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阿黛谢疏晔《逼我喝下忘忧散后,迎娶相府千金的王爷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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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晋王谢疏晔做了三年的外室。
他要迎娶宰相之女前夕,偏我喝下了有三月药效的忘忧散。
他说相府千金容不下我,我忘了他便不会再做纠缠。
后将我随手赏赐给手下,“长安,人赏你了,别让她明日出现在婚宴上就行。”
三月后,我与长安当街被他撞见,他笑的讽刺,“阿黛啊,就那么迫不及待向我讨要名分吗?”
我挽起长安的胳膊,眨着大眼睛无辜地望向他,“长安是我夫君,你又是谁啊?”
谢疏晔瞬间变了脸色,眼底情绪翻涌,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1
谢疏晔命人拿来那碗忘忧散时,我以为是避子汤。
自觉地端起药一饮而下。
谢疏晔神情有一丝古怪,我还以为是愧疚。
我出声安慰,“王爷不用觉得委屈我,阿黛知道你有难处,愿意等你。”
我从来都知晓自己的身份,一个卑微的外室,是不配怀晋王的骨肉的。
谢疏晔也总是夸我,“阿黛真懂事,总有一天,我会娶你进门,那时我们会有很多孩子。”
我信了。
可下一秒就被狠狠打脸。
谢疏晔犹豫开口,“阿黛,明日我要迎娶宰相之女了。”
如平地炸响一起惊雷,我浑身如遭雷击。
“什么...?”
谢疏晔面上依旧平静,“相府千金金尊玉贵,容不下你,我不能委屈她。”
“阿黛,我知你对我情根深种,所以我特意为你寻了忘忧散服下。”
“它只有三月药效,这期间忘了我,你就不会难过了。”
我哭笑不得,扯起一抹自嘲的笑,“那三月后呢?”
“那时你若求得王妃同意,我也不是不能纳了你。”
往日的承诺还犹在耳畔,此刻却成了我令人作呕般地死缠烂打。
我拼命压抑喉咙酸涩开口,“你还记得你说过的承诺吗?”
万人唾弃时,他跟我许诺,“待我站稳脚跟,便给你一个名分。”
“阿黛,”他语气里带着惯有的不耐,“宰相之女能为本王带来什么,你很清楚。你的存在,日后只会是拖累。”
拖累。
我在谢疏晔被贬边陲时跟他,陪他度过了人生最灰暗的几年。
后来,他被调回京城,一步步权倾朝野,却再也没有说过要娶我的话,把我养在外面做见不得人的外室。
我没有怨他,我体谅他有自己的难处,越身处高位,越有太多的不得已。
现在想来,不是不得已,是不愿意。
我始终认为,我们之间是有情分的。
现在看来,对他而言,我就是个无足轻重的暖床工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挡路了就可以一脚踹开。
心如刀绞,我还是不甘心抓住了他转身的衣角,想说些什么,却被他狠狠甩开。
药力凶猛,意识涣散前,我听见他转身淡漠的吩咐,“长安,人赏你了,别让她明日出现在婚宴上。”
内心残存的的希望在听见这句话时顷刻崩塌,砸的我血肉模糊,原来对于谢疏晔而言,我还可以这样随意地被他赏赐给别人。
再度睁眼时,头疼欲裂。
入目却是熟悉的装饰,我还在小院。
长安守在我床边,见我醒来,给我递了一杯温水。
长安是谢疏晔的暗卫首领,跟了他很多年了,却没什么存在感。
我只记得他常年戴着半张银质面具,露出的下颌线条冷硬,明明年纪不大,眼神却总是平静无波。
等等?!
我都记得。
药效似乎并未夺走我的记忆,至少昨晚谢疏晔那冷漠决绝的声音,那声“拖累”言犹在耳,字字诛心。
“你换了药?”
谢疏晔对我是霸道的,不允许我与任何外男接触。
我和长安交集不多,开始于他刚到谢疏晔身边时,我曾偷偷给他上过伤药。
“感觉如何?”他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但我猜是的。
我接过那杯温水,一饮而尽,声音冰冷如刃,“他今日大婚?”
长安动作微顿,点了点头。
窗外,隐约传来晋王府方向的喧天锣鼓。
今日,谢疏晔娶宰相千金,十里红妆,万人空巷。
过往三年,谢疏晔曾不止一次地给过我关于成亲的希望。
但这希望在昨晚被他亲手粉碎。
我走向窗外那株我精心培育的杏花树幼苗。
我和谢疏晔定情于杏花树下,那是我特意栽种的,象征我们的美好回忆。
我一把连根带茎扯过它,背对着长安,“放心,我不会再去找他,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半晌。
“随你。”他很平静,声音很稳。
长安解释,“王爷说,不用管你,三月后你自会回来。”
我苦笑,确实是谢疏晔的风格,极度自信。
“好。”
我想阿爹了。
记得我当初孤注一掷地要跟谢疏晔回京时,我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你如果今日要随晋王而去,那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那年我以为得遇良人,把爱情当做我人生的全部,把谢疏晔当做我的世界。
满腔孤勇,宁愿跟我爹断绝关系,也头也不回地坐上了谢疏晔的马车。
如今落得这番境界,当真是我咎由自取。
半点不怨人。
我娘去世的早,阿爹就我一个女儿,他最疼我了。
我心想,我撒撒娇,哭一哭,我爹肯定就不怨我了,甚至还会心疼我。
但我没找到我爹。
我站在那处被烧的不成样子的废宅面前,有什么东西像邪祟一样拉扯着我的心,让我有股强烈的不安。
可能只是意外失火烧了宅子,阿爹搬家了也说不定。
毕竟谢疏晔从未提过此事,他一直说我阿爹一切安好。
我拦住了一个路人,问宋县令如今家住何方。
他却用看外地人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带着丝惋惜和不忍,“宋县令啊,他们家前年被山匪灭门了。”
心口瞬间刺痛,我脑中闪过一阵轰鸣,险些让我站不住。
“不可能的,你在胡说什么?怎么可能呢......”
我不可置信地后退,想要逃避这一切。
逃避周围人小声议论中夹杂的对宋家一夜之间灭门的唏嘘。
轰鸣声还在继续,一切都变得可怖起来。
怎么会这样?
我像疯子一样一个个拦住过路的路人,但得到的答案没有任何改变。
一年前的一个夜晚,宋家满门被灭,官府给出论断,是意外遭山匪屠戮劫财。
我不知道在废宅面前站了多久,我只知道我的眼睛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我浑浑噩噩起身,凭着记忆走到河边。
阿爹,阿黛错了,是阿黛不孝。
我到下面当面跪求您原谅,可好?
这世间已经没有任何事物值得我留恋了。
河水没过胸口的时候,我没觉得寒冷。
在水中闭上眼睛,脑海中的画面如走马灯似的晃过。
早逝的阿娘,宠溺我的阿爹,以及给我希望又让我绝望的谢疏晔,还有...
意识模糊间,我好像又听见了长安的声音。
是幻觉吧。
醒来时我才确信,那的确不是幻觉,那是长安少有的带着紧张的嘶哑呼喊。
因为我此刻正躺在他京郊小院的榻上。
长安坐在床边,看样子在守着我。
“为什么救我?”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是因为谢疏晔吗?”
如果他说是,我该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摆脱他去死了。
但他沉默地看着我,银色面具下的眼睛透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不是。”
我一愣,脑中响起了在水中失去意识前,被长安抱在怀里听见的那急促而有力的心跳。
“那是为什么?”
他起身,从柜中取出张纸,扔在榻边,上面刻着一种奇异的标记。
“你爹的死,不是山匪。”
我猛地坐起,紧盯着那张纸。
“我调查过,那群杀你爹的人手腕上都刻着这种印记,他们听命于京城中一位大人物。”长安的声音有了一丝颤抖,“他下令让宋家十七口人,无一生还。”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渗了出来。
“是谁?”
“暂时还不知道”长安俯身,与我平视,“但我知道,你的仇人还在这世上。”
“所以,你还要死吗?”
我死死盯着那印记,手上控制不住力道撕裂了它的边缘。
我爹与人无冤无仇,到底是谁要杀他?
长安轻轻将手放在我的手上。
“活着,”他说,“我可以帮你复仇。”
窗外的雨声渐密,敲在青瓦上。
像极了我转身离开那天阿爹轻声的叹息。
“好。”
日子像一碗温热的粥,在长安城郊的小院里慢慢熬开。
长安不知何时起在我面前摘下了面具。
那张脸果然如我猜想般不凡,鼻梁高挺,浓眉薄唇。
而不到一月间,满城皆知,晋王又迎娶了几位尚书的女儿,好不风光。
我始终平静如水,仿佛在听一个陌生人的名字。
我开始缠着长安教我功夫,我学的格外认真,一练就是几个时辰。
其实我以前求谢疏晔教我习武,但他总以事务繁忙为由拒绝,把长安派到了我身边。
那时我怕遇到危险会成为谢疏晔的拖累,跟长安学了几招自保的功夫。
没想到,一语成谶,兜兜转转,还是逃不过被抛弃的命运。
我本想去街上打听那枚印记的消息,但长安说危险,让我待在家里他去。
他归来时肩上落着晚霞,手里却总会多一把我爱吃的蜜枣。
我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谢疏晔时常吩咐属下从远地快马加鞭为我寻蜜枣的时光。
蜜枣一如记忆中的样子,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甜了。
我见识了很多长安冷漠面容下柔情的一面。
晚上,我在摇椅上望月想念阿爹时,他会装作随意地把自己的披风搭在我肩上,指尖掠过,温度却久久不散。
邻居都以为我是长安的新妇,长安却从不解释。
我和长安之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他望向我的眼神也让我觉得越来越安心。
唯一让我忧思的是迟迟打探不到与那枚印记有关的线索。
一日夜间,我睡醒听见了屋外长安在与一人压低声音说话。
我悄悄起身,从门缝看见了是个女人。
那女人说着还隐隐要落下几滴泪。
长安离她不远也不近,身姿挺拔,未有动作。
第二日,我主动给长安准备好了洗澡水。
在听见长安那声被热水烫到的闷哼后心里奇怪的有一丝满足。
“阿黛,可以拿些凉水进来吗?”
不知从何时起,长安开始唤我阿黛。
我开口,语气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阴阳怪气,“我还以为某人春心躁热,不会嫌水烫呢?”
我等着长安说些什么,浴房却没了动静。
我缓缓靠近,“喂,你被烫晕了?”
谁知,一支结实有力的臂膀穿过帘子一把把我拽了进去,将我按坐在浴桶里。
我能感受到身后之人一丝不挂,一手搂住我腰,一手还搭在浴桶上。
我浑身衣物尽被打湿,紧贴在身上,一动不敢动。
耳畔传来声声热浪,长安的嗓音罕见地带上玩世不恭,“阿黛,你吃味了?”
我下意识否认,“怎么可能?”
身后传来低笑,“你误会了,我和那女子不是你想的那样。”
“和我无关。”
长安突然充满复杂情绪的口吻认真道,“阿黛,你一定要报仇吗?”
我回头,对上了长安深情的眼眸,那里好像有亿万颗般闪亮的星星要将我吞噬。
我脸上闪过一丝狠绝,“当然。”
长安望着我的眼睛底下情绪翻涌,下一瞬,他的吻落下,急切热烈又饱含情意。
长安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我大脑瞬间空白,我僵硬地回应他。
这些日子来,因为有求于长安我会无意间对他带着讨好的意味。
但此刻,我清楚地意识到没有讨好,只有真情。
我以为这种平静而又隐忍的日子要过很久。
直到,我和长安在街上遇见了谢疏晔。
“阿黛?!”一声带着惊讶和不可置信的呼唤打破了我和长安的惬意美好。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见了马车里坐着的谢疏晔,我明明带着帷帽,却被他凭一个侧影认出。
我掀起帷帽,谢疏晔笑的讽刺,“阿黛啊,就那么迫不及待向我讨要名分吗?”
算算日子,距离他给我下药那天,确实有三月了,但他不说我都忘了。
他也同样认出了身边带着帷帽的长安,却不可置信,“长安,你不是死了吗?”
我还纳闷长安为什么不再听命于谢疏晔,原来他用了诈死。
现在轮到我想摆脱谢疏晔了。
我还背负着爹爹的血仇,已无心与谢疏晔纠缠。
于是,我挽起长安的胳膊,眨着大眼睛无辜地望向他,“长安是我夫君,你是谁啊?”
谢疏晔却瞬间变了脸色,眼底情绪翻涌,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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