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沈清月顾堰沈凌薇《重来一世,我选他死》
夫君顾堰被判满门抄斩,丞相爹爹却指着我那柔弱的庶妹和贴身丫鬟,逼我。“清月,选一个送去给瑞王做妾,可保顾堰一命。”
第一世,我选了庶妹沈凌薇。她却在瑞王枕边诬告我父通敌,害我沈家满门惨死,她则踩着我的尸骨上位。
第二世,我选了丫鬟春杏。她竟是顾堰藏在心底的白月光。他们联手设计我“失足”落水,侵吞我十里红妆,双宿双飞。
重活一世,回到命运的岔路口,看着眼前这两个哭得我见犹怜的美人。
我拂开爹爹冰冷的手,笑了。
“女儿谁也不选。”
“我这就去写和离书,从此与顾堰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第1章和离
“混账!”
一个耳光重重甩在我脸上,丞相爹爹沈正德气得浑身发抖。“沈清月,你疯了吗?顾堰是你的夫君,你竟要在他大难临头时抛弃他?我沈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抬起眼,眸中一片冰冷。
我的好父亲,他关心的从来不是我的死活,而是丞相府的颜面,是他摇摇欲坠的仕途。
“姐姐,你别生爹爹的气,都怪我。”庶妹沈凌薇“扑通”一声跪下,哭得梨花带雨,“只要能救姐夫,凌薇什么都愿意,凌薇愿意去瑞王府!”
我的陪嫁丫鬟春杏也紧跟着跪倒,满脸忠贞:“小姐,奴婢的命是您救的,让奴婢去吧!奴婢不怕!”
好一出姐妹情深,主仆情重。
前两世,我就是被她们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骗得尸骨无存。
我嗤笑一声,正要开口,书房的门被人猛地撞开。
本该关在大理寺天牢里的夫君顾堰,此刻却衣衫凌乱地冲了进来,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狂喜。
“清月!岳父大人!成了!瑞王他答应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瑞王说,只要我们送个美人过去,他就对我的案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贪婪的目光在沈凌薇和春杏身上来回扫视,急切地催促我:“你快选!是凌薇还是春杏?快点!”
那理所当然的语气,仿佛让我的妹妹或丫鬟去做妾,是什么天大的恩赐。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开口:“顾堰,我们和离吧。”
顾堰脸上的喜色瞬间凝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和离?清月,你别闹了!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现在是救我的紧要关头!”
他伸手想来抱我,被我嫌恶地躲开。
“等风头过去,我一定好好补偿你!我发誓!”
“补偿我?”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用我的十里红妆,和你的心上人春杏双宿双飞吗?”
顾堰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一旁的春杏更是抖如筛糠,差点瘫倒在地。
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恼羞成怒:“你胡说什么!春杏只是个丫鬟!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清月,我们是少年夫妻,你忘了你在佛前发誓,此生非我不嫁吗?”
又是这番话。
上一世,他也是这样抱着我,信誓旦旦地说只爱我。转头就和春杏一起,将我死死按入冰冷的池水。
“我没忘。”我幽幽地看着他虚伪的脸,“我还记得,你把我按进水里时,对春杏说的那句话。”
我模仿着他当时的语气,一字一顿:
“‘别怕,等她死了,她的一切,就都是我们的了。’”
顾堰如遭雷击,猛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在我脸上盯出一个洞。
“你……你怎么会……”
我缓缓抽出被他攥住的手,走向书案,拿起那支他曾送我的定情狼毫笔。“顾堰,你的死期到了。”
“这一次,我不会救你。”
“我会亲眼看着你,身败名裂,人头落地。”
“你!”他终于反应过来,目眦欲裂地扑向我,“沈清月你这个毒妇!我杀了你!”
两道身影比他更快。沈凌薇和春杏一左一右,死死抱住了他的腿。
“姐夫不要!”
“姑爷三思啊!”
她们不是在救我,她们是怕他杀了我,就再没人能去瑞王府,救他的命了。
真是可笑又可悲。
我蘸饱了墨,在雪白的宣纸上,一笔一画,写下“和离书”三个大字。
墨迹落下,我仿佛听见了前世冤魂的哀鸣,也听见了这一世新生开启的声音。
写完,我将笔和纸推到他面前,眼神冷冽如刀。
“签字,画押。否则,我现在就去大理寺,告诉他们,你挪用军饷的账本,就藏在你书房的第三块地砖下。”
顾堰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骤然收缩。
他最大的秘密,我竟然也知道!
他求助地看向我爹,可沈正德此刻也是一脸震惊和骇然。
最终,顾堰屈辱地在和离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上了血红的手印。
我收好和离书,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两世的噩梦,到此为止。
可我刚松一口气,沈凌薇却忽然幽幽开口,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姐姐,你真的要这么狠心吗?瑞王殿下那边,可还等着我们送人过去呢。你这样一来,姐夫的命……”
她这是在提醒顾堰,没有我点头,他就死定了!
果然,顾堰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睛猛地亮了。
“对!瑞王!沈清月,你不能走!”他再次变得疯狂,张牙舞爪地要来撕毁我手中的和离书,“你走了,谁去瑞王府?谁来救我的命!”
就在这时,管家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声音都在发颤。
“老……老爷!不好了!”
“瑞王府的李总管……亲自带人上门了!”
第2章杖毙
瑞王府的人来了!
这六个字像一道惊雷,劈得满室死寂。
我爹和顾堰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
不等他们反应,一个身穿墨绿锦袍,面白无须的中年太监,已经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迈步走了进来。
他目光如电,环视一圈,最后落在我爹身上,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咱家奉王爷之命,来问丞相大人一句话。”
“李总管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我爹一个激灵,连忙挤出谄媚的笑容迎上去,“王爷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李总管眼神一冷:“王爷问,丞相大人是打算用一个庶女,还是一个丫鬟,来羞辱他?”
声音不大,却像冰锥一样扎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我爹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双腿一软,差点跪下。“不……不敢!下官绝无此意!”
顾堰更是面如死灰,他怎么也想不到,瑞王不仅没看上他送的美人,反而因此动了雷霆之怒!
“王爷还说。”李总管的视线扫过地上那张被墨迹污了的和离书,又落在我红肿的脸颊上,声音更冷了三分,“顾家的案子,他不管了。但沈家教女无方,纵容姑爷行凶,败坏门风,实在让他老人家……开了眼。”
轰!
我爹和顾堰齐齐瘫软在地。
瑞王不管了,这意味着顾堰必死无疑!
而那句“开了眼”,更是将我丞相府的脸面,扔在地上狠狠踩进了泥里!
“不!李总管!再给我一次机会!”顾堰疯了一样爬过去,想抱李总管的腿,却被侍卫一脚踹开。
我爹更是魂飞魄散,他知道,得罪了瑞王,他的仕途也到头了!
他猛地回头,将所有的怨毒和怒火,都投向了我。
“逆女!都是你!都是你这个灾星!”他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若不是你执意和离,惹怒了顾堰,怎会惊动王府!”
他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我的身上。
仿佛只要我乖乖认命,牺牲庶妹或者丫鬟,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我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沈正德见我不语,以为我怕了,眼中的狠戾更盛。他转向跪在一旁的沈凌薇和春杏,厉声喝道:“还有你们两个贱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来人!”他嘶吼道,“把这两个贱人拖下去,给我活活杖毙!”
这是要做给李总管看,要用两条人命,来平息瑞王的怒火!
沈凌薇和春杏发出惊恐的尖叫,拼命磕头求饶,却被粗壮的家丁堵住嘴,拖了下去。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毫无波澜。
前世,她们的死,是我心中永远的痛。这一世,我只觉得罪有应得。
李总管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直到惨叫声传来,他才转向我,神情竟缓和了几分,微微颔首。
“沈大小姐,受惊了。”
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巧的药瓶递给我。“这是宫里最好的金疮药,王爷吩咐,让您好生养着。”
我心中一动,却没有立刻去接。
我与瑞王素未谋面,他为何要对我另眼相看?
李总管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压低了声音:“大小姐不必惊慌,王爷只是……受故人所托。”
故人?
不等我细问,李总管便转身,对着地上瘫成一团的沈正德冷声道:“丞相大人好自为之。”
说罢,他便带着人,浩浩荡荡地离去了。
书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爹失魂落魄地瘫坐在椅子上,仿佛一瞬间老了二十岁。
他浑浊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充满了悔恨与恐惧。
我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向书案,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轻轻放在他面前。
“爹,这是娘亲留给我的嫁妆单子,上面每一笔,都清清楚楚地记着,哪些被顾家吞了,哪些被您拿去填了丞相府的窟窿。”
沈正德的身体猛地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从今日起,我要搬出丞相府。”我一字一句,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单子上的东西,一分一毫,我都会亲手拿回来。您若配合,我们父女情分尚在。您若阻拦……”
我顿了顿,笑了笑,“那女儿只好将这份单子,连同您和顾家勾结的证据,一同呈上御前了。”
“你!”沈正德指着我,气得嘴唇发紫,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眼中这个一向温顺懦弱的女儿,竟然藏着这样致命的后手。
我收好和离书与药瓶,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充满了肮脏与算计的牢笼,没有丝毫留恋,转身离去。
爹,你以为杖毙了沈凌薇和春杏,就能挽回一切吗?
你错了。
这一世,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3章毒计
我搬离丞相府的第三日,京城里关于我的流言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听说了吗?沈家大小姐在新婚夫君落难时,不仅不施以援手,反而狠心和离!”
“何止啊!我还听说,她是为了攀附瑞王,才故意抛弃夫君的!”
“啧啧,真是人心不古,小小年纪,心机如此深沉……”
这些污言秽语,如潮水般将我包围。我却恍若未闻,只安心住在我名下的一处别院里,清点着从顾家和丞相府陆续搬回的嫁妆。
秦嬷嬷是我娘亲当年的陪嫁,也是我如今唯一能信任的人。她看着外面那些被收买的下人传回来的话,气得直跺脚。
“小姐,您就任由他们这么污蔑您吗?这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我放下手中的账本,淡淡一笑:“嬷嬷,嘴长在别人身上,我管不住。我只知道,握在手里的东西,才是最实在的。”
两世为人,我早已不在乎什么虚名。
我更关心的是,娘亲留下的嫁妆单子最后一页,那几处被标记出来的,连我爹都不知道的神秘产业。
那几间铺子和庄子,看似普通,账目却大得惊人,而且流水都指向一个共同的暗号——“渊”。
这个“渊”字,让我心头一跳。
瑞王的名字,正是萧君渊。
难道,我娘亲与瑞王府早有渊源?李总管所说的“故人”,就是我娘?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一个下人却突然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老爷……老爷他来了!”
我爹?他来做什么?
我心中警铃大作,立刻让秦嬷嬷将重要账册都收好。
果然,沈正德一进门,就换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慈父嘴脸。
“清月啊!爹知道你受了委屈,爹这几日食不下咽,寝不安寝,都是爹的错啊!”
他一边说,一边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目光却在我这雅致的别院里四处打量。
“爹已经想通了,顾堰那种狼心狗肺的东西,不要也罢!我们清月值得更好的!”
他亲热地拉起我的手,拍了拍我的手背,“爹给你寻了一门更好的亲事!对方是新晋的探花郎,姓李,家世清白,人品贵重,对你也是仰慕已久!”
我心中冷笑。
前世,我死后,他就是这样把沈凌薇嫁给了这位李探花,为他的仕途又添了一块重要的垫脚石。
这一世,他贼心不死,又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
“多谢爹爹‘厚爱’。”我抽出手,神色疏离,“只是女儿刚脱离苦海,暂时没有再嫁的打算。”
“胡闹!”沈正德的伪装瞬间被撕破,厉声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任性!此事就这么定了!”
他见我油盐不进,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竟话锋一转,叹了口气。
“也罢,你不想嫁,爹也不逼你。只是你一人独居在外,爹实在不放心。这是爹特意为你熬的燕窝莲子羹,你趁热喝了,安神补气。”
他将一个食盒推到我面前,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急切。
我看着那碗散发着甜香的燕窝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上一世,沈凌薇就是端着这样一碗“安神汤”,笑着看我喝下,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拖上马车,送去了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尚书做填房。
同样的伎俩,他还想用第二次!
我端起汤碗,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缓缓送到唇边。
然后,手一歪,整碗汤羹“啪”的一声,尽数泼在了他簇新的官袍上。
“哎呀!女儿手滑,爹爹,您没事吧?”我故作惊慌地拿出帕子,胡乱地在他身上擦拭。
“你!”沈正德气得脸色发青,却又不好当场发作。
就在这时,秦嬷嬷脸色凝重地快步走了进来,在我耳边低语:“小姐,后门外头,停着一辆没有徽记的马车,旁边守着两个陌生的婆子。”
我心中了然。
看来,我若喝了那碗汤,今晚就会被神不知鬼不觉地送走。
“爹,您看您衣服都湿了,女儿扶您去偏房换一身干净的吧?”我笑意盈盈地扶住他的胳膊。
沈正德此刻只想赶紧离开这个让他难堪的地方,不耐烦地甩开我:“不必了!我自去便是!”
他转身怒气冲冲地朝偏房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意瞬间变得冰冷。
我转身对秦嬷嬷附耳几句,她立刻会意,悄悄退了出去。
爹,你给我准备的“惊喜”,女儿怎么能不“回赠”一份大礼呢?
你不是想把我送给李探花吗?
那我就让你自己,去和那位“人品贵重”的李探花,好好地“亲近亲近”。
希望明日京城的头条,你会喜欢。
第4章捉奸
夜色如墨。
我爹沈正德怒气冲冲地在偏房换下湿透的官袍,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燥热。
他端起桌上早就备好的凉茶,一饮而尽。
喝完,那股邪火非但没压下去,反而烧得更旺了。
他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各种香艳的画面,理智渐渐被吞噬。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道纤细的身影走了进来。
“老爷……”
那声音娇媚入骨,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勾引。
沈正德猛地回头,只见一个身段妖娆的丫鬟,正含羞带怯地看着他,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仿佛会说话。
他残存的理智“轰”的一声彻底崩断,像一头饿狼般扑了上去。
……
半个时辰后。
“砰!”
偏房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我带着一群手持棍棒的家丁,和几个京城里最爱搬弄是非的长舌妇,浩浩荡荡地冲了进去。
“有贼啊!快来人捉贼啊!”
我一边喊,一边让众人将屋子围得水泄不通。
屋内的景象,不堪入目。
我爹沈正德正与一个陌生的丫鬟在榻上颠鸾倒凤,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
“啊——!”那丫鬟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抓起被子想遮住身体。
沈正德更是又惊又怒,他看清来人是我,气得目眦欲裂:“逆女!你……你竟敢算计我!”
“爹,您在说什么胡话?”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女儿听闻院中进了贼人,担心您的安危,才带人前来护驾。谁知……谁知竟撞见您和……”
我恰到好处地露出一副震惊又羞愤的表情,说不下去了。
那几个长舌妇已经炸开了锅。
“天哪!这不是沈丞相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和一个丫鬟……”
“啧啧啧,真是衣冠禽兽,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沈正德的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抓起衣服胡乱套在身上,指着我破口大骂:“是你!肯定是你这个逆女搞的鬼!那杯茶……茶里有药!”
“药?”我满脸无辜,“爹,那茶是您自己要喝的,怎么能赖在女儿头上?再说了,您若心中无鬼,又怎会轻易着了道?”
我转向那个吓得瑟瑟发抖的丫鬟,冷声问道:“说!你是谁?为何会深夜出现在我爹房里?”
那丫鬟是我花钱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早就得了我的吩咐,此刻哭哭啼啼地跪下:“奴婢……奴婢是老爷……是老爷他强迫奴婢的!”
“你胡说!”沈正德气急败坏。
“够了!”我厉声打断他,眼中含泪,满是失望,“爹!您太让我失望了!为了逼我嫁人,您不惜给我下药,如今又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您还有何颜面位列朝堂,为人表率!”
我这一番声泪俱下的控诉,彻底坐实了沈正德的“罪行”。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沈正德知道,他完了。
他一生的清誉,他的仕途,在今夜,被我亲手毁于一旦。
“沈清月!”他看着我,眼神淬满了毒,“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我杀了你!”
他彻底疯狂了,抓起床边的花瓶,疯了一样朝我砸来!
众人发出一片惊呼,纷纷后退。
我站在原地,不闪不避,冷冷地看着他。
我知道,他砸不到我。
就在那青瓷花瓶即将砸中我额头的前一刻,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入,快如闪电。
“咔嚓!”
黑影只用两根手指,就稳稳夹住了那势大力沉的花瓶。
紧接着,手腕一抖,花瓶在他指尖化为齑粉,簌簌落下。
满室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神乎其技的武功惊得目瞪口呆。
我看着挡在我身前那个挺拔如松的背影,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是他!
那个戴着银色面具,多次在我危难之际出手相救的神秘人!
沈正德也愣住了,他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面具人:“你……你是谁?”
面具人没有理他,而是缓缓转过身,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透过面具,静静地看着我。
那目光,复杂、深沉,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心疼。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声音低沉磁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丞相大人,你好大的胆子。”
“你可知,你动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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