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柳氏陆厌《夫人自请下堂改嫁天子,将军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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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十年的夫君一朝醒来,世人都说我好福气熬出了头。
可我带着儿子去见他时却被疏离推开:
“我和如雪两情相悦,若非当年中毒昏迷也不可能便宜了你。”
“你只是我爹娘娶来冲喜的工具,别妄想本将军会爱上你。”
夫君厌恶的看着儿子:“太医说我中毒伤了根本,这孽种是怎么来的你心知肚明。”
我捂住儿子的耳朵,冷下脸平淡开口:
“正好您那位周姑娘夫君早死,妾愿自请下堂,带着儿子给您和周姑娘腾地方。”
………
陆厌当即沉下脸:“休要胡言!”
“你以为如雪和你一样放荡吗?!你为了坐稳地位,连中毒昏迷的我都能……”
他脸色薄红,咬着牙警告:“如雪最是循规蹈矩,冰清玉洁,你说这种污人清白的话简直是要逼她去死!”
陆厌冷哼一声:“谁不知道你这十年悉心侍奉我爹娘,世人都夸你贤良恭顺,我若真把你休了娶如雪,岂不正好中了你的诡计?”
“你不就是想以退为进好让我被世人唾骂、父母指责?”
他双眸寒冷无比:“当初我没醒来也就罢了,现在我已醒,府里容不得你耍这些花招,日后给我安分些,该给的尊重少不了你,别的什么都不要妄想!”
他声声警告,丝毫没有情谊。
期待他醒来的儿子被我捂住耳朵,即使什么都听不见也能看出这个父亲好像并不喜欢他。
儿子眼眶通红,拿掉我的手,委屈巴巴的抓住陆厌衣袖:
“爹爹,你为什么要骂阿娘?府里人都说你醒来肯定会喜欢我和阿娘,难道是因为那个周姑娘你才讨厌我们吗?”
只有七岁的儿子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不喜欢他,红着眼想问一个答案。
可陆厌却一把推开儿子,冷声斥责:“谁教你胡乱攀咬他人的?”
儿子被陆厌冰冷的语气吓到,往我身后缩了一下。
我心下一寒,不卑不亢的挡在儿子身前:“将军,没人教他,您不喜欢我们母子,我自会带着他搬到远离您的院落,何必说这种话伤了孩子的心。”
世人都说陆厌陆大将军是个忠君爱民的圣人,我以为他就算对我们没有感情,也不至于为难一个孩子。
陆厌却突然笑了,眼底寒意更甚,对着我开口道:“怎么,见我不喜欢你,想借这个小崽子下手?以为我会看在孩子的份上怜爱你几分?”
“一个商贾之女的贱种,还敢妄想继承这将军府不成——”
扬起的手还在空中,陆厌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柳氏!你疯了不成!”
儿子被吓得哇哇大哭,却还是挡在我的身前:“不要打我母亲,要打就打我!”
我深呼吸一口气,强压恐惧和怒火对他低头:
“是妾身僭越了,只要将军好好对待妾身的孩子,妾身会比过去十年更加安分。”
我这十年来侍奉公婆的孝顺名声,陆厌一醒来就听说了。
否则他早就将我休弃。
陆厌咬着牙点头:“你最好说到做到。”
说罢,他直接甩袖离开。
儿子窝在我的怀里,强忍委屈问:“母亲,爹爹怎么和别人嘴里说的不一样?”
陆厌未醒来时,所有人都对儿子说。
他的父亲是位保家卫国的英雄,气宇轩昂、忠君爱国。
所以自儿子有记忆开始,便和公婆一起日日夜夜祈祷着他早日醒来。
他想亲眼见见这位世人眼中的大英雄,想求教父亲武艺骑射。
向所有曾嘲笑他爹只是个废人的孩子们证明不是这样的。
可陆厌一醒来,却只留给儿子一个决绝的背影。
我抱着儿子,悉心开导:“因为他对我们有误会,等误会解除,你父亲一定会喜欢你的。”
他才七岁,我又怎么能将大人之间的腌臜讲给他听。
我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儿子建造一个美好的环境,等他长的再大一些,自然会明白我的苦心。
可是不等这一天来临,陆厌就将儿子心中的那个完美父亲彻底击碎。
接到丫鬟通报赶去时。
儿子小小一个身影正跪在刺骨的寒风中。
他浑身湿透,狼狈的不成样子,可即使如此,依旧倔强的红眼瞪着陆厌:
“我没错,我不道歉,不是我推的!”
我跑过去想给儿子披一件大氅,问清楚怎么回事,却被两个早有准备的婆子拦住。
陆厌只皱眉扫了我一眼:“慈母多败儿。”
转过头,陆厌蹲下将一个瘦小的小男孩揽入怀中耐心安慰:
“没事,现在已经没事了。”
站在陆厌身旁的白衣女子周如雪,一脸担忧的开口道:
“我夫君早死,这孩子随了父亲体弱的毛病,这大冬天被推入冰湖,也不知道还能不能……”
她一开口,陆厌怒火顿时上窜。
他抱着周如雪的儿子,几步走到儿子面前,狠狠一脚踹中儿子的心窝。
儿子被踹翻在地,捂着胸口仇视的瞪着周如雪母子:
“我没推他!是他自己跳到湖里的!”
“还敢撒谎!”陆厌高高的扬起巴掌。
我目眦欲裂:“陆厌!你敢!”
饶是不明白前因后果,我看着场景也反应过来儿子是被污蔑了。
儿子从小谦逊有礼,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怎么可能故意推人下湖。
对上儿子仇视的双眸,陆厌不由心头一颤。
“啪——”
这一巴掌还是落在了儿子的脸上。
陆厌冷冷的走到我面前,一把掐住下巴:“我刚把如雪母子二人接到府里,你这好儿子就埋伏在必经之路推他入湖,你又恰好及时赶了过来,你不解释解释?”
几个洒扫过路的奴仆早被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儿子发丝上的水滴已经凝结成冰,想必已经跪了许久。
我冷静的和他对视:“你要接周如雪母子进府的事我不清楚,但你惩处儿子的事,整个府里只怕我才是最后知道的。”
我心疼到眼都红了:“陆厌,你折辱我可以,但我儿子,不行。”
“我还没下贱到会用自己的骨肉去谋算他人!”
周如雪仿佛被点到般,捂着脸开始痛哭:
“夫人这意思难道是说我指示自己的儿子用生命去陷害你们?”
“我儿子向来体弱,这可是会出人命的。”
她泣不成声,陆厌眸中心疼难掩。
只一眼,我就明白今天之事无法妥善处理,陆厌的心早就偏了。
“你为了荣华富贵连瘫痪在床的我都能嫁,为了稳固地位利用儿子又有什么稀奇的?”
“既然教不好,那就给别人教!”
我一把抱住儿子:“我看谁敢!”
打算上手抓儿子的几个奴仆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陆厌抓住我的手腕,语气带着威胁:“别逼我把你的管家权拿走。”
他眼中带着笃定,确信我舍不得这将军府的管家权。
我却毫不犹豫的拿出库房钥匙:“将军请便。”
陆厌眉心狠狠拧起:“你在同我置气?”
怀中儿子体温逐渐升高,脸色也变得有些不正常。
我心急如焚,一把甩开陆厌的手:“并无。”
陆厌面上染上不耐:“不识好歹。”
他拿走钥匙放在周如雪的手中:“府中主母难当重任,你本就是我早些年母亲公开认下的义女,现下只能麻烦你处理一下府内中馈了。”
周如雪眼底难掩喜色,却还是强装犹豫道:“这样不太好吧,若是惹了将军夫人不快就不好了。”
陆厌视线落在我身上:“本就是她没教好孩子才会害你们母子刚入府就受了委屈,她有什么资格不快。”
周如雪的儿子突然咳嗽几声,哭着喊爹爹。
陆厌想都没想就抱着他着急离开,口中还安抚着:“爹爹在……”
周如雪挑衅的朝我投来一个视线,唇角满是胜利的嚣张。
儿子双目通红的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
“母亲,为什么……他不相信我,我真的没退他,我只是想让他看看我写的字帖,想让他喜欢我,喜欢母亲……”
儿子连句父亲也不想喊了,他颤抖着手把小心翼翼放在怀中的字帖拿了出来,工整的文章已经被冰冷的湖水打湿晕花。
我点着头安抚儿子:“我相信你,母亲相信你。”
可儿子却给不了我回应,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府里的大夫全去了周如雪儿子那边,我抱着体温越来越高的儿子回到自己院中,让丫鬟碧月去府外面找大夫。
等了许久,大夫都没来。
碧月哭着跑回院子:“夫人,全城的大夫都去了那边,说是周如雪的儿子发起高热。”
“我求将军让一个大夫出来,他却说夫人居心叵测要害死周如雪的儿子,还说…说小少爷壮的和牛一样就算发烧了也死不了,若是死了,那就不是他的种………”
陆厌醒来第一句话边说儿子不是他的,府中人已对儿子的血脉有所猜测。
如今他又说这种话,根本就没想过给儿子体面和尊重。
我双手死死紧握:“那就去给那位写封信,就说我想通了,愿意入宫。”
碧月不可置信的抬头,而后重重点头。
为了给周如雪一个名正言顺留在府中的资格,陆厌对外宣称我病重无法掌管内宅,以婆母义女的身份请周如雪代劳。
还特意让周如雪给婆母举办寿辰。
陆厌未醒来时对我百般满意的婆母,此刻正笑着对众人介绍周如雪:
“这是我义女如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当初和我儿也算天作之合,只可惜命运多舛……现在如雪愿意接过将军府这个烂摊子,老婆子我感激不尽。”
婆母对周如雪的热情让众宾客都有些诧异:
【怎么是这个义女周如雪来筹办寿辰?将军夫人这是连管家权也丢了?】
【听说周如雪入府第一天就夺了将军夫人的管家权,谁轻谁重还不明白吗?】
【当初将军昏迷,老夫人被逼无奈才会替他娶了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儿,现在将军醒了不把她休了都算好的。】
婆母没有阻止众人的议论,反倒笑着带周如雪和诸位夫人寒暄。
我在屏风后冷笑,好歹婆母也是大家闺秀,居然不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我现在还算是府中女主人,这些人看似羞辱的是我,实则羞辱的是整个将军府。
陆厌站在我的身侧,以为我在羡慕:“你出自小门小户自然应付不了这种场面,你且向如雪学着点吧。”
见我什么话都没说,陆厌斟酌了下用词:“前几日湖边,是我冲动了,我不该罚的那么狠,也不该对儿子动手,但也是他太过嘴硬,我一时气急才会——”
陆厌话音一转:“算了,我不计较了,我有另一件事要通知你,如雪夫君早亡,婆母刁蛮难相处,我已经想好要娶她为平妻,她的儿子也会和我们的孩子一起上学堂,受教导,。”
“你只是个低贱出身,占了便宜才能嫁给我为妻,如雪身为宦官之女只当平妻已是委屈,你别想让她给你行礼,日后你们平起平坐,不分大小。”
我盯着陆厌,像是从未认识这个男人。
这样一个男人,真是世人口中品行高洁的英雄吗?
为什么他对我和儿子那么苛刻心狠呢?
算了,反正也打算离开,没必要纠结。
我扬起浅笑,用最平淡的语气开口:“将军,平妻只是说的好听,实则和妾没什么差别,既然你心悦她,又何必让她做妾?”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和离书:“我愿意自请下堂,祝你们二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我字字恳切,没有半点作假。
可陆厌却怒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脸色极其难看:“柳氏,你在闹什么?”
“因为我要娶如雪当平妻,所以你心生不满?同为女子,你难道不能体谅她丈夫早亡被婆母蹉跎折磨的苦难吗?我只是不忍她多受磨难。”
“难道,你往日的贤良淑德都是装的,其实就是个心胸狭隘的妒妇?!”
陆厌火气上涌,语气也不免加重:“你若执意胡搅蛮缠,别逼我休了你!”
屏风被周如雪‘不小心’推翻,众宾客看着我们剑拔弩张的氛围顿时神色各异。
【这不是老夫人寿宴吗?怎么要休妻了?】
【柳氏也太善妒了,难不成堂堂将军只能有她一人?】
【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柳氏还以为能靠她那点蒲柳之质把持将军不成?】
婆母恼怒地斥责我:“柳氏!你存心找晦气不想让我好过吗!”
周如雪故作无奈:“想必姐姐是吃醋嫉妒不想让我入府,我本就是二嫁之身,有什么脸面高攀将军,承蒙将军老夫人喜爱,如雪还是带着儿子自行离去吧。”
她哭着要走却没动一步,陆厌着急的把人拦下,扭头冲着我怒吼:
“柳氏,将军府没有和离只有休妻!”
“来人,取执笔!本将军要休妻!”
“圣旨到——”
一声尖细嗓音打断争执。
我早有预料般恭顺跪下。
“圣上有旨,柳氏谦卑恭顺,侍奉长辈有功,然夫妻不睦,特准和离,周如雪入府为贱妾。”
陆厌不可置信的抬头:“什么?公公,圣上怎么会下这种旨意,您是不是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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