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李暮雪段西枫《西风暮雪埋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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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西枫第一次和丫鬟九娘有染，他红着眼把人拖到我面前，说听我发落。
“暮雪，我只是把她当成了你，但错了就是错了，打骂也好，只要你能消气。”
他求我别把气憋在心里，求我哭出来。
甚至把刀子塞进我手里，拽着我的手往他胸口窝捅过去。
看着他悔恨至极的模样，我心软了。
“下不为例。”
第二次他喝醉了酒，深夜走到了九娘的房间宿了一夜。
我直接把人送出府，给了盘缠，命令她永远不得回京。
可酒醒之后，段西枫却红着眼将我抵在墙角，死死掐我脖子。
“告诉我，九儿在哪儿？”
“是我没控制住，她什么都没做错，不该承受这些，你把九儿赶出府，她根本就没有活路！”
“告诉我，你把她弄哪儿去了？”
他的手上用了十足的力，掐的我面容青紫呼吸不过来。
我想起当初有人想害我，他也是这样，恨不得把人掐死。
只是如今，我成了他的对立面。
我盯着他眼中的绝望和愤怒，凄凉的笑着说出下落。
段西枫当即摔门而去，我颤抖着手喊来丫鬟。
“去告诉摄政王，他赌赢了，我心甘情愿接受改嫁。”
……
丫鬟惊慌失措的跑开，很快去而复返，告诉我。
“夫人，摄政王刚好派人过来了。”
来人正是摄政王沈傲身边的随从，清风。
“段夫人，王爷听说尚书府有乱，尚书段大人正忙着寻人，恐怕夫人受苦，便让在下接您过府一叙。”
说这话时，清风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我的脖子。
我平稳住心绪，直接让人备了马车去摄政王府。
刚下马车。
看到我的脖子乌青，摄政王顿时冷了脸。
“这是怎么弄的？”
“他欺负你了？”
我后退一步，动作僵硬的苦笑了下。
“王爷说的没错，他果然对那个宋九娘，动了真情了。”
摄政王沈傲一直都想撬墙角，在尚书府安插了无数眼线，盯着我和段西枫的动向。
他比我更早两个月发现段西枫对一个丫鬟动了心。
那丫鬟皮肤黝黑，胆小怯弱，是乡下来的酒娘。
段西枫无意间喝过她酿的酒。
夸了句手艺精湛，就用二两银子买回府中当丫鬟。
我想过各种可能，段西枫若是哪日厌烦了，会爱上哪家小姐，娶平妻又或纳妾。
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对一个平时毫无存在感的丫鬟移情别恋。
我心里百味杂陈，摄政王沈傲却心疼得要命，命令清风：
“快，去拿湿毛巾和鸡蛋来雪儿滚一滚。”
转头看向我时，声音都软了几个度。
“你一向爱美，若是留了痕迹，以后可就糟糕了。”
我听着这话，心里更觉得凄苦万分。
就连摄政王都知道，我一向爱美。
只是短短几次交集，并将这样的细节留意在心里。
可我那成婚五年的丈夫，却早就已经抛在脑后，他的心都跟着那宋九娘飞走了吧。
“王爷，愿赌服输。”
“既然如今段西枫当真爱上别人，那我愿意按住赌注，接受赐婚改嫁。”
沈傲激动的手都在颤抖，一双眸子发亮。
“好，雪儿，你等着我吧，最多三日！”
“三日之后，本王一定向皇上求下旨意，届时三媒六聘，将你迎娶回府！”
一路心神不宁的回到尚书府，天快黑了。
门口传来一阵热闹的吵嚷声。
我抬头看过去，段西枫已经把那个酒娘接了回来。
可宋九娘却在门口哭哭啼啼，死活不肯进去。
“不行，我答应了夫人，我不可能再回府的！”
“主君，你就别为难我了……”
段西枫死活不肯撒手，红着眼抱住她。
“九儿，如今你消失一遭，我才知道你有多重要，我断然不可能再让你离开我身边！”
“夫人给了你多少银子，我替你还她十倍百倍！”
“这尚书府，还轮不到她李暮雪说了算！”
段西枫的声音毫不留情，隔着帘子传到我耳中，我垂下眼眸。
想起三年前公婆给我脸色看，因为一碗燕窝让我下跪。
段西枫得知后脸色铁青，二话不说去找公婆分家。
他说：“李暮雪便是我尚书府的当家主母，谁想在这里待着，都要听她的！”
那时他毫无顾忌的站在我这边，如今，身边人也换成了旁人。
“九儿，留下吧，我已经想好了，定要纳你为妾，给你一个名分……”
宋九娘脸色惨白，支支吾吾，“主君，你就让九儿走吧……”
她谨慎又可怜的摸着自己的肚子。
段西枫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
“九儿，你怀孕了？”
宋九娘惊慌失措的摇头，连连往后躲。
“不是的，主君，你别误会！”
段西枫立马让人去调查，去请太医，结果诊断出来确实怀孕两月有余。
我咬紧嘴里的软肉，藏在袖子里的手骤然收紧。
距离他们第一次意外。
的确已经两个月了。
两个月前，段西枫第一次和丫鬟宋九娘睡了。
我得知后，狼毫还没落下“和离”二字。
段西枫率先红着眼把人拖到我面前，说听我发落。
“暮雪，我只是把她当成了你，但错了就是错了，打骂也好，只要你能消气。”
他求我别把气憋在心里，求我哭出来。
甚至把刀子塞进我手里，拽着我的手往他胸口窝捅过去。
尖锐的刀刃刺穿皮肤，鲜血淋漓。
段西枫仍然愧疚万分。
我心疼他自伤，心疼造化弄人，原谅了这一次意外。
可换来的并不是他的感激，反而变本加厉。
如今段西枫惊喜万分，握住宋九娘的手。
“九儿，太好了这一定是天意！我们终于有孩子了！”
宋九娘却强颜欢笑，惊恐的朝着我下跪。
“夫人，求求你容下这个孩子吧……”
“我好不容易才有个孩子，本来想着带孩子离开京城，远走高飞，相依为命的。”
“求求你别那么残忍，别杀了我的孩子……”
听到这话。
段西枫立刻变了脸色。
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段西枫却皱眉抬眸，不悦地看向我。
“李暮雪，你是我的正室夫人，应该大度。”
“错，是我犯下的。”
“若是你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冲我来，九儿没有做错任何事，她和孩子都是无辜的！”
段西枫执着把宋九娘护在身后。
“我心意已决，三日后便纳九儿为妾，给她和附中孩子一个名分。”
他以为我会阻拦，眼中满是警惕。
我只觉得累了，淡淡的点了点头。
“既然夫君愿意，那就照你说的办吧。”
段西枫愣了愣。
“你……你不阻止我纳妾？”
他脸上闪过心虚，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
我却苦笑，“我为何要阻止，更何况你是当朝尚书，想做什么事他人未必阻止得了。”
毕竟当年求婚的时候也是他亲口发誓，说此生只我一个。
如今自知他理亏，便软下语气哄我。
“暮雪，我就知道你是心善的。”
“你放心，等这孩子出生了，就记在你名下，她一定会视你为亲生母亲。”
我没有吭声。
是不是把我当成亲生母亲已经不重要了。
三日后，摄政王跟皇上求来的赐婚旨就会下达府中。
到那时我会离开。
当晚我正在清点自己的嫁妆，为三日后的离开做准备。
只是听着丫鬟们说起梧桐苑的事。
那日段西枫把人接回来之后，就直接把最雅致的梧桐苑给了宋九娘。
甚至什么好东西，都一应俱全。
丫鬟们愤愤不平找我抱怨。
我淡淡看向窗外。
“你们只管做好手头上的事，莫要议论他人是非，若是你们羡慕宋九娘一个丫鬟能爬上主人的床，大可以去效仿，但若是做了，就再也别说是我的人。”
丫鬟们顿时噤声，此后，流言蜚语也少了不少。
可梧桐苑的宋九娘肚子越来越大，却开始变得高调起来。
那日，丫鬟红月照例去小厨房端我每晚都要吃的燕窝。
却捂着脸哭哭啼啼的回来，扑通跪下。
“夫人，宋小娘也太霸道了，连您的燕窝都抢！”
“奴婢只说了一句，这燕窝是夫人的，他们便动手打我！”
见小姑娘脸都红肿了，我向来护短，此刻冷下脸来。
“走，去梧桐苑。”
宋九娘正在五六个丫鬟的侍奉下，一边用后山温泉水泡着脚，一边吃着我的燕窝。
见我气势汹汹而来，她身旁大丫鬟没好气地拦住我。
“夫人，请留步！”
“梧桐苑可是主君赐给我们九夫人的院子，主君说了，九夫人要养胎，闲杂人等不得干扰……啊！”
我一耳光扇在她脸上，那股狗仗人势的气势顿时散了。
“我的燕窝，也是你敢拿的？”
我声音凌厉，吓得周围丫鬟都跪倒了一片。
那丫鬟捂着脸，仍瞪了我一眼。
“九夫人的胃口不好，最近想吃燕窝，这也是主君的意思。”
“是吗？”
我冷笑，“你的意思是，段西枫一个堂堂户部尚书，要花自己夫人的嫁妆给小妾买燕窝？”
宋九娘和那丫鬟脸色顿时变了。
“什么嫁妆？这不是尚书府的支出吗？”
嫁给段西枫这些年，我心疼他的俸禄总有别的用处，其他开支总会用自己的嫁妆贴补。
没想到，如今居然遇到光明正大的强盗了。
本来一碗燕窝也没什么。
丫鬟红月为了护住我的燕窝，被他们打了一顿，此刻脸都肿了。
这事儿就不可能轻易了结，我声音冷然：
“把燕窝还回来。”
“要么，谁打的我的丫鬟，就亲自过来赔罪。”
宋九娘先前冷眼瞧着这边，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直到听见脚步声传来。
她忽然赤着脚，哭哭啼啼的跑来认错，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
“夫人，你别再为难我了。我原是一个卑微的丫鬟，是不配吃着燕窝的！”
“都是我住在这府中，碍眼，我还是收拾东西离开吧……”
“九儿！”
刚巧赶来的段西枫看到这一幕，心疼的拦住她。
他愤怒的冷笑看我。
“李暮雪，你何时变得如此小气？”
“不就是一碗燕窝吗？多少银子？我补给你还不行吗？”
我淡淡的点了点头，“可以。”
我直接让丫鬟报了出来。
“你跟主君说说，这些天九夫人私自劫走了我多少燕窝，还有补品？”
红月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小账本，一五一十的报了出来……
除了燕窝，还有海参鲍鱼一些其他的补品。
“回主君，一共是三千七百五十两！”
段西枫震惊的看向我，“怎么会这么多？”
宋九娘又哭哭啼啼，死不承认。
“姐姐，偌大一个尚书府，怎么可能都是你的嫁妆支出的，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你若是怪我不小心喝了你的燕窝，我这就离开梧桐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宋九娘又摆出一副弱者的模样，惹得段西枫心疼连连。
“九儿，这点钱我还是出的起的。”
“拿好这些钱，给我滚！”
段西枫把银票砸在我脸上的时候，拦腰抱起宋九娘，愤怒离开。
我却不声不响地捡起银票。
“没有人会跟钱财过不去。”
本该属于我的。
更是容不得一个丫鬟来跟我抢。
从那以后我就关门不出，在自己的院子里过自己的日子。
也警告院子里所有的下人，不要跟梧桐苑那边有任何牵扯。
更要避免发生任何冲突。
即便是小心谨慎，可还是出事了。
段西枫找来的太医给宋九娘按例问诊的时候，发现她服用了堕胎药。
段西枫勃然大怒，要找出凶手，猛然踹开了我的门。
“给我搜！”
他们在我的院子里，在一棵桃树下，果然发现了堕胎药的药渣。
“找到了，在夫人院子里！”
段西枫冷笑着把那些药渣砸在我面前。
“李暮雪，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僵硬在那里，不可置信的看向身旁的丫鬟。
只一眼，就从她眼中看出了心虚和慌乱，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段西枫，不是我。”
我声音僵硬。
“这些日子我闭门不出，从未想过害宋九娘……”
段西枫忽然用力的捏住我的下巴，脖子上的骨节发出咯吱响。
“李暮雪，我仗着结发夫妻的情分，对你的争风吃醋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没想到你居然能恶毒至此。”
“居然连九儿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过！”
他眼中的厌恶像一把刀，狠狠的刺穿了我的心口窝。
我想起多年前，段西枫在月老庙同我歃血为盟。
他说：“无论雪儿说什么，我都会信。”
可如今，面对我的解释，他一句都不会听。
偏偏宋九娘穿着单薄的衣裳跑了过来，从身后抱住他。
“主君，你别为了我跟夫人置气，这孩子若是真保不住了，也是他命里没这个福分……”
宋九娘可怜柔弱的哭声，更是加重了段西枫的怒气。
“孩子若是有事，我定要李暮雪拿命来还！”
段西枫撂下狠话。
死死的瞪了我一眼，抱着宋九娘回去休息。
而我却被罚跪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一夜。
两年前我替段西枫挡刀，当晚发了一场高烧，昏迷不醒。
段西枫也是这样，跪在雪地里求神拜佛，祈求我一定要平安醒过来。
后来我醒了，他激动万分，在雪地里磕了一百个响头，感谢上苍把我还了回来。
还说，“日后我定然好好护着雪儿，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
可如今他为了别的女人，让我在雪地里跪了一夜。
丫鬟们来来回回进出，传来了消息。
宋九娘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
段西枫走出门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意，却在对上我惨白脸色的瞬间，笑容僵在脸上。
“李暮雪，你怎么还在这儿跪着？”
旁边的随从回答了他。
“主君，昨晚不是您吩咐的吗？要让夫人在这里罚跪一整夜。”
段西枫脸上闪过一抹复杂情绪，皱着眉头将我扶起来。
“暮雪，昨夜我确实对你狠了心，可也是你有错在先。”
“九儿腹中的孩子保住了，只要你向她低头道歉，这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唇角勾起冷笑。
“凭什么是我道歉？我说了，那堕胎药不是我做的，段西枫，你疯了吗？”
段西枫冷哼，“你真是冥顽不灵。”
“上家法！”
我猛然抬头，那些随从立马拿来刑具，要夹烂我的手指。
“不要！”
我心里瞬间凉透，惊恐出声。
“段西枫，你知道我的手有多重要，不能毁了它……”
可无论我怎么挣扎，段西枫都坚持那一句。
“只要你向九儿低头道歉，就不必受皮肉之苦。”
可我没做错的事，为何要道歉？
我死死咬着唇，承受着剧痛一遍遍袭来。
我的手被夹的十指溃烂，鲜血模糊。
而不远处，宋九娘正透过窗子朝我投来得意的笑。
就在这时，丫鬟知秋哭着冲了出来。
“主君，是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收了宋小娘的银子才污蔑夫人的！”
“那药渣也是送小娘的丫鬟给我，让我埋在夫人院子的桃花树下的。”
她看着我鲜血模糊的手指，跪在地上绝望呼喊着。
“夫人是冤枉的啊！”
段西枫脸色顿时冷了下来，立马让人抓住宋九娘身旁丫鬟，言行审问。
果然是宋九娘收买了我院子里的丫鬟。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诬陷夫人，残害主子，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宋九娘见东窗事发，为了自保，把责任全都推到身边的大丫鬟身上。
“主君，我也是没想到这蠢货，居然做出这种事，挑拨离间！”
段西枫没有理会，只让宋九娘回去好好静养。
目光却心疼的落在我手上。
“暮雪，是我误会你了。这是皇上御赐的上好金疮药，你……”
他话还没说完。
门就被重重关上。
“我们夫人说了，主君还是好好陪着宋小娘吧，别再出了什么岔子，怪到我们夫人头上，夫人只想好好休息。”
“暮雪，我……”
门口那人长叹一声，“那你便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段西枫的脚步声渐渐消失。
丫鬟红月才皱着眉看我。
“夫人，你这又是何必呢，你这不是直接把主君往宋小娘屋里推吗？”
我低头笑了笑，如今还重要吗？
我看向黄历，还有最后一日。
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最后一天过得也不安宁。
宋九娘一大早闹着要吃城西的糕点。
段西枫不放心下人，便亲自去买。
我正最后一次清点嫁妆。
却没想到，宋九娘带人将我的院子团团围了起来。
“李暮雪，就算你是高门贵女又怎样，就算段西枫是当朝尚书又怎样？”
“如今能拿捏他的人，是我。”
“段西枫心里也只有我，不然为什么昨日对你用了家法，明明知道是一场误会，他还是没将我怎么样，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承认吧，你早就人老珠黄，还是识趣一点，早点让出段夫人的位置吧。”
这些日子，宋九娘被金尊玉贵的养在梧桐苑。
整个人的气质都华贵了不少，已经看不出她是当初来自乡野的酒娘了。
“你这么着急，想要做这尚书夫人？”
我淡淡的看着她，饮了一口茶。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今日就算是你能轻易从我手里夺走这位置，将来恐怕也未必能保得住。”
宋九娘顿时冷下脸来。
“你少吓唬我！”
她使了个眼色，身后的那群护院顿时将我团团围住。
“你要做什么？”
“宋九娘，我从未想过跟你争任何东西，哪怕是这尚书夫人的位置，又或者段西枫。”
“你不妨等一等，明日，我便与段西枫和离，从此再无关系。”
宋九娘却丝毫不信，冷嗤一声。
“你已经当惯了尚书夫人，你能那么好心让给我？”
“李暮雪，要想让夫君真的厌弃你，只有这一个办法。”
“今日过后，他定然会休了你，抬我为妻——”
她一声令下，那群护院动了手。
我从未想过那群护院竟然全都被她收买。
又或者说他们本就是墙头草，早已看出这个院子里谁得宠，谁是掌实权的那个。
哪怕平日我从未亏待过他们，此刻，他们为了向新主子表忠心，也要将我关进柴房，管的严严实实。
甚至，还强行撬开我的嘴巴，给我灌了毒。
滥用私刑，给我下了剧毒。
宋九娘哈哈大笑。
“这可是我从外面鬼医那里花高价买来的断肠散。”
“只要你吃了，断然活不过七日。”
她甚至没想就此放过我。
看我的眼神里全是阴狠和歹毒。
“李暮雪，若不是你，段西枫怎么会只纳我为妾，明明他那么爱我。”
“他不止一次的同我说过，若是没有你，他这一生只会娶我一个做正妻。”
“我偏偏要让你绝望的死去。”
“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都永远失去做母亲的资格！”
她从丫鬟手里接过一大碗红花。
“来人，把李暮雪嘴给我撬开。”
宋九娘恶毒的脸在我眼前划过，我笑的凄凉。
“宋九娘，我真后悔当初收留了你。”
“你最好今天就毒死我，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眯着眼冷笑一声，“那你就九泉之下别放过我。”
她目光落在我腰间的玉佩上，一把夺过，然后轻飘飘的吩咐：
“动手！”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太监的尖细嗓音：
“摄政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