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江卿卿苏景和《双重生后他的新娘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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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苏景和是双重生的老夫老妻了。
重生后的第一时间,我们不约而同地向对方求了亲。
问礼、纳吉一切顺利,直至婚期将至他向陛下请旨赐婚。
新娘却不是我。
“楚晴才是我前世所爱,你抢了属于她的爱,该还她了。”
他把我们的定情信物沉湖,见不会游泳的我落水,却搂着楚晴冷眼离开。
我被路过的少年救上了岸,那少年后来高中探花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十里红妆铺满了京城,他骑在高头大马上俯身捧起我的脸亲吻。
苏景和却急了:“卿卿两世夫妻,我不同意。”
……
赐婚的圣旨传到时,我正身着大红喜袍端坐在前厅。
宣旨的公公特意向我重复了两遍楚晴的名字。
苏景和领着楚晴进了王府,路过前厅时正眼也没往里瞧,只冷淡吩咐丫鬟:“把江姑娘的东西,丢出府去。”
今日是下聘的日子,我在家中迟迟等不到郡王府的人,便想着来看看。
却撞见了宫里的内官向郡王府宣纸,这才得知苏景和要娶旁人。
他语气冷如冰锥,我就站在离他不远处他却恍若看不见一般,偶然的一瞥里也满是嫌恶鄙夷。
我不明白,分明前一日他还将我推入后花园的花丛里。
温热的气息贴着我的颈肩,大手捏着我的小腹:“卿卿,重生后能再见你真好。”
“两辈子了,你就不腻?”我娇羞推搡他。
“就是十辈子也不会腻。”
那个说着十辈子的人,如今怀里搂着其他女子,正眼也不瞧我一下。
真心爱过,两世深情,叫我如何轻信。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我追上去,可门口两边的侍女却抬手将我拦了下来。
苏景和漠然嗤笑:“苦衷?江姑娘何不先跟我解释解释,十四岁时为何要冒充我的救命恩人?”
听了这话我大为不解,十四岁那年清明踏青我确实在山崖底下救了坠崖的苏景和,我没有冒充。
可我刚要解释,苏景和便凛然道:“你占了楚晴的宠爱一辈子,她前世因你郁郁而终,这一世也该还她了。”
“我占了她的?上一世我们相伴五十年,难道还抵不过年少时的初见吗。”我反问,心下却泠然一片。
我不信他如此狠心,目光下移到他腰间,“既如此你何必还留着我少时为你求来的平安佩。”
“你不说本王倒忘了,这等不值钱的小玩意,戴着有失身份”苏景和默然垂首,扯下了玉佩便往身侧的湖水里一抛。
我心下一慌,当年他出征平乱我特意为他求来的,大师说了他满三十岁前玉佩都必须带在身上否则必将困苦一世。
没有一刻犹豫我翻过栅栏便要去捞,好在那玉佩只是落在了湖面荷叶上,稍一伸手便能够到。
可谁知我手上一痛,手上没了力气整个人栽进了湖水里。
楚晴在岸上看着我无助扑腾不痛不痒地说了句:“对不住啊江姐姐,我不知道你不会水,我这就拉你上来。”
“救命,苏,苏景和。”我在水中浮浮沉沉,见他往湖边移了两步不由心下一喜。
楚晴说是救我,手却在拽我时有意将我往水中按,喝了两口湖水后我忍无可忍抓住她的胳膊便往下拽。
她重心不稳,发出一声惊呼。
苏景和的身影立刻闪现到了湖边,我朝他伸手,他却一眼也没落在我的手上转而拦腰抱起了只左脚落水的楚晴。
抛下一句:“你果然蛇蝎心肠。”
我呛了几口水,最后是郡王府的管家将我从湖里捞了上去。
走出郡王府时,天上阴云密布雷声滚滚,轿夫早早就收了工避雨去了。
我只得步行走回相府,可父亲一早知道我铁了心要嫁给苏景和放了狠话,若是我被赶出来也不许再进相府家门。
从前我对和苏景和的感情深信不疑,怎么也想不到情深两世会落得这个下场。
豆大的雨点落下砸在那枚汉白玉鸳鸯佩上,街上行人遮着头躲避雨点,我站在郡王府的石狮子前无处可去。
眼看雨点下得愈发密集,正要遮着头往前跑的时候,就见一把清荷油纸伞遮了过来。
我茫然回头望去,正对上一双眼含桃花笑意温和的凤眼。
“雨大,姑娘且收着吧。”男子一面说着,一面将伞柄塞入我手中。
是上一世陛下亲封的探花郎,家中是世代耕读的人家,我与苏景和定亲前他曾向父亲求过亲。
父亲嫌弃他家境贫寒并未准许,还将他连人带拜帖丢了出去。
如今在郡王府门前遇见,我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羞惭,不免低下了头道了声谢。
不知几时郡王府的门开了,门口传来一声女子的嗤笑。
我回过头去,就见楚晴紧贴着苏景和悠悠地叹息一声:“亏得王爷看在旧时情谊出来相送,伞都备好了,没想到江姑娘早就有退路了白担心了。”
她这是在暗讽我更新换代得快呢。
苏景和左手捏着伞,面上闪过一丝不快,但很快又露出那副不可一世的鄙夷:“你还知道什么是廉耻吗?你可知你是有夫之妇。”
“殿下说的那是上一世吧。”我垂眸,冷笑,“如今你我还有什么相干,何况我与钟郎本就早有婚约。”
说这话时,我心中还想着借此气一气他,可话出口了又觉得自己十分幼稚。
“好,好得很。”苏景和说这话是牙关紧咬。
我心中负气,有意挽过了钟庭风的胳膊,右手持着伞:“走吧咱们回家。”
看着我二人并肩离去,街道上大雨滂沱,渐渐模糊了依偎的视线。
我回头看了一眼,苏景和砸了伞眸光幽怨。
两世夫妻,没了感情总还是有占有欲的。
走出去了一段,我慌忙松开手,极不好意思地向探花郎道了句歉。
原以为他会因我利用而怨怼我。
可我抬头,却见俊朗不凡的少年红了耳根侧过了头,手掌下意识地揉搓着衣袖像是羞赧了。
“对不住,我损了公子名声了。”
他却笑了:“婚约不知还作数吗。”
见我嗫喏不语,钟庭风勾唇轻笑,他将伞柄往我的方向偏了偏。
“天色渐晚,姑娘早些回去。”
他顶着大雨,青衣被雨水打湿,朝前方跑去时却还回过头来冲我莞尔一笑。
我心想,这样的少年郎得是多少人的春闺梦里人。
回府后父亲将我痛打一顿,扬言要将我书房里的医书一把火烧了,以示惩戒。
我冒死冲进了火里才将那些医书救了回来,我未成婚便搬进了郡王府,起初是苏景和亲自派人来接。
爹娘不好过多言语,只劝我莫要一门心思扑在苏景和身上,知廉耻进退。
可我一心以为我与他本就是夫妻,也早晚会是夫妻,忤逆父母。
我的名声在京中彻底毁了,唯有成为宫中女医人这一条出路。
一个月后的女医大考对我而言至关重要。
娘亲阻挠下,父亲没将我打死,可也放下了狠话:“若是这次女医大考你不中,便嫁给你那嗜赌成性的表哥去吧,京中已无人肯要你了。江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书砸在身上,锐角磕伤了我的额头,我一声不吭。收了书,回了书房苦读。
整整一月,我等着大考这日。
考核场地位于京郊,当日报名者络绎不绝,单参加会试的便有百人。
在登名表上瞧见楚晴二字时,我签名的手不由一颤。
在那名字后头,赫然用红字标着:郡王府三字。
我心上不由升起不好的预感。
不多时人群喧闹起来,人群中苏景和轻柔地拂过楚晴的发顶,眼中满是肯定。
看见这一幕,我心上仿佛被插了一刀,前世我女医大考时他也是这般陪我到了最后。
那时我认错了一味药,一味自己将要落榜了心慌不已,他将我搂在怀里抚着我的发顶柔声安慰。
思及此处,我自嘲一笑。
恍惚间抬起头,远远地我竟与苏景和对视了一眼。
我装作无意地撇过头去。
第一项考核科目,是根据考官给出的药方在山中寻到正确的草药,这一关对前世曾做过军医的我来说并不难。
可近日来大雨,山上路滑,我连摔了几次才凑齐了前面几味。
可就在摘去峭壁上的最后一味药时,抓住药草的最后一刻,我脚下一滑狠狠从山上滚了下去。
这一下我摔得不轻,后背因撞在了锐利的石壁上磨破了,左腿也在滚下山时扭伤。
眼看临近考核时间,我却怎么也起不了身。
绝望之时,远处忽然亮起了火光。
“卿卿!”是苏景和焦急的声音。
我几乎是本能应了声,上一世的习惯,每每受了委屈他找到我时我便止不住想落泪。
却因骨子里的执拗死忍着。
可这几日他疏离我与旁人亲近,我又在山中受了伤,积压的苦楚在这一刻爆发了。
火光映照下,他瞧见我眼角的两行泪,怔愣了两秒便悠悠叹息了一声:“我该拿你如何。”
我哽咽着:“我疼。”
他将火把插在地上,蹲下查看我的伤势,柔声问:“哪儿疼。”
“哪哪都疼。”
我听见他又叹了口气,须臾便在我身侧坐下,捧起我的脚熟练地解了鞋袜将手心搓热了替我揉着。
彼时我还在想,他对楚晴好,冷待我是否有什么苦衷。
直至,护卫将我们护送下山。
考官宣布考核通过者是楚晴。
而我因找来的草药少了一味遗憾落榜。
我震惊得瞪圆双目看向他,我的背篓下山时是他好心背了过去,而那味草药是我冒死摔下时惊险摘到的。
怎会少。
只可能是被人拿了去
“为什么!”我不顾众人目光朝他嘶吼质问,“你明知此次大考于我而言有多重要。”
苏景和冷淡蹙眉,厌烦地吸了一口气:“你是重生者,药草的位置你早就知道,采摘又不是什么难事。今年考不中来年再考便是。”
“这就是你将药草给了楚晴的理由?”我虽知道前世找寻的药草位置,可考核前我便告知了考官让他换了药方,这次考核药草所在的位置我并不知道。
苏景和却不以为意:“这本就是你欠晴儿的,将女医的名额让给她又如何,能少几块肉。”
我怔愣许久,末了惨淡一笑,我天真以为他是有苦衷的原来我才是最傻的那个。
“江姐姐也不要气馁,反正女医考核也不是一年只有一次。”楚晴有意在我面前炫耀。
我冷冷地看着她:“你处心积虑,人也要抢,功劳也要抢去吗。”
“姐姐好凶。”楚晴怯懦地退后了一步。
苏景和便赶忙走了过来,冷声对我说:“晴儿心善,岂会是你说得这般,你小人之心莫要攀扯旁人。”
见此我心下冷笑。
原来,人当真是会变的。
回府后,父亲气急攻心,命人打了我二十杖。
可见我后背血肉模糊,头举着棍子的手停在半空,良久他摇头叹息。
“我也不是非要你嫁给你表兄,只是要你对郡王死心。”父亲咳嗽了一声。
我还未说话,父亲身子一晃便倒下了。
那具伟岸的身躯,恍惚间如泰山崩塌。
大夫来看过,父亲积劳成疾,如今命悬一线。
西域来的商户手中有一味护心丹有奇效,或可救父亲的性命。
可等我赶到时,西域富商这才告知,护心丹已经让郡王府的人买走了。
天边惊雷阵阵,暴雨将至。
等我赶到时,郡王府门前挂着红灯笼,胭脂红绸绑在石狮子上喜庆非凡。
不时有宾客在大门处进进出出。
我心中焦急不管不顾便往里闯,拦着我的侍卫这才告知:“府中有喜事,没有喜帖可不许进。”
“我是江卿儿,父亲病重我是来求药的。”
那侍卫却嗤笑一声:“你就是那个死缠着王爷的江家小姐啊。”
“王爷与楚姑娘订婚大喜,可容不得你在此平添晦气,快走吧。”
我震惊不已,他当真是要娶旁人了。
可眼下这些都不打紧,我要的是护心丹。
趁着侍卫不注意,我一个箭步便冲进了府里,等见到苏景和扑通一下便朝他跪下。
“我父亲病重,需要护心丹,只要你肯把药给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苏景和淡漠地扫了我一眼:“护心丹是给楚晴求的,你要求她便是。”
我目光转向楚晴,她害我溺水又抢我功名,如今得苏景和却让我求她。
上一世在战场上,两军交战我被敌军抓住,苏景和宁肯自断双臂也不忍见我受辱。
如今他亲手将我推至屈辱当中,冷眼旁观。
我的心像泡入了冰水中。
可想到父亲,还是忍下了。
楚晴当着宾客和苏景和的面并未为难我,见我跪着温柔扶起我,又好心替我披了自己的披风御寒。
可从宾客面前退场后,她将我引至湖边便换了一副面孔。
她将装着药丸的盒子高高举起说:“只要你在我面前磕三个响头,再自毁容貌,我便将药给你。”
“你非要这般羞辱我?我自认我不欠你。当年是我救的苏景和,你郁郁而终也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楚晴坦言:“我当然知道与你无关,上一世我嫁给了个富商,那富商英年早逝我继承了大笔异产活到了四十岁。只可惜后来家产让我挥霍一空,后半辈子我孤苦无依这才郁郁而终。”
“我只是在苏景和坠崖时路过,但我没认出他的身份便没理会,谁知我只是描述了一番他坠崖的情形他便信了。”她俯身看着我,轻笑。
她笑时,远处便传来了脚步声。
楚晴面露慌张,她怕人看见我在她面前下跪的模样,便抓着我的肩膀狠狠一推。
湖边护栏并不高,我重心不稳向后摔去,落水前手上抓住了那只装着护心丹的药盒。
来人果然是苏景和,他第一眼瞧见的却不是落水呼救的我,而是楚晴。
楚晴摔坐在地上,故作委屈掩面啜泣说:“我本是想给姐姐护心丹的,可江姐姐却贪得无厌,要护心丹还不够还想害我性命我这才……我这才推了她,王爷我不是故意的。”
“蛇蝎心肠,我上一世怎么没看清你是如此歹毒之人。”苏景和泠然说道。
我在水中无助扑腾,渐渐没了力气,伸出手向他求救时却只听见苏景和默然向管家吩咐。
“谁也不许救她,就让她在这冷水里好好反思反思,让湖水冲刷干净她的肮脏心肠。”
直到沉入水中,我才真正死心。
湖水冰冷,此刻我的心更冷。
不知过去多久,耳边忽然传来哗啦一声水流声。
有人在水下托举着我浮出水面。
月光下,少年眉目清秀,眼中满是焦急和慌张。
他轻声唤我,直到瞧见我睁眼才大松了一口气。
许是心灰意冷,我竟鬼使神差地问出了那句:“你还愿意娶我吗。”
“这话我等了两辈子。”钟庭风勾唇,却克制地将我抱到岸上便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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