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萧恒柳若云《粗鄙武夫王妃她听不懂你们说话》
我是将军府的大小姐,
在来京城之前,
我的人生信条只有三条:听我爹的话,打得过敌人,吃得饱饭。
北境的风沙养成了我一身的筋骨,也养成了我直来直去的脾气。
在那里,是非对错,一枪就能论断;人心向背,一场酒就能看清。
直到一纸赐婚将我从千里之外的沙场丢进了京城,
嫁给了那个据说满腹才情、风雅无双的三王爷。
他们说,我要学着当一个举止优雅、懂得琴棋书画的王妃。
可我学不会,也不想学那些说话要绕十八个弯、走两步路就要喘的贵女们。
我爹说,做人不能忘本。
我的本,就是我手里的枪和我这一身用汗水换来的力气。
所以,当他们把我看作一个来自边境的、粗鄙不堪的笑话时,
我决定让他们好好见识一下北境的笑话是怎么笑到最后的。
01
我叫宋知意,新晋的三王妃。
今天,我那便宜夫君萧恒第一次带我参加皇家诗会。
这感觉就像一只猴子被带进了翰林院。
周围一群贵女,
个个穿得花枝招展,说话都带八个弯。
我听不懂,但面子功夫要做足。
我全程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时,一个叫柳若云的女人站了出来,
她是丞相家的女儿,也是京城第一才女,更是萧恒的心上人。
她对着萧恒盈盈一笑,开始吟诗。
念了一大堆,我一句没听懂。
直到最后一句,她眼神一瞟,直直地看向我。
“宋将军英姿飒爽,想必腰肢亦是劲瘦有力。”
她顿了顿,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
“不似若云蒲柳之姿,恐一阵风便要倒在王爷怀里。”
我旁边的贵女们立刻发出了暧昧的窃笑声。
我抬头看了一眼萧恒,他的脸上也挂着一丝看好戏的表情。
他的眼神仿佛在说:“宋知意,看你这个武夫怎么应对。”
我皱了皱眉,开始在我贫瘠的词库里搜索。
我听懂了几个关键词。
“腰”、“有力”、“倒在王爷怀里”。
哦,懂了。
我看着柳若云,耿直地问:
“你的意思是,你站不稳,想让我用腰上的力气帮你一下,好让你倒他怀里?”
柳若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大概没想到我能这么解读。
不等她回答,我站起身,上前一步。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我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啊!”
柳若云惊恐地尖叫起来,想把手抽回去。
晚了。
我手腕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姐姐……你要做什么!”她吓得花容失色。
“帮你啊。”我回答得理所当然。
我深吸一口气,腰部核心猛然发力。
提着柳若云,让她在我身边开始高速转体。
一圈。
两圈。
三圈。
柳若云的尖叫声从高亢变得扭曲,最后只剩下“呃呃”的声音。
周围的贵女们吓得连连后退。
萧恒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三圈转完,我感觉力道差不多了,猛地松手!
柳若云像个脱线的陀螺旋转着飞了出去。
她天旋地转,方向感全无,一头撞向了萧恒。
萧恒下意识地想去接。
“噗——”
一声闷响。
柳若云没倒进他怀里,而是跪在了他脚下。
然后,她一张嘴,吐了。
黄的白的,污秽之物,不偏不倚,
全都浇在了萧恒今天新换的描金靴子上。
我拍了拍手,觉得自己任务完成得非常漂亮。
我对目瞪口呆的萧恒说:“搞定。”
“她说她要倒,我扶了一把力,现在你可以接住了。”
场面一时间非常尴尬,
萧恒的脸就跟开了染坊一样,
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变成了酱紫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臭的味道。
“宋!知!意!”
萧恒爆发了,他怒吼出我的名字,声音都在发抖。
“你疯了吗!你怎可如此粗鲁!”
我一脸无辜。
“不是她自己要求的吗?”
我真心实意地抱怨:
“京城里的人说话真奇怪,求人办事还拐弯抹角的,差点耽误了事。”
诗会的第二天,柳若云竟然上门了。
她换了身素白的裙子,脸色苍白,眼睛红肿,看起来我见犹怜。
一见到我,她就盈盈下拜。
“姐姐,昨日之事,是若云失言在先,还请姐姐不要怪罪。”
她这副样子,搞得好像我是个恶人一样。
萧恒正好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一幕,脸色黑了。
柳若云从袖子里取出了个红色结绳,递到我面前。
“姐姐,这是若云寻来的西域奇物。”
她含情脉脉地看了下萧恒,
转头对我柔声说:
“此结需夫妻二人日夜贴身佩戴,以心血温养,方能真正永结同心。”
“若云真心希望王爷与姐姐能琴瑟和鸣,白头到老。”
萧恒果然被她感动了。
“若云如此大度,你便收下。日后不得再无理取闹!”
我接过绳结,入手微凉,还带着异香。
“贴身佩戴”,“心血温养”,“永结同心”。
好,我记下了。
回到房里,
我愁眉苦脸地坐在床边思考,
怎么取“心血”?
拿刀直接往心口扎?
太疼了,我下不去手。
我爹说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随便乱搞。
血……从身体里流出来的血……
忽然,我灵机一动!
我想起了自己每月都要经历一次的“月事”!
那也是从身体里流出来的血,
虽然不是从心口,但肯定也算“心血”的一部分!
对,一定是这样!
我当即取来干净的布条,沾染了些许。
虽然过程有点奇怪,味道也有点……一言难尽。
但我非常认真地将“心血”涂抹在了同心结的每个角落。
然后郑重其事地将它佩戴在我的中衣内侧,紧贴着皮肤。
那结绳上的异香是会令人精神萎靡、噩梦连连,最终形如枯槁的慢性毒药,
可柳若云在府外等了好几天,
都没等到我病倒的消息,
反而听闻王妃最近容光焕发,一顿能吃三碗饭,上树掏鸟窝,下水摸鱼,比以前还能折腾。
她懵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计划为何会失效?
这个宋知意身上到底有什么古怪?
她想不通,也绝对不敢问。
柳若云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我会用一种耿直到离谱的方式去解读“心血”。
而“月事”,也就是天葵,乃是至阳之物,刚好克那毒药。
一计不成,柳若云意识到了跟我玩阴的,我可能根本不懂。
她决定换个思路,从我最大的短板——
“毫无雅趣”入手,对我进行降维打击。
她找到了热爱风雅的萧恒,
“王爷,姐姐天性纯良,只是不懂我们这些文人雅士的情趣。”
“若云愿献出自己最珍爱的古琴,赠予姐姐。”
“愿清雅的琴音能感化姐姐,让她放下心中戾气,也能让王爷觅得一位真正的知音。”
我听下人议论过,这是天下闻名的绝世古琴,价值连城。
她算盘打得噼啪响。
我这等粗人,要么会因嫉妒而拒绝,显得小家子气。
要么就会接受,然后因为不懂珍惜损坏它。
无论哪种结果,我都会在萧恒心中被彻底钉在“粗鄙不堪”的耻辱柱上。
萧恒又一次被柳若云的“大度”和“用心良苦”深深打动。
他觉得这是引导我走上“正途”,成为一个合格王妃的绝佳机会。
当天下午,他亲自将那把漆黑的古琴送到了我的房里。
琴身线条流畅,一看就很名贵。
他一脸严肃地对我说:
“宋知意,这是若云的一片心意,也是本王对你的期望。”
“你需日夜与它相伴,体会其中静雅之意,收敛你的武夫之气。”
我看着这块漆黑的、带着几根弦的大木板,努力理解他的话。
“日夜相伴”、“放在屋里”。
我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我让丫鬟把它恭恭敬敬地架在了一个显眼的位置。
“当——”
琴声又闷又涩,还不如我练枪时的破风声好听。
几天后,我练完功回来后发现我爹从北境派人送来了我最爱吃的风干野兔。
十几只兔子,得挂起来晾着,才能保持风味。
我院里那个专门用来晾晒东西的架子,前两天被我不小心一脚踹坏了。
我的目光扫过墙角,看到了那把古琴。
它有着天然的弧度,弦与弦之间空隙均匀,长度也正合适。
这不就是个现成的晾肉架吗!
我当即把油滋滋的风干野兔一只一只挂在了古琴的弦上。
一只兔子腿搭一根弦,整整齐齐。
我心里还美滋滋的:
王爷让我和它“日夜相伴”,现在我吃饭的东西都在上面了,这可真是太“相伴”了!完美!
傍晚,萧恒带着柳若云来了。
美其名曰,“关心”我的学习进度。
他推开门时脸上还带着期许。
推开门后两人就石化在了门口。
只见那闻名天下的绝世名琴的琴弦上,正挂着一排滴着油的兔子腿。
浓郁的肉香混合着名贵木料的沉香,形成了无比诡异的气味。
“啊——我的琴!”
柳若云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两眼一翻就“晕”倒在了萧恒怀里。
萧恒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那把琴,声音都在颤抖。
“宋!知!意!”
“你……你用它……晾兔子?!”
我看到他来,还挺高兴,一脸骄傲地向他邀功。
“是啊!王爷你看,我把它用起来了,一点没浪费!”
“这架子通风又结实,比府里那些破木头杆子好用多了!”
萧恒怒吼:“那是琴!是用来弹的!不是让你晾肉的!”
我被他吼得一愣,更加无辜地反问:
“弹?这么难听,谁要听?”
“能吃吗?能当枪使吗?”
“不能吃不能用的东西,不拿来晾肉,难道供起来当祖宗?”
“供起来当祖宗?”
他看着我那毫无愧疚、甚至有些得意的脸,满腔的怒火突然泄了一半。
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开始反思。
他强行塞给她一把她无法理解的古琴,这和对牛弹琴又有什么区别?
他眼中的“风雅”,在她眼中连一块兔肉干都不如。
这究竟是她的错,还是……他自己的错?
他抱着“昏迷”的柳若云,看着那一琴的油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萧恒的沉默让柳若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她决定下猛药。
皇家秋季围猎,是最好的时机。
她买通了军中一位名叫李威的年轻副将。
柳若云许诺,事成之后,凭她丞相之女的身份,保他官升三级。
围猎开始后,我骑着马去追狐狸,李威找了上来。
他一脸崇拜地看着我:
“王妃,末将对您的枪法心有不解,实在是仰慕得紧。”
“此地人多口杂,可否请您去那边林中小屋,私下为末将指点一二?”
我一听要“指点武艺”,而且还要“私下”,顿时来了精神!
在北境,只有真正想学东西的兵,才会要求“私下指点”,因为怕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
这说明他态度很端正,想学真东西!
“好!”我爽快地答应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上进心,不错!”
到了木屋,
李威热情地倒了一杯水递给我:“王妃一路辛苦,请润润喉。”
我摆了摆手,直接拒绝:“练武之前喝水,气息会乱。先练,打完再喝!”
说着,我将那杯水推到了一边。
我从墙角拿起一根充当武器的木棍,递给他一根。
“看好了,这枪法的精髓在于八个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为了让他深刻理解“出其不意”这四个字的含义。
我直接将他当成了战场上的敌人!
“看枪!”
我低喝一声,枪出如龙!
李威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花。
“啪!”
他手中的木棍被我一招打飞。
紧接着,我欺身而上,干净利落的用了个扫堂腿。
李威“扑通”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
不等他起身,我的枪杆已经死死地抵住了他的咽喉。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招。
我居高临下地“教导”他:
“看明白了吗?真正的战场,敌人不会给你任何机会!你刚才但凡犹豫一秒,脑袋就没了!这就是攻其不备!”
李威被我压在地上,枪杆抵着喉咙,脸憋得通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眼中全是惊恐。
就在此时!
“砰!”
木屋的门被一脚从外面狠狠踹开!
萧恒、柳若云后面跟着的一大群宗室子弟浩浩荡荡地出现在了门口。
他们的脸上带着看好戏的神情,既兴奋又鄙夷。
预想中香艳的捉奸场面没有出现。
只有我一身煞气将穿着盔甲的朝廷副将踩在脚下,
进行“单方面殴打”的暴力教学现场。
地上的李威看到了救兵,又看到自己被如此羞辱,
惊慌之下,他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他对着门口的萧恒大喊起来:
“王爷救我!王爷救我啊!”
“是王妃!是王妃她逼迫我的!”
他声嘶力竭,仿佛我是什么绝世女淫魔。
“她说……她说她早就厌倦了您这个文弱书生!”
“她真正想要的,是凭借宋家的军权,扶持一个傀儡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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