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苏乔傅斯珩《手撕白眼狼后,我成了摄政王心尖宠》
     
成婚后的第一次归宁,我正要踏入家门。
却被不知从哪冲出来的傅斯珩一把拉住。
他低头紧盯着我微微隆起的小腹,眉头紧锁:
“乔乔,你被歹人掳走不过一年,竟...有孕了?”
“我知道你在匪窝定是受尽委屈,可再难,也不该委曲求全,留下这孽种!”
“如今这般招摇回府,是不是存心要让我和沅沅愧疚?”
“可当初...我们也不是故意抛下你独自逃命。”
“打掉吧,沅沅身子弱,受不得这样的刺激。”
我尚未开口,身后的张妈妈已雷霆上前。
扬手便是两记响亮的耳光,打得他踉跄后退。
“放肆!敢对我家夫人不敬。”
....
柳沅沅尖叫着扑上前,用身子护住傅斯珩。
“即便你是相府千金,可他已是朝廷钦点的进士,岂容你说打就打!”
说罢,她转身朝我重重跪下,声音哽咽。
“苏小姐,您被掳这一年,定是受尽折磨。您心中有怨,沅沅明白。可傅郎是无辜的!您失踪后,他三上龙虎山寻您,就连科举前都执意上山寻您,遍体鳞伤地回来,差点误了前程。这份情义,您怎能视而不见?”
四周议论声渐起,道道目光如针般刺来。
张妈妈怒不可遏。
“污言秽语,毁谤我家夫人清名,其罪当诛!”
我抬手止住她,目光淡淡扫过柳沅沅。
“一别数年,倒不知你在龙虎山受伤的手,可好些了?”
柳沅沅浑身一颤,脸色霎时惨白。
傅斯珩急切上前。
“你怎会知道?莫非当时你就在附近?那为何不出来相认!”
柳沅沅慌忙拉住他的衣袖,泪眼盈盈。
“傅郎,别问了...或许苏小姐本就与山寨中人有旧?否则当初怎会那般轻易被掳,如今又...”
“放肆!”
张妈妈怒极,扬手便是几个狠厉的耳光。
“苏乔!你欺人太甚!”
傅斯珩双目赤红,几欲上前。
柳沅梨花带雨地倒入他怀中。
“不要,傅郎...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当众提及苏小姐的伤心事...”
傅斯珩紧紧搂住她,对我怒目而视。
“沅沅何必道歉!她若行得正坐得直,何惧人言?只怕是被人说中了丑事,恼羞成怒!”
看着这对男女在我面前演绎情深,心底早已无酸无痛,只余恶心。
“张妈妈,给我掌嘴,打到他们会说人话为止。”
“苏乔!你敢!我已是进士,沅瑶也将成相爷义女,而你不过是个与山匪苟合的荡妇!想动我们,你还没这个资格!”
“放肆,我家夫人可是...”
我挥手打断张妈妈,提起夫君所赠金鞭,一鞭挥向傅斯珩。
“这一鞭,打你不忠。身为我的伴读,危难时刻竟将我推出,护着柳沅沅逃生。”
一年前,经不住傅斯珩再三恳求,我亲赴灵虚寺为他祈福。
途中遭遇匪徒,他们擒住我,却盯着柳沅沅腕间玉镯。
傅斯珩推说那是她亡母遗物,不愿给与。
纵我千百般保证会赔她更好的。
他仍义无反顾地带着柳沅沅离去,任我落入匪手。
我摩挲掌心旧伤,又是一鞭挥出。
“这一鞭,打你不仁。口口声声要救我,明明听见异响,却因柳沅沅一句手被树枝划伤,就带着我父亲派来的救兵全部撤离。”
那日我听见搜救声近在咫尺,拼命弄出动静。
眼看傅斯珩已走到五步之外,曙光在即...
却因柳沅沅一声呼痛,他当即下令下山。
父亲派来的侍卫还想继续搜寻,却被他威逼利诱一并带走。
希望破灭后,山匪发现是我弄出的声响。
将我毒打一顿,整整五日不给水米。
奄奄一息之际,匪首欲行不轨。
幸而苏家女子自幼便贴身暗藏的小刀。
我趁其不备,一刀毙命,最后钻狗洞逃出生天。
若非途中遇见那人,恐怕我早已命丧黄泉。
“苏乔!你够了!”
傅斯珩抓住金鞭欲摔...
“这可是御赐打龙鞭,上打昏君,下打奸佞。你摔一下试试。”
张妈妈冷声道。
傅斯珩怒视着我,最终只能将金鞭轻轻放回张妈妈手中,愤然离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在心中默念。
还不够。
收到父亲口信,陛下急召他前往江南,不日便归。
我便径直回到自己的院落,远远便瞧见几个下人在清理我院外的芍药。
“大胆!谁许你们动这些花的?”
春红厉声喝问。
一个面生的小丫头怯生生答道。
“是柳小姐吩咐的...”
我扫了她一眼,不欲为难。
“叫管事妈妈来见我。”
不多时,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慢悠悠踱进来。
见我正用着茶,竟不行礼,反倒尖声道。
“你怎么能用这个杯子?这可是沅沅小姐的!”
我垂眸看着手中的四季流光杯。
这分明是十岁生辰时父亲赠我的礼物。
春红当即会意。
“奴婢这就把这套杯子处理了。”
那婆子急了眼。
“你想把我们沅沅小姐的东西拿到哪儿去!”
春红挑眉嗤笑。
“她算哪门子小姐?不过是个穿了几天金装的蛤蟆,真当自己是主子了?”
婆子气得满脸通红,半晌说不出话。
“你是何人?原先管事的吴妈妈何在?”我问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问你刘妈妈?”那婆子瞪圆了眼。
“放肆!这是相府嫡女!”春红喝道。
“我呸!什么嫡女?满京城谁不知道相府千金被贼人掳去一年,早该以死明志了,怎么还有脸大着肚子回来!”
她斜眼打量我微凸的小腹。
“正经小姐,岂会委身贼寇,还怀上孽种?相爷铁骨铮铮,怎么可能养出这样软骨头的女儿。”
春红气得抬脚欲踹,我抬手制止。
“张妈妈,这婆子如此嚣张,必是有所依仗。你带她下去,叫上我们带回来那几个会武的丫头,细细审问,务必查出府中老人的下落。”
张妈妈躬身称是。
我起身整理衣袖。
““走吧,去清点清点,这帮蛀虫究竟搬空了多少东西。”
张妈妈行事利落,我才清点一半,她便来回话。
原来自我被掳后,父亲悲痛不理家事。
相府全由傅斯珩和柳沅沅把持。
后来我被夫君所救,他派人传来口信。
父亲便放下心口大石,整日忙于公务,常常宿在宫里。
他二人便愈发猖狂,将所有老仆都被打发去了城外庄子。
把相府的下人全数换成了自己人。
我立即吩咐春红带人去接回旧仆,自己与张妈妈继续清点。
夜深时分,张妈妈看着我手中长长的清单,欲言又止。
“夫人,主子嘱咐您不必如此劳神。不如先回王府静养,其他事自有主子料理。您如今怀着小世子,实在不宜太过操劳。”
我轻抚微隆的腹部,淡淡一笑。
“相府丢失的东西,我要亲手讨回来。至于傅斯珩和柳沅沅这对白眼狼,也该由我亲手了结这段恩怨。”
母亲在怀我便中了毒,虽拼尽性命将我生下来。
可我却自幼体弱,远逊常人。
父亲忧心如焚,遍访名医,最后求得一位高人为我批命。
大师言道,需寻得一位八字相合的男童,自幼相伴,方能护我平安。
于是,我从父亲精心挑选的数人中,选中了傅斯珩。
他出身寒微,家中兄弟三人。
他排行居中,不受重视。
初入相府时,他连吃饭都不敢尽饱,处处小心翼翼。
时日久了,见我与父亲待他宽厚,便渐渐放开胆量。
后来他主动恳求父亲允他读书。
父亲见他聪慧,将他视若己出。
更生了将我许给他之意。
是以,傅斯珩一切待遇皆与府中公子无异。
数年过去,他又来求我。
说有位邻居名唤柳沅沅,身世凄楚,与我一般幼年失恃。
我心生怜悯,便也应允接她入府。
初时,柳沅沅如傅斯珩当年那般怯懦畏缩。
可不过半年光景,她便以府中二小姐自居,气焰日盛。
后来她屡次偷戴我的首饰。
更将我母亲生前最爱的玉兰花簪打碎。
反诬是春红所为。
而傅斯珩得知后,竟只淡淡说了一句。
“左右你母亲已经去了,这簪子碎了不是正好?免得你日日挂念。”
自此,我便与他们日渐疏远。
只是还未来得及告知父亲,我不愿嫁于傅斯珩。
就遭遇那场变故。
起初,我也以为那只是场意外。
直到前段时日,一场噩梦让我骤然忆起当日情景。
匪徒拦路时,傅斯珩第一时间护住了柳沅沅。
我虽体弱,却自幼随武师习练防身之术,本可自保。
是柳沅沅在混乱中猛地将我推向匪徒。
而被囚于山寨那日,我听见搜救之声,拼命弄出响动。
是柳沅沅先看见了我,随即佯装手被划伤,引得傅斯珩立即带人撤离。
她临走前曾回头望我,无声地说了一句。
“你看清楚,他只会选我。”
原来我从匪窝逃脱时撞伤了头,竟将这些关键记忆遗忘至今。
如今,我终于明白。
那场灾祸从来不是意外。
这次归来,我定要查清所有真相。
让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代价。
夫君托人带回口信,说途中偶遇父亲,不日便一同返京。
恰在此时,宫中传来懿旨。
玥嫔有孕在身,又逢寿辰。
特命所有诰命夫人与贵女入宫朝贺。
这日我正欲往南大街铺子挑选赴宴的头面。
却被张妈妈与春红一左一右拦在门前。
见她们欲言又止,我不由轻笑。
“行了,究竟所为何事,直说便是。”
张妈妈面泛难色,支支吾吾地说着不成理由的托词。
春红忍不住接过话。
“小姐...如今市井间都在议论您被山匪掳走的事,说您失了清白,还大咧咧挺着肚子回来...”
我淡然一笑。
“就为这个?他们口中的话,定然比你们转述的难听百倍。”
见二人仍愁眉不展,我温声宽慰。
“今日不去也罢。但你们须得明白,宫宴那日京中贵女命妇齐聚,那时的闲言碎语只怕更甚。到那时,你们又待如何拦我?”
春红攥紧拳头。
“咱们带上打龙鞭!谁敢出言不逊,就让她尝尝御赐金鞭的厉害!”
张妈妈连忙附和。
“细算起来,那日王爷与相爷也该抵京了。有他们坐镇,任谁也不敢轻慢夫人。”
我平静止住她们。
“只要我们不为流言所困,便无人能伤我们分毫。况且,我与夫君的婚事虽未在京城大办,但父亲和陛下早已对亲近之人言明,应不会生出什么风波。至于那些执意偏信谣传之人...待散播之人伏法认罪之日,自会烟消云散。”
“可若...若还有人非要传谣呢?”春红怯声追问。
我挑眉轻笑。
“那我爹和夫君,也略懂一些拳脚。
说罢,我们几人笑作一团。
最终未去南大街,倒不是畏惧流言。
只是玩闹间天色已晚,便命掌柜带着首饰来府中挑选。
正挑选头面时,门外传来傅斯珩怒气冲冲的声音。
“苏乔!沅沅如何得罪你了,你竟这般羞辱她!”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面露厌恶。
“你为何通告所有掌柜,说相府不再为沅沅结账?还故意抢走各铺面的首饰,害她挑不到合意的!”
他的目光落在我盛装之上,眼底掠过一丝惊艳,随即又道。
“我懂了,你做出这般姿态,不过是想惹我注意。”
他目光扫过我小腹,满是嫌恶。
“你这身子既不干不净,又怀了野种,我原本是不愿娶的。但念在旧情,你堕了这胎,等我与沅沅大婚她生下嫡子后,或可赏你一个妾位。”
我被他的无耻逗得笑出声。
他以为我心动,语气稍缓。
“你也别太欢喜。既入我傅家门,便需守我的规矩。日后安分待在内院,少出门丢人现眼。沅沅心善,会好生教导你礼仪。”
说罢指着桌上刚送来的首饰,对春红喝道。
“把这些都包起来,送去给沅沅!她将是相府义女,你合该敬她一声大小姐!”
又自顾自说着。
“不是我说你,这般善妒,一回来就赶走沅沅,还将她的人都发配去庄子。你这样,我不喜欢。明日记得将人全部请回来。”
“沅沅长你数月,你该唤她一声长姐。相府理应由沅沅掌管。”
见春红不动,他勃然大怒。
“连你也敢违逆我?信不信我明日就将你发卖出府!”
又指向张妈妈。
“还有你这不知礼数的老妇,定要一并发卖!”
张妈妈面色肃然,亮出腰牌。
“老身是建章宫正五品掌宫,不知大人官居几品?”
“你!”傅斯珩气结,转而对我喝道。
“苏乔,别以为求你父亲请来个宫里老奴,就能为你和这孽种保驾护航!如今沅沅的小姑已是玥嫔,更怀有龙嗣,焉知不是下一任储君?你若懂事,就该好好讨好沅沅...”
“来人,”我不等他说完,冷声下令。
“给我扔出去。往后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相府里放。”
傅斯珩被拖走时仍声嘶力竭。
“苏乔!你竟敢如此对我!待后日寿宴,我定让沅沅在玥嫔面前好好告你一状!到时,你和你这野种都吃不了兜着走!”
“夫人可是担忧后日寿宴?”
张妈妈见我蹙眉,温声宽慰。
“夫人不必忧心,以主子的身份,即便是玥嫔,也不敢拿您怎样。”
我垂眸轻笑,指尖拂过首饰。
“我只是在纠结,那日是该戴这支玉簪,还是这副红宝石头面。”
5
寿宴那日,我虽与张妈妈几番避让。
终究还是被请进了玥嫔的浮香殿。
“你就是那个与山匪淫奔的相府千金?”
玥嫔斜倚在金座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护甲。
我依礼跪拜,她却迟迟不叫起。
直到双膝发麻,才听她缓缓开口.
“起来吧。”
“夫人莫怕,守门宫女是咱们的人,老奴已让她去请皇后了。”
张妈妈扶我时低声耳语。
我心下稍定,却听柳沅沅在一旁添油加醋。
“姑姑,相爷身为百官之首,他的女儿却贪生怕死、委身贼寇,简直丢了京城贵女的脸面!您定要重重惩处才是。”
玥嫔轻抚腹部,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等辱没门风的女子,留着也是祸害...不如赐死。”
我心头剧震,虽然早已在心中预想过玥嫔的刁难千万次。
但万万没想到她竟敢直接要我的性命。
张妈妈挺身护在我身前。
“且慢!玥嫔娘娘并无宫权,岂能随意动用私刑!”
玥嫔抚着孕肚,笑容愈发阴冷。
“这,就是本宫的宫权。待你去了,本宫只说苏小姐冲撞龙胎,已被处置,任谁也挑不出错处。”
她扬声道。
“还不送苏小姐上路!”
眼见宫人手持白绫逼近,张妈妈急声道。
“夫人别怕!待老奴撞死殿前制造混乱,您便趁乱逃出宫门,左边第一座宫殿的掌事姑姑是老奴同乡,定会护您周全!”
“不可!”我颤声拒绝。
“夫人腹中还有小世子,万万以性命为重!”
张妈妈泪光盈眶,还要再说,却被几名宫女死死按住。
“嘀嘀咕咕什么?”玥嫔冷笑。
“本宫可是懂唇语的。既然你这老奴忠心护主,那便陪你家主子一同上路罢。”
我抬首直视高座,寒声道。
“玥嫔,我劝你三思。我腹中孩儿的生父,是你惹不起的人。”
柳沅沅尖声讥讽。
“普天之下最尊贵的唯有皇上!苏乔,你莫非以为你肚子里这野种比龙嗣还金贵?别痴心妄想了!”
我死死盯住柳沅沅。
“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屡次要置我于死地?当年龙虎山如此,今日又是如此!”
“你总算还不算太蠢!”柳沅沅面目扭曲。
“是!山匪是我安排的!凭什么傅郎家里只肯娶你这嫡女?是我与他相识在先!”
“我好不容易设计把你弄走,相爷也答应收我为义女,可你偏偏为何要在这节骨眼回来毁我一切!”
她越说越激动,一把夺过白绫。
“好在如今我姑姑是宠妃,而你不过是个被山匪玩腻了的残花败柳...苏乔,我当初就该让你死在匪窝里!不过现在也来得及。”
就在白绫即将套上我脖颈的刹那,殿外骤然响起一道熟悉的怒喝。
“谁敢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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