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楼沈悦姣娘《栀子也曾落我身》

傅楼沈悦姣娘《栀子也曾落我身》

我成婚三年后,逃婚的前未婚夫傅楼终于带着穿越女沈悦回来了。
一起回来的,还有个三岁男童。
三人满面风尘,直直闯进我的院子。
我刚扶腰起身,就被傅楼深情握住手:“姣娘,辛苦你这些年替我操持侯府,当初逃婚我也是迫不得已。悦儿来自文明开化之地,死不做妾,你出身国公府,我怕她在你之后进门要受委屈,才等她在外面生下儿子养到三岁。”
“如今既然我已经带悦儿母子回府,你也可以开始着手准备我们的婚事,那日没能拜堂圆房,这次我一定风光补给你。”
沈悦眼热我一身绫罗珠翠,语气带酸:“阿楼他非我不娶,又放心不下你,生怕你要死要活,劝了我好几年。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你要愿意今日给我奉茶,明日就抬你进门做妾。”
我轻笑着听完,连坐都没给他们看。
两个人真是蠢透了。
侯府这么大的基业,傅姓子弟众多,傅楼离开当天就换了主子。
现在他只是个白身,算哪门子侯爷?
如今我夫君风头正盛,正伴圣驾出游。
昨晚还搂着我的腰发狠,说要给我打回几只狐狸做入冬的大氅呢。
……………………
“我看你这院子风水倒好,不如让出来给悦儿调养身体,你不争不抢惯了,改日我再补偿你可好?”
新来的丫头翠俏不认识傅楼,看几人衣着破旧,疯言疯语,还以为是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正想找家丁撵人,被我一个眼神制止。
“怎么?你难道不想让院子?”
傅楼见我没立刻表态,瞬间沉了脸,“不过是个院子,你已住进侯府三年,又占了嫡夫人的位置,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惨然一笑,记忆里那个为我割肉求药的少年竟然当着我的面,理直气壮维护另一个女人。
更何况我俩青梅竹马,又有圣上赐婚,三媒六聘,我本来就是嫡夫人。
怎么就【占】了嫡夫人位置?
“误会了,我不知道郎君今日回府,仓促中什么都没准备,还请暂时到客房休息。”
我把暂时二字咬得很重,傅楼才面色稍霁,又夸我识大体。
沈悦对着屋内的简单装饰颇为不满。
“这些年你怎么当家的,怎么家里连些值钱的书画古董都看不到?”
那人喜好一切从简,我自然依他,便假装叹气:“府里各处都需要用钱,哪里顾得上。”
她狐疑:“可阿楼说你嫁妆挺多的,怎不拿出来补贴?以后换我当了家,你可别小气,把值钱的都藏着。”
我都气笑了,居然想用我的嫁妆掌家?
说出去肯定被京城的夫人们耻笑八百回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有脸提。
“我那些嫁妆这几年都消耗得差不多,现在…也是强撑着过日子罢了。”
傅楼一听没钱,眉心拧紧。
咬咬牙,竟抬手拔了我头上一根宝石簪子丢给翠俏。
“那你这簪子借我用用,去,买只烧鸡来,我跟悦儿,成儿好不容易回来,总不能跟你在府里吃糠咽菜吧?”
傅成笑着拍手:“爹,我也要吃烧鸡。”
“好,那就再来两只烧鸡。”
傅楼眯眼摸了摸他的头,又伸手揽过沈悦的腰。
三人一团和气,衬得我倒像个局外人。
翠俏不敢真拿那人送我的簪子去当,还是我做主,置办了一桌吃食。
三人像是许久没开荤。
傅楼也不顾礼仪,抱起油汪汪的烧鸡就开啃,吃得手指缝里都渗着油光。
吃完还意犹未尽地把指头挨个嘬了一遍。
沈悦母子二人也是满脸油光,吃相极恶。
我勉强扯扯嘴角,想起他逃婚那日留给我的诀别书。
书上写他爱沈悦自由不羁,不肯委屈她做妾,要同她出逃,追寻天地广阔。
“遇到她,才知道我前十多年如同白活一场。她胸有大志,才能不输男儿,不像你只会侍弄俗物。”
可也正是他鄙夷万分,只会侍弄俗物的手,曾彻夜寻药制药从阎王殿里抢回他高烧不退的半条命。
我还记得自己展信当日,一身红装似火,却如堕冰窖,连指尖都是凉的。
永平侯府和国公府联姻是圣上赐婚,为的是相互牵制。
若婚礼不成,我也形同抗旨,活不了的。
惶恐之中,是那人以亡母信物主动请旨,同我完婚。
回门时的马车,他给塞了满箱的金银宝石,江南绸缎,关外皮毛,生怕我受了委屈。
今日若是他在,恐怕傅楼三人根本进不了府里。
傅楼不知过去波折,如今吃得酣畅淋漓,还咧嘴朝我一笑,露出牙缝里卡住的肉丝。
哪有当初婚礼当日丢下我,要去追求自由的潇洒样。
“我知道这三年实在委屈了你,悦儿也说等你进门,虽然是个妾室,但也没必要对她行妾礼,我也会像以前一样爱重你。”
我强忍着恶心解释:“你恐怕弄错了,我三年前就已经成亲,又怎么会再嫁给你做妾?”
可傅楼像是没听到似地,扬起嘴角。
“你看你,跟我说笑呢!你心中有我,又曾当众发誓非我不嫁,我不娶你,还有哪个儿郎会要一个心里有另一个男人的女子?”
“逃婚的事,我知道你肯定心里还不痛快,但我以后一定加倍补偿你,更何况你我是圣上赐婚,没有谁敢惹你不开心。”
沈悦一脸妒意,声音娇嗲。
“你们这些古代女子,脑子里除了些老规矩就没别的,无趣得很,所以阿楼才说等你进门,让我抽空调教你一些先进思想。”
“虽然是要受点累,但为了阿楼,再辛苦我也心甘情愿。”
堂堂国公府嫡女,千娇万宠着长大,居然还要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来调教?
我还没自甘下贱到这种地步。
好不容易才将三人送去客房,我的假笑都要僵死在脸上了。
翠俏担心我身体。
“夫人,何必瞒他,京城里现在谁不知道侯府是我家大爷当家?等他回来,看到夫人吃了这么大的亏,怕是要见血的。”
瞒怎么会瞒得住?
这一路恐怕也曾有人告诉他侯府早已换主,但估计他太过自信,显然是没当回事。
不过也正好,让那人亲自来收拾他,也名正言顺。
我勾了笑,接过翠俏递来的手信。
信上只了了几个字。
“勿惧,即归。”
我长长吐了一口气,嘴角也不自觉地泛起安心的笑。
可随即恶心感上涌。
这才三个月,怎么害喜就害得如此厉害?
我扶了翠俏的手,刚直起腰,就被身后一阵大力推了个趔趄。
“哈哈哈,你这我爹不要的贱婢,早点死了才干净。”
回头,傅成正粗野地冲我做鬼脸。
“我警告你,我可是侯府世子,这府里的一切以后都是我的,你要是敢不听话,欺负我娘,我就把你赶出去。”
他语气嚣张,竟然冲着我肚子直直扑过来。
我吓得手足无措,好不容易才避开,可他没刹住,崴了脚跌坐在地上,哭号起来。
沈悦听到声响,赶紧把傅成搂在怀里,尖声道:“你就算记恨我跟阿楼亲近,但成儿毕竟还是孩子,你怎么能下毒手呢?”
翠俏着急为我辩解:“你别胡说,明明是他冲撞夫人不成,自己跌倒了的。”
沈悦冷冷瞥了她一眼,嗤笑出声:“闭嘴吧!这儿哪有你个贱婢插嘴的份儿?”
“我看姣娘妹妹治家不严,把你们这些刁奴都惯坏了。”
傅楼看我不仅没跟沈悦道歉,还挡在翠俏身前,也沉了脸。
“我以为三年多够磨好你的性子,可你居然敢害成儿,还纵容你手下侍女欺辱悦儿。”
“要是不给你立规矩,等你进门,岂不是要在她们母子头上作威作福。但今天念你是初犯,如果你愿意从你嫁妆里挑几套宝石头面赶紧送给悦儿赔罪,我还能宽大处理。”
我还心有余悸,浑身颤抖着捧住肚子。
“傅楼,从你丢下我那一刻起,我们就结束了,现在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他气得脸色铁青。
“好啊,想不到你居然不识抬举,那我侯府也就不用你继续掌家了,我现在就去跟爹娘商议,把你送庄子上去!”
当年傅楼逃婚事大,老侯爷跟侯老夫人受惊,入冬后又感染风寒,早去世了。
他还能跟谁商议?
我知他不信,又领他去了祠堂看二老牌位。
明明那人也曾派人送信给他,可不知怎的,傅楼却好似真不知情。
他哭得不能自已,沈悦也跟着红了眼圈。
“我们走时他们还好好的,怎么这么快就去世了?姣娘妹妹,不是我说你,照顾老人需得耐心细致,你这毛毛躁躁的…哎,一想到老人家走前可能糟了罪,我心里就跟针扎似的。”
“我的国家比你们这里先进得多,区区风寒好治得很,要是我在此,肯定几日就康复了。”
她怎么知道二老是风寒去世的?
我眯起眼睛,还没开口,
傅楼声音嘶哑:“悦儿说的有道理,你知道星辰运转,又懂治国良策,如果姣娘当日抗旨拒婚,我就能正大光明娶你过门,说不定…我爹娘也就不会死了。”
简直荒谬!
就因为他们抗旨,我才跟老侯爷等人跪在御前听候发落。
刀刃就横在我们脖子上,稍偏一寸我们就要血溅当场。
可这一切,还比不上那穿越女喊一句【恋爱自由】。
突然门帘被风卷起。
小丫鬟声音发颤:“夫人…城门处来信。”
看来是那人领兵到城门处。
我指尖刚触到信封,就被傅楼劈手夺过去。
“你跟谁在传书信?”
我语气平淡。
“就是采买的东西送到城门口了。”
沈悦在一旁插话,意有所指:“不会是奸夫吧?”
我实在懒得解释,可对上傅楼怀疑的目光,还是开口。
“我夫君是侯爷,哪有什么奸夫?”
这话也没说错,只是傅楼以为是他。
沈悦娇声打着圆场,装出一副夫人的派头。
“刚刚是妹妹太急才说些气话,但心里肯定一直念着阿楼,所以才苦忍寂寞替他守着这侯府整整三年。”
“今日我们回府是大喜事,不如喜上加喜,你今日给我下跪奉茶,我就允许你进门做妾,怎么样?”
她不是根本不在意妻妾位分吗?
原来不过只是想踩在我头上,当更风光的正妻。
我轻笑:“自古奔者为妾,而你跟傅楼逃婚那天,我是三媒六聘嫁进侯府的,所以我才是侯府夫人,就算要奉茶,也是你给我下跪奉茶。”
她被我一撅,立刻白了脸。
“呸,不被爱的人才是妾,你跟阿楼的父母之命又怎么样?也只是插足我们感情的第三者!是阿楼劝了我好久,我才勉强同意抬你做妾,你最好识相,别给脸不要脸!”
我有几分可怜地看着她。
如今她不过是个白身,跟傅楼连正经婚书都没有,居然还有胆子在我面前嚣张?
实在不想跟他们纠缠。
傅楼却不肯放过我,还翻墙闯进我房间,眼中的热切看得我一阵心慌。
“姣娘,刚才是我太心急,没顾及你的心情,这三年辛苦你了,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他边说,大手边顺着单薄的睡袍慢慢滑向我的腰。
我皱眉,闪身躲开。
“傅楼你是脑子不好还是耳朵不好,没听懂我的话吗?我跟你早就结束了,根本不会嫁给你。”
他还以为我在害羞,耐着性子哄道。
“好了,你怎么还跟我闹?你成人宴的莲灯都是递给我的,又眼巴巴等跟我成亲等了整整三年,如今我人就在这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想起他啃烧鸡的粗野样,我实在无法将他与记忆里白衣胜雪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请你自重,我已经成婚,你也不该进我闺房。”
我的拒绝惹得他一阵嗤笑,眼神也彻底冷下来。
“你还装什么装?要不是悦儿求我来,你以为我会踏进你房里半步吗?”
“我劝你别太作,拒了这桩好亲事,以后可没人愿意上门要你这个被悔婚的下堂妇。”
我只嫌晦气,希望他放完大话就早点滚回去。
可突然上涌的酸水让我掩住唇,偏过头去干呕。
傅楼眉心拧紧。
“现在连听我说话都觉得恶心了?”
他目光下移,死死盯着我轻薄睡袍下微微隆起的小腹。
“不对劲,你这…你是怀孕了?”
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屈辱,用力摔了茶盏。
大手狠狠掐住我脖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居然背着我偷人?说,这野种是谁的?”
话音刚落,门就被巨力掼开,来人的剑鞘紧紧抵住傅楼的喉结。
“放开你嫂子。”
“我同她明媒正娶,何来偷人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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