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沈清禾萧珏《把春宫图塞进嫁妆,渣男全家被抄了》
我被状元郎夫君与他的白月光联手灌下毒酒。
再睁眼,我竟重回圣上赐婚那日。
金銮殿上,俊美无双的状元郎顾盼自得,等着我扑向他。
我却在满朝文武惊骇的目光中,素手一指,点向角落里那个双腿已废、被世人遗忘的废太子。
“陛下,臣女不嫁状元郎,愿嫁废太子萧珏,此生不悔!”
“沈爱卿之女,你可愿嫁与新科状元顾言之?”
冰冷威严的声音,如同一盆冰水,将我从被剜去双眼的剧痛和烈酒灼烧喉管的痛苦中浇醒。
我回来了。
我竟然回到了悲剧开始的这一天。
眼前的金銮殿,雕梁画栋,威严肃穆,不再是我记忆中那座囚禁我、毁灭我的冰冷牢笼。
我下意识地抬手,摸向自己的眼睛。
眼珠完好,温热,会转动,能看见眼前的一切。
能看见不远处,那个身着状元红袍,身姿挺拔的男人——顾言之。
他正用一种我曾经迷恋了十年的深情目光望着我,满脸是志在必得的傲慢。
他以为我还会跟前世一样,羞涩又欢喜地叩头,接受这份天大的恩典。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
深情?
我想起他亲自端来毒酒时,嘴里也是这般说着情话。
“清禾,别怪我。”
“婉儿身子弱,需要你相府嫡女的身份做垫脚石。”
“你放心,等你死后,我会给你立一座最华美的牌坊,让世人称颂你的贤良。”
贤良?贤良就是家破人亡,就是被他和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表妹苏婉儿联手害死,尸骨无存?
滔天的恨意如岩浆般在我胸腔里翻滚、咆哮,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焚烧殆尽。
我看到站在女眷席里的苏婉儿,她今日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裙,垂着眼,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可她藏在袖中的手,却死死抓着帕子,眼角的余光嫉妒又贪婪地落在我身上的凤冠霞帔。
我知道,她在等。
等我应下这桩婚事,等我成为顾言之的妻子,她就能顺理成章地住进状元府,一步步,把我拥有的一切都夺走。
就跟前世一样。
“清禾?快回话啊!”
父亲沈相低声焦急地催促我。
满朝文武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深吸一口气。
报仇,不急于一时。
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要让他们也尝尝,从云端跌落泥沼的滋味。
我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掠过顾言之那张俊美却虚伪的脸,最终,定格在金銮殿最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放着一张轮椅。
轮椅上坐着一个男人,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锦袍,墨发披散,面色苍白,神情死寂得仿佛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
废太子,萧珏。
曾经名满京华、惊才绝艳的太子殿下,一朝从云端跌落,摔断了双腿,被圈禁在一方小小的府邸里,成了全天下的笑柄。
前世,我死后,魂魄飘荡。
我看见,是这个被世人遗忘的废人,收敛了我被随意丢弃的残骸。
也是他,在我死后的第三年,拖着残废的双腿,以雷霆之势重返朝堂,亲手将顾言之和三皇子一党送入地狱,为我沈家满门报了血仇。
最后,他在我的墓前,喝下了与我当年一样的毒酒。
他说:“清禾,黄泉路冷,我来陪你。”
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如今,我回来了。
上天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
我怎么可能,再重蹈覆覆?
在顾言之胜券在握的笑容里,在苏婉儿紧张的注视下,在父亲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我对着龙椅上的皇帝,重重叩首。
金石掷地,字字清晰。
“启禀陛下,臣女心有所属,非废太子萧珏不嫁!”
一语惊起千层浪。
整个金銮殿,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父亲当场失态,指着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顾言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满脸的不可置信。
苏婉儿更是震惊地望着我。
龙椅上,天子眯起了眼睛,看不出喜怒。
他玩味地打量着我,又看了看角落里同样因我一言而掀起惊涛骇浪的萧珏。
良久,他低沉的笑声在殿上响起。
“有意思。”
“准奏。”
“但朕言明,婚事已定,再无更改的余地!”
圣旨一下,木已成舟。
我看见顾言之的眼神阴沉无比。
我心中冷笑。
顾言之,苏婉儿。
这一世,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你疯了!”
回到相府,父亲的咆哮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他将我推入冰冷的祠堂,指着我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
“放着大好的状元郎夫人不做,去嫁一个双腿残废、永无出头之日的废人!我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脊背挺得笔直。
前世,我为了顾言之,也曾在这里跪过。
那时我为了求父亲同意我与他私下来往,跪了三天三夜,差点昏死过去。
如今想来,真是可笑。
“父亲,女儿自有考量。”
我平静地望着他澜。
“您很快就会庆幸今日的决定。”
父亲被我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说不出话,一甩袖子,怒喝道:“给我把门锁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踏出祠堂一步!”
祠堂的门被重重关上,落了锁。
我知道,父亲这是要关着我,直到我“想通”为止。
可惜,他不懂。
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入夜,祠堂的门锁传来轻微的响动。
我连头都未抬。
门被推开,一身酒气的顾言之冲了进来。
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痛心疾首。
“清禾,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如此作践你自己,作践我们之间的情意?”
他演得真好,仿佛一个被辜负的痴情郎。
我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
“顾言之,你还记得三年前的秋猎吗?”
他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提起这个。
“你为了猎一头鹿,不慎掉进了猎人捕熊的陷阱,裤子被树枝划破,是我……将我的外衫脱下给你围在腰间,才免了你当众出丑。”
这是前世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秘密,也是我曾以为的“情意”证明。
顾言之的脸色变了,目光有些闪躲。
我却笑了,话锋一转。
“我当时就在想,一个男人,为了追逐名利,连自己的体面都可以不要,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你!”
他的脸色瞬间涨红,抓着我肩膀的手用力收紧。
“沈清禾!你竟敢如此羞辱我!”
就在这时,一个柔弱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姐姐,你是不是在怪我?都是我的错……你若是不喜欢,我立刻就离开顾郎……”
苏婉儿来了。
她穿着单薄的衣衫,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一口一个“顾郎”,叫得真是亲热。
前世的我,就是被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骗了,以为她真心待我,将她引为知己,什么都跟她说。
却不知,她早就和我的心上人勾搭在了一起。
我懒得再看她演戏,目光越过她,落在恼羞成怒的顾言之身上。
“管好你的跟屁虫,别让她在我面前吠。”
一句话,噎得两个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苏婉儿的哭声都卡在了喉咙里。
顾言之大概从未被我如此顶撞过,气得半晌说不出话。
我装作没看到他们难看的脸色,状似无意地叹了口气。
“也罢,反正我也要嫁人了。只是可惜了我娘亲留下的那些嫁妆,尤其是一箱子前朝孤本,据说每一本都价值连城,本想留着以后给你打点仕途,如今看来,只能便宜那个废人了。”
说完,我清晰地看到,顾言之和苏婉儿对视了一眼。
他们眼中,同时迸射出贪婪与算计的光芒。
上钩了。
我知道,他们绝不会放过这笔巨大的财富。
他们会故技重施,像前世一样,在我出嫁前,给我安一个罪名,将我的嫁妆,连同整个沈家,都据为己有。
我料定顾言之和苏婉儿会对我丰厚的嫁妆下手。
前世,他们便是在我的嫁妆里塞了伪造的、我父亲通敌的信件,害得沈家被抄,满门流放。
这一世,我不会再给他们机会。
我打碎了母亲留给我的一支玉簪,用最尖锐的碎片划破手指,写了一封血信。
又用一根金钗买通了看守祠堂的婆子,让她务必将信送到废太子府上。
信上只有八个字:
“瓮中之鳖,君可捉否?”
我在赌。
赌萧珏的野心并未被磨灭,赌他能看懂我的意思。
当夜,窗外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我睁开眼,看到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
萧珏。
他竟然亲自坐着轮椅,出现在了我被囚禁的院子里。
夜色下,他的脸比传闻中更加苍白,但那双眼睛却锐利如神,看着我。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没有半分畏惧,从容地站起身,与他对视。
“做一笔交易。”
“我助你站起来,重回权力中心;你做我的庇护伞,护我沈家周全。”
一个被囚禁的闺阁女子,竟敢对他这个废太子夸下如此海口。
我没有在意他的嘲讽,继续抛出我的筹码。
“三年前,你之所以被废,是因为三皇子诬陷你意图谋反,而那个指证你的“证人”,羽林卫副统领张恒,他根本没有死在流放路上,而是被三皇子藏在了城外的一处私宅里,对吗?”
萧珏震惊地看着我。
他握紧了轮椅的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
这件事,是他心底最深的一根刺,也是他最大的秘密。
这个女人,她怎么会知道?
我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你的腿,也不是摔伤,而是中了一种西域奇毒,名为“断魂散”。此毒不会致命,却会慢慢侵蚀人的经脉,使其最终彻底瘫痪。此毒并非无药可医,解药的方子,我知道。”
“你究竟是谁?”
我笑了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顾言之,以及他背后,一心想让你死的三皇子。”
“这桩婚事,是你我破局的第一步。你,敢不敢赌?”
他沉默了。
祠堂里静得可怕,只能听到我们两人的呼吸声。
良久,他缓缓抬起头,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燃起了复仇的火焰。
“我凭什么信你?”
“就凭这桩婚事,已经将我们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将顾言之和苏婉儿会如何栽赃我嫁妆的计划,全盘托出,“他们想让我死,想让沈家倒,而你,将是下一个。”
我们商定了将计就计的全部细节。
萧珏离开时,身影如鬼魅般融入夜色。
他没有看到,在他离开后不久,一道纤弱的身影从假山后闪了出来。
是苏婉儿。
她捂着嘴,脸上满是惊骇和不敢置信。
她怎么也想不到,我竟然会和那个废人勾搭在一起!
她转身,跌跌撞撞地朝顾言之的书房跑去。
“顾郎!不好了!那个贱人,她……她和废太子勾搭上了!他们一定有阴谋!”
我站在窗边,看着她慌不择路的背影,嘴角勾起冰冷的笑意。
苏婉儿,谢谢你。
替我把这出戏,推向了高潮。
出嫁之日,十里红妆,浩浩荡荡。
我端坐在喜轿中,听着外面吹吹打打的喧闹声,心中一片冰冷。
我知道,顾言之和苏婉儿正站在不远处的酒楼上,冷眼旁观,等着看一出好戏。
等着看我沈家,如何从高门望族,沦为阶下囚。
队伍行至长街,喧闹声戛然而止。
“奉旨搜查!”
一声厉喝,一队禁军杀气腾腾地拦住了送嫁的队伍。
为首的将领,正是三皇子麾下的心腹,李威。
他高举着令牌,满脸傲慢。
“接到举报,相府嫁妆中藏有通敌信件,意图谋反!所有人,不许动!”
人群一阵哗然。
跟在队伍后面的父亲,脸色瞬间煞白。
我听见酒楼上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
是顾言之。
一个早已被他们买通的家丁,从人群中连滚带爬地出来,指着一口红漆大箱。
“将军!就是这口箱子!我……我亲眼看见大小姐深夜偷偷将一卷东西放了进去!”
李威满脸得意,大步上前,一脚踹开箱盖。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父亲的身子晃了晃,几乎要栽倒在地。
宾客们议论纷纷,看我们沈家的眼神,已经带上了鄙夷和疏远。
顾言之嘴角的笑意,已经掩饰不住。
他仿佛已经看到,我被拖下喜轿,沈家被查抄,而他,则会作为“揭发有功”之人,青云直上。
李威得意地伸手,往箱子里摸去。
他要摸出那封足以致沈家于死地的“罪证”。
然而,他摸出来的,不是什么信件。
而是一叠画风露骨的图册。
图上的两个主角,画得惟妙惟肖,正是新科状元顾言之,和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表妹苏婉儿。
李威的脸,瞬间绿了。
他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哄堂大笑。
“天呐!这不是顾状元吗?”
“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这还没完。
禁军从箱子里,又搜出了一沓厚厚的信件。
全是苏婉儿写给顾言之的,字里行间,不仅充满了痴男怨女的肉麻情话,更详细记录了他们如何一步步设计,构陷我,意图谋夺我沈家财产的阴谋。
“顾郎,只要沈清禾那个蠢货死了,相府的一切就都是我们的了……”
信件被当众念出,苏婉儿在酒楼上尖叫一声,当场晕了过去。
而最致命的一击,来自箱子的最底层。
一本黑色的账簿。
上面,用蝇头小楷,清清楚楚地记录了顾言之如何通过科考舞弊,收受三皇子贿赂,才得以高中状元的全部罪证。
时间,地点,经手人,金额,一应俱全。
铁证如山!
在一片死寂中,我由萧珏派来的侍卫护着,缓缓走下喜轿,来到那口箱子前。
“顾状元,婉儿表妹,你们的定情信物与罪证,怎么混进了我的嫁妆?”
我顿了顿,看着酒楼上脸色惨白如鬼的顾言之,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
“哦,对了,这些东西,是我从你书房的暗格里找到的。”
“既然你们情比金坚,我便将这份“大礼”公之于众,也算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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