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苏念沈砚林清晚《窃我邪运的捞尸人夫君抛弃我后,他悔疯了》
我生来便身负邪运,命格阴晦者靠近我,便能窃取运道,扶摇直上。
前世,那个捞尸人沈砚,便是借着我的邪运,从一个江底的贱业者,一跃成为富可敌国的商界巨擘。
可他功成名就后,他的白月光林清晚归来,声称自己才是真正的锦鲤命格。
林清晚见他已娶我为妻,竟投江自尽。
沈砚说我窃取了本该属于林清晚的一切,将我囚于江心孤岛,日夜折磨。
最终,他将我沉入江底,与他捞起的第一具浮尸为伴。
再睁眼,我回到了玄学大师为我们二人缔结命契的那天。
我俯身叩首,“大师,我命格浅薄,实在无福消受这等阴缘,还请另寻高明。”
......
“姑娘不再思量片刻?此乃逆天改命的绝佳机缘。”
“沈砚命格虽阴,却是潜龙之相,与你结合,不出三年,必为人中之龙。”
玄学大师面露憾色,手指在龟甲上轻轻摩挲。
我深知他所言非虚。
沈砚的命格,正是需要我这块垫脚石,才能踏上云端。
但若我今日应下,恐怕前世的悲剧只会原样重演。
我心中一片冰冷,正待再次开口回绝。
静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苏念,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的把戏!”
“这桩婚事本就是你四处散播流言促成的,现在又想玩什么花样?”
沈砚一身黑衣,眼神锐利。
我被他看得脊背发凉,连忙解释道。
“沈公子误会了,我已向大师言明,之前的传闻皆为虚妄,我从未想过高攀。”
大师朝沈砚点了点头。
“苏姑娘确实拒绝了老夫的提议,是老夫觉得可惜,才多劝了几句。”
沈砚听到这话,明显地怔住了,望向我的目光多了探究与不解。
但转瞬,他便恢复了那洞悉一切的神情,讽刺道。
“先扬后抑的手段么?苏念,你以为我还会再次被你蒙骗?”
“我告诉你,我沈砚此生要娶的女人只有林清晚一个。”
“我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能风风光光地将她接回来,让她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至于你,我劝你最好安分一点,不要再痴心妄想。”
沈砚的言语决绝,大师面露尴尬,不好再插手我们之间的纠葛。
他摆了摆手,示意我此事就此了结。
“既然二位心意已决,那这命契不签也罢。”
“沈公子,苏姑娘,你们可以离开了。”
“等我将清晚接回来,便会带她来拜会大师。”
提及林清晚时,沈砚冰冷的眼神里竟透出罕见的暖意。
我跪在一旁,心中冷笑。
沈砚心心念念的林清晚,可不是什么名门闺秀,而是他年少逃难时相识的烟柳女子。
上一世,若不是他成为商界巨擘后亲口承认,我根本不会知晓,他们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早已通过信件互诉衷肠多年。
他现在当然不敢将林清晚的身份公之于众,他虽出身低微,野心却能吞天。
他也怕现在说出真相会惹怒那些看重门第的潜在合作者,断了自己的青云路。
大师与他寒暄了几句,才终于注意到还跪在地上的我,略带歉意地挥了挥手。
“此事已了,姑娘也请回吧。”
我叩谢之后,逃离了那间窒息的静室。
身后,沈砚还在向大师描绘他未来的宏伟蓝图。
“不出三年,我的船队将遍布四海,届时,我必定亲自去南洋,为大师寻来最上等的香料。”
是遍布四海,还是沉尸江底,谁能说得准呢。
我心中恨意翻涌,脚步不由得又快了几分。
还未走到渡口,沈砚的船就靠了岸,他站在船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渡你一程。”
我可不信他有这般好意,立刻向后退开。
“沈公子身份非凡,我一介贫女,不敢弄脏你的船。”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干脆地拒绝,眉宇间闪过愠怒,随即又强行解释道:
“苏念,我刚刚不过是想看看你的反应。”
“我确定你也重生回来了,否则你不会这样刻意避开我,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
“上一世的恩怨已经两清,只要你不再动歪心思,这一世,我可以让你安稳度日。”
两清?
我心头冷笑不止,上一世我助他登天,他却将我推入地狱。
他还欠我一条命。
“沈公子说的是。此后,你的所有营生,无论是捞尸还是行船,都与我苏念再无干系,免得沾染了我的晦气,让你生意不顺。”
上一世,沈砚的船队屡屡在风暴中幸存,全靠我的气运庇护。
我还为他寻访各地高人,为他的船只布下祈福之阵,否则他怎可能发迹得那般迅速。
一腔情深,尽付东流。
这一世,我绝不会再与他有任何牵连。
可这话落在沈砚耳中,竟成了我对他的要挟。
“苏念,别以为这样就能拿捏我,这天下想为我效力的人多的是。”
“没有你,我的生意只会更兴旺。”
我看着他那莫名升腾的怒火,从袖中取出一个早已泛旧的同心结,扔进了滚滚江水之中。
“我并非要挟你,只是为了让你那位‘冰清玉洁’的心上人安心。我苏念一身邪运,污浊不堪,还是离你们远些为好,免得玷污了她。”
上一世,林清晚投江后,留下了一封血泪斑驳的遗书。
字字句句都在控诉我的存在,让她无法与沈砚长相厮守,还被世人误解,说她企图插足。
她不堪其辱,唯有以死明志。
正是这封遗书,让沈砚视我为蛇蝎。
这一次,我倒要看看,没有我的存在,他们是否真能情比金坚。
沈砚僵住了,眼中神情晦暗不明。
“你!你最好说到做到,从此你我,桥归桥,路归路。”
他的船飞快地驶离了岸边。
我解决了一桩心头大患,总算松了口气。
可多日后,当我回到我赖以为生的香坊时,却发现里面的东西被砸了个粉碎。
满地的香囊和香料,被秽物浸染,散发着恶臭。
围观的商户和路人见到我,纷纷投来鄙夷和恐惧的目光。
“就是她,那个专卖不祥之物的绣娘,看着挺本分,心肠却这么歹毒。”
“她家的香囊价格不菲,我还买过一个福袋,幸亏早就扔了,真是晦气。”
各种嘲弄和嫌恶的视线黏在我身上,其中不乏许多曾对我香囊赞不绝口的邻里。
我开办香坊以来,一直潜心研究香料调配,力求每个配方都物尽其用,也曾免费为邻里孩童缝制平安囊。
他们之中想来不少人都承过我的情,此刻却被煽动成了摧毁我生计的帮凶。
我抬起眼,看到了人群尽头的沈砚,而林清晚就依偎在他身旁。
看来,这一世沈砚为了不重蹈覆辙,竟然提前将她从烟柳巷中里接了出来。
她得意地看着我。
“苏念姐姐,前些日子我身体不适,便托人来你这请了一个安神香囊,可不知为何,挂上之后,夜里反而噩梦连连,今日更是心悸不止。”
“我本不想小题大做,可沈砚哥哥非要替我找出缘由,若是惊扰了姐姐,清晚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
林清晚说着便要对我行礼,却被沈砚一把揽住,护在怀里。
他看向我,眼里满是憎恶。
“清晚,你没有错,分明是这苏念心术不正,在香囊中下毒,才害你受此折磨。”
“我今日就是要让大家看清她的真面目,免得再有无辜之人受害。”
他的话点燃了人群的恐慌,无数早已准备好的烂果和杂物朝我砸来。
“邪门东西,滚出去!”
更有人提着一桶黑狗血,兜头浇下,我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沈砚,我已经说了,我们互不相干,你为何还要将我赶尽杀绝。”
我的每一位客人都有记录,林清晚根本没派人来过,这不过是他捏造的谎言。
沈砚不耐烦地瞥了我一眼,根本不屑于回应。
只是在与我擦肩而过时,他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警告:
“聪明点就自己消失,只有你离得远远的,清晚才能彻底安心。”
我紧握着拳头,没有理会他的威胁,只是默默地开始清理一地的狼藉。
汗水混着污血流下,我累得几乎虚脱,可比起前世沉入江底的窒息,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我那原本颇有名气的香坊变得门可罗雀。
许多人听信了谣言,路过时甚至要绕道而行。
我去采买香料,再也没人客气地称我苏姑娘,而是骂我扫把星。
某种程度上,沈砚的目的达到了。
但我并不慌张,因为根据前世的轨迹,很快就会有人来求我了。
当城中最大布庄“锦绣阁”的管事出现在我那破败的店门口,说东家有请时,我一点也不意外。
前世也是这个时候,锦绣阁惹上了一桩离奇的官司,一批运往皇家的贡品绸缎,在一夜之间全部染上了诡异的血斑。
连大师都查不出任何缘由,眼看就要面临抄家问斩的大祸。
这点血斑对我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可当锦绣阁东家问起时,我还是故作犯难:
“东家,民女实在惶恐,前些日子,沈公子才带人砸了我的店,说我是不祥之人,现在让我出手,恐怕会给贵号带来更多麻烦。”
沈砚也在,见我推脱,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我看你就是没有真本事,怕被人揭穿才不敢应承。”
我没有反驳,锦绣阁的东家却郑重地看向我:
“此事正是沈公子举荐姑娘前来,这是你证明自己清白的最好机会。只要姑娘能解决此事,我们愿为姑娘效犬马之劳。”
我一听是沈砚举荐,心中已然明了。
他可真是为了让我身败名裂煞费苦心,骨子里就认定我毫无能力。
让我去处理这等连大师都束手无策的邪事,不就是想看我当众出丑,被锦绣阁迁怒吗?
即便重活一世,我还是会低估他内心的歹毒。
沈砚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干咳一声掩饰道:
“没错,你要是真有化解邪祟的本事,我可以允许你在长乐坊外围开个小摊,也算是对你的恩赐。”
我强忍着,才没让自己当场讥笑出声。
“东家,民女愿意一试。但若事成,民女不要任何金银,只求贵号能将城西鬼市的那张地契转让给我。”
沈砚没料到我如此不识抬举,脸色涨得通红。
“苏念,你想清楚了,那地方可是出了名的不祥之地!”
锦绣阁东家也对此十分困惑,但在我的坚持下,他还是应承了下来。
我立刻着手准备。
临行前,沈砚自作聪明地凑近我,用一种看穿一切的口吻说:
“清晚近来精神愈发衰弱,大夫说她心思纯净,受不得半点邪祟侵扰,我才想着让你彻底离开这片地方。”
“刚才你提的要求,我就当你是在赌气。你老老实实地去,就算失败了,只要你肯离开京城,我保证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我不明白沈砚为何总觉得我对他念念不忘,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沈公子最近新开的漕运生意,还顺利吗?”
我本是随口一问,落在沈砚耳中却成了挑衅,他挺直了腰板。
“自然,我的船队已经拿下南方最重要的丝绸航线,用不了多久,整个江南的水路都将是我的天下。”
我不再作声。
他那些用金银堆砌起来的船队,看似坚不可摧,实则只是空中楼阁。
等到他前世从我身上窃取的气运耗尽,到时候连老天爷都帮不了他。
想来等我从锦绣阁出来,就能看一出好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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