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苏落瑶顾淮瑾《夫君想要杀我上位我让他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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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是威震四海的不败战神。
他有个红颜知己,是敌国最出色的探子。
两人斗智斗勇,在沙盘上推演了十年。
直到她泄露军情,害我娘家亲兵全军覆没,我也身中数箭。
他抱着我,语气却在为她开脱:「别怪阿薇,她只是想在沙盘外赢我一次。」
「她知道有我在,你绝不会有事。」
话音未落,林薇又传信说被困。
他竟抽走了我帐外最后一队亲卫,亲自去救。
死寂的营帐中,系统音响起:「回归任务触发,死于剧情关键人物之手。敌袭已至,宿主可选择是否呼救。」
我听着帐外渐近的脚步声,慢条斯理地拔下了发簪。
「不必了。」
话音落,帐帘被一把掀开。
为首的敌将一身煞气,目光如鹰隼,扫过帐内,最后定在我身上。
他身后,是无数举着火把的兵士,刀剑反射着冰冷的光。
「镇北将军夫人,苏落瑶?」
敌将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我没说话,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发簪,簪尖抵在掌心,刺痛分明。
他轻笑一声,环顾这死寂的营帐。
「你的夫君,那个不败战神,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了?」
「他可真是……情深义重啊。」
嘲讽的意味不加掩饰。
我抬眼,对上他的目光,平静地开口:「将军是来杀我的?」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如此镇定。
随即,他大笑起来:「不,我是来请将军夫人……去我军营中做客的。」
「毕竟,用你来换一座城池,想必你的夫君,会很乐意的。」
我笑了。
「你太高看我了。」
「也太小看他了。」
他为了林薇,可以牺牲我娘家三千亲兵。
区区一座城池,又算得了什么。
见我不信,敌将走近一步:「那可未必,我听说,将军夫人是他的心头血,是他唯一的软肋。」
我垂下眼帘,看着自己染血的衣裙。
心头血?
软肋?
这些词,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竟像个笑话。
系统音再次响起:「警告,宿主生命受到威胁,若被敌军俘虏,回归任务将判定失败。」
我握着发簪的手,紧了紧。
失败?
我等了这么久,可不能失败。
就在敌将的手即将触碰到我的瞬间,我猛地抬手,用尽全身力气,将发簪刺向自己的心口。
血,喷涌而出。
视野瞬间模糊。
我看到敌将震惊错愕的脸。
也仿佛看到了远处,策马奔腾,意气风发的身影。
那是顾淮瑾。
他终于,来救我了。
可惜,他来迟了。
我没死成。
当我再次睁开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帐顶。
浓重的药味充斥鼻尖。
「夫人,你醒了!」
贴身侍女灵儿扑到床边,喜极而泣。
我动了动手指,胸口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顾淮瑾就站在不远处,身形挺拔如松,铠甲未卸,只是那双总是锐利如鹰的眼,此刻写满了疲惫和后怕。
见我醒来,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坐在床边,声音沙哑。
「你怎么样?」
我没看他,目光落在帐顶的流苏上。
「死不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脸色沉了下去。
「苏落瑶,你就非要用这种方式跟我赌气吗?」
「你知道我一定会回来救你!」
我转过头,终于正眼看他。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你为了去救林薇,抽走了我帐外最后一队亲卫。」
「我只知道,敌军的刀已经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稍纵即逝。
「阿薇她……她也是为了获取敌军信任,才不得不设下那个局。」
「她传信给我,说那是唯一能见到敌军主帅的机会。」
又是林薇。
永远都是林薇。
我闭上眼,不想再与他争辩。
「我累了。」
顾淮瑾沉默了许久,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
「好好休息,军医说你伤得很重,需要静养。」
他起身要走,一个传令兵匆匆跑了进来。
「将军,林姑娘说她受了惊吓,心口疼得厉害,想请您过去看看。」
顾淮瑾的脚步顿住,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没有睁眼。
他犹豫了片刻,终是快步走了出去。
「让王军医好生照看夫人,用最好的药,缺什么直接去我账上支。」
他的声音从帐外传来,越来越远。
灵儿气得直掉眼泪:「夫人!将军他怎么能这样!您还重伤躺着,他竟然又去找那个狐狸精!」
我睁开眼,眼神平静无波。
「灵儿,扶我起来。」
灵儿连忙擦干眼泪:「夫人,您要什么?奴婢去拿。」
「笔墨,地图。」
我撑着身子坐起,剧痛让我出了一身冷汗。
系统冰冷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回归任务更新:因宿主求生意志强烈,任务目标修正。请在三个月内,于剧情关键人物顾淮瑾的决策下,达成死亡结局。」
「检测到宿主求生行为,开启辅助功能:沙盘推演(初级)。」
我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顾淮瑾。
沙盘上,你推演十年,未尝一败。
沙盘外,你以为你也能掌控一切。
这一次,我偏要让你看看。
谁,才是真正的执棋人。
而谁,又是那枚注定被牺牲的弃子。
顾淮瑾一连三日没有出现。
听灵儿说,林薇受了「惊吓」,日日需要他陪着安抚。
而我帐中的汤药,流水似的换,伤口却不见好,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王军医每次来,都是愁眉不展,换药时手都在抖。
「夫人,您的伤口……有些古怪。」
他欲言又止。
我心中了然。
不是伤口古怪,是药古怪。
顾淮瑾走之前,特意吩咐他来给我诊治。
而我原本的随行军医,被他以「照顾不周」为由,调去了伙房。
「无妨。」我淡淡道,「生死有命。」
王军医叹着气离开。
灵儿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进来,眼眶红红的。
「夫人,这药太苦了,要不别喝了吧?奴婢看着都心慌。」
我接过药碗,闻着那股刺鼻的味道,笑了笑。
「良药苦口。」
我仰头,一饮而尽。
这穿肠的毒药,才是送我回家的良方。
系统面板上,我的生命值正在缓慢下降。
很好。
第四日,顾淮瑾终于来了。
他带着一身寒气,面色却不怎么好看,像是刚跟谁吵了一架。
「身体好些了吗?」他坐在床边,语气生硬。
我靠着软枕,手里拿着一本兵书,眼皮都未抬一下。
「托将军的福。」
他被我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噎住,沉默片刻,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推到我面前。
「这个,给你。」
我瞥了一眼,那是一支通体莹润的白玉簪。
是我最喜欢的样式。
若是从前,我定会欢喜不已。
可现在,我只觉得讽刺。
「无功不受禄。」
他眉头紧锁:「苏落瑶,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到底想怎么样?」我终于放下兵书,看向他,一字一顿,「我想让我娘家那三千亲兵活过来,你做得到吗?」
他脸色一白,眼神躲闪。
「那件事……是个意外。」
「意外?」我笑了,笑得胸口都在疼,「林薇泄露军情是意外?你明知是陷阱还让我哥哥带兵去送死是意外?还是你抽走我的亲卫,把我当成诱饵丢给敌人,也是意外?」
「我没有把你当诱饵!」他猛地站起身,声音陡然拔高,「我算准了他们不敢杀你!我算准了我会及时赶到!」
「是吗?」我仰头看着他,眼中满是讥讽,「那如果,我没有等到你呢?」
「如果我被俘了呢?如果我为了不受辱,自尽了呢?」
「顾淮瑾,你的算无遗策里,到底有没有算过我的命?」
他被我问得步步后退,俊朗的面容上血色尽失。
良久,他颓然地坐下,疲惫地揉着眉心。
「阿瑶,别这样。」
「林薇已经来跟我请罪了,她说她愿意向你道歉。」
「她一个敌国公主,如今寄人篱下,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就不能……」
「不能什么?」我打断他,「不能原谅她害死我满门忠烈,害我险些丧命吗?」
帐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许久,他站起身,将那支白玉簪放在我的枕边。
「明日,我带她来给你赔罪。」
「这件事,必须翻篇。」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拿起那支发簪,在指尖轻轻转动。
玉质冰凉,一如他的心。
翻篇?
好啊。
我倒要看看,这篇,要怎么翻。
第二日,林薇果真来了。
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未施粉黛,脸上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苍白和委屈。
顾淮瑾跟在她身侧,神情关切。
一进帐,林薇便盈盈下拜,声音柔弱得能掐出水来。
「姐姐,都是阿薇的错。」
「阿薇只是想在沙盘之外赢将军一次,没想到会酿成大祸。」
「阿薇知道错了,求姐姐原谅。」
她说着,眼圈就红了,泪珠欲落不落,当真是我见犹怜。
顾淮瑾扶住她,看向我,眼中带着一丝恳求。
「阿瑶,你看,她已经知错了。」
我坐在榻上,冷眼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像在看一出滑稽的戏。
「一句知错了,就能让我那三千亲兵活过来吗?」
林薇的身体一僵,脸上的柔弱瞬间褪去几分,抬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顾淮瑾立刻皱起眉头。
「苏落瑶!你不要得寸进尺!」
「她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我笑了。
「我不想怎样。」
我看向林薇,一字一句道:「想让我原谅你,可以。」
「你自废双手,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林薇脸色煞白,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顾淮瑾更是勃然大怒:「你疯了!?」
「她那双手是用来推演沙盘,排兵布阵的!你废了她的手,跟要了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哦?」我挑眉,「原来将军也知道,有些东西比命还重要。」
「那我娘家三千条人命,在你眼里,又算什么?」
顾淮瑾被我问得面色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薇躲在他身后,死死咬着唇,眼中淬满了怨毒。
我懒得再看他们,重新拿起兵书。
「送客。」
「苏落瑶!」顾淮瑾气得浑身发抖,「你非要闹得这么僵吗?」
「我只是想让你看看,你的红颜知己,到底有多『诚心』道歉。」我头也不抬,「现在看完了,你们可以走了。」
顾淮瑾死死地盯着我,像要在我身上盯出两个洞来。
最终,他拂袖而去,临走前撂下一句狠话。
「你给我等着!」
帐帘落下,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灵儿担忧地看着我:「夫人,您这样……将军他会更生气的。」
我翻过一页书,语气平淡。
「他生不生气,与我何干?」
我只要他知道,我苏落瑶,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他想粉饰太平,皆大欢喜?
我偏不如他的愿。
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顾淮瑾真的生气了。
他下令,收回了我调动亲卫的令牌,并将我的营帐挪到了大营最偏僻的角落。
美其名曰,让我静养。
实则,是变相的软禁。
王军医也不再来了,每日只有一个哑巴小兵,机械地送来汤药。
药,一日比一日苦。
我的身体,也一日比一日虚弱。
系统面板上的生命值,像漏了的沙漏,飞速流逝。
这天,灵儿哭着从外面跑回来。
「夫人!粮草……我们后方的粮草被劫了!」
我正在看地图的手一顿。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昨夜!北风峡,我们十几万大军半个月的口粮,全没了!」
「现在军中都传疯了,说……说是我们这边出了内鬼!」
我看着地图上「北风峡」三个字,眼神一冷。
又是林薇的手笔。
她这是要断了顾淮瑾的后路。
「顾淮瑾呢?」
「将军……将军带着林姑娘,去前线巡查了。」灵儿的声音越说越小。
我气笑了。
大军粮草被劫,主帅不想着如何应对,反而带着一个敌国探子去巡视前线?
他是疯了,还是蠢到家了?
「夫人,我们现在怎么办?没有粮草,大军撑不了几天的。」灵儿急得团团转。
我放下笔,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条递给她。
「去,把这个交给张副将。」
「记住,一定要亲手交给他,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张副将是我父亲的旧部,为人忠厚,也是顾淮瑾最不待见的人之一。
灵儿接过纸条,重重地点了点头。
「夫人放心!」
她走后,我咳了起来,一口血喷在地图上,染红了北境的版图。
系统音适时响起:「警告,宿主生命值低于20,身体机能严重受损。强行进行沙盘推演,将加速死亡进程。」
我擦去嘴角的血迹,看着地图上那个被我圈出来的地点,笑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
我等的就是这一天。
顾淮瑾,你以为软禁我,我就无计可施了吗?
你以为拿走我的兵权,我就只能坐以待毙了吗?
我就是要让你亲眼看着,你是如何一步步,被你最信任的女人,和你最看不起的妻子,联手推向深渊的。
**就在这时,帐帘被猛地掀开,顾淮瑾一身风霜地闯了进来。**
他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我,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苏落瑶,是不是你做的?」
我靠在榻上,平静地回视他。
「我做什么了?」
「粮草!」他几步冲到我面前,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是不是你把北风峡的路线透露出去的?」
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笑了。
「将军这是在审问犯人?」
「我一个被你软禁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能得知粮草运输这等军机要事?」
他被我问得一噎,但眼中的怀疑并未消减。
「除了你,还会有谁!?」
「你恨我,恨阿薇,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们,是不是?」
我看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觉得无比可笑。
「顾淮瑾,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不顾大局、公私不分的人?」
「难道不是吗?」他冷笑,「你连阿薇的道歉都不肯接受,非要闹得人尽皆知,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原来,在他心里,我早已不堪至此。
所有的情分,所有的信任,都在他对林薇一次次的偏袒中,消磨殆尽。
我的心,像是被泡在冰水里,一点点变冷,变硬。
「粮草被劫,主帅不思对策,却跑到我这里来兴师问罪。」
「顾淮瑾,这就是你身为三军统帅的担当?」
我甩开他的手,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他身形一震,眼中的怒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和狼狈。
是啊,他慌了。
十几万大军的粮草,是他亲自督办,亲自定下的路线。
如今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难辞其咎。
他只是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一个可以推卸责任的替罪羊。
而我,就是最好的人选。
「阿瑶……」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就在这时,张副将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报!将军,末将有要事禀报!」
顾淮瑾皱眉,不耐烦地喝道:「进来!」
张副将一身铠甲,大步流星地走进来,看到帐内的情形,愣了一下,随即拱手道:「将军,末将幸不辱命,已将粮草追回!」
「什么?」顾淮瑾猛地回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末将收到密报,得知敌军在鹰愁涧设伏,便将计就计,绕道突袭,不仅夺回了粮草,还斩获敌军首级三百,缴获战马百匹!」张副将的声音洪亮,带着一丝兴奋。
顾淮瑾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精彩纷呈。
他死死地盯着张副将:「谁给你的密报?」
张副将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我,挺直了腰板。
「恕末将不能说。」
「此人再三叮嘱,为免将军猜忌,不可透露其身份。」
顾淮瑾的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我身上。
我坦然地迎上他的视线,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明白了。
一切都明白了。
是我。
是我救了他,救了这十几万大军。
可他,却刚刚才为了一个敌国探子,在这里质问我,羞辱我。
帐内的空气,凝固得几乎让人窒息。
顾淮瑾走了。
走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背影里满是挫败和难堪。
我知道,这一局,我赢了。
赢得了张副将的信任,也赢得了军中部分将领的支持。
更重要的是,我在顾淮瑾和林薇之间,埋下了一根拔不掉的刺。
灵儿端着参汤进来,满脸喜色。
「夫人,您真是太神了!」
「现在外面都传遍了,说您是女中诸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我喝了一口汤,温热的液体滑入喉中,却暖不了冰冷的心。
「是吗?」
「那将军呢?」
灵儿脸上的笑容一僵,小声道:「将军……将军把自己关在帅帐里,谁也不见。」
「听说,他还跟林姑娘大吵了一架。」
我勾了勾唇。
这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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