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苏晚晚元睿《我替嫁成为太子妃,假死逃婚的嫡姐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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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京城最好命的庶女。
只因我捡漏了嫡姐的婚事,成了当朝太子妃。
嫡姐嫁人前,外出游玩不慎跌落悬崖,尸骨无存。
父亲害怕满门抄斩,便让我这个与姐姐容貌相似的庶女去替嫁。
太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与我三拜九叩,成了结发夫妻。
婚后三年,我和太子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就在我们的长子满月宴那日,我那死去的嫡姐“复活”了。
她盛气凌人地站在我面前,眼里满是高傲。
“庶出本该是奴婢,如今我回来了,太子妃之位,也该还给我了。”
“至于你那个儿子,本妃勉强可以给他一个名分,让他做个庶长子。”
我同情地看了嫡姐一眼,抱歉地笑了笑。
我的皇儿可是皇长孙,污蔑皇储,这要是被宫里知道了。
太子第一个饶不了她。
……
嫡姐苏盈月只觉得我的笑格外的刺眼。
她叉着腰怒斥。
“你笑什么?”
“当年这婚事本就是给我定下的,是你欺君罔上占了我的位置!”
见周围的宾客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我提前结束了满月宴,让管家遣散宾客。
不管如何,都不能叫人看太子府的笑话。
苏盈月却觉得我是心虚,嘲讽一笑,在主位上耀武扬威地坐下。
“苏晚晚。”
“你心虚什么?”
我和宾客道了歉,转身平静地看着她。
“姐姐无事,爹娘一定很高兴。”
“他们为你一夜白了头,姐姐不回家去看看,跑来我这儿做什么?”
离家不过三年,也不知苏盈月是经历了什么。
连仪态规矩都忘了。
此刻她坐在椅子上毫无半点闺仪,全然没有当初温婉的模样。
苏盈月被我的话惹恼,当即起身怒道。
“你端什么太子妃架子?”
“你扪心自问你这太子妃的位置来得正不正当,这是你偷来的!”
“这个位子本该是我的,你就不怕太子知道真相后将你千刀万剐。”
她还不知道。
婚约和太子,早在苏盈月“死”后就不属于她了。
我对她并无半分愧疚,当初我被逼替嫁,不过是父亲用来保命的棋子。
太子妃的位置,当初是所有人逼着我坐上去的,如今,更是我应得的。
我无意与她争论这些无用的话,抬抬手便叫人将她送出去。
“将她送去苏府。”
早已围过来的侍卫立刻便要上前将苏盈月拿下。
苏盈月却急了眼。
“放肆!”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你们敢动我一下试试!”
苏盈月十分自信,更显得气势高涨。
侍卫一时都停下了脚步,纷纷看向我。
苏盈月用指尖指着我。
“这个女人是假的太子妃——”
“你们所有人都被她骗了!”
“待太子回来知道真相,一定会治她的罪恢复我太子妃的身份,让一切回归正轨。”
“你们考虑清楚,当真要对我动手吗?!”
众人被她的话吓住,齐齐一怔,面面相觑谁也没敢上前。
如今元睿南下办案,不在府中,他们一时也拿不准元睿会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奶娘怀中的皇儿似被惊醒,啼哭出声。
奶娘忙不迭地轻拍他的襁褓哄着。
管家这才猛地清醒过来,立刻带着人将苏盈月拿下。
“太子妃说了,将她送去苏府。”
“都愣着干什么呢!”
苏盈月不可置信地眼睁睁看着侍卫将她拿下,扭送出太子府。
她不敢相信为何她都这么说了,这些人还敢对她动手。
看着她挣扎的模样,我无奈摇头。
她到底是离开后宅太久了。
无论谁是太子妃。
我的孩子都是板上钉钉的皇长孙。
而我,是他的生母。
隔日,苏家庶女鸠占鹊巢,强占嫡姐婚约,欺君罔上嫁入太子府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
我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大胆。
此事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坐实了苏家欺君罔上,以庶女替嫁,蒙骗圣上和太子。
那苏家有一个算一个,都难逃一死。
我立刻派人压下此事,回了一趟苏家。
我嫁给元睿三年,这还是头一次回来。
不同于以往,如今我坐在主位上,父亲和母亲坐在下首。
“太子妃今日怎么来了?”
父亲一脸诧异,随后一喜。
“可是知道你嫡姐回来了,特来看她的?”
见他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想来此事是苏盈月一人的决定。
我早有预料,他是个十分贪生怕死的人,断不会纵容苏盈月传出这种抄家灭族的消息。
“看来苏盈月没告诉父亲,她去太子府寻我的事。”
父亲意料之中的一脸茫然。
“如今苏家欺君罔上,以庶女替嫡姐出嫁的事,已经传遍了满京城。”
“父亲深谙官场多年,该知道,这罪名若是坐实了,该是什么下场。”
父亲闻声色变。
一直未说话的母亲却突然开口。
“这也不能这么说,当初那不是没办法吗。”
“何况那本就是盈月的婚约,换回来不就行了......”
这下,我算是知道这消息为何传的这般快了。
原来是她在帮苏盈月造势。
“愚昧妇人!”
父亲早已吓得满头冷汗,一巴掌扇在母亲脸上。
显然已经想到最坏的结果。
此事点到为止,我不再多说,父亲自会明白我的意思。
消息很快便被压下,却还是慢了一步。
不知怎的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
她一直瞧不上苏家小门小户,如今得知我竟还是个庶女出身,对我更是不满。
她亲下懿旨,让身边最亲近的李嬷嬷将苏盈月送到了太子府。
我去前门迎时,李嬷嬷一板一眼道。
“太后娘娘说了,苏家是否欺君瞒上一事暂且不议。”
“究竟谁才是太子妃,待太子殿下回京后再定。”
一旁的苏盈月一脸喜色,十分得意地冲我扬了扬下巴。
她莫非认为,太子会对一个“已故”之人还有感情吧?
李嬷嬷无视她继续道。
“太子回京前,苏家嫡出的大小姐,就暂且住在太子府,享太子妃同等待遇。”
嫡出二字更是加重了语气,显然是让我记好自己庶出的身份。
苏盈月眉飞色舞好不得意。
“苏晚晚,这可是太后娘娘的懿旨,你敢抗旨不成?”
她说的没错。
无论太后下得懿旨有多么荒谬,她都是名正言顺的太后。
抗旨不尊是要杀头的。
人既然已经送来了,便万万退不得。
否则便是抗旨。
但是......
“劳太后娘娘挂心了。”
我轻笑一声点了点头,算是将人收下,而后话锋一转。
“只不过——”
“若是太子同时有两位太子妃,传出去怕是于理不合,遭人非议,对名誉有损。”
“太后娘娘本是一番好意,总不好因此叫人污了名声。”
李嬷嬷脸色一沉,被我的话堵住,没再说话。
我看向苏盈月,莞尔一笑。
“如此——”
“姐姐便留在府上,先做个挂名的妾室好了。”
“待太子殿下回京,是去是留,再行定夺。”
苏盈月便就此留了下来。
饶是她心中再多气愤和不愿,眼看李嬷嬷都哑了火,她也没敢再多说什么。
“多年未见,你倒是变得伶牙俐齿起来。”
“连太后身边的嬷嬷你都敢顶嘴,看来你靠着我的太子妃位置,没少得势。”
苏盈月嫉恨和懊悔的情绪,都快要从眼底溢出来了。
她嫉恨我顶替了她嫁入太子府,有了如今的地位。
至于懊悔......
我眼底多了些嘲讽。
怕是只有我知道,三年前苏盈月根本就不是失足落崖。
而是与人私奔。
当年她自视清高,不愿嫁入皇室尔虞我诈,偏爱看侍卫小姐浪迹江湖的画本子。
爱上了府上的侍卫。
恰巧她出游那日随行的就是那名和她有私情的侍卫。
二人一去不回,只找到了苏盈月在悬崖边遗落的一只鞋。
她随了父亲,惜命无比,断不会和人殉情,所以我断定她是跑了。
如今,她这是后悔了?
我并未将她放在眼中,只让管家随便给她找了个院子住下,便不再理会。
管家问我。
“是否要给殿下去信一封,和他说明府上事宜?”
元睿此去是查一桩牵连甚广的案子,危机重重本就不易。
我摇了摇头。
“不必,算算日子,再有月余,也该回来了。”
管家应是,又问。
“那西院的苏小姐怎么处置?”
我仔细将皇儿嘴边的水渍擦去,随意道。
“别饿死她就成。”
管家会意,让人将西院关了起来,只每日送些吃食进去。
苏盈月在院子里发了好一顿火,将屋中能砸的都砸了。
我不甚在意,只让管家一笔一笔都记下来,然后再补一批新的过去。
这一日,苏盈月趁送吃食的功夫跑了出来。
我得知消息时,立刻赶回了主院。
只见奶娘跪在一旁,苏盈月守在皇儿的小床边上,抬手便要去摸他的脸。
我眸光一冷,当即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推开了她。
“苏盈月!”
苏盈月踉跄了一下勉强站定,而后看着我笑。
“哟,妹妹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我不过是来看看我的皇儿,日后他总要唤我一声母亲的。”
她的话激怒了我。
我对太子并无情意,嫁入太子府是事态所逼,也是为了谋生。
我此生唯一在乎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我娘,但她早已病逝。
另一个,便是我的儿子,元少珩。
“苏盈月。”
我冷声道。
“你以为自己有太后撑腰就无所畏惧了吗?”
“少珩是太子的亲骨肉,更是圣上认定的皇长孙。”
“若他有什么闪失。”
“便是太后也不会放过你!”
太后再不喜我,也不过是觉得我配不上元睿,皇室子嗣她可是十分看重的。
苏盈月当即吓白了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不是在等太子给你做主还你太子妃之位吗?”
我讥笑道。
“殿下就快回来了。”
“他若知道你对他的孩子动手,我看你有几条命可赔!”
这日过后,苏盈月老实了许多。
再不打砸物件儿,也不出来闹事。
似乎真的是安分下来,要等元睿回来。
我也收到了元睿的信。
再有十日,他便要回来了。
苏家欺君一事被人按下,明面上已经无人再谈论,暗地里却汹涌澎湃。
皇上对此事避而不谈,将所有启奏此事的折子都丢在了一旁。
只说了一句。
“待太子回来再议。”
满朝文武便无人再敢上奏,都在盼着元睿回京。
六月初八,太后突然谈起太子府的满湖荷花堪称京城一绝。
说到兴起,便下了懿旨,要我在府上办一场赏荷宴,邀京中贵女去瞧一瞧。
“哀家年岁大了,便不凑这热闹了。”
她面上一片慈祥,看向我。
“听闻你嫡姐当年是出了名的才女,作诗写词更是叫人惊艳。”
“待赏荷宴结束,你别忘了差人送她的诗来给哀家读上一读。”
我面上微微一笑,点头称是。
如今不过六月初,满池的荷花如今都只是个花苞,哪来什么赏头。
太后这是明摆着要借此让苏盈月站在人前。
既然太子妃已经是苏家女,嫡出的苏盈月在她眼里自然比我这个庶出的要顺眼的多。
赏荷宴前夕,我敲打了一番苏盈月。
“明日赏荷宴上,来此的都是京中的名门贵女。”
“你若是不想丢了小命,就记住,要谨言慎行。”
苏盈月一改之前的嚣张跋扈,竟然乖乖地听我说话没有反驳。
我垂下眸子,留下一句话后起身离开。
“殿下还有三日就会回京。”
是敲打,也是利诱。
她等的不就是太子吗?
赏荷宴当日,她出乎意料地十分规矩。
不知是将我的话听了进去,还是另有什么想法。
直到太阳西斜,赏荷宴结束。
宾客退去,我才歇下来喝了一盏花茶。
谁知茶水才刚下肚,我腹中便一阵绞痛。
我瞬间便白了脸色,苏盈月笑盈盈地从屋后走了出来。
“苏晚晚,你千防万防,还是输了。”
我今日所有入口的东西,都让人验过,刚刚那盏花茶也是一样。
我沉着眸子看着她,忍着痛问。
“你何时下的毒?”
苏盈月顿时扬起唇角,十分得意。
“苏晚晚,你自诩聪明,也绝对想不到。”
她娓娓道来,我才知她竟将毒下到了井水里。
那毒是她从民间得来,单独食用并不会发作,但偏偏不能喝花茶。
而她不知从何处得知,我每日都要饮上一盏花茶。
苏盈月抬手从我头上拆下一支凤钗,满眼都是喜爱。
“苏晚晚,这一切本来就是我的。”
“太子要回来了......一切,也该回归原位了。”
我冷眼看着她,冷哼一声,暗卫立刻现身,将苏盈月团团围住。
管家也带着太医匆匆从另一边跑了过来。
苏盈月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聪明人一眼便知,太医和暗卫都是我一早便安排好的。
她当即红了眼睛。
“苏晚晚,你是故意的!”
我当着她的面,吃下御医的解毒丸。
“苏盈月,你谋害太子妃,在场之人皆是人证。”
“你还有何话说?”
苏盈月不除,终是后患。
难保她逼急了眼对皇儿下手,我总要引蛇出洞先下手为强。
可我万万没想到,苏盈月恼怒过后便是狂笑。
“苏晚晚,你以为你赢了?”
我眉心微蹙,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男人拎着襁褓突然出现。
我一眼便认出,那是当年和苏盈月私奔的侍卫刘寒。
“苏盈月你疯了!”
苏盈月的笑中偷着癫狂,而刘寒此刻已经站到了荷花池边。
侍卫一时不敢动作,生怕刘寒将孩子丢下去。
我红着眼睛怒吼。
“苏盈月,谋杀皇室子嗣是诛九族的大罪!”
“你不要命了!”
苏盈月却莞尔一笑,凑近用仅我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毒是刘寒下得,孩子,是刘寒害死的。”
“与我何干?”
“我的好妹妹,皇长孙,我自会给殿下再生一个。”
语罢,她转头看向刘寒,一脸柔情蜜意。
“只要你将那孩子扔进湖里,我便遵守承诺和你离开。”
“与你共度余生,再不回京。”
刘寒爱她入骨,闻言只犹豫了一下,便抬手要将襁褓投入湖中。
我猛地推开苏盈月,眼圈泛红。
“不要!”
就在此时,一直利箭破风而来,精准地刺入刘寒的手臂。
刘寒吃痛,手下意识泄了力松了手。
孩子从他手中掉落,哭声响彻庭院。
下一瞬,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接住了那襁褓。
我看清来人顿时双眸一亮。
是元睿!
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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