不得我受一点委屈的萧靖珩,为什么不见了?
明明他知道我们的感情容不下第三个人,可依然要这么做。
想必是真的不爱了吧。
没爱了就该早点结束,何必耽误下去呢?
刚走出院子,就看到萧靖珩在推着秦姨娘玩秋千。
他站在阳光下,痴痴地看着秦姨娘吹箫。
这也是我与萧靖珩初相识的画面,如今竟换了一个人演。
成婚后,他要求我端庄,说是侯府不应当出现秋千这么幼稚的东西。
可现在他竟为秦姨娘破了例。
秦姨娘却浑然不知,故作天真地朝我招手:“姐姐,你也出来晒太阳吗?要不要我们一起玩秋千呀?”
阳光虽暖,可落在我身上却是冷的。
“不必了。”
我后退两步,想与他们划清界限。
可她却装作看不懂,直接凑了上来。
“听说姐姐就要去庄子上了,真是太可惜了,我还想跟姐姐好好学学怎么吹箫呢。”
“听说侯爷当年与姐姐的琴箫合奏乃是一绝,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能一见呢?”
她扬起手中翠绿的玉箫,让我有一瞬间失神。
萧靖珩的母亲手里有一块上好的玉箫,听说是他父亲给母亲的定情信物,未来要留给儿媳妇的。
我知道后跟他提过很多次,他却总是以女子不擅用箫为由婉拒。
没想到他竟这么容易的就送给了秦姨娘。
秦姨娘注意到我的视线,嘴角得意地勾起一个笑容。
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一支破旧木箫,脸上满是歉意地递了过来:
“对不起啊姐姐,侯爷他说我能力不行,就是要用最好的玉箫来练习,要不这个给你吧?”
“想来以姐姐的才华,一定也能用它吹出余音绕梁的曲子。”
正室用木箫,妾室用玉箫。
这就是萧靖珩口口声声说的规矩?
我用目光扫过他眉眼,带着几分探寻。
萧靖珩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反倒是对秦姨娘的懂事很是满意。
见我久久不伸手去接,秦姨娘惊呼一声,手滑地把两支箫都摔在地上。
“姐姐你对我有意见可以直说的!姐姐是打是骂,落微不敢有半句怨言的!还是说姐姐看不上侯爷亲手给你做的木箫?”
“早知道落微就跟姐姐换一换了,这木箫我可是用了有两年,实用得很,不像这人呐,没两年就老喽。”
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朝着我的方向走了两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姐姐,落微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皱着眉躲开了她,连她的衣角都没沾到,可她却捂着肚子哀嚎。
“姐姐,你怎么打我骂我都好,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
没等我开口辩解,萧靖珩便着急的把我推开,心疼地将她抱起。
他那小心呵护的样子,一如从前。
只是他怀里的那个人,不再是我了。
“苏明璃,跪下!”
我难以置信的望着他,回应我的却只有他冰冷的眼神。
3
“你居然让我给一个妾室下跪?”
我不甘心的质问他,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
这么明显的陷害他看不懂吗?
无非就是更偏爱秦姨娘,装不知道罢了。
想来看着两个女人为他争抢打闹,他还会觉得是自己有魅力吧。
“你有什么资格和落微肚子里的孩子相提并论?”
“你不想跪?那我非要你跪!”
随着萧靖珩的一个眼神示意,几个我从未见过的下人同时涌入,将我摁倒在地。
“我真的是对你太好了,所以你才忘了规矩。今天就给你一个教训。”
“你就在这里跪上十个时辰,然后自己收拾好去庄子上,给落微的孩子祈福吧。”
我跪在院子中,看着他抱着秦姨娘缓缓离去,心如死灰。
双腿渐渐开始麻木,腹部也隐隐作痛,只是这再痛也没有心里的痛难受。
既然他心里已经装了旁人,那我也没有呆下去的必要了。
索性行李已经收拾好了,我直接搬走就是了。
只不过我没有回庄子上,而是径直回了娘家。
想来,就算是他知道了,也不在乎。
在家里待了没两天,恭贺侯府世子的消息传到了府上,我这才知道秦姨娘早产生下了一个男孩。
侯爷命人在整条街上散满铜钱,说是要与民同乐。
整条街上四处都洋溢着欢乐的笑声,我看着怀中脸色铁青、呼吸微弱的女儿,不自觉流下了泪。
七皇子很快便上门谈好了定亲的事宜。
此后的日子里,我便坐在院子里安心备嫁。
4
家里没了外人打扰,我独自待着,格外舒心。
那天我正抱着女儿在院子里晒太阳,没想到萧靖珩突然闯了进来。
他猛地掐住我的脖子,咬牙切齿道:
“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是吧?落微的孩子早产就是你搞的鬼。我本想着孩子只要健康就罢了,没跟你计较。”
“可谁能想到你这个毒妇,竟然还敢给世子下毒!说,解药在哪儿?!”
我被掐得大口喘气,剧烈咳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拼命摇头道:
“不……不是我!我不知道!”
萧靖珩头发凌乱,眼睛通红,显然急疯了:
“看来不是你的孩子,你就不心疼是吧?好!既然我的世子活不了,那你的孩子也别想好过!”
他说着,一把抢过我怀里的襁褓,塞给旁边哭得梨花带雨的秦姨娘。
“不——不要!别碰我的孩子!”
我拼命挣扎,却挣不脱萧靖珩铁钳般的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落入落微手中。
“姐姐的孩子好可爱啊……”
秦姨娘嘴上假惺惺地说着,手上却拿起旁边桌上的汤勺,舀起碗里的东西就往女儿嘴里灌!
“侯爷,这……这叫妾身怎么忍心下手呢……”
女儿被呛得小脸通红,痛苦地挣扎,看得我心如刀绞。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侯府装束的婢女急匆匆闯了进来,声音带着哭腔:
“侯爷!查清楚了!小世子没中毒!是…是因为今日秦姨娘给小世子喂了奶……”
秦姨娘脸色骤变,厉声斥责:“贱婢!你胡说什么?!小世子是我的心肝,我怎会害他?!”
婢女吓得浑身发抖,扑通跪倒在侯爷面前:“奴婢不敢撒谎!千真万确!是秦姨娘……她今日吃了木薯粉做的糕点!那东西大人吃了无事,可奶水里带了毒,小孩子吃了是要命的啊!”
萧靖珩听了整个人愣在原地,他这才知道错怪了我。
我趁机猛地挣脱他的钳制,不顾一切地扑过去,将女儿抢回怀里紧紧抱住。
可女儿呛咳不止,小脸憋得青紫,在我怀中微弱地抽搐了几下,便再没了声息……
我抱着女儿小小的身体,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萧靖珩回过神来,看着这一幕,却只是不耐烦地皱眉:
“不就是误吃了点木薯粉吗?小世子不也中毒挺过来了?就你的孩子娇气!对症吃两副药不就没事了?”
他语气冰冷,毫无愧疚,“而且,我不是让你去庄子上吗?谁准你私自回娘家的?”
极致的悲痛瞬间化为疯狂的恨意。
我掏出那份早已泛黄的和离书,癫坐在地上,发出凄厉又绝望的大笑:
“私自回娘家?我们早就和离了。”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你自己亲手写的和离书。”
“怎么,侯爷贵人多忘事,这就忘了?”
萧靖珩盯着那封和离书,眉头紧锁,眼神中掠过一丝恍惚,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
“……这不算数!”他忽然暴躁地吼道,“跟我回侯府!”
说完,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就要强行拖我走。
“放手,她是我的女人。”
一道冰冷而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
我抬头望去,只见七皇子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他目光凌厉的盯着萧靖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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