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顾锦初季知砚顾轻烟《脸盲王爷圆错房后,悔疯了》
我与靖王季知砚定亲那日,他喝醉了酒,居然进错了院子,走到了庶妹顾轻烟的房里。
等大家发现时,他们已有了肌肤之亲。
轻烟一句话不说,披着薄衫便要撞墙自尽。
季知砚救下她后愧疚地对我说:“锦初,你知道我有脸盲症,常认不清人,轻烟又穿了与你一样的衣裙,我以为是你。”
“可是错已铸成,我只能同时娶你们进门,只是轻烟本是庶女,若她为平妻怕是被人看轻,不如她先进门,她为正妃你为侧妃可好?”
定北侯府想让一个青楼女子所生的女儿做正妃,让安南将军的嫡女给他做妾?
出嫁前夜,庶妹摆弄着凤冠嘲讽我:“嫡女?最后照样要跪在我面前请安。”
我想她大概不知道,王爷死的时候,殉葬的也是正妃,这种好事我当然要成全她。
“天啊,王爷,你怎么睡在二小姐床上。”丫环的尖叫惊动了定亲宴上的宾客们。
我与父亲赶到时,靖王季知砚一脸愧疚坐在床上,庶妹顾轻烟披着一件薄衫,颈项上皆是暧昧的青紫。
看见我进门,顾轻烟“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姐姐,是我的错,你打死我吧,我不知道王爷怎么会在我房里。”
“我知道姐姐与王爷有婚约,妹妹绝不敢肖想姐姐的王妃之位,姐姐放心,轻烟不是那种自轻自贱之人。”说完,站起来,披着半露的薄衫便往旁的柱子撞去。
屋里丫环婆子一片尖叫。
季知砚拦住了轻烟,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愧疚地看着我:“锦初,都是我的错,你别怪轻烟。”
“你知我有脸盲症分不清人,昨日你们姐妹穿着一样,我喝醉了,跟着轻烟便到了这里,我以为她是你。”
“我只是对你情难自禁,所以铸下大错,谁知醒来才知道与我有肌肤之亲的人是轻烟。”
我看着他眼里的心疼,看着庶妹的柔弱不能自理,她紧紧倚在季知砚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后面跟着来的宾客看到这一幕早都惊呆了,定亲日王爷和未婚妻的庶妹上了床?
“我的天,这下顾锦初可怎么办啊,恶心死了。”
“顾轻烟这下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这事怎么就这么巧啊,偏在今日碰到一起,我怎么觉得不信呢。”
“这下顾大小姐还怎么嫁啊,看着这庶女可真够恶心的,每次见她都是哭哭唧唧。”
我看着他们俩人抱在一起,季知砚有脸盲症?所以在定亲这一日走错了房与庶妹有了肌肤之亲?
我突然像清醒过来,想着以前季知砚每次来府里,给我的礼物是一份点心,一串糖葫芦,一条路边小贩卖的纸风筝,五文一个。
而给庶妹顾轻烟的,是宫里造的首饰,京城最贵的锦缎,一盒一盒亲自送到她的手上。
每次他都会故作懊恼地说:“啊呀,锦初,我有脸盲症,我常分不清,也记不住身边人的模样,我怎么每次都弄错。”
“那些首饰和锦缎本是要给你的,这怎么办?可是送回去的礼物也没有收回来的道理,算了,下次我再给你寻最好的。”可是下一次,还是一样的理由,一样给错。
可是现在想想,那样的理由,我居然都相信了。
那珠钗上刻着的一个烟字,一看便是订制,怎么会是送错。
原来,一切都是他们的精心谋划,终于等于定亲这一日水到渠成。
我看着靖王,冷声道:“王爷,你本是在客院休息,身边有小厮,怎么会让你一人乱走。”
“还有,顾轻烟,你院子里的丫环婆子呢,怎么就这么巧,事发的时候,你们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也这么巧,王爷就在一个人没有的时候走错你的院子?”
“这样的下人,玩忽职守,全都应该拖出去发卖了。”我的话一出,院子里的下人跪一下地:“大小姐饶命啊。”
“大小姐,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顾轻烟红着眼睛正捂着胸口哭,拼命摇着头:“姐姐,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不要再问了。”
季知砚抱住她,皱着眉看着我:“锦初,你过分了,我说过这件事是我的错,你有气冲着我来,别欺负轻烟。”
轻烟正扑在季知砚怀里哭着,柳姨娘冲了进来,一看这样,马上哭着要晕过去:“轻烟,你可怎么活啊,你本就是庶女,处处不如大小姐,如今毁了清白,你除了绞了头发做姑子,你只有死路一条。”
她扑在父亲脚下:“求老爷给轻烟做主啊。”
父亲脸色铁青:“你女儿做出这种事来,还要我做主,你让锦初怎么办?还有三日便是她的婚期,你要我如何做主,若真让我做主,轻烟便一根白绫吊死了的干净。”
柳姨娘哭道:“老爷,轻烟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啊,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吗?我的女儿怎么命这么苦啊,都是姨娘连累了你啊。”
“你不像你姐姐,处处有你父亲为她考虑,你什么也没有,咱们母女不如死了算了。”
季知砚开了口:“锦初,事到如今,我只能同时娶你们进门,只是轻烟本是庶女,若她为平妻怕是被人看轻,不如她先进门,她为正妃你为侧妃可好?”
顾轻烟的嘴角忍不住往上扬去,却楚楚可怜地看着季知砚:“王爷,轻烟能侍奉在你身边就够了,我不在乎正妃还是侧妃。”
“要是我为正妃,让姐姐这个嫡女做侧妃,传出去姐姐还怎么做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喜欢她呢。”
季知砚爱怜地看着她:“轻烟,你永远是这般单纯,就是这样,我才更要为你着想。”
他抬头看向我:“锦初,你也知道,轻烟庶女的身份若没有正妃之位给她撑腰,她日后在王府有多难。”
“你是将军嫡女,万千宠爱,不管侧妃还是侍妾,你都不会有一丝委屈。”
“做为补偿,到时候下聘到将军府给轻烟的聘礼,我和她全送给你做为你的嫁妆,你看可好。”
“六月初八那日的婚期,我先来迎娶轻烟,你让让她,可好。”
顾轻烟听说给她的聘礼要送给我做为补偿,脸色一变,可是想想正妃之位,她咬紧了牙,只看着我:“姐姐若是不愿意,轻烟不敢勉强,我本是这样的出身,姐姐从小样样比我好,她做正妃也是应该的。”
我看着季知砚,这个说要娶我,会一生一世护着我的男人,像是从未认识过。
我按住正要发怒的父亲,回答道:“好,六月初八,你来娶顾轻烟。”
众人一阵惊呼,父亲暴怒,我微微一笑:“父亲,你放心,女儿会过得很好的。”
靖王定亲这一日的闹剧一下传遍了京城,靖王正妃换成了平南将军府的庶女顾轻烟,这让所有人妒红了眼睛。
第二日,靖王抬了聘礼来下聘,求娶顾轻烟。
我看着几十抬的嫁妆,抬抬都贵重无比,满意地点头,叫丫环婆子清点了写进我的嫁妆单子里。
顾轻烟妒红了眼,却摸着靖王送来的嫁衣和凤冠看着我,一脸嘲讽:“姐姐,就算你是嫡女又如何?日后进了靖王府,照样要跪在我面前请安。”
她凑近了我,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告诉你,靖王可从不会认错我,蠢货。”
我笑道:“妹妹,那祝你得偿所愿,早日做上靖王妃。”
我清点了我的嫁妆,拿出里面最珍贵的一个盒子,里面装了一株药草,这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也是靖王的救命稻草。
我的母亲出身医药世家,季知砚从娘胎里出来便带着弱症,因为他母妃怀他时被人下了毒,他生下来身体里便有余毒。
太医们束手无策,贵妃娘娘求到了母亲这里,好不容易求得母亲点头,将季知砚每个月送到将军府治疗。
几年后,母亲病逝,我接了母亲的衣钵,继续为季知砚治疗,几年下来,他还只差最后一次针炙排除余毒便可成为正常人。
可是最后一次针炙和喝的汤药还差一味紫珠草做为药引,这草百年难得一见,重金难求,而恰巧,我的嫁妆里正有这一味药。
本来我准备嫁入靖王府后,会为他做最后一次诊治,如今看来,倒是不必了,我还能省下我这价值连城的宝贝。
季知砚最后一次解毒针灸的时间,正是六月初八。
解毒是不能中断,若错过最后这一次,他前面所有的功夫皆是白费,而他也活不过三个月。
做王妃自然满身荣宠,但是我想顾轻烟大概不知道,大周朝的规矩是王爷死的时候,正妃可是要殉葬的。
既然这种事她都要抢着做,我自然要成全她。
柳姨娘因为女儿要做王妃,高兴得在府里得意张扬起来,天天闹着父亲为轻烟准备嫁妆。
父亲冷笑一声:“库房里的东西,全是锦初母亲留给她的嫁妆,与你何干。”
柳姨娘愣了,尖叫道:“可是我们将军府的银钱呢,你难道不为轻烟准备嫁妆?”
父亲一摊手:“我的银钱都捐到边关购买粮草给将士添置棉服,我哪里有银钱。”
“我本来没打算让轻烟这么早出嫁的,准备再存两年银子给她做嫁妆,谁知她与靖王做出这种事,我有什么办法。”
“如今将军府的开支还是靠锦初用嫁妆在补贴着呢,轻烟既然那么受靖王喜欢,有没有嫁妆,靖王都不会嫌弃她的。”
顾轻烟听说好,哭闹了几次,可是父亲直接避了出去住在军营里,连将军府都不回。
而顾轻烟自然不敢来我面前闹,她闹过一次,我直接让小厨房把她的伙食断了,要吃自己花银子做,一天之后,她再不敢出现在我面前。
靖王知道后,马上派人给轻烟送来了几十抬的东西,让她添做嫁妆。
贵妃专门召了我进宫,安慰我之余,也不忘敲打:“锦初,本宫是看好你的,你放心,就算你是侧妃,我也不会让别人越过你去。”
“你兰心慧质,想必会明白本宫的心思,名分是最无用的东西。”
名分最无用?可为何贵妃为了皇后之位,与皇后苦斗了十几年呢。
“锦初,你要知道,我可以给顾家满门荣耀,也可以让顾家什么也没有。”贵妃的话在我耳边回响。
六月初八,大吉之时,靖王迎娶平南将军府庶女顾轻烟为正妃。
贵妃亲自出宫到了王府看他们成亲,在众人的见证下,他们拜了天地高堂,进了洞房。
靖王府里沸反盈天,宾客满天,满府的红绸都显示着喜庆。
顾轻烟终于如愿以偿嫁给了靖王成了靖王妃。
三日回门,顾轻烟带着靖王回了平南将军府。
父亲再不喜,也要陪着靖王在书房说话,而顾轻烟则得意洋洋地到了我院子里。
“姐姐,王爷说了再过三日便来迎你进王府,到时候姐姐可要准备好啊。”
“放心,妹妹一定好好对你,连你敬茶时候的见面礼我都准备好了,一根贵妃赏的石榴簪,寓意多子多福。”
“王爷说了,待我生下嫡子,便允你生下一儿半女,以后也有依靠。”
我嘲讽地看着她:“你放心,顾轻烟,没有人想和你抢季知砚,我不会嫁给他的。”
她看着院子里正在整理嫁妆的丫环,轻笑道:“不嫁给靖王?又巴巴地准备嫁妆,假装给谁看?”
“一百二十抬的嫁妆,姐姐看是阔气,真可惜了,十里红妆也只能做妾啊,哈哈。”
她笑着扬长而去。
我算着时间,三日后,正是靖王开始毒发的时候了,她笑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他们离开将军府时,季知砚看着我:“锦初,你放心,虽然你是侧妃,但我待你之心不变,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你只管好好备嫁,待我来娶你。”
三日后,贵妃为了显示对我的重视,特出了宫到了王府。
她语重心长地说:“砚儿,今日你要娶顾锦初为侧妃,名分已委屈了她,别的你要给她面子。”
“迎娶她你还是亲自去吧。”
“轻烟,以后你不能以正妃的身份压制锦初,你要知道,你这个正妃可是从她手里抢来的,你要感激她才是。”
顾轻烟扭曲了脸,但只能忍气吞声应了。
季知砚下去换喜袍,顾轻烟只能坐在贵妃身边侍奉着端茶倒水,像个宫女一般。
而贵夫人们正围着贵妃奉承,有丫环脸色苍白地跌撞地冲进来:“不好了,贵妃娘娘,靖王毒发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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