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柳瑶顾言之《装疯后,我骗夫君手刃他的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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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记不清事了。
贴身丫鬟说我下午在花园里看了半天鱼,可我明明在屋里睡了一整个下午。
梳妆匣里多了支陌生的玉兰簪,夫君笑着说是我昨日央他新买的。
他握着我的手,满眼担忧:“阿瑶,你太累了,近来总是忘事”。
直到那天晚上,我起夜,看到书房里站着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女人。
夫君正手把手的教她模仿我的笔迹。
“再练练,她的字风骨太盛,你要学的更柔媚一些,才是我喜欢的样子。”
那女人抬起头,赫然是我五岁那年走失的孪生妹妹,柳依。
他处心积虑找到她,不是为了让我姐妹团聚。
而是为了让她取代我,成为侯府真正的主母。
……
顾言之向我摊牌了。
他将那个和我生着同一张脸的女人带到我面前,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缱绻。
“依依,我终于找到你了。”
那张我爱了五年的脸,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厌弃。
“柳瑶,你占了依依十几年的位置,现在她回来了,你理应让位。”
我气的浑身发抖,指着他,声音都在颤:“顾言之,你疯了?我们大婚时的婚书上,白纸黑字写的是我柳瑶的名字!”
他发出了一声嗤笑,那笑声里满是鄙夷。
“冒名顶替!你当年不过是顶着依依的脸罢了!我娶你,不过是看你身世可怜,又是依依的姐妹。如今正主回来了,你这个赝品,也该滚了。”
赝品......
我踉跄一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我,镇国公府唯一的嫡亲外孙女,需要他看我可怜?
我正要反驳,我最信任的乳母,从小抱着我长大的张妈妈,“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老泪纵横。
“小姐,您就认了吧!您从小就不如二小姐聪明,也不如她温婉可人,侯爷心里一直念着二小姐啊!”
背叛。
彻头彻尾的背叛。
我环顾四周,所有下人都低着头,不敢看我。
张妈妈,那个看着我长大,说我是她半个女儿的张妈妈,现在却像一把刀,狠狠的捅进了我的心窝。
紧接着,我院子里的下人,一夜之间全被换了个干净。
新来的仆妇丫鬟对我毕恭毕敬,嘴里却喊着柳依“夫人”。
而我,成了她们口中那个需要被好生看顾的大小姐。
我,成了这个侯府里最尴尬的存在。
柳依穿着我最喜欢的那件霓裳羽衣,走到我面前,怯生生道:“姐姐,我不是有意的,是言之哥哥说,这本就该是我的。”
好一朵迎风招展的白莲花。
我冷笑,想冲上去撕烂她那张虚伪的脸,却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死死的按住。
我试着冲出府去,回我外祖家求救。
可高大的家丁像两堵墙,把我死死的拦在门内。
顾言之站在游廊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狼狈的模样。
“家有疯妻,不敢让你出去惊扰旁人。”
疯妻?
他竟然说我疯了!
我被强行的带回我自己的院子,现在已然成了我的囚笼。
揽月小院,我与夫君曾共同亲手种下的月季开的正旺,现在却成了莫大的讽刺。
我被软禁了,跟外界彻底隔绝。
夜里,我听见院外洒扫的仆妇议论,说侯爷要为“新夫人”举办盛大的宴会,昭告天下他找到了失散多年的挚爱。
“那这位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一个疯子,关到死呗。”
我看着铜镜里自己苍白憔悴的脸,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惧抓住了我。
我真的是那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吗?
不然,为什么所有人都这么说?为什么连我自己的记忆都开始出问题?
就在我陷入无边混乱时,院门外传来我三岁儿子昭儿奶声奶气的声音。
我心里一喜,以为是顾言之良心发现,带儿子来看我。
我扑到窗边,却听见昭儿指着我的窗户,问他爹:
“爹爹,那个坏女人为什么关在这里呀?”
坏女人。
我的亲生儿子,叫我坏女人。
我疯了一样拍打着窗户,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顾言之抱着我的昭儿,越走越远。
翌日,隔着窗户。
我眼睁睁的看着柳依抱着我的昭儿,在院子里放风筝。
昭儿咯咯笑着,脆生生叫她:“娘亲,再高一点!”
娘亲。
我的亲生儿子,管另一个女人叫娘亲。
顾言之就站在一旁,满眼宠溺地看着他们,那是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属于一个丈夫和父亲的温柔。
他看见了窗边的我,眼神瞬间变得厌恶,他拉过昭儿,低声说:“别看她,她会伤害你。”
不!
我的孩子!
我疯了一样冲出房门,想抱抱我的昭儿。
他是我怀胎十月,拼了半条命才生下来的骨肉啊!
“昭儿!到娘这里来!我是娘啊!”
可我刚冲到院子里,就被几个早就守在旁边的仆妇死死按在地上。
昭儿被我披头散发的样子吓得哇哇大哭。
“坏女人!我不要你!我要娘亲!”
柳依立刻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柔声安抚。
她抬起头,用只有我能看见的角度,对我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
那一刻,我懂了。
这一切,都是他们设计好的。
顾言之拿这桩桩件件当借口,对所有人说我疯病加重,神志不清。
他让婆子每天强行的给我灌下那碗黑漆漆的安神汤。
那汤药有古怪,喝下去后,我整天昏昏沉沉,记忆更加混乱,甚至分不清白天黑夜。
我几乎要相信,我真的是个疯子。
在我被药物折磨得不成人形时,柳依彻底接管了我的一切。
我的衣服,我的首饰,我外祖家送来的份例......
直到那天,柳依甚至戴着我娘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那支独一无二的凤血玉簪,出现在我面前。
那是我出嫁时,外祖母亲手为我戴上的,说是我母亲最后的念想。
我目眦欲裂,挣扎着扑过去:“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你把它还给我!”
柳依吓得花容失色,泪眼汪汪地躲到赶来的顾言之身后。
“言之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姐姐她......她说这是她的......”
顾言之走过来,眼中怒火升腾,毫不犹豫地扬起手,一个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
“疯妇!!!连自己妹妹的东西都抢!!!”
火辣辣的疼痛从脸颊蔓延到心里,我被打得摔倒在地,耳朵嗡嗡作响。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曾以为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是如何用最残忍的方式,一刀一刀,凌迟我的心。
“顾言之,那是我娘的遗物!”
“你娘?你一个冒牌货,也配提我岳母?”
那记耳光,彻底打碎了我对他最后一丝幻想。
那天还是顾家宴请几位宗族长老的家宴,柳依作为新夫人盛装出席。
我像个犯人一样,被两个婆子押在角落里,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席间,柳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当着所有人的面,将簪子从发间取下,递给我三岁的儿子昭儿。
“昭儿乖,这是姨母......不,这是娘亲送你的新玩具,去,拿给那个坏女人看看,告诉她,你以后只有我这个娘亲,没有她了。”
我脑子里那根弦,“崩”地一声就断了。
血气冲上头顶,我疯了一样扑过去,想抢回簪子,抢回我的儿子!
顾言之早有准备,神一冷,一脚狠狠踹在我心口。
我被踹得倒飞出去,撞在廊柱上,喉头一甜,一口血险些喷出来。
他捡起那支玉簪,我以为他至少会顾念家族长老在场,有所收敛。
没想到,顾言之丝毫没有给我留一点情面,“各位见笑了,此女疯病越来越重,实属家门不幸!”
当着所有人的面,他高高举起那支簪子,狠狠砸在了地上。
“砰!”
一声脆响,玉簪四分五裂。
我娘留给我唯一的念想,碎了。
这还没完。
他弯腰,捡起其中最尖锐的一块碎片,塞进我儿子昭儿小小的手里,握着昭儿的手,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他蹲下身,强行掰开我因痛苦而紧握的拳头,控制着昭我儿那双小小的、本该是画画写字的手。
用那块锋利的玉簪碎片,在我的掌心,一寸一寸地,划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阿瑶,”他看着我,声音温柔,“疼吗?记住这种感觉。这是昭儿替你那个不知好歹的母亲,还给你的教训。你跟她,都一样,不识抬举。”
鲜血瞬间涌出,滴在玉簪的碎片上,染红了我娘最后的遗物。
昭儿被我的血吓得哇哇大哭,顾言之立刻把他抱起来,搂在怀里轻声安抚,同时不忘厌恶地瞥了我一眼:“你看你,又吓到孩子了!疯妇!”
柳依立刻上前,从他怀里接过昭儿,假模假样的哄着:“昭儿不哭,娘亲在这儿,我们不理那个坏女人。”
昭儿在我触目惊心的血跟柳依虚伪的温柔之间,哭着把头埋进了柳依的怀里,颤抖的喊了一声:
“......娘。”
那一刻,我感受到自己心化为齑粉。
我被我深爱的丈夫踩在脚下,被他利用我亲生的儿子,用我母亲的遗物,亲手划破我的血肉,逼着我的孩子,管仇人叫娘。
满堂宾客,宗族长老,看着这一幕,无人为我说一句话。
他们眼中只有对疯妇的鄙夷和恐惧。
而我,就跪在这片狼藉之中,掌心是血,心中是灰。
在一次短暂的清醒中,我看着镜中形容枯槁、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一个念头疯狂滋生:
既然你们都说我疯了,那我,就真疯给你们看。
我开始装疯了。
既然他们要看戏,我就演一出大的。
送药的婆子再来,我没有再哭闹,而是接过药碗,在她惊愕的目光中,一饮而尽。
我当着她的面,把药碗狠狠的砸在地上。
捡起一块碎片,在手臂上划出几条血痕,对着空气大喊大叫:“别过来!别过来!”
婆子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
我的疯病越来越严重。
我拒绝吃饭,把饭菜糊得到处都是。
我用胭脂和墨汁在脸上画地一塌糊涂,在墙上涂抹一些谁也看不懂的“鬼画符”,嘴里念念有词。
柳依假惺惺来看我,被我一把扑上去,撕烂了她身上名贵的云锦裙子,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跑了。
顾言之听到消息赶来,我正抱着院子里的廊柱痴笑。
“夫君,你看,我要变成蝴蝶飞走咯!飞咯飞咯!”
他看着我这副彻底疯掉的模样,眼中的厌恶和鄙夷几乎要溢出来。
但嘴角,却勾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他们以为,我这颗棋子,已经彻底废了。
对我的看管也渐渐松懈下来,只是把我锁得更紧,不让我有机会跑出去。
他们不知道,这正是我想要的。
几天后,府里新来了一批采买的下人。
其中一个负责打扫我院子的小厮,是个哑巴。
第一次送饭来,小哑巴“不小心”打翻了汤碗,滚烫的汤汁溅了我一手。
在我疼的龇牙咧嘴时,他蹲下身飞快地帮我擦拭,同时在我手心,用指甲似乎无意地划了三下。
一长,两短。
那是我们外祖家暗卫的独有暗号。
我的人,终于来了。
我心脏狂跳,面上却依旧疯疯癫癲,指着他“呀呀”乱叫。
哑巴小厮惶恐地跪下磕头,被管事婆子狠狠地踹了两脚,拖了出去。
我外公,终究是察觉到不对了。
夜深人静,我用打翻的茶水润湿手指,在桌上写下回应。
从那天起,这个化名玄七的暗卫统领,就借着送饭的机会,将外界的消息和一小截炭笔藏在饭菜里递给我。
我白天疯疯癫癫,吓得所有人不敢靠近。
半夜则在床上铺开纸张,用那截炭笔飞快的写下我的指令,再把纸条藏在墙角不起眼的砖缝里,用那些污秽之物做掩护。
我让他们查,查顾言之,查柳依,查这侯府的每一个人,每一笔账。
我的头脑,从来没这么清醒过。
一次,顾言之和柳依在我窗外说话,以为我这个疯子什么都听不懂,言语没有丝毫避讳。
柳依带着一丝担忧:“言之哥哥,她总这样疯疯癫癫也不是办法,要不......还是送去庄子上了此残生吧?”
顾言之发出一声冷笑,那声音里的狠毒让我不寒而栗。
“送去庄子?她外祖镇国公府要是哪天想起来,派人找来怎么办?”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就凝固了。
他想杀我。
我让玄七立刻去查两件事。
第一,顾言之名下所有生意往来。
第二,我嫁妆的账本。
直觉告诉我,他这么着急要我死,绝不仅仅是为了给柳依腾位置。
装疯期间,我开始对柳依示弱。
我会在她偶尔过来“探望”时,抱着她的腿哭泣,颠三倒四地说我知道错了,求她和顾言之放我一条生路。
柳依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对我也更加轻视。
她开始在我面前炫耀顾言之对她有多好,言谈间,偶尔会透露一些顾言之的事情。
她说,言之哥哥最近很忙,好像在江南投资的一批丝绸生意出了大问题,亏空巨大。
丝绸生意?亏空?
我心里一动,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出来。
很快,玄七带回了确凿的证据。
顾言之伪造我的印信,将我嫁妆中三个最赚钱的铺子和两个庄子全都抵押了出去,换取了巨额现银,投入到他那所谓的江南丝绸生意里。
如今,那笔生意血本无归,债主马上就要找上门来。
如果我还活着,这件事一旦败露,他就是侵占妻子嫁妆,是会被御史弹劾,甚至夺爵的重罪。
可如果我“疯病发作,意外身亡”了呢?
那他作为我唯一的夫君,就能名正言顺地继承和处置我的所有嫁妆,这笔烂账,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我终于明白了。
什么真假主母,什么姐妹情深,从头到尾,都是一场为了谋财害命而设下的惊天骗局!
我看着墙上自己画的那些狰狞的印记,一个将计就计的计划,渐渐成型。
我给玄七下达了一系列指令。
让他联络我外祖父,镇国公。
在我指定的时辰,带兵包围西山别院的镜月湖。
我要来一场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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