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沈清清秦浩然宇文宝《我下嫁丞相之子后,她养妹开始模仿我》
我以公主之尊下嫁丞相长子秦浩然后,他的养妹沈清清开始模仿我。
我梳灵蛇髻,她就把满头青丝散了又盘,盘了又散。
把自己关在屋里三天,出来时发髻散乱,眼下乌青,只为求一个形似。
我爱跳惊鸿舞,她就磨破了十几双舞鞋,摔得遍体鳞伤,也要在众人面前舞上一段。
父皇赏我东海明珠,她就在丞相夫人面前长跪不起,哭着说姐姐有的她也要有。
我只当她是小女儿家上不得台面的攀比,可不过一月,我竟染上恶疾,迅速衰败下去。
油尽灯枯时,曾经最是疼爱我的父皇母后,竟连我的寝宫都未曾踏入。
隔着一扇窗,我却听见他们在御花园里,对着沈清清温声细语,喊她“阿宝”。
我浑身冰冷。
那是父皇母后给我取的小字,独属于我一人的称呼。
魂魄飘出,我看见沈清清穿着我的嫁衣,依偎在我夫君秦浩然的怀里。
她抚着腕间的玉镯,娇声道:
“浩然哥哥,多谢你。若不是你每天跟我说公主穿着打扮一言一行,我的系统也没法夺走她的气运。”
“现在,这泼天的富贵尊荣,都是我的了。”
原来如此。
再睁眼,我回到了沈清清哭着向我讨要那支金丝点翠步摇的这天。
“姐姐,这支步摇真好看,衬得姐姐跟天仙似的。”
沈清清跪在地上,一双眼睛红通通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她一边哭,一边膝行到我脚边,扯着我的裙角。
“姐姐,我知我不配,但我就看一眼,就看一眼好不好?”
“清清只是羡慕姐姐,能有这般好福气,得父皇母后疼爱。”
她口中的步摇,是前几日宫宴上,父皇亲手为我戴上的。
金丝为骨,翠羽为面,珠光流转,华美无双。
前世,我看着她这副可怜模样,心一软,便摘下步摇送给了她。
我说:“不过是支步摇,妹妹喜欢,拿去便是。”
她欢天喜地接过,说我是天底下最好的姐姐。
可转头,我就听见她对我的夫君秦浩然说:
“你看,公主就是个傻子,几滴眼泪就骗到手了。浩然哥哥,等我夺了她的气运,这天下最好的东西,便都是我们的了。”
此刻,看着她故技重施,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抬脚,将裙角从她手里挣脱出来。
“看一眼?”
我居高临下,声音里没有半分温度。
“你看上了,然后呢?是不是就该求我赏给你?”
沈清清愣住了,泪还挂在睫毛上,忘了往下掉。
她大概没想到,一向对她“和善宽容”的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一旁的秦浩然皱起了眉,语气带着责备。
“阿宝,清清只是喜欢,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她是你妹妹。”
我冷笑一声,目光转向他。
“夫君,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公主,她是丞相府的养女。我父皇赏赐之物,她说要就要,她将皇家威严置于何地?”
“还是说,在你心里,我这个公主,还不如一个养女金贵?”
秦浩然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一家人,不必这么计较。”
“一家人?”
我抚上发间的步摇,“她姓沈,我皇家姓宇文。夫君你倒是说说,我们怎么成了一家人?”
我懒得再看他们难堪的脸色,对着身边的贴身侍女玲儿说:“本公主乏了,回府。”
我乃当朝唯一的嫡公主,下嫁秦浩然,父皇特许我开府别住,不必与公婆同住一处。
前世我为了讨好秦浩然,主动搬入丞相府,结果反倒让沈清清有了近距离模仿我的机会。
这一世,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秦浩然看着我真要走,急了,上前来拦。
“阿宝,你又要闹什么脾气?清清还跪着,你让她起来。”
我甩开他的手。
“她自己要跪,关我何事?她要是喜欢,就在这跪到地老天荒。”
我头也不回走出丞相府的大门,上了我的鸾驾。
车驾启动,身后传来沈清清的哭声与秦浩然的怒吼。
回到我的公主府,我立刻召来了京城最好的绣娘、珠宝匠人和裁缝。
“从今天起,我要你们每日为我设计一套全新的衣裙和首饰。”
“记住,要三十天,三十套,绝不重样。”
“风格嘛。”我勾起唇角,“越是天马行空,越是让人捉摸不透,就越好。”
模仿我?
沈清清,这一世,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模仿一个连自己明天穿什么都不知道的我。
第二天,我穿了一身素白色的衣裙,除了发间一支最简单的白玉簪,浑身上下再无任何配饰。
整个人清汤寡水,像个带发修行的尼姑。
消息传到丞相府,据说沈清清愣了半天。
她以为我昨日那般强硬,今日必定会极尽奢华,狠狠打她的脸。
她甚至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一套仿我那支点翠步摇的钗环。
结果,我来了这么一出。
秦浩然来公主府兴师问罪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喝茶。
“宇文宝!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一来就直呼我的名字,连装都懒得装了。
“你明知今日是太后寿辰,所有人都盛装出席,你却穿得一身素缟,是想咒太后,还是想打我们丞相府的脸?”
我慢悠悠放下茶杯。
“夫君慎言。我穿什么,是我的自由。何况,心诚则灵,礼佛祝寿,难道非要穿得花红柳绿才算有诚意?”
“你!”
他气得指着我,说不出话。
我懒得理他,径直起身。
“时辰不早了,该进宫了。夫君若觉得我这身打扮不妥,大可不必与我同车。”
说完,我便上了马车。
秦浩然在原地站了半晌,最后还是黑着脸跟了上来。
到了宫里,太后果然对我这一身简单的装扮露出了诧异。
不等她发问,我便跪下。
“皇祖母,孙儿前些日子夜里做了噩梦,心神不宁。听闻抄录佛经,穿戴素净可为长辈祈福。”
“今日特意这般打扮,是想为皇祖母祈求福寿安康,万事顺遂。”
我一番话说得恳切,眼眶也适时红了。
太后立刻心疼了,亲自扶我起来。
“好孩子,你有心了。快起来,地上凉。”
母后也拉着我的手,柔声安慰。
“阿宝就是心善。快坐到母后身边来。”
一场风波,就这么被我轻易化解。
我还因此得了孝顺贤良的美名。
秦浩然坐在我的下首,脸色难看。
而人群中,我看到沈清清换了身素裙,眼神怨毒看着我。
她也学我,只戴了一支玉簪,可那廉价的料子,粗糙的做工,和我身上的云锦、发间的羊脂玉,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东施效颦,徒增笑料。
宫宴结束后,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第三天,我换上了一套极尽奢华的赤色宫装,裙摆上用金线绣了百鸟朝凤。
发间更是戴上了那套父皇赏赐的红宝石头面,整个人光芒四射。
我来到丞相府门口,说要接我的夫君去参加城外马球赛。
沈清清穿着她那身素衣,刚好从府里出来。
看到我的打扮,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她大概以为我会继续“朴素”下去。
我看着她,故作惊讶。
“哎呀,清清妹妹,今天天气这么好,你怎么穿得这么寡淡?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府上有什么不好的事呢?”
周围下人传来窃笑。
沈清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精彩极了。
为了让沈清清的“系统”彻底混乱,我开始了我的表演。
今日说要学画,命人铺开文房四宝,她装模作样描画兰草。
消息传到沈清清耳朵里,她立刻请了京城最有名的画师,没日没夜练习。
秦浩然还特意来我府上,话里话外都在打探我的进度。
“阿宝,听说你在学画?怎么不与我说一声,我也好为你寻访名师。”
我淡淡一笑。
“不过是闲来无事,涂鸦取乐,当不得真。”
他碰了个软钉子,脸上有些挂不住。
过了几日,我在公主府设宴,邀请京中贵女们前来赏花。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当场作画,一展“学习成果”。
沈清清也来了,带着她的画作,一副准备与我一较高下的模样。
秦浩然坐在她身边,眼中满是鼓励和期待。
可我,却在丫鬟们搬上琴桌时,缓缓走过去,坐了下来。
“今日春光正好,诸位赏花饮酒,我为各位弹奏一曲,以助雅兴。”
话音落下,我素手抚上琴弦。
一曲高山流水,技惊四座。
所有人都沉浸在我的琴声中,忘了言语。
一曲终了,满堂寂静。
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公主殿下琴艺卓绝,我等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是啊,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我含笑起身,目光扫过脸色惨白的沈清清。
“画画?”
我故作恍然,“哦,那不过是我前几日为了练琴时静心,随手画着玩的。谁知竟让夫君和妹妹误会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沈清清准备了满肚子的话,一幅精心准备的画作,就这么成了笑话。
她抱着画卷,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都在发抖。
秦浩然的脸色更是黑如锅底。
宴会结束后,他追上我,在我回廊下拦住我。
“宇文宝,你耍我?”
他的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
“你明明是在练琴,为何要骗我说在学画?”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我何时骗过你?我说我涂鸦取乐,是你自己当了真。怎么,夫君,我的兴趣爱好,还需要事无巨细向你报备吗?”
“你!”
“秦浩然。”我打断他,走近一步,声音压得很低,“你是我宇文宝的夫君,是父皇亲选的驸马。你的荣辱,系于我一身。”
“你最好搞清楚,谁才是你的妻子,谁才是能让你平步青云的人。”
“你与其有时间关心一个养女的画画得好不好,不如多花点心思,想想怎么在朝堂上站稳脚跟。”
我看着他震惊又屈辱的脸,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我每天变着花样换造型、换兴趣。
今天穿金戴银,明天就布衣荆钗。
上午还在马场上纵马驰骋,下午就坐在窗边安静绣花。
我的公主府,成了全京城最热闹的地方。
各种奇人异士,能工巧匠,流水似的进进出出。
而丞相府那边,却是鸡飞狗跳。
沈清清为了跟上我的节奏,几乎要被逼疯了。
我前脚刚换上一身苗疆风格的银饰长裙。
她后脚就病急乱投医,把一套朝鲜族的服饰穿了出来,惹人笑话。
我刚“爱上”收集前朝古玉,她就倾尽所有,买了一堆赝品回来。
秦浩然为了帮她,几乎掏空了家底。
据说,丞相夫人为此跟他大吵了一架。
这天,我的贴身侍女玲儿神色匆匆找到我。
“公主,不好了!沈清清,她,她偷了您的东西!”
我正在修剪一盆君子兰,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偷了什么?”
“是,是您之前一直戴着的那块双鱼玉佩!”
那块玉佩,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对我意义非凡。
前世,这块玉佩也是被她“不小心”弄丢了。
我当时伤心欲绝,还因此大病了一场。
现在想来,怕不是“弄丢”,而是被她的什么“系统”给吸收了吧。
玲儿气得脸都红了。
“奴婢亲眼看见她鬼鬼祟祟从您的梳妆台前离开!我去抓她,她还抵赖!公主,我们报官吧!让她去坐大牢!”
我放下剪刀,擦了擦手。
“不急。”
我带着玲儿赶到前厅时,沈清清正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秦浩然护在她身前,正对着我公主府的管家发火。
“放肆!你们不过是公主府的下人,竟敢对清清动手!她可是未来的丞相府小姐!”
看到我来,他立刻转向我。
“阿宝,你来得正好!你快管管你的下人!她们竟敢诬陷清清偷东西!”
我没有理他,径直走到沈清清面前。
“玉佩呢?”
沈清清抬起头,脸上挂着泪,楚楚可怜。
“姐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拿你的玉佩。我只是看它好看,想摸一下。”
“是吗?”
我弯下腰,伸手探入她的袖中。
她脸色大变,想躲,却被我身后的侍卫死死按住。
我从她的袖子里,摸出了那块温润的双鱼玉佩。
铁证如山。
沈清清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秦浩然也愣住了。
我拿着玉佩,站起身。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大发雷霆。
可我只是笑了笑,把玉佩递给了旁边一个洒扫的丫鬟。
“这块玉佩,赏你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个小丫鬟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去接。
“公主这太贵重了,奴婢不敢要。”
我把玉佩塞进她手里。
“拿着吧。这玉佩被不干净的人碰过了,我嫌脏,不要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沈清清和秦浩然的脸上。
“不!”
沈清清尖叫起来,状若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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