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怀川叶沫沫白清月《祭坛血祭第365天后他悔疯了》
话刚落,
厉怀川震惊地看着我,随后低下头,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记忆中的丈夫,只要一紧张,总会在思考时用食指敲击着物品。
现在,他就无意识地敲着。
旁人都没发现。
可叶沫沫像只受惊的兔子直接往厉怀川怀里缩,带着哭腔说:
“怀川哥哥,这祭品竟然敢污蔑你,你可不要心软才是!”
我不顾她拙劣至极的表情,只是盯着厉怀川。
他没说话,许久后才面带怒意,
“妖言惑众,扰乱祭典,条条都犯戒,来人!给她喂药,锁上祭坛,即刻放血!”
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
旁边的法师立刻上前掐住我,急着把一碗黑乎乎的药汁灌进来。
不到几秒,铁链又重新缠上我的手脚。
我心里一凉。
不再求饶,只是笑出了声。
这一年间,我被困在精心打造的祭坛地狱里,每天被当成移动的血包。
没有自由,没有思想。
只是一次次被割腕、取血、像畜生一样被豢养着。
第一次穿来时,我以为自己是天命之女,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某种使命!
每次快晕倒前,只要想到我的丈夫傅明川找不到我该多着急。
只能祈祷他好好的,別再等我了。
可真是讽刺到极点啊!
我的丈夫,他只是想要我的命。
药汁被强行灌入,灼烧着身心。
我望着面前的狗男女。
厉怀川没有刚才的神色,只是护着叶沫沫低声安抚,面色温柔。
等我扫过去,他立刻挡住了我。
我怎么还会心存期待呢。
身上快抽干的血,他怎么可能看不见?
叶沫沫探出头,对我扬起得意的笑容。
底下的的侍卫激动高呼,
“将军英明!将军威武!为救叶小姐,此等牺牲乃是荣耀!”
“能为叶小姐续命,是这妖孽几世修来的福分!”
叶沫沫立刻娇声,“怀川哥哥,等我的病好了,我们一定要好好谢谢她的捐血之恩呀。”
我讥讽地看着这一幕。
从始至终,我都只是被随意抽干血液的工具,是成就他们佳话的垫脚石。
厉怀川声线平稳,语气担忧问:
“沫沫,感觉可好些了?”
叶沫沫立即装作委屈,声音颤抖,
“怀川哥哥,就是这个女人,她的血是药引分明是吉祥,可法师却说,她心怀怨怼,故意为之,导致血效打上折扣!我这心口,近日越容易疼了。”
我嗤笑着,原来那么盼着我死掉啊。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就在这时,厉怀川终于舍得看我一眼。
“嗯?她的怨恨和影响了药效?”
他语气很冷,毫不犹豫,
“那就在放血前,先给她清清怨气吧!用销魂水,把她给我泡起来,別让我的夫人受苦才好!”
销魂水!能放大痛觉、腐蚀意志的毒药,一旦泡进去,如同千刀万剐!
他毫不在乎,只要我在极致痛苦中被抽干最后一滴血!
竟然这么恨我吗。
想到这,唯一的期待彻底熄灭了。
我被粗暴地拖向满是绿色液体的池子,刺鼻的气味钻入鼻腔。
视线越来越模糊,失去意识前,我只看到他们相拥的身影,随后彻底晕了过去。
……
盐水泼在脸上,我猛地清醒过来。
等看清时,厉怀川已经搂着叶沫沫走远了。
我终于忍不住哀嚎出声。
从前,被剜心刺骨的疼痛刺激时,我没哭;被一次次侮辱虐待至极时,我没哭。
如今泪水却流下来,只是为自己被当成傻子耍而哭。
无所谓了。
我不会再求饶、哭诉、挣扎。
因为这只会让他们更变本加厉,觉得我这药引更有价值。
想明白后。
我使劲擦干眼泪,满眼恨意地盯着门口。
从今天开始,从前善良单纯的白清月已经死了!
而此刻的我。
只是从地狱爬出来的,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毁了你们用血砌成的戏台!
让你们通通血债血偿!
在销魂池泡够半小时后,我被拖回了地牢里。
只能躺在地上喘息着。
不到几分钟,厉怀川走了进来。
他幽幽地看着我,神色不明。
“命还挺硬。”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喝下吧,特意找的生肌散,能吊住你的命。”
药瓶直直砸在我的脸上。
我没有说话,依旧轻微喘息着。
他愣住,手停在半空又放下来,声音带上劝慰,
“清月,认命吧!你的血能救沫沫,这是你存在的最后价值了,只要你乖乖配合,还能少受一点罪。”
我没说话,他接着想去碰我的伤口,
“装死?这不好使,你知道我的脾气……”
我快速地往后退,“我脏…別污了…将军的手才是。”
厉怀川许久没有说话,也没有把手收回来。
我终于望着他,毫不躲闪。
眼神里一片清明,没有一丝波澜。
或许是眼神过于清醒,厉怀川终于忍不住,声线拔高,
“白清月!你别给脸不要脸!”
他一脚踢飞了旁边的药瓶,声音狠戾,
“就那么想当硬骨头是吧!那我成全你!来人!别让她死了,一会拖去祭坛偏殿,让她亲眼看着沫沫如何康复吧!”
他转身就走,没回头看一眼。
医师疯狂捶着我的身子,数不清多少次后。
才把我拖到祭坛旁边的偏殿里。
我看过去,叶沫沫躺在一张铺着雪白兽皮的软塌上,厉怀川坐在旁边。
“你就守在这祈福!看着沫沫!”
没有一丝温度,他面无表情。
叶沫沫柔弱地靠着他,语气染上喜悦,
“怀川哥哥,有你真好,她要是可以诚心祈福,我的病肯定也会好多些的。”
我一言不发地挪到角落里。
殿中央的阵法亮起微光,映着面前相拥的身影。
叶沫沫娇俏地说着话,厉怀川没有一丝不耐烦地回应着。
与对我时的恶言相对不同。
他简直要把叶沫沫捧上天。
可那是我的丈夫,要用我的命换别人的健康。
从前的爱意和盼望在这一刻全部成了笑话。
我用尽力气咬紧嘴唇,血流了下来。
天亮后。
他们终于相拥而眠。
身上的每一处疼痛都在叫嚣着,心也慢慢麻木起来。
叶沫沫像是满足了,才慢慢地说,
“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滚吧。”
我拖着快要坚持不住的身体,走了出去。
此时祭坛外围空无一人,只有清晨的冷风。
以往,只要被拖进祭坛里,我都会看不远处山壁上,那个被藤蔓遮住的山洞。
后来听侍卫聊天时提到,里面有吃人的恶兽,只要进去就会没命。
可我无处可去了。
或许这是我唯一走出的大门,里面或许有生的希望。
一想到这,我的脚步不禁加快速度。
终于走到时,我深吸一口气。
下一秒,在拨开厚厚的藤蔓后。
我在山洞口的乱石堆里,看到了半截被踩碎的、能证明现代社会的、一次性注射器针头。
上面还带有干涸的红色血迹。
我激动的看着它,这说明我并不是疯了。
这里确实跟现实存在连接!而漏洞一定就在这里!
原本几经死透的心,终于发出了应有的回应。
后来,厉怀川无所不用其极地让我去祈福。
每一天,我都看着他们的甜蜜。
听着他们不断调情,以及快要忍不住的擦肩走火。
我的身心,如今只剩下疲惫。
某天清早,厉怀川拎着一个铁笼回来。
“祭坛边抓到的,这东西的血,或许能入药。”
他扔在地上,发出声响。
笼子里关着一只白狐,瘦的像皮包骨头。
我震惊地看着它发出呜咽声。
是我的小白!
当初,我和傅明川在救助站发现了它。
随后放在身边细心照顾了好长一段时间。
无论怎样我都认得!
小白焦躁地在笼子里冲撞着,爪子却拼命想伸向我。
可厉怀川不为所动。
只是站在原地,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果然孽畜最会找同类,也好,你可记着,它的心尖血是一味药引,姑且让你养着,取血时才更方便些。”
我琢磨不透他。
难不成是想用小白威胁我?好让我继续像工具一样,为了这虚假的念想继续被他们抽血?
不管是什么,只要有小白在,日子好像都没有太难过了。
小白很乖,几乎没有想过要逃出去。
我痛痛难忍的时候,它会用脑袋轻轻蹭我。
我冷得发抖的时候,它会对我低声呜咽,像是在安慰我。
小白是能让我在这地狱里活着的,唯一希望。
我太天真了,以为只要厉怀川没有说什么,叶沫沫也不会。
并不是。
不到几天,她就以我看管不力,让狐妖冲了阵法为由让人把我绑在石柱上。
疯狂用盐水泼我血淋淋的伤口。
我没有说一句。
只是一年,我就已经摸清了她的路数。
只要不让我好过,她会用尽一切手段折磨我。
我早就麻木了。
可小白不一样,它无法忍受我被伤害,一味地用尖利的爪子挠着铁笼,对着叶沫沫怒吼。
只是一秒。
叶沫沫就佯装惊吓摔倒。
“真是不长眼的东西。”
厉怀川快速拿着法师做法的桃木剑,毫不犹豫地捅进了铁笼里。
小白发出凄厉的惨叫,直直被钉在笼底,雪白的毛瞬间被血染红。
“取血!现在就给我把它的心尖血取出来!”
叶沫沫倒在厉怀川的身上,声音恶毒,“怀川哥哥,我真的被吓坏了,这太可怕了,不然正好用这狐妖的心头血做药引,给我补补身子吧。”
“不……不要!”
从前不会对她示弱的我,声音都急促起来。
“叶小姐!是我的错,你罚我吧,哪怕是放干我的血也好!别动它,它什么都不舒服!求求你了!你就放过它吧!”
我不断地磕头,任由血不停往外冒。
我又望向厉怀川,带着从未有过的绝望,
“将军!求你了!你放过它吧!它只是什么都不懂的狐狸啊。”
你忘了吗。
这是我们仔细呵护过的小白啊。
厉怀川,你真的一点旧情都不念吗?!
果不其然,
“冲撞主祭,万死难赎。”
他冷漠地下着判决。
在我绝望的眼中,他接过了法师递来取血的银管。
精准地,刺入了小白还在微微起伏的身体里。
鲜血飞溅,直直流到地面。
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
只留下那一大片红。
可叶沫沫却还在撒娇,
“怀川哥哥,这药引既然取了,那狐妖也别浪费了吧,她不是很心疼吗?
那就让她融进身体里,就把狐妖的肉赏赐给她吧!说不定对我的身体更有帮助呢。”
之后,一群人把小白的肉塞进我的嘴里。
哪怕我咬紧牙关,哪怕无数人拿鞭子抽我。
我都没有哭出来。
只是心里最后的光,也灭了。
想起小白临死前的怜惜,我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吐的血都流了出来。
侍卫骂骂咧咧说着什么,看着这场面,锁上门走了。
我眼神空洞地盯着某一处。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逃吧!快逃出去吧!
我如同被丢掉了半条命。
走一步要喘半天。
某天,我努力清醒,捧着托盘放在叶沫沫身后。
可她却故意撞过去。
不断指责我冲坏大祭现场,嫌我的手抖会对神灵不敬。
接二连三地挨打,我终于撑不住,眼前突然一黑。
托盘掉在地上,东西碎了一地。
叶沫沫此时尖利起来,委屈道,
“怀川哥哥,她就是故意的!她恨我拿她的血治病,存心要毁了这救命的神玉。”
厉怀川快速抱着叶沫沫安抚,眼神锐利地看我,
“贱人!连块玉都端不稳!你是想找死吗?”
“我没有……”
我努力发出声音,脚步虚浮地站着。
“她还敢说没有!”叶沫沫哭的梨花带雨,
“怀川哥哥,她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今天只是摔玉,明天怕是直接杀我了!这种人,一定不能轻饶啊!”
她语气委屈,“怀川哥哥,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你不是最心疼我了吗?”
厉怀川立刻轻拍着她,看我的表情后失神几秒,才开口问,
“沫沫你说,想怎么样?”
叶沫沫顿时停止哭泣,语气随意,
“她这么不情愿献祭,估计也不相信这些,倒不如,怀川哥哥你开恩,
让她给后山的疯癫老庙祝当个阴妻吧,沾点福气,说不定就能安心当药引,就不会再动歪心思了。”
我后背上全是汗。
不可以!
我牢牢盯着厉怀川,眼泪也瞬间下来。
“将军!不行…求你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不听话…求求你,放过我…”
前言不搭后语。
我不断磕头。
哀求他,哀求他念在往日的回忆。
放过我,不要把我送人。
厉怀川就站在那,冷眼旁观着我的崩溃。
他眼神里带着一丝犹豫,正准备开口。
下一秒,叶沫沫哭着喊,“怀川哥哥。”
他快速移开视线。
“拖下去,今晚就送出去。”
被拖出去的前一秒,我深深看了厉怀川一眼。
眼神空洞、一片死寂。
可却让他僵了一下。
过了一会,
厉怀川语气不定,“沫沫,这么久了,也该收场了吧?”
叶沫沫把法器一扔,撇撇嘴,
“反正我也烦了!新定的跑车刚到,今天正好去提,你赶紧处理掉她吧!晦气。”
厉怀川没说什么,只是打给了手下:
“跟他们说杀青了!编个血祭成功,魂魄归位的结局,其他的就别管……”
下一秒,法师连滚带爬地喊,
“将军…不是,厉总,小姐!那个药引…她人没了!看守也被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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