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盛国长公主唐煜州《长公主权倾天下》
     
我是盛国长公主,最有权势的摄政长公主。
唐煜州是我的入幕宾,原本今年生辰宴上,我打算正式给他驸马之名。
可我却无意间撞见,在我面前向来如高岭之花的人,在其他女子面前竟也有温柔贴心的一面。
“蕊儿,此生我这颗心只属于你。”
“长公主能得到我的人,但永远都得不到我的心。”
闻言,我转身离去。
后来敌国来袭,对方要求派公主去和亲,唐煜州更是联合夏蕊一家还有大臣们上奏,以国家大义逼我去和亲。
对此我直接囚了夏蕊全家,把她送去和亲,将上奏大臣全部严查,同时将得我庇护的唐家抄家。
唐煜州后悔了,他又回头来找我,妄图获得我的原谅。
我当着他的面勾着身边的小暗卫亲了上去。
“本宫已有驸马,你可以从长公主府滚了。”
我是盛国长公主,可以摄政的那种。
或者说,皇帝现在依旧习惯有什么大事都喊我进宫同我商量。
对此满朝文武无人敢指责我。
只因在新帝上位之前,盛国之内百年世家望族,皆被我杀之殆尽。
这些世家望族仗着家族底蕴深厚,控盛国农田、盐矿,在官场之上勾连,导致百姓没有田产,只能做佃户。
寒门子弟若没有背景,便永无出头之日。
父皇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铲除这些世家蛀虫,奈何后宫前朝全都被这些世家牢牢把控,他多次改革都无效果。
而且父皇意外早逝,他膝下皇子唯有小七出身与世家无关。
其他几名皇子全都出身世家望族,而他们紧密的联盟,在谁家后妃所生的儿子继承大统时,出现了分崩离析。
我便趁着这个机会,将世家联盟彻底瓦解,又用七日时间,杀光有狼子野心的望族。
于是短短七日,如百年老松的世家望族被我连根拔起。
我靠伪造父皇笔迹写下遗诏,将小七扶持上位,又实行新政。
重新开设科考,广招贤士。
但凡和世家瓜葛深的老臣,被我杀的杀流放的流放。
唯独唐家一门,我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只因唐家的公子唐煜州,是我年少便中意喜欢的人。
他相貌出落的极好,身段更是非凡。
一身白衣最得我心,我喜欢他,是京城之内人尽皆知的事。
因此在我清洗世家大族的时候,唐煜州求上了我。
“只要长公主愿意放过唐家,我愿一直追随长公主,唯长公主马首是瞻。”
他从前腰杆直直的人,如今乖巧的俯首跪在我面前。
那一瞬间我的确动了恻隐之心。
“哪怕本宫让你做我的入幕之宾,你也愿意?”
我垂眸打量着他的反应,他知道我说的入幕之宾绝非好的含义,他修长手指抓着地面,紧紧低着头,后背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
我喜欢极了。
“我愿意。”
他极度艰难的开口,便是瞎子也知道他并非自愿。
只是想要保下家人罢了。
可我并不在乎他是否自愿,与我而言这是一笔买卖。
他卖身,我保他全家的性命。
“好,唐家,本宫放了。”
唐家成了整个盛国唯一逃出生天的世家望族,但唐家的家底我还是抄了的。
这些年世家掌控盛国钱财命脉,国库空虚。
不抄他们的家底,我哪来的银钱实行新政?
就算如此,唐家依旧被人羡慕。
只因唐家有个唐煜州,全家千百口性命皆逃过一劫。
我将唐煜州留在身边,他整日冷脸看我,我也不介意。
毕竟只要我抬着他的下巴,静静的看着他,他自会来讨好我。
不过我也给足唐煜州的面子。
在长公主府,他有实权。
出门在外我更是让人以驸马之礼待他。
世人皆知我宠爱他,就连他想入朝为官,我都应允了。
我觉得唐煜州总有一天会知道我对他的好,冰山迟早会融化。
可我没看见高岭之花为我绽放,反而看见他私下与其他女子含情脉脉。
对我向来沉默寡言的唐煜州,此刻正小心翼翼的拉起寻阳王府的郡主夏蕊。
“蕊儿,此生我这颗心只属于你。”
“长公主能得到我的人,但永远都得不到我的心。”
我站在高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一双手突然伸出,挡住了我的视线。
“殿下,可要属下去解决?”
我微微抬手,示意暗卫把手拿开。
他放下手的瞬间,我侧眸淡声道:“风澜,你好大的胆子。”
身边的暗卫瞬间跪下去,双手从后腰卸下一根短鞭,“属下知错,请殿下责罚。”
我毫不留情的甩了一鞭子下去,心中烦闷削减大半。
再垂眸看向脸颊被我抽出一条明显红印的风澜,我将手里的鞭子扔了回去。
“别自作主张。”
扔下这句话我转身就离开,也不管城墙之下那二人是否已经抱到了一起去。
我回到长公主府,等了许久唐煜州才姗姗来迟。
他进院瞧见我坐在前厅,面色冷淡平静,也猜出我心中不悦。
可他只在院外对我微微点头,便径直去了后院。
我冷冷看向他的背影,看来他当真是被我宠坏了。
我看向手边放着的婚书,抓起来直直砸向门外。
偏巧这时风澜正走进来,被婚书砸了个正着。
尖锐的边角磕在他脑袋上,鲜血顺着他的优越的眉骨融入黑色的面罩之下。
我眸光微淡。
“谁准你跟回来的?”
没我的命令,他是要一直跪在那的,这是我的规矩。
我十三岁失去父皇庇护,与世家和官员周旋六年,我早已不是心软的豆蔻少女。
如今我身上只有杀伐果断和暴戾。
没有铁血手腕,我是镇不住整个朝堂的。
风澜再次默默跪下去,“殿下回府,属下即便是要继续罚跪,也该跪在殿下的身后,保护殿下是属下职责所在。”
他低眉顺眼安安静静的跪在厅中,这画面让我想起六年前。
六年前我清杀世家大族,当时唐煜州也是这般跪在我面前的。
只是唐煜州身上带着倔强和勉强,像是一根笔直的竹,被人强行压弯了腰。
而风澜更多的是自愿臣服。
“滚过来。”
我淡淡开口,风澜也没有起身,就那般跪着爬到了我的面前。
我眉眼微挑,我的暗卫倒是听话。
他顺从的跪在我的脚边,我微微抬脚,金丝绣的锦鞋尖抵在他的下巴,让他顺着我的力迫使他抬头。
额头的血已经从他眼前流下,连卷曲微长的睫毛上都挂着血珠。
但他仿佛感觉不一样,任由血糊了眼。
“风澜,你可有怨?”
他本能的想要磕头,却刚使了劲,就发现我还低着他的下巴,他只能立刻微微摇头,“属下不怨,属下这条命都属于殿下,任由殿下处置。”
我忍不住勾了唇。
好一个任我处置。
我父皇留给我的暗卫知道这个道理,依靠我存生的唐煜州却不懂。
我放下腿,饶有兴致的打量风澜。
“摘了面罩。”
他身子一僵,此时眼底倒是染上了几分不情愿。
作为暗卫,一旦露了真面目,就不可能继续留在主子身边。
方才还从容顺从的人,此刻慌张的匍匐在我脚下。
“还请殿下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可以领任何刑罚,只求殿下留我。”
我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
或者说十分满意。
我单手托着脑袋,语气里染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
“风澜,本宫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光明正大站在我身后的机会。”
风澜似乎没听懂我的话。
他依旧跪在地上,脑袋抵在我的脚边,双手攥拳甚至握出了青筋。
我不再言语,并闭眼养神。
过了不止多久,我听到一声带着几分委屈和哽咽的轻唤。
“殿下。”
我慢悠悠睁开眼,一张更惊为天人的脸出现我的眼前。
这是比唐煜州轮廓更加清晰硬朗的脸,五官分明,是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睛的美俊。
我喜欢漂亮的事物,因此我身边的宫女太监包括侍卫都是经过层层筛选,但凡有碍观瞻的,都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所以我的暗卫即便蒙着脸,我也知道各个长相都是出挑的。
父皇疼爱我,我的一切娇气都是他惯出来的,这些暗卫是从小选拔出来跟在我身边的,自然不会差。
只是我没想到,我的暗卫里藏了这么个宝贝。
“去把脸上的血迹清晰了,涂了药再来见我。”
他的模样我喜欢,我自然语气也放缓了一些。
风澜愣了一瞬,他不明白我这是什么意思,但藏在他骨子里的听话已经促使他走出去了。
我手指轻点桌面,目光落在那本婚书上。
“烧了。”
此时此刻看着婚书,我只能想起风澜脸上染着血,红着眼睛抬手满是被遗弃的恐慌的模样。
简直令人心疼。
真是该死的婚书。
下人匆匆捡起婚书出去,正好碰上去而复返的唐煜州。
他疑惑的看向丫鬟怀里,并问道:“是什么?”
丫鬟自然不敢说,只行了礼便匆匆出去了。
唐煜州走向我,见地下还有浅浅血迹,蹙眉道:“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你猜?”
我目光深邃的盯着他,他被我看的有些不自然。
这六年我从未用过这种眼神看他。
我看向他时永远带着宠溺和偏爱。
“你少些动怒,也少责怪你身边的下人,他们都不容易。”
我玩味的低头,难道我就容易?
十三岁便撑起整个朝堂,明枪暗箭我躲了又防,也没见他心疼我半分。
“找我有事?”
我淡淡询问,语气里多了几分不耐烦。
此时此刻,我更想去见风澜。
那张让人移不开眼睛的脸。
察觉出我的异样,唐煜州反倒多靠近几步,“你今天是怎么了?”
他依旧不说正题,我也没了耐心。
起身的时候,刚好闻到他身上散不去的胭脂香味,便蹙了眉。
“你身上的脂粉味道太重。”
唐煜州瞬间脸色煞白,心虚的人就是这样,随便一句话,就足以让他们胆战心惊。
但现在我不想理会他,既然唐煜州可以又当又立,我作为盛国最尊贵的长公主,谁又规定我的裙下臣只能有一位的?
我迫不及待回到后院,并吩咐下去这几日我都不见唐煜州。
然后我便静静的等待风澜,他动作很快,我几乎刚坐下不久,他便赶了过来。
“殿下。”
我看向他的脸,除了额头的伤,便是脸颊上的鞭痕。
为他更添几分妖冶。
“疼吗?”
我伸手轻轻摩擦着鞭痕,动作轻柔暧昧。
他呼吸一滞,想躲又不敢躲,只能僵住身子站在原地,任由我抚摸。
“回殿下,属下不疼。”
我对他真是满意极了。
与其去改变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不如为本就臣服的狼拴上链子。
对前者是手段,对后者便是情趣了。
“以后你跟着本宫,都不必带面罩。”
“从今日,除了我,你谁都不准跪。”
当天晚上用膳时,唐煜州准时来到我的院门口。
却被告知他不能进。
这还是六年来我第一次不见他。
他原本也没在心上,转身就走了。
但一连几天,我三餐都不用他作陪,他觉得不对劲,再次来找我。
刚好遇到我要带风澜出府。
他拦住我的去路,我微微蹙眉。
风澜不愧是从小就跟在我身边的暗卫,第一时间就拉开了他。
“谁准你碰我的?滚开!”
唐煜州被我惯出了脾气,反手甩开风澜,并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风澜白皙的脸都被打红了,五指印留在他脸上,他一声不吭,仍旧挡着唐煜州。
“来人。”
我低唤一声。
立刻有侍卫围过来,风澜眼底带着几分不安,就在他膝盖一弯要跪的时候,我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我把他拽到我身边来,一米九多浑身腱子肉的男人,就这么被我轻轻松松拽到身边。
“按住他,掌掴。”
唐煜州还没反应过来,仍旧带着孤傲的气势,居高临下的看着风澜。
但是下一秒,侍卫便按住他,左右开弓的打起来。
第一下把他打懵了。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这时脸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几巴掌。
他双颊红肿,愤怒的挣扎,“你们放肆!竟然敢打我?”
他说完又看向我,而我一句话都没说,带着风澜转身回院子里了。
如此侍卫们就知道自己没会错意,下手打的更狠。
“你让人打我?我不就是打了他这个奴才一巴掌,你就让人这般对待我?”
唐煜州不服气的声音传来,此时此刻我看着他多出几抹嫌弃。
从前怎么没发觉,他这副嘴脸如此丑陋。
我懒得理会他,命丫鬟拿来药膏,我坐在软榻上,冲着风澜微微招手。
他立刻跪在脚踏上,挺直了腰杆,配合的仰起脸,刚好是方便我给他涂药的高度。
“很乖。”
我夸赞了一句,他眼里立刻亮闪闪的,活像一只得到肉骨头的乖狗狗。
我轻轻往他脸上擦药,又道:“连一个巴掌都躲不开,你如何能保护好的我?”
风澜立刻垂眸,“属下只是不敢躲。”
“呵,你记住,既然已经光明正大的跟在本宫的身边,你的脸也代表着本宫的脸。”
他细细品味着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我在涂好药后,手指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
“若下次护不住你这张脸,本宫可就不要你了。”
他立刻紧张的紧绷身体,“属下知道了。”
我心底忍不住笑起来,从前竟不知身边换个听话的人,心情会如此美妙。
“本宫原想着今日带你进宫去裁制几身新衣,如今只能让他们来了。”
明明挨的不近,我却仿佛听到他铿锵有力又急促的心跳声。
风澜的脸旧伤未好又添新痕,我少不得心里多起几分怜爱。
因此我让司衣坊送了不少布料和绣娘来,赶工几日裁制不少新衣出来。
宫里的人进进出出,唐煜州却以为这些我是给他寻来的。
我在去酒楼的时候,刚好听到他对旁人说:
“纵然嘉肃先前心情不好打了我又如何?现在还不是要费尽心思的讨我欢心。”
“她这副任性又谄媚的嘴脸,我早就看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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