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沈云瑶谢廷书《夫君后悔值爆表后,我送他满门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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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我为谢廷书掏空娘家,散尽嫁妆。
换来的却是沈家满门忠烈被污通敌,惨遭抄斩。
而我,也被谢廷书和他从战场救回的义妹柳莺莺,联手灌下了毒酒。
毒发时,他抱着柳莺莺,冷漠地看着我。
「云瑶,别怪我,是你们沈家挡了我的路。」
再睁眼,脑子里突然多出了一个叫系统的东西。
系统告诉我,只要让谢廷书的后悔值达到100,我便能挣脱剧情,获得新生。
在谢廷书想让我拿出沈家传世兵法,送给柳莺莺的哥哥铺路之前,我率先开口。
「昨日萧世子来府中拜访,不慎在书房打翻了墨水。」
「他也不是有意的,你就别计较了,毕竟是我父亲的故交之子。」
「我看他实在过意不去,就把库房里那套文房四宝送他了,免得他心有不安。」
那套文房四宝,是谢廷书当年三媒六聘时,许诺寻来赠我,以示文武相配的聘礼。
那本兵法,是我沈家百战不殆的根本。
谢廷书目光错愕又不可置信。
系统规划的路线是让我被虐至死,换他追悔莫及。
可我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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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那套文房四宝,送给了萧景辞?」
谢廷书的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
我故作惊讶:「是啊,怎么了?」
「不过是一套文房四宝,萧世子那么喜欢,送他便送他了。」
「你我夫妻一体,我的东西不就是你的东西,我替你做了个人情,你不高兴吗?」
那套文房四宝,是他当年求娶我时,走遍江南才寻来的孤品。
他说我沈家是将门,他是沙场武将,我若能得此宝,便是文武相配,天作之合。
上一世,这套文房四宝被他拿去,转手就送给了柳莺莺,说她身子弱,正好练字静心。
这一世,我偏要在他开口之前,断了他的念想。
谢廷书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气得不轻。
「沈云瑶,你知不知道那套东西的价值!」
「你说送就送?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夫君!」
我终于抬起眼,静静地看着他。
「夫君不是正忙着替义妹寻医问药吗?哪里还有空闲,来管我这点小事。」
谢廷书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想发作,却又找不到由头。
毕竟,是我不慎让萧景辞打翻了墨,也是我体贴地送出赔礼。
一切都合情合理,让他挑不出半点错处。
半晌,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压下了万千情绪。
「算了,一套文房四宝而已,你喜欢便好。」
「今日来,是想跟你商量另一件事。」
「只是莺莺的兄长即将外放,但资历尚浅,我想让你把沈家那本兵法赠予他,也好让他在军中立足。」
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说辞。
我垂下眼帘,遮住眸中的滔天恨意,再抬眼时,已是一片天真烂漫。
「兵法?哎呀,你怎么不早说!」
我惊呼出声。
谢廷书眉心一跳,有了不好的预感。
「什么意思?」
「昨日萧世子来访,说起他父亲近日沉迷排兵布阵,却苦于没有好的兵书参考。」
「我想着父亲留下来的那本兵法,放在书房也是蒙尘,不如借给萧伯父赏玩一番。」
「一来能让他老人家高兴,二来,也算是替你巩固与安国公府的关系,一举两得呀。夫君,你看我为你考虑得多周到?」
谢廷书的脸,彻底黑了。
「沈云瑶!」
他几乎是咬着牙喊出我的名字。
他的话还没说完,管家就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将军,夫人,宫里来人了!」
传旨的内监尖着嗓子宣读圣旨。
大概意思是,萧景辞献上百战策有功,此书乃国之重宝,即刻收录于皇家书库。
而我,深明大义,主动献出传家之宝,特赏黄金百两,锦缎十匹,封安国夫人。
旨意念完,内监笑眯眯地对我道喜。
「恭喜安国夫人,贺喜安国夫人。」
我平静地接旨谢恩。
一旁的谢廷书,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叮!检测到谢廷书情绪波动,后悔值+10。】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欢快地响起。
我微微勾起唇角。
送走内监,谢廷书终于忍不住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捏碎。
「沈云瑶,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我抬起眼,平静地回视他。
「夫君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谢廷书气笑了,「那是你沈家传世的兵法,不是街边的画本,你就这么轻易给了外人?!」
看,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传世兵法。
上一世,他逼我交出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心底冷笑,面上却委屈地瘪了瘪嘴。
「什么外人?萧伯父是我父亲的至交好友,我小时候他还抱过我呢。」
「萧世子在书房时,对那本兵法倒是颇为赞赏,还说要奏请圣上,将其收录于皇家书库,供天下将士研读。」
「我当时就想,这可是光耀我沈家门楣的好事,便没有拒绝。」
「比起将军想将我沈家至宝私相授受,送给一个外人做晋身之阶,如今让天下将士皆可研读,岂不更是物尽其用?柳妹妹的兄长若真有才干,去皇家书库借阅便是,也算一举两得。」
我盯着他:「夫君,难道我做错了吗?」
谢廷书被我这番话噎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他大概从未想过,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爱他如命的沈云瑶,会变成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错愕,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
直到丫鬟来报,说柳莺莺突然晕倒了。
谢廷书的脸色瞬间一变,所有的情绪都被担忧取代。
临走前,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抛下一句:
「云瑶,我希望你适可而止,好好想想吧。」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冲向了柳莺莺的院子。
我看着他焦急的背影,心里冷笑。
前世,无论柳莺莺闯了多大的祸,只要她一晕倒,一示弱,谢廷书所有的怒火都会烟消云散,转而化为无尽的怜惜。
而我,永远是那个被迁怒,被苛责的恶人。
【系统:宿主,别难过,渣男就是这样,咱们的目标是让他后悔!】
我扯了扯嘴角。
难过?
不,我的心,早就在满门被斩的那一刻,彻底死了。
第二天,谢廷书来了。
他一脸疲惫,眼下带着青黑,像是整夜未睡。
他坐下来,没有发怒,反而给我倒了杯茶,语气是久违的温和。
「云瑶,昨日是我冲动了。」
「莺莺她……大夫说她自小体弱,又在战场上受过惊吓,伤了底子,需要名贵的药材好生将养着。」
我端着茶杯,没有作声。
见我不说话,他又放缓了声音。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莺莺她无父无母,孤苦无依,我不能不管她。」
「你一向是最善良大度的,就当可怜可怜她。」
他终于说到了正题。
「你嫁妆里,不是有一支百年的血玉参吗?太医说,此物对莺莺的病症有奇效。」
「你把它拿出来,算我……算我借你的,日后定加倍偿还。」
我差点嗤笑出声。
为了柳莺莺,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开口,索要我母亲留给我傍身的嫁妆。
前世,我就是这样,被他连哄带骗,一点点掏空了所有。
我放下茶杯,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夫君说的是哪里话,你的义妹,自然也是我的义妹。」
「区区一支血玉参,给了便是。」
谢廷书眼中闪过惊喜,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好说话。
我接着说:「只是,妹妹身子如此虚弱,光靠一支参恐怕不够。我嫁妆里还有些银钱,不如一并拿出来,给妹妹买些上好的补品。」
谢廷书闻言大喜过望,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感动,临走前不忘说好话安抚我:「云瑶,我就知道你最是深明大义。」
隔天一早,柳莺莺便扶着丫鬟的手,面色苍白地出现在我的院子里。
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风一吹,仿佛就要倒下。
「姐姐……」
她未语泪先流,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得人心都碎了。
「你不要生哥哥的气,他只是一时情急。」
「都怪我,这身子不争气,总要用名贵的药材吊着,才拖累了哥哥。」
她说着,便要对我行礼。
「姐姐若实在为难,那药……莺莺不吃了便是,万不能因此伤了姐姐和哥哥的和气。」
前世,我就是被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骗了过去。
我以为她真心将我当姐姐,以为她真的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可怜孤女。
我掏心掏肺地对她好,将母亲留给我的珍宝悉数拿出,只为博她一笑,也为博谢廷书一句夸赞。
换来的,却是她亲手端来的那杯毒酒。
「妹妹说的这是哪里话。」
我亲自扶起她,脸上挂着温柔得体的笑。
「你的身子要紧,将军心疼你,我这个做妻子的,自然也要替他分忧。」
柳莺莺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却又很快掩饰过去,化作满眼的感激。
「我就知道姐姐最是心善。」
我拉着她的手,带她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轻声叹气。
「只是,我嫁入将军府时,带来的嫁妆田产,前两年为贴补军用,已经变得不多了。」
「如今手头确实有些紧张。」
柳莺莺的脸色微微一僵。
「不过……」我话锋一转,「妹妹放心,你的药,一分都不会少。」
「我想了个法子,既能解了燃眉之急,又能全了将军爱护妹妹的心意。」
柳莺莺立刻追问:「什么法子?」
我笑了笑,拍着她的手背。
「我娘家陪嫁的那些铺子,虽然收益大不如前,但毕竟是京中黄金地段的产业。」
「我打算将它们尽数变卖。」
柳莺莺的眼睛瞬间亮了。
那些铺子,可都是我嫁妆里最值钱的部分,每年光是租金就足够寻常人家富足一生了。
「姐姐,这……这如何使得?」她假意推辞。
「使得,怎么不使得?」
我笑得愈发温柔。
「只要能治好妹妹的病,让将军安心,别说几间铺子,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甘之如饴。」
柳莺莺被我一番话感动得热泪盈眶,握着我的手,一声声地喊着「姐姐」。
我心中冷笑。
我的命,前世已经给过你们一次了。
这一世,我要你们拿命来还。
柳莺莺心满意足地走了。
当天下午,京城最大的牙行便挂出了沈家陪嫁旺铺的售卖消息。
整个京城都轰动了。
谁都知道,那些铺子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念想。
如今,将军夫人竟要变卖母亲遗物和自己的嫁妆,为将军的义妹治病。
一时间,流言四起。
有人赞我贤良大度,也有人嘲我软弱可欺,竟然被丈夫的一个义妹逼到如此地步。
谢廷书在兵部听到消息,当即黑着脸赶了回来。
他冲进我的院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
「沈云瑶,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谁准你变卖嫁妆的?你这样做我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我正在看账本,闻言,头也未抬。
「将军不是急需银钱为莺莺妹妹买药吗?」
「我这也是无奈之举。」
「你!」他气结,「府里难道缺那点买药的钱吗?你需要闹得人尽皆知?」
我终于放下账本,抬眼看他。
「哦?府里竟然不缺钱吗?」
「那为何将军前日还要我拿出嫁妆,为莺莺妹妹添补药费?」
「难道将军忘了吗?」
谢廷书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当然没忘。
我心中毫无波澜:「将军放心,铺子卖的钱,我一文钱都不会乱花。」
谢廷书的脸色稍缓,以为我是在向他服软。
「算你识相。」他冷哼一声,便要离开。
我清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我已经派人将所有银钱,都换成了上好的铠甲和兵器。」
谢廷书的脚步猛地顿住,他僵硬地转过身:「你说什么?」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我以我沈云瑶个人之名,将这批军备,尽数捐献给了远在边关的父亲和沈家军。」
「父亲昨日还托人带信,说边关苦寒,将士们的冬衣和兵器都已破旧不堪。」
「我想,与其将银钱花在一个不知所谓的义妹身上,不如用它来保家卫国,守护我大周的万里河山。」
「这,才不负我沈家满门忠烈的风骨。」
「将军,你说对吗?」
谢廷书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他想发作,可我字字句句占着家国大义。
他一个战功赫赫的大将军,难道还能说出「将士的性命不如我义妹的补药重要」这种混账话吗?
谢廷书的拳头在袖中握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好,好一个为国分忧!」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沈云瑶,你真是我的好夫人!」
说完,他拂袖而去。
消息传开后,所有人都知道,安国夫人沈云瑶,散尽千金嫁妆,只为犒劳边关将士。
一时间,我的贤名传遍了大街小巷。
与之相比,大将军谢廷书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义妹,逼迫发妻变卖嫁妆的流言,也悄然传开。
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检测到谢廷书剧烈的情绪波动,后悔值+20。当前总后悔值30。】
嫁妆风波之后,谢廷书一连好几天都没踏入我的院子。
候府的下人们走路都踮着脚,生怕一不小心就触了他的霉头,被他惩治。
我倒乐得清静,每日看看账本,练练书法,侍弄花草,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很快,上元节将至,京城里处处张灯结彩,一派热闹景象。
谢廷书却突然来了。
他似乎是刻意收拾过,换了一身青白色的锦袍,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世家公子的俊朗。
他手里还提着一盏玲珑剔透的走马灯,上面画着一对嬉戏的鸳鸯。
「云瑶。」他将灯递给我,「上元节我们一同去游湖赏灯,可好?」
前世,我满心欢喜地接过这盏灯,以为是他回心转意的信号。
结果他嘴上说着是带我游湖,路上却偶遇了柳莺莺。
然后,整个上元夜,我都在一旁看着他们二人吟诗作对,郎情妾意。
我这个正牌夫人就这样成为了全京城的笑柄。
我看着那盏精致的鸳鸯灯,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没有接,淡淡地开口:「不必了。」
谢廷书脸上的笑容一僵。
「为何?往年你不是最喜欢上元节的灯会吗?」
「往年有兴趣也是往年,今年我没兴趣。」
我的冷淡彻底激怒了他,他脸上的温情转变为阴沉。
「沈云瑶,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好声好气地来请你,是给你脸面!」
我笑了:「将军的脸面,不是早就给了柳姑娘吗?」
「既然如此,将军又何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想必柳姑娘此刻,正翘首以盼,等着与将军共度佳节呢。」
谢廷书死死地盯着我,半晌,冷笑一声。
「好,这可是你说的。」
「既然夫人不愿,我自然不会强求。」
「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人守着这空荡荡的将军府,能清高到几时!」
他将那盏鸳鸯灯狠狠地摔在地上,转身大步离去。
没过多久,整个将军府都知道了。
上元节当晚,大将军要陪义妹柳莺莺,泛舟同游,共赏花灯。
所有人都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我。
我的贴身丫鬟青禾气得眼圈都红了。
「夫人,将军他太过分了!这简直是把您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我却只是笑了笑,拿起剪刀,开始修剪窗前的海棠。
「青禾,去把父亲前些日子送来的那套胡服找出来。」
青禾一愣:「夫人,您要那身衣服做什么?」
我剪下一支开得正盛的海棠,放在鼻尖轻嗅。
「谁说我要守着空荡荡的将军府了?」
「上元节,皇家猎场有比试,这么热闹的事情,我怎么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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