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祝摇光李牧铮《青梅悠悠苦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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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前日,李牧铮酷爱打赌的女兄弟输了初夜,他便命人将我敲晕送上了乞丐的床榻。
“祝摇光可是跟在你身后整整五年,爱你入骨,这次丢了清白,就是没人要的破鞋了!”
听见朋友的话。
李牧铮拿出一方女子的贴身小衣:“涟漪于我有恩,她与人打赌输了,难不成我真要眼睁睁看着她被乞丐玷污?更何况她的初次已经给了我……”
“至于摇光,我会安排人守在门外将她救出。”
好友满脸震惊:“那你为何还要散播祝摇光被人玷污的流言?”
李牧铮摇了摇头:“涟漪救过我一命,我必须用一生来偿还。但摇光是我所爱之人,正妻之位我必须给她。”
“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让她觉得亏欠我,心甘情愿让我迎涟漪做平妻。”
在场之人无不鼓掌喝彩,惊叹李牧铮这招一石二鸟用的好!
我躲在门外死死咬住嘴唇,心如死灰。
转头,我默默招来小桃:“你去将此物交给王公子,就说,他说的事我答应了。”
李牧铮不知道的事,我虽未被那乞丐玷污,却无意间被一个醉酒男子轻薄,失了清白。
且那男子绝非普通人,乃是这天底下最尊贵无双的男子。
后来,我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嫁人时。
曾经鲜衣怒马的小将军李牧铮,却又红着眼跪在雪地里只为求见我一面。
“娘,我不嫁李牧铮了。”
话音落地,母亲险些打翻了手中的茶碗。
“你说什么?可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你跟他青梅竹马,非他不可……”
母亲一脸愁容。
我深知她忧心我不嫁李牧铮后,会成为没人要的老姑娘。
三岁起,我便追在李牧铮身后一口一个哥哥的喊着。
幼时吃药我怕苦,他便一味一味的尝药,势要寻出最甜的那一味,才会让我服用。
他说:“摇光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我可舍不得你吃半分苦。”
他说要让我做万人羡慕的将军夫人。
便孑然一身入军营,身上七刀五伤,浴血奋战,圣上问他要什么。
他只说要送我一场最盛大繁华的婚礼。
可谁料回朝之日,他带回一个与她称兄道弟的女子。
李牧铮被敌军擒住时,是方涟漪深入敌营,救他一命。
无论方涟漪赌输了什么,李牧铮都会跟在她身后收拾烂摊子,我只当做他是为了报恩。
可后来两人关系越来越亲密,一起喝酒划拳时,方涟漪输一件脱一件衣服,我说身为女子光天化日之下不合适。
方涟漪偏头一笑:“嫂子,我跟李牧铮在军营的时候,浑身上下哪里没看过?更何况,我们彼此有男女需求的时候,都是对方用五指姑娘帮忙的。”
我如遭雷劈,哭着质问。
李牧铮带着方涟漪挥袖而去:“你何时变得如此善妒?我跟涟漪清清白白!”
方涟漪鄙夷的看着我:“像你这种母老虎,除了牧铮哥,还有谁敢要你!”
路过的百姓议论纷纷。
“李牧铮跟方涟漪都有军功在身,她祝摇光一个闺阁女子懂什么?哪个男人娶了这种妒妇,这辈子都完了!”
“也就李牧铮能忍得了她,一个破鞋,真把自己当公主了?”
后来,我问李牧铮何时娶我。
他总说再等等。
如今想来,这三年里,他一直都在想方设法如何娶方涟漪做平妻吧!
我眼眶微红。
将那日李牧铮设计我一事全盘托出。
“娘,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
母亲气得胸口剧烈起伏,闹着说要为我去讨说法。
被我硬生生拉住。
“娘,他不是想娶方涟漪吗?那就让他娶吧!”
母亲看见宫中送回来龙纹玉佩,惊讶的好半天说不出话,“摇光,那男子莫非是……”
当今持有这龙纹玉佩的男子,远比李牧铮尊贵万分,就连他见了也得乖乖俯首称臣!
见我点了点头,母亲松了一口气,安心准备嫁妆。
可当天晚上,府中便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李牧铮带着方涟漪搬空了我的嫁妆。
“摇光,涟漪她与人打赌,输了你的嫁妆,我先拿去应应急!待日后赌赢了再还给你!”
看着空了的库房,我气得唇瓣颤抖。
“李牧铮,这是我的嫁妆,你没资格动。”
这已经不是李牧铮第一次为了方涟漪,拿走我的东西。
第一次,方涟漪打赌输了长鞭,李牧铮便拿我的头钗去抵。
第二次,方涟漪输了贴身小衣,李牧铮直接将我们的定情信物双鱼玉佩去换。
我气红了双眼,他却对我说:“涟漪是我兄弟,对我有恩,让兄弟输了小衣,传到军营里岂不是让她被人笑掉大牙!”
可他却一次又一次践踏我的尊严!让我被全京城百姓耻笑,甚至为了不让方涟漪输了初夜,将我送去乞丐塌上!
“我是你未来夫君,你的就是我的,还分什么彼此,我怎么就没资格动了?”
“你就当我提前预支你的嫁妆,日后成婚我再给你买些好的。”
李牧铮扬眉,放低了声音哄我,以往每次我生气他说些好话我就会原谅。
可这一次,我缓缓推开他。
双眼通红。
“不需要。”
“你闹什么脾气?”李牧铮刚想责问,转眼瞥见我脖颈间一抹红,瞳孔猛缩,“你的脖子怎么回事?”
我拢了拢大氅,“蚊子咬的。”
“这么大的红痕,你告诉我只是蚊子咬的?!”
李牧铮目眦欲裂,还想追问。
方涟漪一把抱住他的肩膀,“李牧铮,我说你是不是个男人,磨磨唧唧的,她还没进门呢,就摆起了将军夫人的谱,连嫁妆都不给你动?”
“谁知道进了门以后,看我这个救命恩人不顺眼,拈酸吃醋,我可受不了这个气!”
方涟漪气得扭头就走。
那委屈的模样,倒像是我这个嫁妆被搬空了的苦主,欺负了她一般。
“摇光,你看看你!涟漪她性子直,没有坏心思,你何必非要跟她计较,惹她不快?”
他用施舍般的语气安抚我:“不过是一些身外之物,我说了,日后成婚,我双倍补给你。涟漪于我有恩,我不能让她在兄弟们面前失了面子,你就不能懂事些,体谅体谅我?”
懂事?体谅?
这两个字,就像一把烧红的碳火,狠狠烫在我的心口,血肉模糊。
我死死咬着唇,“李牧铮,我不嫁你了。”
但剩下的话李牧铮并没有听清。
门外突然传来士兵的大喊声:“不好了!涟漪姑娘落水了!”
“你说什么?”
李牧铮脸色骤变,不顾一切的冲出门去,我身形一歪,被他撞倒在地。
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湿润的液体顺着额角流下。
小桃在一旁哭喊着:“小姐,你没事吧?李公子怎么能这么对你?!”
而李牧铮,头也没回。
我伤的很重,可小桃找遍了全城,最后被人扇红了脸哭着跑回来。
“小姐,大夫都被李牧铮请去方涟漪跟前了!李公子说方涟漪醒不过来,他就不放这些大夫离开!”
我死死掐紧掌心。
原本平静如水的心泛起一丝刺痛。
我让小桃扶着我来到将军府前。
听下人们议论,李牧铮守在方涟漪床前抓着她都手不肯放,又是亲自下厨熬鸡汤,又是喂水。
“这哪里是什么恩人?我看啊,这李将军早就对方涟漪情根深种了!”
“嘘,祝小姐来了。”
“怕什么?她脑袋伤得那么重,将军还不是看都不看他一眼,方涟漪不过落水,将军就把全城的大夫都请来了,谁在将军心里最重要,一目了然!”
我掐紧掌心,透过门缝往里看。
传言里昏迷不醒的方涟漪,此刻面色红润。
“牧铮,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想看看你紧不紧张我嘛!谁知道你反应那么大,还把全城的大夫都抓来了!”
李牧铮闻言似是松了口气,宠溺又后怕地刮了下她的鼻子:“胡闹!这种玩笑也是能开的?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吓死!”
“李牧铮,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的对不对?”
方涟漪忽然红着眼抱住李牧铮。
我不甘心的侧耳去听。
只听李牧铮轻叹一声:“如果我早点遇到你该有多好……”
我瞬间脸色苍白如纸,摇摇欲坠。
小桃在我身后,气得浑身发抖,要冲进去理论。
我伸手,轻轻按住了她。
回府后,一个太监对我恭恭敬敬:“祝小姐,陛下让宫中最好的太医在府中侯着。您快些去看看吧,否则陛下又要担心了。”
闻言我微微点头,李牧铮,这可是你亲手送给我的夫君!来日你可不要后悔。
“陛下对您也太好了,为了让您风光入宫,连聘礼都是千担。到时候就让李公子哭去吧!”
从前我眼里只有李牧铮,如今却不一样了。
“那是自然,我要嫁的人必定是这天底下最好的男子。”
“知道后日就要嫁我,你就这么开心?”
一道清朗的声音自门口传来,李牧铮得意的走进来。
我刚想开口解释,我要嫁的人不是他。
可他目光落在我的额角,心疼道:“你的额头是怎么回事?伤得重不重?”
这几日流水一样的补品,都送给去方涟漪府中。
我对他来说不过可有可无。
大概是觉得忽视了我,李牧铮拿出一个玉镯,强硬的戴在我的手腕上:“那日我借了你的嫁妆,涟漪说,这手镯她不要了,就当是补偿给你的。”
补偿我?他怎么有脸说的出口?
这玉镯是李家媳妇的传家之物,我等了整整三年。
李牧铮始终以我们未曾拜过天地为借口,迟迟不肯给我。
后来方涟漪跟他打赌,他输了玉镯,连同着心也一起输给了方涟漪!
我将玉镯取下还给他:“这不合适。”
我已经答应了陛下,又如何能拿别人的传家之宝?
李牧铮脸色阴沉,“涟漪说你会故意跟我赌气,惹我心疼,不过一些嫁妆,你何时心机如此深沉?”
“我今日过来是想告诉你,三日过后,我会迎你跟涟漪一同入门为平妻,不分大小。涟漪家里逼得紧,我不忍看她随便嫁个男人,你放心,我与她只是做戏,不会碰她分毫。”
连日的委屈,几乎让我眼眶泛酸。
“你休想。”
明明都已经跟方涟漪有了肌肤之亲,如今却说娶她只是做戏?可笑。
他终于撕下了那副面具,高高在上的对我说。
“你那日险些失身乞丐的事,涟漪不小心口误传了出去,现在全京城都知道你已经是不洁之身,没有哪个男人敢娶你!你还要在这里跟我耍小脾气吗?”
心又狠狠梗了一下。
他亲手设计将我送上乞丐床榻,纵容方涟漪散播流言,又冠冕堂皇的说要救我于水火之中。
我突然发现,眼前的少年郎早已烂了个彻底。
“李牧铮,你放心,自有更好的人来娶我。”
李牧铮冷笑,“谁?别再白日做梦了,我们的婚约是圣上亲赐,还能有谁敢娶你?”
“当然是……”
我缓缓启唇,想将那个连李牧铮都要怕上三分的人说出口。
忽然,方涟漪衣衫不整的哭着冲进李牧铮怀里:“李牧铮,我不如死了算了!”
“涟漪!怎么回事?”
李牧铮脸色大变,下意识地将人紧紧搂住,完全不在意男女大防。
方涟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红着眼眶看向我,“祝小姐,我知道你恨我与牧铮哥关系亲密,可你也不能指使那些乞丐来毁我清白啊!”
李牧铮浑身猛地一震,眼里充满滔天怒火,“祝!摇!光!”
“就因为我要娶涟漪做平妻,你就用这种下作手段报复?你竟恶毒到找乞丐来羞辱她?!你简直令我作呕!”
他那厌恶的眼神深深刺痛了我。
我不可置信的问他,“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
“不然呢?”
他语气刻薄。
转身搂紧了怀中的方涟漪,温柔的安抚:“别怕,有我在。”
我转过身,多日的委屈让我忍不住流下眼泪。
就在此时,大门被人狠狠踹开。
来人是出了名的风流纨绔顾子彦,“方姑娘躲什么?莫不是忘记那日输给我的赌约,要在我的马上献舞一曲?”
方涟漪脸色慌乱,红着眼哭诉。
“马上跳舞?”
“牧铮哥,你知道的,我自小习武,只会些拳脚功夫,舞刀弄剑尚可,哪里会跳什么舞啊!这岂不是要我在全京城人面前出丑吗?”
顾子彦冷笑一声,眼神猥琐,“那方姑娘是想毁约了?我见你姿色尚佳,性子也够烈!给我当个小妾也不是不行!”
“你放肆!涟漪也是你能染指的?”
李牧铮一拳砸在那人脸上,疯了一样的将他按在地上毒打。
“啊!李牧铮你疯了,你敢打我?!我爹是……”
可李牧铮全当听不见,宛若地狱的厉鬼:“跟你爹说,你是我李牧铮打的!有什么招数,尽管冲我来!”
三年前上元灯会,我被路边的醉汉调戏,碰掉了我的香囊,他便凶狠痛揍了那人一顿。
他脸上被揍得鼻青脸肿,却不忘抹去我的眼泪。
“别哭,摇光。我发誓,从今往后,绝不会再让任何人碰你一根手指头。”
从此以后人人皆知,我是李牧铮捧在心尖上的人。动我,便是触他的逆鳞。
可如今,他依旧会为了一个人不管不顾地动手,依旧会红了眼,疯了一样将人往死里打。
只是,他护在身后的人,变了。
处理完顾子彦,方涟漪仍旧委屈的控诉,“牧铮哥,虽然你今日将他打走,可我的确是输了赌约,如果不履行诺言,今日之后,我还有和脸面回军营里跟兄弟们见面?”
“我听说摇光姐姐很会跳舞……”
李牧铮猛地看向我。
我的心一沉,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他一把攥紧我的手腕,“祝摇光,这是你欠涟漪的!”
“不——”
意识到他要干什么,我惊慌失措的摇头,“李牧铮,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吩咐侍卫将我蒙上面纱,带去了马场上。
我抵死不从,嘴唇咬出了血腥味。
李牧铮看我的眼神充满不解,“我只是让你代涟漪跳个舞,你为什么不愿意?难道你要逼死她不成?”
逼死她?到底是谁要逼死谁?
他将刀架在陪我从小到大的小桃脖颈上,“我再说最后一次,你若是不肯上马跳舞,我就杀了她!”
嗡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冰凉。
他明知道小桃对我有多重要!
我红着眼,“好,我跳。”
李牧铮心口一阵不安,他不过是吓吓她罢了。
我上了马背。
小心翼翼的完成平日里舞蹈动作。
可突然之间,马儿惊起,整个身躯几乎直立起来。
“啊——”
我再也无法稳住,整个人被巨大的惯性狠狠甩向空中!
我下意识看向李牧铮。
“李牧铮,救我——”
李牧铮跑向我的瞬间,又听见方涟漪惊吓出声,毫不犹豫的将方涟漪紧紧护在了怀里。
我绝望的闭上双眼。
李牧铮,我不要再爱你了!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一个侍卫接住了我。
李牧铮这才心急如焚的跑过来,不安的跟我解释:“摇光,你没事吧?刚刚情况紧急,我只能救一个人。”
我不再向往常那样同他争吵,而是平静道:“我知道。”
李牧铮的心一紧。
莫名觉得慌乱。
可他随即一想,反正三日之后就是大婚,祝摇光总不能不嫁给他吧?
方涟漪又在喊他说军营里有事,他依依不舍的握着我的手:“摇光,你等我三日之后迎你进门!”
我点点头。
然而三日之后,我却坐上了前往宫中的喜轿。
李牧铮带人来接亲时,怎么也不见新娘子出门,心急如焚的问喜婆:“摇光人呢?她不是今天要嫁给我吗?”
喜婆脸色一白,“李将军不知道吗?祝摇光被陛下纳为贵妃,今日迎娶进宫啊!”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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