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沈清月萧烬言《假病弱真皇后》
我与长姐一同入宫,她被封贵妃,风光无两。
我却因体弱,屈居末位才人。
传闻中冷酷嗜血的帝王,却独独对我恩宠备至,夜夜宿在我这破败宫殿。
长姐嫉妒成恨,日日给我灌下毒药,想让我病死得“顺理成章”。
「一个病秧子,也配得圣宠?」她不知道,这毒,是我自己下的。
上一世,我是为他挡刀而死的皇后。
他为我一夜白头,屠尽仇敌。
重活一世,我只想借“病”遁出深宫,护他做一个盛世明君。
可他却将我死死圈在怀里,眼眶通红地嗅着我身上的药香,声音嘶哑:“安安,这慢性毒药的味道,朕寻了你两辈子。这次,你还想逃到哪儿去?”
第1章
我叫沈清月,与长姐沈玉薇一同入宫选秀。
她凭一曲名动京城的霓裳羽衣舞,被天子萧烬言亲封为贵妃,赐住奢华的长春宫,一时风光无两。
而我,因自幼体弱,在殿前咳得撕心裂肺,只得了个末位的才人,被随意安置在最偏远的碎玉轩。
碎玉轩,名字风雅,实则破败不堪,窗户纸都是漏风的,风一吹,吱呀作响,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宫人们都在背后议论,我这样的病秧子,怕是连京城的第一个冬天都熬不过去。
可那个传闻中不近女色,冷酷嗜血的帝王萧烬言,却一反常态,一连七日,夜夜都宿在我的碎玉轩。
他不碰我,甚至不与我同榻。
每晚,他都会遣散所有宫人,独自一人,穿着一身玄黑龙袍,高大的身影坐在我小小的床榻边,沉默地看着我。
一看,就是大半夜。
他深邃的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深沉哀恸,仿佛透过我这张平平无奇的脸,在看另一个人。
我知道他在看谁。
他在看他已故的皇后,荣安。
上一世,我便是荣安。
北境叛乱,有刺客混入宫中,我为他挡下那致命的一刀,倒在他怀里时,看见他那双总是沉静如海的眼眸,第一次碎裂,染上了血色的疯狂。
我死后,他一夜白头,亲率大军踏平北境,屠尽所有仇敌,成了史书上人人畏惧的暴君。
重活一世,我不想再做什么母仪天下的皇后,更不想再看见他为我癫狂。
我只想安安分分地当个小才人,用这副“病体”做掩护,找个机会“病逝”,然后悄然隐退,从此青灯古佛,护他一世安稳。
可他似乎,并不想让我如愿。
“咳咳……咳……”
夜风循着破烂的窗纸灌入,我控制不住地低咳起来,瘦弱的肩膀微微耸动。
一件带着清冽龙涎香气息的玄色披风,轻轻落在我身上。
萧烬言收回手,嗓音低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夜里风寒,又不知关窗?”
我拢了拢身上属于他的温暖,垂下眼帘,小声回道:“忘了,谢陛下。”
他深深地看着我,修长的手指伸向我的脸颊,却在半空中顿住,最后只落在我发顶,极其克制地,轻轻揉了揉。
“傻子。”
那语气里压抑的温柔与无奈,让我心头狠狠一颤。
这是上一世,他对我独有的称呼。
他终究还是走了进来,我的计划,从一开始,就偏离了轨道。
第二日,贵妃姐姐沈玉薇便带着大堆名贵补品,浩浩荡荡地来看我了。
她一身金丝凤穿牡丹的华服,头戴八宝琉璃簪,珠翠环绕,与我这破败的碎玉轩格格不入。
“妹妹,听说陛下最近,夜夜都来你这儿?”沈玉薇坐在唯一一张还算完好的椅子上,端着宫女奉上的茶盏,语气听不出喜怒。
我垂眸,扮出那副怯懦的模样:“陛下只是……可怜我身子弱罢了。”
“可怜?”她嗤笑一声,将茶盏重重搁在桌上,茶水溅出几滴,“一个连侍寝都勉强的病秧子,也配得陛下垂怜?”
她身后的掌事宫女立刻端上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呈到我面前。
“这是姐姐特意为你从太医院求来的固本培元的方子,你快趁热喝了,好生养着,别辜负了陛下的恩宠。”
那药气味古怪,飘入鼻尖,带着一丝极难察觉的腥甜。
我端着药碗的手,微微一顿。
这味道,我太熟悉了。
是“牵机”。
上一世,宫中一位与我争宠的妃嫔便是死于此毒,死状凄惨,浑身抽搐蜷缩,如同被人牵线的木偶。
原来,这么快就等不及了。
沈玉薇见我迟迟不喝,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语气里带着一丝威胁:“怎么?妹妹是信不过姐姐?”
我抬头,对上她淬着毒的目光,心中一片冰凉。
她终究,还是容不下我。
我没有再犹豫,在她满意的注视下,仰头将药“喝”了下去。
当然,我用宽大的袖口挡住了唇边,漆黑的药汁顺着袖子内衬缝好的油布,悄无声息地流进了我提前准备好的香囊里。
“多谢姐姐。”我放下空碗,适时地露出一副更加苍白虚弱的神情,“姐姐的好,清月都记在心里。”
沈玉薇见我喝下,终于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
她扶着宫女的手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妹妹好生歇着吧,姐姐就不打扰了。”
她走后,我立刻将浸满毒药的香囊扔进角落的火盆,看着它迅速化为灰烬。
我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可我忘了,这世上,有一个人,对我熟悉到了骨子里。
当晚,萧烬言如常而至。
他踏入殿内,深邃的目光第一时间便落在了那只还未收拾的空药碗上,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走到我床边坐下,如前几日一般沉默地看着我。
殿内安静得可怕,只有烛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就在我以为今夜也会这样平静度过时,他突然开口,声音比殿外的夜色还要冷。
“今天,她来过了?”
第2章
他口中的“她”,不言而喻。
我心头一跳,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想要行礼,却被他抬手按住。
“回陛下,贵妃姐姐关心臣妾,特意送来了补药。”我垂下眼帘,声音细若蚊蝇。
“补药?”萧烬言冷笑一声,俯下身,修长的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他。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我整个人都看穿。
“这‘补药’,闻着可不太对劲。”
我呼吸一窒,殿内明明已经开窗通风了许久,他竟还能察觉到那“牵机”残留的古怪气味。
这个男人的敏锐,远超我的想象。
我强作镇定,眼眶里迅速蓄上泪水,摆出那副最惹人怜惜的柔弱模样:“陛下……臣妾不知您在说什么,那药……臣妾已经喝下了。”
“喝下了?”他嘴角的弧度愈发冰冷,另一只手却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
温热的指腹精准地压在我的脉搏上,我只觉得被他碰触的地方像是有火在烧,几乎要将我伪装的冷静燃烧殆尽。
他闭上眼,静静地探了片刻。
“脉象虚浮,气血两亏,确实是你这副破身子的脉象。”他松开手,语气听不出喜怒,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却依旧死死地盯着我,带着一丝探究,“但,毫无中毒之兆。”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不仅察觉了气味,甚至连我没中毒都探出来了。
我正绞尽脑汁地想着说辞,他的目光却瞥向了角落里还未燃尽的火盆。
那里,有我扔进去的香囊烧剩下的残骸。
萧烬言沉默地站起身,缓步走过去,用火钳拨开灰烬,夹出那块烧得焦黑、仅剩一角的布料。
布料上,用金线绣着一朵小小的兰花。
那是我的闺名,“月”字的变体花样子。
整个碎玉轩,安静得可怕,只剩下我擂鼓般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响。
我以为他会勃然大怒,会质问我为何要欺君。
可他转过身时,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翻涌的却不是怒火,而是一种……我看不懂的,近乎狂喜的激动和浓得化不开的心痛。
“你……”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跋涉了万里的旅人终于看到了绿洲,却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沉重而迟疑。
“这手掉包汤药,再毁尸灭迹的把戏……”他来到我面前,抬手想要抚上我的脸颊,指尖却在半空中剧烈地颤抖,最终还是克制地收了回去。
他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是谁,教你的?”
泪水,毫无征兆地从我眼眶滑落。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他眼中那几乎要将人溺毙的悲伤和希冀。
上一世,我为了帮他铲除宫中一个心腹大患,曾用过一模一样的手法,将一碗毒药掉包,事后,他就是用这种又心疼又无奈的语气,揉着我的头说:“下次不许了,伤了自己怎么办?”
看到我的眼泪,萧烬言彻底慌了神,他再也无法克制,笨拙地用指腹为我擦拭着泪水,声音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哀求:“别哭……朕没有要责怪你。”
“你一哭,朕的心……都要碎了。”
他猛地将我拥入怀中,那怀抱滚烫而用力,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再也不分开。
熟悉的龙涎香混着他身上独有的凛冽气息,将我团团包围。
我浑身僵硬,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知道了?还是……只是在试探?
“沈玉薇……”他咬牙切齒地念出姐姐的名字,滔天的杀意毕现,“她该死!”
我猛地回过神,急忙抓着他的衣襟,脱口而出:“陛下,不要!”
我不想他再为我沾染血腥,不想他再做回那个孤家寡人的暴君!
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
这焦急维护的语气,哪里还像一个怯懦的小才人?
萧烬言的身子猛地一僵,他缓缓低头,看着我抓着他衣襟的手,看着我满眼的焦灼,眼中的狂喜和悲恸瞬间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牢牢困住。
他笑了,嘴角勾起一抹霸道又苍凉的弧度。
“安安,你果然……什么都记得。”
他没有用疑问的语气,而是无比笃定的陈述。
我的伪装,我所有的计划,在他这一声轻唤中,瞬间土崩瓦解。
我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怎么会……
“你以为,换了张脸,换了个身份,朕就认不出你了吗?”他滚烫的唇贴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宣告。
“这双眼睛,这不服输的倔强,还有你身上这股……朕亲手为你调制的,独一无二的冷梅香。”
“我的皇后,玩够了吗?”
“这次,朕抓到你了,就再也不会放手。”
第3章
我被他死死禁锢在怀中,鼻息间全是他霸道而熟悉的龙涎香,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那不是我的血,是他自己的。
我拼命挣扎,想从这滚烫的怀抱中逃离,声音带着哭腔:“陛下,您认错人了!臣妾不是荣安皇后!臣妾叫沈清月!”
“认错?”萧烬言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嘶哑破碎,像是寒冬里被碾碎的冰凌,透着无尽的悲凉和偏执。
他猛地收紧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荣安,你的心跳,你的味道,你每次撒谎时不敢看朕的眼睛,朕就是化成灰都认得!”
他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我脑中轰然炸开。
我浑身僵硬,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你以为朕这七日夜夜来此,只是可怜你这副病躯?”他滚烫的唇贴上我冰凉的耳廓,声音里是毁天灭地般的执念,“朕是在确认,你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现在,朕确认了。”
我的眼泪再次失控,不是因为被拆穿的恐慌,而是心疼他。
心疼这个为了我,从明君变成暴君的傻子。
他竟在重重伪装下,第一眼就认出了我。
我抓住他的衣襟,仰头哀求他:“陛下,不要……不要为了我再杀人了,沈玉薇是我的姐姐,求您放过她。”
我不想他再为了我,背负更多的骂名和杀孽。
“放过她?”萧烬言眼中的温情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凛冽的寒霜。
他松开我,转而捏住我的手腕,将我的手掌摊开,用他带着薄茧的指腹一寸寸摩挲着。
“你为朕挡刀的时候,可曾想过要朕放过刺客?”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朕为你屠尽北境三万敌军,将他们的头颅筑成京观时,也从未想过‘放过’二字!”
我被他眼中翻涌的疯狂和痛楚骇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不是在开玩笑。
他是真的会杀了沈玉薇,就像碾死一只蚂蚁。
“来人!”他猛地朝殿外喝道。
大太监赵高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陛下。”
我心头一紧,以为他要下令赐死姐姐,刚要开口求情,却听到他冰冷无情的声音响起。
“传朕旨意,贵妃沈氏,心肠歹毒,谋害宫嫔,着即刻起褫夺贵妃封号,降为嫔位,禁足长春宫,无朕旨意,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只是降位和禁足?
我心中刚松一口气,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窟。
“另外,碎玉轩所有当值宫人,护主不力,致使才人受惊,全部拖下去,杖毙。”
“不!”我尖叫出声,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陛下!他们是无辜的!是我……是我自己要与姐姐周旋,与他们无关!”
萧烬言缓缓回头,深邃的眸子冷漠地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他们没能护住你,便是死罪。”他一字一顿,残忍地宣告着那些年轻生命的结局。
“朕的皇后,身边不能留一个废物。”
赵高甚至没有一丝迟疑,重重叩首:“奴才遵旨。”
很快,殿外便传来了宫人们惊恐的哭喊和求饶声,随即被沉闷的棍棒声和凄厉的惨叫所取代。
鲜血的气味,顺着夜风飘了进来,浓郁得令人作呕。
我浑身发冷,瘫软在地,绝望地看着这个我爱了两世,却也陌生了两世的男人。
他亲手为我铺就了一条用鲜血和尸骨堆砌的路,而我,却无力阻止。
萧烬言无视我的绝望,俯身,不容拒绝地将我打横抱起。
我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更浓郁的血腥味,猛地低头,才发现他手背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旧伤疤。
那是上一世,他为我挡剑时留下的。
“从今夜起,你搬回朕的昭阳殿。”他抱着我,一步步踏过门槛,走向那被无边夜色笼罩的皇权中心。
我的计划,我想要护他周全的愿望,在这一刻,被他碾得粉碎。
他低头,在我额上印下一个冰凉的吻,声音霸道而温柔,却让我不寒而栗。
“安安,欢迎回家。”
“这一次,你哪儿也去不了了。”
第4章
昭阳殿内,温暖如春。
地龙烧得旺,空气中弥漫着我最熟悉的梅蕊清香。
这是我的寝殿,上一世作为皇后,我在这里度过了无数个日夜。
萧烬言将我放在了那张雕着龙凤呈祥的紫檀木软榻上,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可我只觉得浑身冰冷,那股从殿外飘来的,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我死死缠住。
“为什么?”我从软榻上滑落,踉跄地后退两步,与他拉开距离,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寒意。
萧烬言高大的身影微微一僵,他侧过头,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他们护主不力,死有余辜。”
“护主不力?”我气得笑出了声,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他们不过是碎玉轩几个洒扫的宫人,连我的面都没见过几次!他们的罪,不过是恰好当值,撞上了你这位喜怒无常的君王!”
我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那些年轻的生命,那些鲜活的面孔,就因为他一个念头,便永远消散在了这个深宫里。
萧烬言猛地转过身,一步上前,死死攥住我的手腕,猩红的眼眸里是压抑的疯狂。
“那朕呢?”他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碾磨出来的血,“朕眼睁睁看着你死在怀里,却无能为力,朕又该当何罪!”
“朕的皇后,连一个宫人都护不住,朕这个皇帝,当得何其可笑!”
他的力道大得惊人,我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可我却感觉不到。
所有的感官,都被他眼中那深不见底的绝望和痛苦所吞噬。
我愣住了。
他一步步逼近,将我困在墙角,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
“安安,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俯下身,滚烫的气息喷洒在我脸上,带着浓重的悲戚,“你想护着朕,想让朕做个明君,然后你就悄悄离开,是不是?”
“朕告诉你,不可能!”
他猛地一拳砸在我身侧的墙壁上,墙灰簌簌落下。
“没有你的江山,朕要来何用!”
“没有你的天下,就算是盛世太平,于朕而言,也不过是一片荒芜的炼狱!”
我被他眼中翻涌的偏执和疯狂骇住,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萧烬言了。
我爱了两世的男人,真的疯了。
见我满脸惊恐,他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脆弱和哀求。
他伸出另一只手,颤抖地抚上我的脸颊,指尖冰凉。
“安安,别怕朕……”
“朕只是……太怕了。”
“怕这又是一场梦,怕一睁眼,你又不见了。”
泪水,顺着他的指缝滑落,我分不清那是我的,还是他的。
我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声音带着哭腔:“可他们是无辜的……萧烬言,我不要你为了我,变成一个滥杀无辜的暴君……”
“暴君?”他自嘲地勾起唇角,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从你死的那天起,朕就已经是了。”
他缓缓松开我,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你以为,沈玉薇给你下毒,只是因为嫉妒朕的恩宠吗?”
我心头一跳,不解地看着他。
萧烬言的目光变得锐利而冰冷,像一把淬了毒的刀。
“让你浑身抽搐,如同牵线木偶般死去的‘牵机’。”
“安安,你可还记得,上一世,刺入你心口的那把匕首上,淬的也是这种毒。”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仿佛有惊雷炸开。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浑身的血液在瞬间凝固。
上一世,北境刺客……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一场针对他的刺杀,我只是不幸的牺牲品。
萧烬言看着我惨白的脸色,残忍地补上了最后一刀。
“你那位好姐姐,早在你我大婚之前,便与北境三王子暗通款曲。”
“那场刺杀,根本不是冲着朕来的。”
“从一开始,他们的目标,就只有你一个,朕的荣安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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