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听澜顾淮声《重生替表妹嫁瘫痪国公爷后,表兄却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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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为救表兄,我落马跛了一条腿。

京城人人笑我瘸姑娘,顾及我名声,两家定了亲。

年岁渐长后,表兄迟迟不肯娶我,我心急逼迫。

一心爱慕他的公主知晓后,连夜悲痛出逃。

而表兄被押着与我成亲当日,传来公主游玩偶遇山匪身亡的噩耗。

他面上未语。

却在三天后亲手送我进匪窝,任由我被欺辱、声声泣血。

见我体无完肤,他笑了:“不过瘸了条腿,真当自己是恩人?”

“害死婉玉、用救命之恩相压,不就是想攀附权贵,今日你就为她偿命!”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含恨而终。

再睁眼,我回到议亲当日。

在他怨恨不满的神色中,断了少女心思。

转头替表妹接下了嫁给国公爷的圣旨。
......
“澜澜,这是钦天监专门挑选的日子,你和淮声中意哪个?”

姨母笑着握住我的手,询问意见。

我下意识抬眸,对上顾淮声冷淡的眼眸,钻心的疼意和恐惧猛地直窜。

后背浸出层层冷汗,不敢直视。

他敲着扶手,显然坐立难安。

怪我前世一心欢喜得嫁意中人,未能察觉。

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我强行挤出一抹笑,刚想提退婚,却见他忽而站起贬低我:

“母亲,侯府未来主母岂是小门小户能当?”

“更何况听澜有腿疾,日后赴宴应酬,岂不是白让人看笑话。正妻之位不妥,贵妾倒是勉强可以。”

我心下一惊,前世议亲他从未说过重话。

深深的恐惧从心底涌上,莫非,他也重生了?!
不等我细想,姨母同他理论:“妾?你忘了阿澜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顾淮声轻嗤一声,视我为肮脏之物,明晃晃嘲讽:“当初侍卫离得近,偏她非要来救我,心底若是没存攀权附贵的心思,谁信?”

“如此有城府心机,要真做了主母,岂不是搅得家宅不宁!”

饶是说不爱了,听到贬低还是没来由心绞痛。

他忘了,当年我也不过是孩童,哪来的深沉心思?

可若是我没扑上去,那铁蹄落下定是非死即残!
冰冷嘲讽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压着眼中酸涩的泪水。

“母亲,听澜只能做贵妾!”

他不容置喙。

走时,将门摔得震天作响。

姨母气得捂着胸口坐下,一双儿女的婚事让她操碎了心。

我擦着泪,忙替她抚背顺气:“姨母,我不想嫁表兄了。”

她抬头,满脸疑惑。

“我愿意替雁雁嫁给国公爷。”

闻言姨母又惊又气,轻点我额头:“胡闹!净说气话!你自小与我亲近,算是我的半个女儿,你的心思我还能不知?”

“定是谁在他面前乱嚼舌根!淮声也不过是逞口舌之快,你救过他的命又与他青梅竹马,成婚后,还怕日子不幸福美满?再不济,还有姨母为你撑腰!”
我笑着摇头,心上酸楚翻滚。

他心底从未有过我,何来婚后美满之说?

上辈子我得偿所愿了,可不过三日便命丧黄泉!

反正嫁给谁不是嫁,国公爷瘫痪在床也免得我与他相看生厌。

更何况自母亲逝世后,姨母待我如亲娘。

得知我那爹沉溺温柔乡,听信小妾谗言要将我绞了发做姑子,不顾身孕赶去为我撑腰。

上一世她得知我的惨死,更是悲痛下呕血而亡。

此举,全当还了姨母的恩。

也成全,顾淮声的一片情意。

我认真开口:“表兄不喜我,听闻公主与他情投意合,阿澜不愿做那恶人!”

“姨母,嫁给国公爷我心甘情愿。”
见我神色决绝,姨母紧握我的双手,泪眼婆娑:

“澜澜,你当真决定,要嫁那不能人道的国公爷?”

我点头。

走出门后,长舒了口气。

顾淮声,这辈子我发誓不再同你纠缠!
婚事仓促,回府后我便开始整理嫁妆。

夜晚,我正拿着账本核对。

顾淮声翻墙而进,朝我逼近时语气生硬:“想好老实做妾了?”

他环顾四周,见满院的嫁妆颇为欣喜。

甚至扬扬得意:“听澜,许你贵妾已是看在你救命之恩的份上。”

“我非薄情,只是你素来名声不好,如今我仕途一帆风顺,平步青云指日可待,此番娶你已是大恩。”

说着,不容我开口拒绝,从袖中掏出木簪替我戴上。

“此乃定亲信物。”

顾淮声来去匆匆。
我取下木簪,一眼粗制滥造,连街边小摊两文钱的簪子都比不上。

眼中涩得慌。

在他心底,我永远如此廉价。

第二日,公主命人送了赏花宴帖子。

本想称病推辞,那人却傲气十足逼我去。

苏婉玉一向张扬,今日只戴木簪引得旁人侧目。

她脸颊微红:“这木簪,乃是友人相赠。”

说着,同顾淮声眉目传情。

在场的人拍着马屁无不称赞,唯独我心咯噔一下。
我坐在角落本想求个安生,谁料席中突然窜出狂吠不止、凶神恶煞的大黑狗。

席间乱成一团。

我素来怕狗,奈何跛着腿,不能跑、走不快,被扑倒后,登时恐慌大叫。

“救命!”

话音一落,那恶狗龇着牙朝我撒尿。

温热的液体落下,耳畔响起沸腾的笑声。

我浑身发抖恰巧对上苏月瑶得意的眼神,她轻拍手,黑狗摇着尾巴扑过去。

身上的狗尿,熏得我一阵作呕!

耳边嘲弄声令我无地自容,我低头努力躲避异样眼光,瘸着腿要去换衣。

苏月瑶猛地伸手拦在我身前,漫不经心:“沈小姐得了如此殊荣,怎不跪地谢恩?”

我一惊:“什么?”

她玩味一笑:“黑狗乃是我父皇所赐,天家之物,有灵性。黑狗尿,出了名的袪邪避秽。”

“这泡尿,它特地赏你的,不该谢吗?”

她摆了明要折辱我。

瘸腿后,我落下了膝盖一弯就疼的毛病。

见状,我咬着牙看向默不作声的顾淮声,祈求他看在从前的情分上,帮我一把。

但他掠过我的视线,“公主此言在理。”

顾淮声从不迷信,眼下却甘愿为她撑腰。

分明从前,知晓我腿疼,他会特地向太医请教专为我按摩。

众人的耻笑声中,我弯下膝盖流着眼泪,从喉咙中硬挤出沙哑的“谢公主恩赐”。

换衣回来时,苏月瑶正坐在池中凉亭等候。

见我上前行礼,她漫不经心斜睨我:“一个贱蹄子,胆子不小,敢跟本宫抢人。”

我深吸一口气:“公主,臣女不敢。”

“不敢?”苏月瑶掐住我的下巴,修长的指甲狠狠掐进我的肉里,“那昨日的议亲——”

“臣女昨日已退婚。表哥与公主天作之合,才是天赐姻缘!”

苏月瑶眼波流转,上下打量似是不信我衷心祝福。

瞧见远处一抹身影,顿时计从心生。

她猛地拽着我的胳膊,一齐跳下池!

苏月瑶一边摁着我的头强迫我喝池水,一边高喊:“放肆!沈听澜,你竟故意推本公主下水!”

她在池中假意挣扎,不过一瞬顾淮声就跟着跳下,搂着她的腰想将她带上岸。

我拽上他的袖子,哆嗦道:“救...救我!”

谁料他恨恨痛斥:“够了!自导自演以为我会心疼?要是公主有半分差池,你就等着入水牢!”

苏月瑶脚下使劲,踹得我气息不稳猛地吞了一大口水,“顾淮声....救救我!”

可他的背影匆忙,上岸后未曾停留。

还是路过的丫鬟眼尖将我救上来。

彼时我浑身发颤嘴唇发抖,被冻得脸色发青,呛了好些水险些溺亡。

昏倒前,顾淮声残忍的声音再次重现!
当晚我高热不退,烧得迷糊。

梦中我被丢入匪窝,恐惧、无助、绝望交织,不停啃噬心口!

无数的手犹如毒蛇在身上游走,双重折磨下,我竟被逼得呕血!

反复如此,我险些被烧傻,一直卧病在床。

可婚期在即,我不能拖着病体拜堂便求了猛药。

大夫边改药方边问道:“听闻府中有一株天山雪莲?”

我一愣,点头。

那株天山雪莲,是年少时顾淮声为我所求。

彼时我突发恶疾,连太医院院使都无能为力,唯他想到天山雪莲。

单枪匹马闯进雪山,为了摘它,身体多处摔伤却一刻都不敢停留,最后见到我才敢昏过去。

那时少女心思重,不肯拿它入药,还遭顾淮声笑话:“一株天山雪莲算什么?”

“日后这世间好物都有你一份,不管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为你取来!”

我的心回温了一瞬。
见大夫将药方递予丫鬟后,我命人去取了天山雪莲。

刚拿回来,顾淮声突然闯入抓着我的胳膊,眼眶泛红:“听澜,你府中那株天山雪莲呢?快拿出来!”

“月瑶中了毒,此刻性命难保,唯有那株天山雪莲能救她的命!”

恳求的眼神叫我恍惚一瞬。

那时,他也是如此看我,求我平安。

我咳嗽一声,没有退让:“这株雪莲,我也需要。”

谁知他瞥见一旁的天山雪莲,竟一把夺了过去,看我的眼神不清不楚:

“装模作样!月瑶一中毒,你便重病!为何总是如此赶巧!”

“我已答应娶你,为何你还要惺惺作态!”

顾淮声发起火来,嘴上淬毒:“你瘸的是腿,心也被挖了吗?!”

“嫉妒心如此重,性命攸关的事也要阻挠!你看看,京中大家闺秀何人像你这般无才无德!”

直戳心肺的话,气得我头晕脑胀。

直到门口小厮喊了句:“公子,宫中传信,公主又吐血了!”

他瞳孔猛地一缩,才急匆匆往外走,撂下一句话:

“这株天山雪莲是我取回的,如今收回,天经地义!”

我的心麻木地疼了下,掉了滴泪。

若是他细看,就能看到我床头染血的帕子。

罢了,物归原主而已。

再过七日,顾淮声我与你再无瓜葛。
天山雪莲没了,大夫换回了往日的药过渡。

可第二日,官府就拿着令牌将我下大狱。

但他们并未按律关押,反而将我送进羁押穷凶极恶之徒的水牢!

埋入冰冷刺骨的水里,我只觉寒气入体,腿骨几欲要被冻坏!

顾淮声走入时,手里拿着专门教训囚犯的鞭子,声音凉薄:“公主的毒,是你命人下的?”

我头痛欲裂:“不是我!顾淮声,你不能私自用刑!”

“人赃俱获,你还敢狡辩!”他怒斥一声,将一个香囊扔到我面前,“这可是你的物件,下毒的宫女亲口承认是你指使!”

我错愕反驳:“我何德何能无诏入宫,还能买通宫女行杀人之事!”

如此拙劣的借口,他竟看不出?!

下一秒,鞭子带着凌厉的风袭来!

“这一鞭,打你谎话连篇、死不认错!”

顾淮声用了力,我痛得皱眉大叫,可他眼里虽有怜悯但很快收敛。

“第二鞭,打你下毒谋害公主!”

我忽地意外将他和年少说要护我周全的人重合,只觉心口被钝刀反复割裂。
“第三鞭,打你不知悔改,不辨是非!”

一鞭接一鞭,将我仅剩的那点微薄情分彻底打散。
......

鞭子上的刺扎在皮肤,冰水的浸泡下,动一下都觉得骨头欲裂,头皮发麻!

我不愿求情,死死咬着嘴唇,眼前一片模糊。

见我如此,他更来气。

等顾淮声打够收了手,我早已满身血污。

他道:“下毒之事非同小可,过几日我再来接你。”

我嗤笑一声别过脸。

水牢阴冷,本就生病的我雪上加霜,高烧再起,伤口时不时裂开渗出血水。

我被关了三日,被救出来时早已不省人事。

上药的丫鬟见到触目惊心的伤口,都忍不住手抖了起来,痛斥他心狠。

药被撒下,我疼得咬牙浑身发抖,下意识咬着锦被一角,眼角沁出泪。

好不容易上完药,有人通报顾淮声要见我。

我让人回绝。

但他还是闯了进来,不过自知理亏,没有进门。

站在门外的顾淮声低着头,声音带点歉疚:“你需养病,母亲又遣我回趟江南老宅,婚事暂且拖延,借此机会你好好反省。”

他顿了顿补充:“等我回来定会娶你!虽不及正妻风光,只是一顶小轿,但该有礼数绝不会少。”

娶我做妾?做梦!

我趴在床上,闭眼不理会。
他自讨没趣,没多久就离开了。

好在太医院使给的金疮药药效奇佳,我的伤好得极快,未耽误大婚。

出嫁那日,十里红妆惊了我的心。

待顾淮声从江南回来,拎着我最爱的芙蓉糕想入府寻我时。

门房却不耐烦冲他摆手:

“顾公子请回,我家小姐早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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